【都市激情】不要啦阿杰

男爱馆Vivi 1年前 ⋅ 18873 阅读

01

  阿杰盯了这个小年轻很多次了。

  常混在一起的人称这个年轻人为阿玮。这个阿玮有张娃娃脸,白淨又清爽,像是好好学生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的屁股又挺又翘,鲜少有男孩子也有这样引诱人的臀部——看上去又柔又软,想必手感肯定是极好的。穿著低腰牛仔裤露出腰胯部的柔软弧度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虽然只来过阿杰这家酒吧几次,但他已经摸清楚阿玮是个大二的学生,家底清白。

  只要阿玮来了酒吧,阿杰就会特地坐在隐蔽的角落,盯著他看个没完。

  啧啧啧,那柔软的手指,不知道含在嘴裡是什么味道;那嘴巴啜著白水也那么红豔豔的,真想看看他含著性器的样子……

  阿杰沸腾了,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燃烧,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燥热的傢伙。

  再不去搭个话就没机会了。他想。虽然阿杰开了两家规模不小的酒吧,在酒肉场上驰骋了许久,但他对搭讪这种事可是一头雾水。

  漂亮的服务生早看出了老闆的心思,偷偷给老闆出主意:年轻人最经不起金钱诱惑,老闆你就上去炫个富证明下自己有钱什么的,还不立马就跟著你走呀。

  阿杰恍然大悟,赶紧握紧了自己的钱包,一边走一边慢慢的打开来,等走到阿玮旁边,「砰」的将一迭现金压了上去。

  阿玮抬了抬眼睛,没理他。

  阿杰咳嗽了一声,对著调酒师说:来瓶最贵的。

  调酒师心说最贵的不就在你的VIP包厢裡吗我觊觎那好久了,但表面上还是很给面子的弄了杯乱七八糟的酒端到了老闆面前。

  阿杰把酒推到了阿玮面前。这回阿玮正著眼睛看了看阿杰,眼神闪闪地说:「我不喝酒的。」

  妈了个噜这小子声音怎么这么好听。阿杰晕晕然,说:「我看你老喝白开水啊渴不渴?反正我买了酒现在也不渴,你喝吧。」

  阿玮喝了一口。像猫似的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阿杰看著他喝下去,惴惴不安地再开口:「我叫阿杰,这裡的人都叫我杰哥。」顺便自以为「温柔」地笑了笑,可惜配上他那张凶神恶煞的黑道头子脸,只给人一种浓浓的杀人灭口感。

  阿玮乖乖的道杰哥好。调酒师往旁边挪了挪。

  阿杰说:「你是不是有点醉了?」

  阿玮:「??我没醉啊,杰哥。」

  阿杰想了想:「你要不要去楼上包厢玩啊?有好多好多酒给你喝哦,随便你喝,喝完了在那裡睡了也没关係。」

  这人肯定有问题吧。阿玮心想,「算了吧,我没有带钱诶。」要是有钱他怎么还会来酒吧只喝白开水?!

  「这有什么关係啊!这样,你先跟我去上面包厢看看酒,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酒啦——」阿杰笑的仿佛一个黑帮老大干掉了警察局,满怀得意,「我经常带人在那裡住的啦,你不要担心,累了就睡觉好了。」和我一起睡。

  阿玮动摇了。

  调酒师只有在心裡歎气的份了:可怜的孩子,我们老闆其实不差你就将就一下囉。

  

  》》》

  阿杰很大方,一点也不稀罕那一点酒钱似的把阿玮灌得晕晕乎乎,也没太醉,要是醉成了一个移动呕吐机也完成不了阿杰的心愿了。

  看灌得差不多了,阿杰咳嗽了一声以至于自己不要过于紧张:「看你这么年轻,有没有女朋友啊?」

  阿玮哼哼唧唧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他喝酒喝得眼神迷离,不知道在看哪个角落,暧昧的灯光下闪烁著亮光。因为醉意,两颊也变得红扑扑的。

  其实也没多好看,一个醉汉有什么好看的呢。阿杰在心底劝慰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阿玮醉的迷糊的样子就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心底挠了挠,痒的不行。

  「我来看看你发育的怎么样……」阿杰咽了咽口水,试探著伸手,先轻轻蹭著阿玮柔软的黑髮和年轻的脸颊,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再继续往下极具色情和欲望地抚摸——透著衣服,年轻而又富有朝气的身体勾得人心底痒痒,特殊的、柔软的触感,哪怕是隔著层衣服也清楚地传达到了手心。

  阿玮的T恤被男人猴急地掀开,露出了精干却又不夸张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关係,泛著微微的粉色。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打了个机灵,胸前小小的两点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是女性柔软诱人的线条,在此刻却比女性身体更加透露著些许淫靡的暗示。

  阿玮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被男人极具侵略性的色气目光来回扫视著上半身的危机感,让他往后挪了挪。「杰哥……?」

  阿杰装作没听见,伸手在阿玮小小的淡粉色的乳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忍不住想,若是调教有一段时日,那么这不经人事的、小小的两点会不会变得又红又大?常常盼望著男人舔弄它们、轻柔地咬咬它们,又或者是狠狠的搓弄?在每次做过后都会肿起来,像是女人的乳头一样,成为他的敏感点?又或者是一本正经地去上课时紧紧贴著衬衫或T恤的布料,旁人轻易就能看出它的突起?

  这样的下流猜测让阿杰轻易地兴奋了起来。但他清楚,现在阿玮这具明显未经人事的身体是不会有这么多的淫荡反应的,最直接的,当然是——

  把裤子扒了,直接上本垒。

  我就不信我这老练的手段不能把小处男整的七荤八素。

  阿玮迷迷糊糊中好像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别、你要干吗?!」

  阿杰把阿玮的裤子解了一半,见状忙压住阿玮。别提,醉酒的人的力气简直是大到无穷,两个人从小沙发上扭打到了床上,接连几次这臭小子的拳头都挥到了阿杰脸上,把他的怒气和情欲共同勾了起来。

  「小骚货,别动。」阿杰朝阿玮侧脸打了一拳——虽然在半道上换了五成的力,但阿玮还是被打懵了,呆呆地看著阿杰。阿杰一阵心虚,凑上去舔了舔,发现身下人明显的躲避,只好把开了一半的裤子完全扒下来,开始摩挲起阿玮的下身。

  这小子发育的还不错嘛,中规中矩,乾乾淨淨的。到底是年轻,才揉了没多久就精神无比地挺立起来。阿玮的拳打脚踢也渐渐变成了不带攻击力的推阻,讲个不停的辱駡声也变低了,呼吸渐渐地粗了起来——恐怕还没有人给他这么服侍过呢。

  阿杰恶意地在阴囊处流连著,时轻时重,粗糙的手掌整个将那东西包裹起来,抠弄著顶端的小孔,没多久,那小孔就分泌出了透明的黏液。阿杰将那黏液擦在手指上,凑到了阿玮的嘴旁,试图让他舔下去。阿玮已经被快感包围,见到了自己的淫靡液体,更像是一把火轰地烧了起来,只有紧紧闭著嘴,摇著头,像是从喉咙口发出的声音:「不要啦,杰哥……不要…杰哥……」

  叫的可真够难听的。阿杰想。要不怎么会这么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他,让人想要把他操哭、说出更多更多的淫荡句子?让自己下面也硬得要爆炸?

  随手把液体涂在了阿玮脸上,阿玮像是极其屈辱一般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却没想到,阿杰开始揉搓起他的臀部来!

  男生的屁股有什么好揉的?难道你还能进去不成?迷迷糊糊的阿玮一边感受著被服侍的快感,一边抽空思考著。紧接著,自己的菊穴被什么东西进入了!

  阿玮整个人都呆了。马上意思到那是一根手指,在乾涩的后穴搅了搅。

  「真乾……」阿杰抱怨著,将润滑液挤在手指上,再次进去。有了润滑,后穴变得更加湿润,在两根手指的搅动下,发出了「啧啧啧」的淫靡水声。一边扩张,一边看著阿玮呆住了的样子,配上侧脸自己打出的痕迹,忍不住又舔了舔他的脸颊。

  两根成年男人的手指在侵犯著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进出……这样的异样感带来的屈辱简直让阿玮无法承受。他觉得有些噁心,但发出的喘息却明显让身后的男人更加燥热;他想要挣扎,但说出口的「不要」却让后穴裡的手指越来越多…甚至,他低头看著自己的下身,本来应因抵触而软下来的东西却越发精神抖擞,甚至因为男人偶尔抽出手来的安抚而快感层加。

  太难受了…说不出来是哪裡难受,疼也没有特别疼,但快感却又分毫未变。那种沉沉闷闷的痛楚,让阿玮的喘息越发甜腻。

  「操。」阿杰低声咒駡了一声,不知道是咒駡谁。他撕开包装,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套,拍了拍自己肖想已久的、挺翘柔软的臀部,满足地看到了青年软软的屁股肉因此而色情的颤动两下,喘了口粗气:「放鬆点。」

  …干什么?阿玮不安地猜测。

  阿杰直接就进去了。

  早就硬了半天的男身被菊穴紧紧的、温暖的包裹著,还因为紧张不断的缩紧又放鬆,让阿杰爽的轻歎一声。然而阿玮却痛得眼泪都快彪出来了。想推开手上却没什么力气,只有嘶哑著重複推拒的几句话:「杰哥不要……杰哥…杰哥……」

  自己这可是强姦啊。

  阿杰突然反应过来。但这个认识只让他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一切感觉都聚集到了下半身。一种犯罪似的快感席捲了全身,迫使他不停的进出、摩擦,将身下的青年操的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男人通过后穴同样可以获得快感。阿杰清楚这点,刁鑽地摩挲著,终于找到了离入口处不远却隐蔽的一点。龟头撞击在上面,让一直都挣扎著的阿玮猛地打了个机灵。一种奇妙的快感突然如同电流般穿过了他的身体,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新奇又屈辱,至少他是从未知道被男人贯穿还可以获得快感的。

  但这个时候的羞耻,却比什么都更加煽情,更加挑逗人的神经。

  阿杰俯下身子,在阿玮的耳旁恶意地调笑:「你知道吗,都出水了…和男人做这么激动?」

  阿玮咬著牙,呜咽了两声,后穴却不停缩紧,绞著男人粗大的下身,暴露了他的羞耻。

  阿杰不停地律动著,感觉自己已经三十老几,却是人生头一回获得这样的快感——如同飓风般,狂热,自由,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停地侵犯身下的男人,让青年被操哭出来,让那可爱的小穴变得更加豔红,沾满白浊的精液……

  他觉得爽都要抽筋了。

  更让他爽的是,青年明显从这个被逼迫的行为中获得了快感——青年早早的射了一回,紧接著又因为前列腺被直接的摩擦而又硬了起来。这个看上去乾淨、乖巧、有礼貌的好好学生,却紧闭著双眸,两颊酡红,在自己的身下淫荡的喘息,靠后穴来获得快感。没什么比这个更让男人有满足感了。

  「喂……你真的是第一次吗。这么骚?」

  男人带著恶意的问句让阿玮忍不住更加激动起来,手指紧紧抠住了床单。

  难道自己真的本性淫荡,身为男性却需要在男性身下雌伏而获得快感?阿玮在滔天情欲下反问自己。这在自己二十年的生活中,无论是自慰、和以前的女友做都无法比拟的快感,如今却在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又木讷的中年男人身下获得了。

  眼前一阵晕眩,身后的男人似乎射了出来。没有多做留恋就离开了自己的后穴,不知是不是体贴,只做了一回。

  阿玮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02

  阿玮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醒了。他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酒吧VIP包厢的床上,腰往下隐隐约约的酸痛和后穴异样的感受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身边那个男人也光著身子呼噜扯得震天响,哪怕被被子盖住了大半,也可以看出他精壮结实的身体,顺带提醒了阿玮想起侧脸被男人打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男生……也会被男生性侵吗?

  自己在昨晚,竟然就被同性别的男人给……

  阿玮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包裹得好好的,回想起昨晚奇妙的快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事后的耻辱感显然更加明显,憋得阿玮难受得想要呕吐出来。

  不像是对被强暴这件事的痛楚,反而是对自己身为男性,却对于这样的事情产生的情欲……更加的绝望。

  被夺走被子的阿杰揉了揉鼻子,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一个青年正又是惊恐、又是绝望消极的抱著被子。

  妈蛋,谁啊你抢我被子!阿杰起床气蹭的就上来了,但很快又诡异地消了下去——他发现这个青年,不就是他肖想了好久、昨晚带给他一夜春宵的小男孩吗?

  阿杰心满意足地起身,挨个捡起来被扔到地板上的衣服裤子再随便套上,侧著身子,沉吟了一会,对阿玮道:「你明白的,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

  酒吧老大强暴小男孩,说出去太可怕了。阿杰心想,反正人已经吃到了。

  然而此刻阿杰半背著光,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声音又是低沉沙哑、带点命令的语气。天生的黑帮痞子气息更是让他显得阴森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灭口,把阿玮的心吓了个半死。情商极低的阿杰可是没什么贞操观念的,在他眼裡,做过了就等于是两人有正式关係了,再说你爽都爽过了,还磨叽个什么劲儿呢?

  阿玮却在心底想,这傢伙不会是涉黑吧。似乎这杰哥是好几家酒吧的老闆,总得有些关係,像自己这样的例子恐怕是数不胜数,再说,他有没有病啊……越想阿玮的心越发下沉了,慌得现在就想逃走。

  其实只说对了一半,阿杰虽然大大咧咧状似黑社会糙汉子一枚还专门对阿玮这样的小青年感兴趣,但这十几年来也就认认真真处了几个小男孩,最后还是被甩的那个,在众黑裡只能说是奇葩一朵。

  阿玮轻鬆地点了根烟,回头看看阿杰,心说我还想带你下去溜个圈呢你怎么这么慢?难道想赖床?赖床可不是个好习惯……嗯,不过是年轻人也可以原谅。阿杰脑补了一出甜蜜戏码,自己却乐呵呵地下去了,留阿玮被吓得只露出眼睛。

  阿玮:妈呀QAQ。

  》》》

  这事儿过了有几天了,阿玮的心也渐渐平和下来了。但他还是没敢告诉任何人,连他的死党彬彬都不敢告诉——就是彬彬最先带他去的那家酒吧,怨都来不及呢。再者说强暴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被咬了一口;而自己在过程中获得快感…谁说男人和男人间的做就不是做了呢?爽是自然的,还是自己赚了。

  没错,这样的解答太能够让阿玮满足了。

  可没想到,他的手机这几天却开始频频收到那个男人的短信!

  开始是些(毫无笑点的)冷笑话,然后是些劣质、一看就知道是从三流小说上抄下来的短信,什么想到的念到的全是你,什么真的很想你爱是一种语言,再有什么有一种情是缘……硬生生让他被噁心的一整天不想吃饭!阿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机裡有那男人的号码的,但这种明显是追小女生的把戏被安在自己身上,除了耻辱外别无他物。

  直到阿杰见阿玮一次也没有回复过,再次接受了漂亮女服务员的建议——要霸道!要强势!要像一股帅气的龙捲风一样去爱他!于是开始言简意赅地发了条短信,仿佛先前劣质的调戏手段不是他发的一样——「来我这。酒吧。」

  想了想,怕年轻人忘事儿,又补充了一条:「记住,不要把上次的事说出去,否则……」

  这回没有噁心到阿玮了,只是把阿玮又一次吓呆了。这个黑帮老大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不管怎么样,阿玮挑了自己最丑的一件花裡胡哨的T恤、最丑的一条宽宽鬆鬆的运动裤,和待在家裡的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哆哆嗦嗦地去了那家酒吧。阿玮喜欢酒,所以原本对这家有许多好酒的酒吧十分有好感,可现在……好感什么的见鬼去吧,我躲还来不及呢。

  进了酒吧门,还只是下午,没有什么客人,那个自己再也不想见到的男人却正好就坐在了吧台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得不说,这个没事做强暴小青年的男人长的其实还不赖,虽然是很普通的长相,但那实打实的气场让他显得十分强势。穿著普通的黑T恤也显现出他精干的身体线条来,有种莫名的吸引感,平白让人咽了咽唾沫。

  完了,要被灭口了。阿玮脑内很煞风景的闪过这句话。

  阿杰却低头看了看表,呀了一声,「都这个点了,先去吃饭。」

  阿玮在心底咋舌,不才四点吗,难道黑帮老大吃饭都吃的比普通人早?虽然紧张无比,但阿玮还是硬著头皮说了:「我奶奶还在家裡等我,我得早点回去的。」

  阿杰看著他,没说话。阿玮扯扯嘴角,试探著道:「杰哥。」

  阿杰满意了,走上前来,揽著阿玮就往门外走了——「没事,用不了多晚。先走吧。」

  阿玮是被晕乎乎不明状况的带走了,只留著吧台的调酒师在内心抓狂:这确定不是谈恋爱的节奏?!

 

  03

  阿杰拎小鸡似的带著阿玮就走去了家大排档。拎了两瓶啤酒,稀裡糊涂就吃完了两碗饭几盘小炒,把阿玮看得一愣一愣的:现在黑帮老大已经流行吃小炒了吗?说好的几十个黑衣人开道老闆端菜呢?哦这裡是老闆端菜的没错,可说好的生猴脑婴儿汤呢?这和电影裡的不一样!黑帮老大喝汤竟然还要多放香菜!

  吃得太少了。阿杰则一边扒饭一边看著阿玮,在心底默默评价,摸上去都没肉。一边想著一边给阿玮夹了一筷子被切得厚厚的胡萝卜片,「有维生素,对身体好。」

  ……总觉得有哪裡不太对。

  阿玮僵硬地咀嚼著胡萝卜,拿不准阿杰接下来的打算了。原本他来此行,心底已经是作好无数的准备了,他以为会被勒索啊敲诈啊暴力压迫啊……或者是和上次没什么区别的强暴,他都想过了,虽然他在阿杰面前总是轻易的被吓呆,但他也义无反顾(?!)的来了。难道阿杰缺人陪他吃小炒?

  「啪。」阿杰重重拍了阿玮一下,「吃饭不可以分神。」

  ……和奶奶好像没什么区别。阿玮突然觉得心情非常沉重,比当初发觉自己被男人强暴了还要沉重点。

  现在已经是大排档的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两人吃完了占著位子没多久就被等待座位的客人瞪得脊背发凉。阿杰只好揽著阿玮走向了最近的地铁站。来得特别早的缘故,现在的地铁正是晚高峰的时候,月台上都挤满了下班赶回家的人。阿玮的家离这裡不算近,坐地铁要三四十分钟的样子,在这种下班高峰期更是挤得痛苦不堪。而阿杰,却赶在这个时候「陪」阿玮坐地铁……

  太明显了。

  阿杰在心底摇头低歎,不过很可惜,阿玮显然没有发现阿杰的居心叵测,反而对人高马大的阿杰给两人找了个角落裡的好位置而开心不已。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好位置,人虽然还是非常拥挤,但是已经在角落了,非常巧妙地将两人隐蔽地遮掩起来。

  阿玮正面朝著牆,柔软的短短头髮贴著额头,花裡胡哨的劣质T恤却露出的他的后颈;宽大的运动裤也遮掩不住他臀部的曲线,更何况,这样又宽又鬆、还是深黑色的运动裤,更加适合干些什么。地铁偶然的一个摇晃,运动裤裡的臀部竟然轻微地抖了两抖,阿玮忙扯扯裤子,偷偷看了眼阿杰,又似乎很是懊恼地咬著嘴把头扭了回去。

  阿杰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裡恨恨地想这小骚货太能勾引人,又忍不住得意自己先找到了这么个甜桃子。

  又是一个轻微的簸动,阿杰装作被人流挤到了阿玮身上,还故意不满地「啧」了一声。

  阿玮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很快,他发现阿杰并没有站直离开他的身体,反而是一隻大手透过运动裤柔软的布料,轻轻揉搓起臀瓣软又有弹性的肉来!臀部的肉是何其敏感,只是单单这样带有些许色情暗示意味的抚摸揉搓,就已经让阿玮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更是如同猫受惊似的紧张地绷住。

  阿玮,丢人的,又一次吓呆了。

  他当然明白手的主人除了阿杰别无他人,可是,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他却在……

  那只手很是不满足一样的轻轻拍打了两下,身后的人更是在看到了臀部颤动的样子而轻声笑了出来。很快,手轻而易举地拉开了由鬆紧带固定的运动裤,手伸了进去,直接地、透过底裤在抚摸!粗糙的手指在臀瓣上流连,在薄薄的底裤上描摹出臀瓣间的深陷,恶意地往裡面按了按,却在菊穴的入口处就停了下来。转而从臀瓣的肌理,慢慢地往前,往前……

  阿玮紧张的连呼吸都快忘了,不敢引起他人注意,只有低声道:「杰哥不要……不要啦…杰哥……」

  那双大手却轻易地抓住了他的要害,以一种最粗暴却也最直接的方式揉捏著那个柔软的东西,直到它慢慢变硬,才用温柔的抚摸隔著薄薄的布料描绘它的形状,甚至连上面的阴囊也不放过。时而用男人短短的指甲轻轻挠挠,不疼,却痒的出奇,让灵魂战慄的瘙痒和快感逼的阿玮不停地喘著粗气。

  好爽……真的好爽。

  自身薄弱的意志力,在这样老道熟稔的手法下溃不成军。

  可是……好像有点地方不同。

  阿玮忍不住回想起来那天晚上男人仿佛永不停息的进出和抽插——在开始的疼痛和羞耻过去后,通过前列腺获得的快感如同闪电般迅猛地窜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在那样毫无馀力的侵略下,自己只有双腿大敞迎接的份了……那种特殊的、奇妙的、人生第一次的体验,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后穴…为什么更瘙痒呢。

  阿杰舔了舔阿玮的耳垂,另一手伸起来,透著T恤衫轻轻碰触著阿玮的乳首。一面小声在阿玮旁警示著:「别太大声了,小心被别人听到……」

  别人……对了!阿玮像是溺水者从水中被捞起般猛地惊醒,自己还在晚高峰的地铁上!自己的身后,密密麻麻的,全是各色各样的人。而自己却在这辆列车上,在如此多旁观者前被男人抚摸性器官,乳头如同女人的一般高高挺起,而自己的下身,更是毫无羞耻心地高高挺立著,正迫切等待著高潮的来临……

  「杰哥…不要……杰哥……」

  阿玮低声哀求著,因为自己的孤立无援,自己的惶恐无措,这样的哀求也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下坡路而已。是哀求阿杰停手,还是哀求自己停下这样羞耻的反应呢?……恐怕是后者居多了。

  阿杰快被阿玮小猫叫似的软软的哀求给逼疯了,自己的下身都硬得像块铁,只有在脑内不停的告诉自己忍耐忍耐。他很显然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却不急著安抚,而是停下来抚慰前面那根小东西的手,慢慢的——将阿玮的内裤脱了下来。没有全脱完,只是悬在了腿间而已,但这也足以阿玮被吓得浑身不敢动、双眼下意识地闭上了。

  一根手指轻鬆地找到了菊穴,没有什么阻碍的就直接进去了。很快,在手指的搅动后,找到了大约两三指节处的那一点,轻轻的捻磨起来。

  「…唔!」阿玮用拳头抵住嘴,妄图抵住下意识发出的呻吟。

  「什么嘛…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阿杰轻声在阿玮耳旁带著笑意道,一边抽了根沾上了前列腺液的手指,尽数擦在了臀瓣最深的地方,「虽然那么害怕,但裡面都骚的发大水了……」

  这样随便的淫秽的话语,却让阿玮羞耻得不敢抬头,他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都红到可以烧起来了。

  阿杰急匆匆地拓张著——前面浪费在安抚小男孩的时间太多,他现在都快忍不住了。但很显然,他的动作虽然野蛮又粗鲁,阿玮却很是受用——被剪得很短的指甲偶尔刮到了软肉都会让他战慄不停。虽然是拓张,却不在碰触一点那个敏感的地方,以至于手指只要微微靠近,便像是著火一般的瘙痒。

  差不多了。阿杰收手出来将裤链拉下——他故意地没有穿内裤。再紧紧抱住阿玮的腰,让自己的昂扬小心翼翼地进入那个紧致又温润的小穴。

  「说起来,只是第二次,小穴竟然就自己会出水了……」阿杰不顾浑身绷紧十分紧张的阿玮,反而是律动起来,「啧,难道是生来就该被男人干?」

  「唔…不……不要…」阿玮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总是觉得有几束目光打在了他的背上,又觉得总有人在看著他们二人毫无顾忌的交合,羞耻和快感交汇在一起,让他只有摇著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喘息和呻吟,「杰哥…不要……」

  从头到尾只有那么几句,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阿杰心底十分不满,你看你,你乖乖的不叫多好,你一叫就让我想更加的欺负你,狠狠的操你,操到小穴都被翻出来没法併拢,哭著向自己求饶……

  杰哥一般不脑补,一脑补都是惊天动地。

  换来的是更加凶猛的抽插,那阴囊打在臀瓣上「啪啪啪」的淫荡响声低低响起,却在阿玮耳内如此的响亮,一遍遍击打在了他本就不多的意志上。而这边,身后的那个恶趣味深厚的中年男人,却在自己耳边不停地说著些淫秽的话……

  「你裡面真是有够紧……嗯,更紧了。你是故意的吗?这么紧紧的包著,还不停的在出水…前面也是精神的很嘛。」

  「有好多人在偷偷看。看你被男人操的样子。」

  「乳头都能够硬成这个样子啊……让我想想,好像是粉红色的?想让男人舔吗?」

  ……够了。

  你TMD话唠吗。

  阿玮在第一次骂出髒话的时候,快感终于迭加到了最高点,畅快淋漓地射了出来。小穴因为高潮而不断绞紧,阿杰也终于忍不住,但还是忍著将男身拔出来再射。阿杰都可以想像这宽鬆的深色运动裤下是怎样的风景——沾满了淫液和白浊的精液,连从未晒过太阳的白皙的臀瓣上也满是另一个男人欲望的象徵,因为高潮还在不停的抖动……

  真不错,第二次就靠后面射了。阿杰在心裡想。

  阿杰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再给阿玮拉好,将阿玮一直紧紧抠著牆面的手拿下来,在手心裡搓了搓。心说,至于这么紧张吗?被发现了也是我被看做电车痴汉啊…年轻人这点玩法都不敢,太胆小。阿杰开始琢磨有没有认识的攀岩什么的可以带阿玮去练练胆量。

  「喏,正好到站。」

  阿杰依旧拎小鸡似的把阿玮带下车,但阿玮还是迷迷糊糊的,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发现阿杰在身旁瞪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刚才在心底骂他的勇气也没有了,呆呆地看著阿杰。

  阿杰揉了把小孩儿的脸,满意地道:「哎唷,脸红了嘛。」

  

  04

  脸红你MB啊。

  从那次在地铁站落荒而逃后,阿玮自此决定见到阿杰绕著走。地铁痴汉play大大刷新了阿玮的世界观,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蠢毙了地凑到阿杰面前,自己的下限就会掉进无底洞。当然,暴力威胁他也不怕…嗯,不怕。如此下了决心,阿玮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般平静面对一切了!

  可是发现男人丝毫未少的无聊短信,还是找了个藉口说是得複习特别忙,就直接推拒了一切的骚扰,阿杰也像是全盘相信似的不再打扰他。见状,阿玮不知自己该鬆口气,还是暗歎有文化更可靠智商低没有药,如此有黑帮气息还喜欢强暴小男孩的男人竟然智商这么低。

  现在是暑假啊,哪来的複习。

  阿玮揉了揉太阳穴,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窝在了被子裡。

  而这边阿杰惨遭阿玮逃避冷遇却不自知,反而是每天都更加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明明因为阿玮的「複习」床上空虚了好一阵子,但依旧是兴高采烈仿佛吃了两罐糖似的。比如由酒吧调酒师亲证,老闆在喝著喝著酒就突然喜笑颜开,盯著酒神色複杂多变,但眼神明显是「嗷嗷嗷我想到了那一夜嗷嗷——」。

  偶尔还低头看一眼手机,在短信栏不断地用手指摩挲,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密谋什么惊天大案的标准反派,但眼神明显是「呜呜呜一点消息都没有呜呜呜好伤心」;同时,有些关键字也可以迅速引起老闆注意,关键字清单:杰哥,不要,运动裤,地铁,痴汉……被调酒师神情微妙的透露这些事的酒吧众员工也同样表示,原本的老闆虽沉默寡言最多让人以为自己在黑店,现在的老闆异常的好心情简直就像是即将要分分钟把顾客剁了蘸酱吃。

  压力有点大,客人都来得少了。但依然没有阻碍阿杰中二青(中)年谈恋爱的愉悦心情。

  某给了杰哥无数感情建议的漂亮服务生也自然发现了阿杰的好心情,便想著趁机求加工资。于是在这个老闆一如既往看场子的夜晚,服务生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阿杰旁边。

  阿杰眼睛一亮:「呀!是你啊!」他让服务员扔了手裡的託盘坐在他旁边,兴高采烈地报喜:「多亏了你,我现在进展不错。」

  服务生笑笑,暗道谈恋爱真是让人神志不清,老闆竟然高兴成这样了。

  阿杰却好似因服务员而想起来以前的事,顶著张反派脸沉浸在了回忆当中。「想想那个时候,还是我强暴他的呢,没想到现在关係却这么好……」

  服务生:??!

  阿杰暗歎口气:「他老是躲著我,我就发些难听的短信过去,本来还想完了小年轻被我吓著了,没想到他现在却越来越依赖我。小孩儿现在正在複习呢……」

  服务生:?!!

  服务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颤抖著问:「老闆,你是说你在我们酒吧强暴了一个小男孩,事后还发短信威胁,现在你俩在一起了……?」

  阿杰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随即又忙道,「什么在一起呢。他还小,才大二。」

  你也知道他才大二啊……

  你究竟是三观不正还是三观不正还是三观不正呢?……

  人家没有报警估计就看见了你的三观不正吧……

  服务生姑娘都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要涨工资的目的,而是心情十分複杂——她本来以为老闆和以前一样只是追追小男孩,自己也就随便给了点建议糊弄过去。但是没想到,她当初给的什么建议来著?金钱攻势?要强势要霸道?

  姑娘脑补了一串儿故事,什么不谙世事的青年一不小心踏入了魔窟,什么男大学生惨遭压迫却只有强忍眼泪……各个版本都是悲惨开头悲惨结尾,那个被老闆看上的可怜人被虐身虐心,各个都可以上故事会。这么一想,服务生忍不住失落地歎了一口气。

  阿杰却完全没有发觉自家服务生敏感忧伤的内心,而是也跟著歎了口气:「可人现在还是学生呢,要複习,可也这么久没见了……」剩下的想他念他那种东西阿杰还是自觉地没有说出来,这种东西还是在短信上讲比较好(好在哪裡?!)。

  服务生愣了愣:「複习?学校组织的?可现在不暑假吗?」说罢了,又想了想,下意识地道,「他不是在我们市的J大吗,我表弟也在那儿没听说啊……」

  阿杰也愣住了。他虽然情商低,但智商还能够挂在水平线,这么一说,他自个儿就门清了。

  服务生有点尴尬。现在对方明显的是不想再与老闆多做纠缠了,本来好好的,却被她插了一脚……

  阿杰脸上没什么喜怒表情,只是动作迟钝了点,下意识地想摸摸手机,却又很快藏似的把手机塞到了口袋裡。

  犹豫半响,终于道:「我去他家看看。」

  现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啊……服务生呆呆地看著阿杰拎了钱包手机就风风火火往外赶。再说,您真的知道人家家住哪?

  》》》

  那边阿杰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这边阿玮却早早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正好是週末,门外奶奶又在家裡跟人打麻将,恐怕不到深夜是不会停止的。那些大妈大婶老阿姨们嘻嘻哈哈的笑声、麻将的翻滚声扰得阿玮心烦意乱。特别是在自己脑内不停地闪过最近的烦心事,更是让阿玮气得头晕眼花说不出来的心口发闷。

  这个暑假绝对是人生中最糟糕的暑假。阿杰想。自己无缘无故就被人上了不说,坚定了二十年的性向也快要被掰弯了。被那个中年男人威胁、骚扰,被迫突破自己的羞耻值,自己更是因为这件事,已经连著一个多星期不愿意出门……

  撸管吧。

  脑内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如同黑夜偶尔窜出的电光,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总是很常见的,自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发洩。虽然有不少人在外面,可是房间门也上锁了,他们肯定不会进来……阿玮在脑内谨慎地分析著,双手却毫不犹豫地脱下睡裤,洩气般地扔在了一旁。

  透过薄薄的内裤,右手十分熟稔地贴了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撸动起来。

  这样逼迫得到的快感生硬又微弱,但总算能够让阿玮放鬆点了。下身的前端分泌出了些许液体,将内裤的一小部分浸湿,手指摸到那裡的时候,全身都仿佛通过指尖触电般的战慄起来。

  那次在人满为患的高峰电车上。一个男人在别人的存在下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揉捏著敏感的臀瓣,透过底裤服务自己的下身。同样也是隔著一层布料,却似乎可以感受到男人手掌的粗糙,野兽般毫无怜惜的动作完全的传递了掌心的炽热温度……伴随著耳边不停响起的、带著欲望的羞辱,让自己不由自主地臣服。

  阿玮突然想,虽然自己只与杰哥做过两次,但每次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心底。

  阿玮依稀觉得自己想到了杰哥的脸。那个自称杰哥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挖掘出来自己最深处的淫荡因素。男人不耐烦地将自己的底裤拉扯下来,一隻手从阴囊、柱身再到前端敏感的小孔流连著,另一隻手的手指却探向了臀瓣中间的深穴……

  对啊。

  他怎么会忘记后穴给他带来的快感。男人的肉棒在自己的菊穴裡野兽般的抽插,残忍地将前列腺捻磨、摩擦,同样残忍的快感却是层层迭加,逼迫自己低声呻吟、用后穴更加绞紧男人的下身……在电车上,他甚至因为后穴的快感而直接射了出来。身为男性,却渴望著被自己也有的东西进入、侵略、抽插……

  羞耻和渴望,明明矛盾,但却异常的让人疯狂。

  阿玮在模糊的视线中,依稀可以发现自己已经将底裤也扔到不远处,而自己,右手依然在抚慰更加精神的小兄弟,左手……左手,却在遮挡下轻轻变化角度、浅浅律动著。

  阿玮自己当然明白,是左手的手指已经探入了菊穴。不止是前列腺的地方,此时的后穴各个地方仿佛都十分敏感,哪怕只是两根手指的安慰也能够让它们满足。甚至连痛感都几乎没有了,只剩下隐隐的胀满感——可这点小小的痛楚,却让快感显得更加明显。

  郊区的屋外静谧的可怕,隔壁的谈笑声也未曾结束。

  然而阿玮自己却在这毫无羞耻心的自慰。自己插著自己的菊穴,软肉紧紧绞著手指,每次拔出来都可以听到——「啵啵」的细微声响。阿玮忍不住喘起了粗气,呻吟也渐渐的甜腻起来。

  「唔…啊啊……不行了……好深……」

  「好爽……不…唔!」

  还有点不够。

  还想要到更深、更深的地方……

  阿玮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抽出手来,无意间将床旁书桌上的笔筒打翻,裡面各样的笔滚落了一桌子,还有些掉落在了地上。阿玮却浑然不顾,从中随意拿了一支,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小穴。

  「——啊…!」

  自己似乎挑选了一支粗大的圆珠笔。光滑的外壳冰冰凉凉,一碰上炽热温暖的小穴,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没有摁出笔芯的笔头虽不尖,但随意的旋转些许,明显的勾画、抠弄起了骚浪已久的穴壁。

  阿玮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但却下意识的握紧笔的外端开始抽插起来。他没有什么技巧,只会往前列腺——那个最瘙痒、最渴望碰触的地方顶,没有几下,快感几乎到了最高点,前面没人抚摸的男身也开始颤抖起来。

  「不要…不要……」阿玮的性经历少的可怜,只有重複著那么几句话,「不要……杰哥!杰哥不要!」

  在低声喊出杰哥的时候,阿玮眼前一白,后穴激动的缩紧,包裹出圆珠笔的形状。而自己的前身则痛快的释放出了不少的白浊液体。

  阿玮像是得救的溺水者一般喘著粗气,双手软了下来,胸膛却在剧烈的起伏著。

  月光尽数洒在了他的身上。阿玮家住在郊区,算是城市最偏僻的地方。他依旧住在自家建的老房子裡的一楼,佔据著整栋房子拥有最大的窗户的房间。因为大家都很熟悉,别说窗户上的防盗窗,像今天这样许多邻居来家裡打麻将唠家常的日子,大门都没有上锁。

  阿玮的睫毛轻轻动了动,他觉得今天的月光好像有些不同。阿玮偏过头去,却在下一秒呼吸都凝固了。

  一个熟悉的黑影正扒著窗户,立在窗户旁看著他。

  阿玮又一次,失败的,吓呆了。

  呆到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双腿大敞、菊穴裡插著一隻圆珠笔。

 

  05

  阿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来之前,阿杰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描述自己的心情。要说失望吧,这么十多年飘飘泊泊被甩的次数也不少了。要说难过伤心吧,他一三十老几的糙汉子也没有那么纤细敏感的神经。只是心裡还是闷闷的发酸,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阿玮和自己以前那些男友是不一样的。比方说,第一次看到阿玮的时候就直升国旗心跳加速,在之后更是手足无措,思念中更是兴高采烈的。在之前阿杰可没那么多少女心,一边要经营酒吧、小心为营,一边要应付比他小了许多、任性又难伺候的年轻男友。到最后酒吧是好好地开了两家,那些男孩们却把他一脚踢开,奔向那些温柔有魅力、会说好话哄开心的男人去了。

  说起来也是,他年纪不轻,长得也不好看,就空有两家小酒吧,心笨还总是摸不透别人的意思。

  被甩、被冷遇、被欺瞒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在阿杰奔赴目的地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整颗糙汉子心拔凉拔凉的。但犹豫良久,他还是决定去一趟。上次的地铁后他看阿玮走路都摇摇晃晃还急著跑回去,便偷偷摸摸真.痴汉地跟在后头,直到看见青年进了家老房子才放下心。

  他也摸不准自己到底是咋想的,反正跑过来就是。

  到了房子前,大门竟然连锁都没锁。听著房裡热闹的喧笑声,阿杰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再走——偷偷走进去,却在老宅窗户旁听到了熟悉的喘息声。他藏在窗户旁,只探出半边脑袋,细细看到了屋内的情况——

  那个他心裡记挂著的安静、胆小的青年,下身大敞,双腿摆成了渴望男人进入般淫荡的M型,手指在抚慰著挺立的男身。那张看上去年轻乖巧又不谙世事的脸上写满了「情欲」二字,发出了诱人甜腻的呻吟,连脚趾都绷得紧紧的。见状,阿杰的下身像是烧起来了一样立马硬了半分,连呼吸都粗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五六分钟,青年停了下来,眼神迷离中却透露著些许茫然。在阿杰几乎想要爬窗户冲进去的时候,青年终于动了动,有了让阿杰快流鼻血的举动——青年的手指慢慢往下滑,探入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小穴!

  虽然看不清楚,但仍可发现青年的手指在菊穴中进进出出,那男身都仿佛更加激动了一般。光是靠自己玩弄自己的后穴,青年就可以放肆呻吟起来,臀部毫不满足一般的摇摆著,仿佛是求欢一样的骚浪举动。他像是毫不满足一样的仰起头来,因情欲而满脸潮红,黑黑亮亮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著潋滟水光,出奇的夺人心神。

  荡妇。

  阿杰狠狠得咽下一口唾液。

  青年的手指进出了好一会,但可以看出他完全不满足——眉毛皱起,像是小猫讨奶吃一样发出了哼哼的淫荡呻吟。他伸出手来,打翻了笔筒,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根最粗长的大号圆珠笔——插入了自己的后穴!青年爽的不能自已,只剩下了不停的喘息。握住圆珠笔淫荡地抽插起来,变化著角度和深浅,像是哭了一样的呜咽勾起了人最大的施虐欲。

  又是一次到底的进入,青年像是濒死的鱼一般张大了嘴,被一根圆珠笔干到了高潮。

  「圆珠笔就能满足你吗?」

  阿杰的问句让转过头来发现异样的阿玮彻底呆住了。

  阿杰忍耐著怒意和被青年勾引出的情欲,掀开老式的玻璃窗,乾脆俐落的爬上去,再跳入了阿玮的房间裡。他拼命捏紧拳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斜著眼睛,低头看著还维持著渴望男人的姿势没有改变的淫荡青年,笑了出声:「才第几次啊,就会用圆珠笔来满足自己了。明明一直躲著我,私底下却这么淫荡、这么渴望男人的肉棒吗?」

  他脑子混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阿玮睁大了眼睛,纯粹的黑色眼瞳溢满了惊慌和恐惧,慌乱地推拒著:「杰哥…杰哥不要啦……不要!」——但这样的他,却激发了阿杰内心深处久违的激动。

  好想操翻他。

  好想把青年操的哭爹喊娘,流著眼泪向他求饶;好想让青年自己扒开小穴淫荡地哀求他的进入;好想把那可爱可怜的小穴干得红肿不堪;好想让青年说出无数的淫言浪语,把这个外表正直又好好学生的青年彻底调教成专属于自己的奴隶,每日渴望自己肉棒进入的小骚货……

  阿杰舔了舔嘴唇。这些在日后都会一一实现。他想。

  日后。

  阿杰跪坐在阿玮床上,一手压制住了已经想要挣扎的青年,一边俯下身去狠狠亲吻上了青年——这大概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毫不犹豫的猛烈的进攻,舌头扫过牙齿,嘴唇狠狠的厮磨著对方的唇瓣,唾液都仿佛交合在了一起。阿玮被亲的晕晕乎乎,又是在高潮之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阿杰没空去安抚阿玮前面的小东西了,他只有不停的亲吻、把对方的唇瓣磨得红肿,一手将青年的衣服掀开,一手已经探入阿玮的臀部,将小穴依依不捨的圆珠笔取了出来。大号圆珠笔的笔身上沾满了透明的淫液,在黑暗中隐隐闪烁著淫靡的光。阿玮注意到了这个沾满自己淫荡证据的圆珠笔,整张脸都「轰」的烧了起来。

  「舔。」阿杰放弃了美味的唇瓣,顺著锁骨往下,含住了青年因为紧张而立起的乳首。

  「不要…杰哥……」阿玮依然妄图做些微弱的反抗,但这个时候的阿杰实在是太可怕,一种灵魂深处响起的震慑让他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地含住了圆珠笔,舌头竟然自然地舔舐了起来——滑滑的,黏黏的,带点骚味,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小穴流出来的,就只有让人羞耻到崩溃。

  「乖。」阿杰抬眼看著满脸春色、含著圆珠笔的青年,满足地笑笑,「等你技术熟练了,就好舔我的肉棒了。」

  说完,已经硬的似铁般的下身还特地摩擦了一下。阿玮被那炙热烫的一抖,却也同时发现,仅仅是这点羞辱,就让自己已经高潮后的下身挺立起来了。

  阿杰显然也发现了,但他却毫不著急。面对著阿玮,他发觉自己总是有著足够的耐心去慢慢的调教,而不是像以往那样急吼吼的直接上本垒。他此时只专注著将那两个小小的乳头含著、舔著,让它们慢慢变得红肿起来,挺立在年轻又富有朝气的胸膛上,这是他淫荡的证据。

  等到差不多了,阿杰停了下来。

  阿玮紧张的扭了扭身子,不知阿杰会有如何动作。因为嘴裡含著圆珠笔,所以他总是发出些类似于呜咽般的声音。

  阿杰舔了舔阿玮的小腹,往阿玮期待已久、微微开著的小穴裡伸入了一根手指。敏感无比的小穴立马绞紧了成年男人粗糙的手指,手上的老茧很显然让极嫰的穴肉非常满足,哪怕没有触碰到G点,阿玮也舒爽的从喉咙深处长长呻吟了一声。

  「听著。」阿杰的手指进出了几下,搅动著小穴,却堪堪避开那个最需要摩擦和抚慰的一点,发出了「啧啧」的水声,「这裡…叫骚穴。」

  阿玮含著圆珠笔,不明所以的眨了几下眼睛。

  手指朝著G点摁了下去。阿杰重複了一遍:「骚穴。」

  神经像是被人抽开一样的跳动起来,阿玮被这直接的带有疼痛的快感刺激的生理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他含糊不清地慌忙重複男人的话:「骚穴…这是我的骚穴……」

  「这裡…」阿玮拉下裤子拉鍊,将内裤褪下,昂扬的男身兴奋的跳了出来。阿杰握著阿玮的手,轻轻触碰著自己的下身。「这是肉棒。」

  有了刚才的教训,阿玮只有用溢满水光、可怜兮兮的眼睛看著阿杰,诉苦似的,「肉棒……」

  「乖。」

  阿杰的手指在小穴裡绕著圈,却又很快停了下来,「你想要什么?」

  阿玮快哭了一样,呆住,不说话。

  阿杰轻轻碾压著他的G点,诱哄般的温柔开口:「你不想要吗?这裡都流水了…只要说了,就有奖励。」说完,他将阿玮乖乖含在口中的圆珠笔拿出来,随手扔到了一边。

  阿玮终于承受不住,「想要……进来。」

  「什么进去哪裡?忘了吗?」

  「肉棒……进入我的骚穴…啊——!」

  如同许愿成功一般,话还没说话,那炙热粗大的性器就闯了进来。有前列腺液的润滑和先前自己的扩张,小穴轻易的就接受了男人的性器。阿杰的律动仿佛掺加了无数的怒意和情欲,他狠狠的抽插和进出,野兽式的暴虐进出让阿玮又是觉得隐隐觉得疼痛,更多的却是滔天的快感。

  「干死你…干死你……」阿杰每次都进入到了最深处,软肉包裹著性器的快感、狠狠开拓到最深点的征服感,让他情绪彻底失控。

  「杰哥…不要……不要啦杰哥…呜……」这样的杰哥让阿玮内心深处涌上了一层恐惧,但很快又沉溺于阿杰给他带来的快感中。他拼命搜刮著脑内的文字,但却发现他完全无法组成一句话,「杰哥…啊……骚穴…呜想要……肉棒…杰哥不要……」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阿杰被阿玮稚嫩的叫床逗得发笑。但他却发现,这样单纯的句子却比什么都撩人,如此轻易的就平息了自己。阿杰凑上身去,轻轻舔著阿玮的嘴角,像是给小狗安慰一样的亲了亲,鬆口后,看著阿玮仿佛十分害羞似的别过了脑袋,再欲求不满的又亲了亲。

  「别害羞了。…我……喜欢你说这些话。」阿杰揉了揉阿玮的头髮,拙劣地安慰道。

  「唔?」阿玮睁开了眼睛。

  「让我真TM爽。」

  「……」

  肠壁被一道道热流直接的喷射著,自己也因为如此直接的刺激而射了出来。激烈的高潮将情绪带到了最高点,在浑身战慄的时候,却听到男人在自己身上懊恼著:「哎呀…忘记在外面射了…乖,待会我帮你弄出来。这床单没问题吧?不过我看你家好像有不少人?」

 

  06

  第二天,阿玮顶著一双熊猫眼早起去接快递。一边抱怨是谁会给他送快递,一边迷迷糊糊地签了单——他昨晚为了把阿杰轰走、再自己瞒著奶奶清理现场上几乎一晚上没睡,把他累得够呛。刚才奶奶看著晒在窗户旁边的床单还对自己露出了奇怪的眼神,阿玮脊背都被看的发凉。

  快递是一个很小的盒子,阿玮速度拆了塑胶包装,再不耐烦地把那看起来似乎很是精緻的礼物纸盒打开——漂亮的紫绒毛中乾淨、精緻地放置了,一支笔。

  一支笔。黑色笔身镶著金边,可以看出来价格不菲。应该是钢笔之类的,只是笔身粗大。

  看到那支笔,阿玮的脸猛然烧红了。经过昨夜,他忍不住对笔有些奇怪的想法。至少清醒时候的他,是怎样也无法想像自己会用一支圆珠笔自慰,被一支圆珠笔干到高潮,在男人的半逼迫半诱哄下含住沾满自己小穴流出淫液的笔……

  太羞耻了。阿玮揉了揉脸,回到了现实。是谁给他寄了这样的礼物?他翻出快递单,发现上面发信的地址赫然是阿杰的酒吧……

  你你你什么意思啊!阿玮气的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被气得脸都红了,浑身燥热不堪。

  你是怎么买通快递这么快送一支笔过来的啊。快递公司是你家的吗?

  ……好像重点不大对。

  手机响了,是短信音。打开来,果然又是那个男人的短信——「杰哥:收到礼物了吗?起床了没?」

  阿玮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手机就这么扔地上拉倒。可是仔细想想,却没法忍下心。恋爱白痴阿玮觉得杰哥这个人虽然思维奇葩、做事也毫不犹豫妥协,让自己的生活充满困扰……可他仍然没办法去拒绝他。一想到那个状似黑社会行事单纯的男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伤心愤怒,自己的小心脏就一抽一抽的。以前自己也交往过一个女友,可是毕竟在情事懵懂的高中时期,那个时候自己对女友也没有过这样的在乎……

  何况,光光是身体上,他就已经彻彻底底的臣服了吧。

  光是这样想,阿玮心裡就有点难受。也许自己就会因为自己本身的原因而变弯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个喜欢被进入的同性恋呢?

  阿玮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打开短信面板,草草打了几个字:

  「刚起床,收到了。」

  又想了想,再加上了些句子:「以后不要送这.种.东.西来了!我奶奶会看见!还有我今天和同学出去,不用来找我了。」

  至于那边阿玮看到短信后高兴地傻乐,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

  今天阿玮还真是和同学有约。那个同学就是当初介绍他阿杰酒吧的彬彬。

  彬彬比阿玮放得开玩的多,早已在电话裡怂恿了好几次让阿玮跟他去某家新开的酒吧去玩,阿玮却因为之前杰哥的事耿耿于怀。现如今已经被催促了好几次了,再不去自己也拿不下面子。

  再说……据说那家酒吧还不错,彬彬也一再强调那家酒吧很乾淨没有危险性。

  阿玮望著镜子裡的自己歎了口气,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还是决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生怕被别人看到了一点——神经质一点就神经质一点吧,再碰到一个杰哥可怎么办。但没想到吃完中饭去与彬彬会合时,彬彬看著阿玮就大吃了一惊——「你是从北极回来的吗?!」

  有那么夸张?阿玮低头看了看自己。其实……只是长衣长裤而已啊。

  彬彬心说自己要是拉著这样的北极熊去酒吧恐怕自己会被人误以为家裡开珍稀动物园的吧。一边兴致勃勃地带著阿玮去了市中心,下定决心给阿玮改头换面,至少不会显得这样异于常人。

  阿玮抱怨道:「我这样的衣服不是挺好的吗……」

  彬彬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八月,你也不怕长痱子。」

  彬彬挑衣服的时候比阿玮想像中的还要麻烦。原本阿玮以为买衣服这种事情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看到顺眼的买了不就成了吗?可没想到的是两人走了一下午——大部分是彬彬在走,阿玮苦逼地坐在商场自带小沙发上等待著要换的衣服。从不停的换衣服、换衣服、换衣服之后,彬彬才终于拍掌堪堪满意,替阿玮定夺了一套衣服——好傢伙,一套衣服一千多,把阿玮吓得小心脏砰砰跳,还是彬彬帮忙垫了一大半。

  阿玮直接换了这套价值他一学期饭钱的衣服——低V领黑色T恤、低腰的深色牛仔裤。似乎是什么很有名的牌子,但他还是觉得花了这么大价钱买个t恤牛仔裤简直是……不可理喻。

  彬彬却全然不这么想。这样穿著的阿玮少了点平日裡的乖巧学生气息,漂亮的腰线和长腿都完美的被诠释出来,配上乾淨的仿佛未经人事的年轻脸庞,真是让人大咽唾沫。啧啧啧。彬彬摸了摸下巴,要不是自己不喜欢男人,否则肯定会被自己的发小迷上。

  阿玮和彬彬随意找了个小摊吃了点东西充当晚饭,就紧赶慢赶地赶到了那家新开张的酒吧。

  这家酒吧看上去果然乾淨又毫无危险性,没有什么酷炫的霓虹灯光,也没有巨大无比的招牌。处在靠近市中心的路段,却似乎默默无闻的独居一偶。明明已经到了营业时间,进去的人却不是很多,似乎生意冷清的样子。

  彬彬附在阿玮耳旁小声说:「看吧,我就说了没什么的。听说这家招牌酒可是不错。」

  对酒有强烈喜好的阿玮忍不住心痒痒了起来,要不是他对好酒这么没有抵抗力,当初也不会因为一口酒就被阿杰骗了个底朝天。他忍不住为自己先前的担忧鬆了口气。也是,哪有那么多阿杰那样的人呢?只是家酒吧而已,自己之前患得患失还犹豫不决的,实在是太不相信好友了。

  这样想著,阿玮跟在彬彬后面从酒吧大门进去了。不过没想到的是,外面那么乾淨、毫无危险性(简直不像是酒吧)的地方,裡面却是摇滚乐震天响,灯光昏暗,在黑暗中有些人在舞动著身子或是大声歌唱。外面还是傍晚,这裡却仿佛已经是深夜。隐约可以闻到一股酒味,五颜六色的转射灯把阿玮照了个头昏脑涨,还只是在入口,人群就把他挤得摇摇晃晃。阿玮忍不住惊讶的咋舌,朝著自己重新恢复信任的发小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自己信任的发小」正搂著一个漂亮女人的脖子:「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阿玮:「……」

  我还是再也别信任这个不靠谱的傢伙好了。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好像有点眼熟。阿玮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自己去找到吧台的位置,来都来了,不喝一点怎么对得起他身上花了一学期饭票的衣服?

  彬彬怀裡的女人也注意到了阿玮,迟疑了一下,戳了戳彬彬:「那是你朋友?」

  彬彬哈哈一笑:「没错呀!不要紧,他就是看上去很乖的,其实酒量超好,不会受人欺负的……」说了一半,顿了顿,「你是不是想认识他啊?他叫阿玮来著。不过还是算了吧,他就是个木头脑袋,开不了窍的啦!」

  女人摇了摇头,「算了……我…我回去了。」她冷汗都下来了一半,湿淋淋的,黏住了衣服。

  「啊?这么早?」

  「我还要回去当服务生…不是……我要告诉老闆…你你你,看好那个人……」

  「???」

  服务生觉得自己都要哭了,怎么难得出来放鬆一次,就发现了这样的事呢?今早还听说老闆和小男孩和好如初自己还鬆了一口气来著,怎么晚上年轻人就背著老闆来圈裡这么有名的乱摊玩了呢?还打扮成那样……自己这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啊?

  蹲在酒吧门口的服务生歎了口气,拨通了自家老闆的电话。

  

  07

  且不说那边的阿杰接到电话如何手忙脚乱的抛下应酬就匆忙赶来,这边的阿玮却已经被灌得七荤八素。他的酒量很好,但接二连三的酒杯递上来,也让他开始眼前犯晕。旁边灌酒的男人忍不住强打了精神,满怀欣喜的再递上一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心意的小男孩,本来想醉酒后XXOO之,没想到……

  你怎么这么能喝啊。

  男人看著慢慢喝著酒脸色却只是微微泛红的阿玮,忍不住在心底咂舌。

  他是第一次来到这家新酒吧。据说老闆也开有其他有名的乱场,后台可硬,这次只是打算开个小地方收拾下手脚。不过儘管如此,这家外表上看起来的乾淨场所,圈裡人都清楚它内在可没有这么天真无邪。这么毫无防备的接下我的酒,早就心知肚明瞭吧?

  再来一杯就成功了。男人在心底握拳,一边为自己的钱包哀悼,一边准备再叫一小杯酒——他的手刚刚动了动,就被人紧紧握住了。

  谁?

  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八几,身体精壮,连握著自己手的手臂都微微鼓起了肌肉。特别是他一脸凶神恶煞,黑衣黑裤的简直是电影裡大反派的穿衣标准,很是不好惹的样子。男人心裡有些惧,但还是硬著头皮问:「你有什么事?」

  「凶神恶煞」的杰哥:「没什么,劳烦你照顾了。」

  男人:「??照顾?不是……照顾谁啊?喂,能不能说说清楚?嗯?他是我先看中的!你不要随便带他走!你是他的伴儿吗?不是的话我们得公平竞争——好吧你带走就带走吧。」

  杰哥拎小鸡似的拎著阿玮去厕所,心裡念叨:话唠还来泡我的人。

  将阿玮好好扔在洗手间——酒吧裡热闹的震天响,洗手间倒是空旷又没人。杰哥看著对著水池洗脸的阿玮,心裡暗歎这小年轻酒量好——但很快,他又注意到了阿玮今天的打扮。价格明显不是阿玮承受范围的衣服,低V领露出了锁骨和隐隐约约下面令人遐想的部位,低腰牛仔裤显露出他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腰部线条,紧紧包裹著的牛仔裤也完美诠释了那长腿。明摆著是来勾引人的打扮。

  你早上说什么来著?

  和同学有约?

  阿杰觉得一股火气蹭得就冒出来了,但他为了不吓到对方,还是强压著怒气问:「你的同学呢?」

  「…啊?」阿玮的眼睛中还透著迷茫。

  啊你妹啊。阿杰怒了,像老狮子似的大大喘了口粗气,「你你你,你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看我俩关係的?」

  「关係……」阿玮甩了甩脸上的水珠,试图清醒些,喃喃重複著阿杰的话。

  阿杰耐心的等待著。

  「关係啊…」阿玮努力的让脑回路变成一条直线,隐隐约约记起刚才请自己酒喝得男人在说什么「做做炮友吧」之类的话…炮友?炮友是什么来著?不对,杰哥刚在问自己什么来著?这么迷迷糊糊的想著,就顺口答了出来:「炮友啊……」

  炮友。

  炮友你妹啊。

  阿杰抹了把脸,心裡嘟嘟嘟的炸开了锅。阿玮你个小王八蛋,出了什么事我都第一个出来你就把我当炮友?合著是移动按摩棒随走随用的?刚才你是不是想找个更好的按摩棒?想想我被叫杰哥以来就没有再这么抛下心思去追人,你还不是和以前那些人一样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哦,除了我的屌。

  这么一想,阿杰简直是悲从心中来,怒从胆边烧。简直是琼瑶剧和热血漫各占一边正在互相较量,一半想嚎啕大哭诉说一下自己被伤透的糙汉子心,一半是气的想狠狠地干死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很显然,怒火的那一端占了上风。

  你不说我俩是炮友吗。

  干不死你,算我失职。

  阿杰将最裡边的那间洗手间的隔门一踹,将阿玮直接拉了进去。趁阿玮还晕晕乎乎的时候直接就扒了人家的裤子。

  阿玮可还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处境呢。他脑袋晕晕沉沉的,只是小醉,却觉得神经都放鬆下来了——身后有一个足够强壮的男人托著自己,虽然手臂硬邦邦的没轻没重,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只是股间凉飕飕的——仿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头一看,自己白白的软软的屁股正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空气清冷,臀肉还畏畏缩缩的颤了两下。

  「嗯…?」阿玮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弄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却反而更加迷糊了。

  这一声带点疑惑的、有著浓浓鼻音的声音像小猫爪子似的挠在了阿杰身上。阿杰觉得下身已经半硬了。他洩愤似的狠狠揉了揉阿玮的臀肉——从未晒过太阳的臀肉白皙的过分,有著不像是男人有的柔软。仿佛任人揉捏一样在自己粗糙的大手下变成了不同的形状。没多久,那白白的臀肉就开始泛红,水蜜桃似的。青年扶著马桶的水箱,低声呼痛,却不反抗。

  喝醉的阿玮害羞又放荡,毫不抵抗的接受了阿杰的一切动作。这大大满足了阿杰已经充满怒气的心。

  阿杰这回可不打算好好的伺候小王八蛋了。他直接扒开臀瓣,伸出一隻手指在小穴中扩张。昨天才做过一次的小穴很容易的就接受了侵略,特别是当粗糙的带有老茧的手指偶尔擦过前列腺的时候,小穴都会狠狠的收缩,阿玮也仿佛极其爽快似的仰起脖子,毫不顾忌的发出呻吟。

  「啪。」阿杰重重拍打上那因为快感而颤抖著的臀肉,看著青年更加淫荡地扭起胯部,低声恶狠狠地骂道:「荡妇,这次把你操到射尿……」

  「嗯…杰哥…杰哥……」青年仿佛没听到一般喃喃叫著阿杰的名字。他的男身已经硬了。

  阿杰忍不住,再插进了两隻手指随意扩张了几下,便将自己硬的快要爆炸的下身直接插入——还是太粗了。进了一半,阿玮就疼得从喉咙裡发出些许呜咽。阿杰定了定心,咬著牙还是推了进去。

  鬼才心疼你呢。

  阿杰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开始恶狠狠地抽插,最好能够见血,不然怎么教训身下这个小骚货?可是见阿玮难受的脊背都弯曲起来,扶著水箱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著。以前的几次从来都是有好好的扩张和润滑,些许疼痛都被前戏带来的快感给掩盖住了。如今那个地方被直接的侵略,连原本半硬的前身都直接软了下来,本人更是发出了带著呜咽的痛苦喘息。

  阿杰心裡有点憋屈,闷声不吭地开始律动起来。男身被小穴乾燥却又温暖的软肉包裹著,爽的每根神经都在跳动。每次进出似乎连穴肉都要被操翻出来。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乾淨的小穴此刻肯定正因为自己的快速进出而变得豔红,紧紧地包裹著自己的傢伙。

  「杰哥…杰哥不要…不要……」

  声音裡都带哭腔了。

  阿杰麻木不仁地评判著身下人的呼痛和呻吟,加快速度律动著。紧接著闷哼一声,射在了裡面。

  太糟糕了。阿杰面无表情的想。这是第一次这么快,难道是人到中年的缘故?连高潮得到的快感都是这么渺小,完全抵不了闷闷的胸腔。

  阿杰将自己还维持著半勃的傢伙拔出来,小穴因为他野兽般的进出而无法合拢,浊白色的粘稠液体噗嗤噗嗤的往下掉。阿杰试著接住它们,再将那些液体灌进去,用手指在小穴中搅动著。

  阿玮侧头看了阿杰一眼,眼睛还是一片雾濛濛的,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一样。但他清楚自己已经清醒了,从温和的、安全的、醉酒带给他的温柔乡中被这场只有侵虐的性交所叫醒。看吧,这个男人压根没什么变化,他好色、噁心、龌龊,永远只会利用下半身思考,和第一次见面就强暴自己的那个人没什么不同。那些「这个傢伙似乎还不错」「似乎只是个不善表达的人而已」之类的想法只是自己的一甘情愿。

  勉强清醒著的阿玮觉得自己有点伤心,比和高中女友的分手还要伤心点。

  阿杰被这眼神看的心头一凉,低头沉默不语,手指在小穴中慢慢找到了G点,轻轻地摩擦著。

  你还能硬一次吗?!阿玮在心底道。

  阿杰舔了舔他的耳廓,似乎摸到了阿玮的想法:「我不来了,让你射吧。」

  谁要射啊。阿玮心裡反驳。但他很快发现,欲望真是个毫无廉耻的东西,明明自己心裡难受的要命,下身却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刚才还疼痛、肿胀的后穴毫无羞耻心的包裹著男人粗糙的手指,前列腺液重新开始淅淅沥沥的流著,快感如同波涛一般涌了上来。

  阿玮用拳头抵住嘴巴,强制性地禁止了自己的一切呻吟,但很快拳头都被男人拿下。自己的低声呻吟毫无遮挡的流露了出来。

  阿杰这次仅仅抚慰了后穴,不用说前面的阴茎,连阿玮的乳首都未曾碰触过。因此阿玮的上身乾淨、整齐,下身却淫乱不堪。阿杰逐渐增加著手指在小穴中缓缓进出,像是安抚一般的温柔举动让后穴很是受用,随著手指的进出而开合著。

  「唔…啊……啊啊——」仅仅是被安抚了后穴,阿玮的呻吟却仿佛无法停息一般。好羞耻,太羞耻了。这样的想法不断浮现在脑海,却为情欲增添了一把火。但没过多久,后穴的手指拔出去了——正在不满快感消失的时候,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个极其富有弹性的柔软东西抵住了穴口。

  还没有仔细辨认那是什么东西,它就顺著微微开著的穴口滑了进去。那个柔软的富有弹性的东西尽情舔舐著小穴裡面的精液和淫水,搔过了瘙痒无比的前列腺——阿玮觉得自己都快要因为快感而窒息了。那是舌头!

  男人的舌头。

  

  08

  一种快感从身后传递到大脑,连酒精都无法抵抗它的入侵。皮肤像是吸毒一般的战慄起来。

  「不……」

  阿玮像是濒死的人一般大口喘著气,身后的男人正在小心翼翼地舔著自己的后穴。因为自己是站著的缘故,舌头舔不了很深,但是却极其温柔地舔舐著穴口和臀肉。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后穴湿淋淋的,不知是口水还是自己的淫液。男人的舌头有著令人难以置信的柔软,一点点的摩擦过那些因为野蛮性事而产生的细碎伤口。麻麻的,痒痒的,仿佛攥紧了自己的心脏。

  「杰哥…别……」阿玮紧紧抠住马桶的水箱,呜咽都中带著情色味道。他发觉自己试图将腰越来越往下压,臀部高高翘起,以便男人能够舔的够深——从另一个角度看,他身处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的酒吧卫生间,上身衣著整洁乾淨,下身却佈满著男人的精液和自己的淫水,摆出了渴望男人肉棒进出的、母狗一般的淫荡姿势……

  好羞耻。

  太…羞耻了……

  阿玮的眼泪从眼角落下,努力屏住呼吸,让呜咽声不要从喉咙口泄出。但身后的男人显然还是发觉了,他停了几秒,继续舔舐起来,努力地让舌尖能够触碰到前列腺,一手紧紧地揽住阿玮的腰,一手轻轻地抚摸著阿玮紧张而曲起的脊背。

  「别紧张。」阿杰停下舔舐的动作,从臀瓣慢慢啄吻了上去,声音因此而含糊不清,「不会有人来的……」

  阿杰觉得自己下身已经硬了好久了,没有人抚慰的那傢伙空空暴露在空气裡,显得狰狞而又有点可怜兮兮的。但阿杰却只有尽心尽力地去安抚此刻惊慌失措的小傢伙。

  也许我刚才不该那么生气的。阿杰想。我不该和小孩怄气。现在小男孩害怕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阿杰亲吻到了尾骨处。那是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敏感得出奇。阿玮一个低呼,精水就射了出来,射得到处是,马桶上都不能倖免,也不知清洁阿姨会怎样处理——但阿玮却没工夫考虑这些了。高潮带给他的快感美妙却短暂,在清醒过后,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疲惫的要命。但他微微往后挪了两步,站起来的男人也顺手接过了他——抵著臀瓣的,明显是灼热的硬起的男人的性器。

  「…杰哥?」阿玮试探著侧头,通红的眼睛跟兔子似的。

  阿杰舔了舔他的耳廓,闷声不吭地伸手抹去阿玮男身的残精,呼吸声粗的不像是自己的,低沉的出奇,「没事……」

  阿玮愣住了。他感觉到微微开著的后穴裡有些许粘稠的液体顺著大腿滑下,而直接触碰到柔软的臀肉的,则是男人坚硬的昂扬的性器,在细腻敏感的不可思议的臀肉上微微跳动著。偶尔那根富有朝气的傢伙会无意识的在臀肉间摩擦几下,身后的男人往往会发出忍耐的闷哼,像只拼命忍耐著不去违背主人的大犬。阿玮觉得自己耳朵烫的厉害,经历过高潮后疲软的身体似乎更加没有力气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进来吧。」

  阿玮话刚说出口,觉得舌头都要被自己咬掉了。不知是酒精带来的迷醉,还是高潮给他的晕眩。他颤抖著身体,弯下腰,翘起屁股,双手哆嗦著背过去,扒开了两片泛著粉红色的臀瓣——

  白皙却又泛红的臀瓣间,是一个微微开著口的小穴。粘稠的不知名液体正从小穴中缓缓地滑落,隐约可看到其中豔红色的穴壁,配上男人的精液,色情的让人发狂。青年摆出了任人进出的姿势,仿佛是害羞却又淫荡的邀约。

  「刚才…也不是很痛。」

  阿杰猛地咽了咽唾液。他小心地伸手扩张,有了穴间的液体,扩张简直是轻而易举。随后,将自己的下身送了进去——湿润的、黏腻的、紧紧的小穴,仿佛是人间最美的天堂,带给了自己无限的快感。

  阿杰试探著律动起来,每次龟头搔刮过前列腺,都会带出一串透明的淫液。阿玮的小傢伙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却很快的射出了薄薄的稀精,淡的可怜。阿杰低声笑了笑,伸手逗弄了几下,发觉小孩的耳尖都羞红了。

  一直摆著不要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一被男人进入就爽的射精了嘛。阿杰心裡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兴致高昂的满足感。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孩的耳朵会红呢,这可是个大优点。

  这边阿玮却感到了比起刚才的高潮更加猛烈的快感。被男人进出的快感仿佛永不停息的潮水一般将自己淹没,自己似乎就是久久未见水源的骆驼,在沙漠中发现了清澈的湖泊,恨不得一饮而尽。这是自己以前的无数次自慰都无法比拟的快感,从灵魂深处震盪著自己的神经。

  「唔…啊啊……」窄小的厕所隔间裡,无法压抑的呻吟仿佛点燃了这裡的狭窄空气。

  已经射不出来了……

  阿玮被男人的进出而摇摇欲坠,紧紧靠著攀附牆壁来维持自己的稳定。还好阿杰伸手扶了阿玮一把,却因为手扶在最敏感的腰部,又是让阿玮一个哆嗦。「不行了…不要……杰哥……」

  「乖。」阿杰咬著牙,又是一次狠狠摩擦过了青年的G点,「做完这次就不做了。」

  你原本还想要有几次?!为什么你一个中年人的体力比我好啊?阿玮在心底抱怨著。却发现,后穴包裹著的物体在微微颤抖著,很显然是快要射精的前奏。不知是不是有了感应,后穴也缩的更紧了,前列腺被摩擦著的快感无可比拟,可前面却无论如何也再射不了什么东西了。

  「嘶——」阿杰实在是被那紧致的小穴包裹的受不了,一打精水直接就射在了脆弱而敏感的肠壁上。阿玮一个惊呼,前身可怜兮兮的射了些许淡淡的精水,紧接著的是黄色的、带著骚气的尿液——!

  「真被我操到射尿了啊……」阿杰低语。

  「……」阿玮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再说什么了。

  阿杰轻鬆地拔出自己的那玩意,帮阿玮和自己穿好裤子,半搂半抱著已经快要因羞愤而自杀的小孩儿,看著小小隔间的一地狼藉,忍不住歎了口气——得了,这下可玩的够脱。不知道清洁人员得多鬱闷了,还是自己明个儿跟这家老闆好好赔不是吧。

  阿玮可没阿杰那么轻鬆。自己上一秒还在怨恨著身后男人的无耻和龌龊,下一秒却被他操到射尿……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惫让他快要晕倒——还好没晕,要是真像偶像剧女主那样晕了过去,他恐怕是得真的羞愤致死。他开始拿不清阿杰的想法了。这个人究竟想怎样?如果只想与自己有场鱼水之欢,为什么在其他时候也透露著关怀?如果是认认真真的想与自己交往,那为什么还这么无耻、情愿不断的强迫,以看到我羞耻的样子为乐?

  情感白痴的阿玮傻了。

  阿杰扛著心情複杂的阿玮静悄悄地走出去。从酒吧后门摸到了停车场,把满脸都写著「我现在心情很纠结」的青年扔在副座,自己再从另一道儿坐到了正驾驶。

  阿杰发动著车子,一边侧头看著旁边座位的青年,忍不住再问了一回:「你觉得我们俩什么关係?」

  青年没说话。

  阿杰凑近了看,青年闭著眼睛睡得正熟,呼吸也奶猫似的轻轻的,睫毛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上了淡淡的阴影。

  阿杰歎了口气,回头开著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了。嘴裡暗自嘟哝著:「算了…这次也是我对不起你。」

  下次肯定得对小孩再好点。阿杰想。不能再像这样让小孩这么累了,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说平等扯恋爱。

  可是自己又觉得这是什么关係呢?恋人?炮友?

  别说情感小白痴阿玮,情感大白痴杰哥也傻了。

 

  》》》

  阿玮捧著小心脏,战战兢兢地坐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包厢裡。对面的阿杰似乎和在大排档吃小炒的那个人没什么区别,照样狼吞虎嚥的就解决了一桌子模样精緻却少得可怜的佳餚,就差大声喊老闆来两瓶冰啤酒了。只有阿玮草草动了几筷子就停了口,拨弄著阿杰给他夹的菜。

  拜託杰哥,两个人就不要坐这么大的圆桌了好吗……我压力好大QAQ……

  阿杰吃饱喝足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阿玮的小心翼翼,忍不住揉了揉小孩的头髮:「别这么紧张嘛,我是特地给你送礼物的。」

  「啊?」

  阿杰从包裡掏出一个很是漂亮的盒子扔过去。阿玮接过手哆哆嗦嗦地拆开来这个似乎价值不菲的礼物盒子——放在海绵软垫裡的,黑色的,柱状的,带著小颗粒的,做工精细小巧的。

  按摩棒。

  按,摩,棒。

  它并不大,大概只有三分之二个手掌那么长,但是却极其细緻的描绘出了男人性器的模样,连上面的纹路都栩栩如生。精细的做工使它看上去价格不菲,冷冰冰的黑色让人下意识的让人产生恐惧心理。阿杰从衣服口袋裡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个小小的按钮器,轻轻按了下去,那按摩棒便嗡嗡震动起来,把阿玮直接吓呆了。

  你你你你送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阿杰很冷静的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以作安抚,「你知道你骗了我几回了吗?」

  阿玮哆哆嗦嗦地点头,但又立马补充:「这次是真的!我真的要去图书馆!」

  阿杰不拍了,改作轻轻的摸猫似的抚摸著青年的背脊,「我知道啊,只是来个小惩罚。」

  阿玮脸上的表情重重变化,最终哭丧著脸道:「不行的…我要去图书馆呢……会被人发现的,还有我同学也在。图书馆那么多人…杰哥……」

  这小孩叫杰哥怎么这么诱人呢,猫叫似的。阿杰在心底甩了甩头,差点就答应他了。阿杰的表情越发柔和——看起来像是要劝小弟吸毒的黑帮大哥——「乖,这个经过试验的,是好东西。不会被发现的,我保证。」

  你保证有个毛用啊!

  阿杰一手拎起那根轻轻的小玩意,一手拎起快哭了的小孩,往包厢自带的卫生间走去,「走,我陪你去带上。」

  阿玮的内心:我QNMLGB——QAQ。

  09

  阿玮一觉睡到了中午大太阳高高地晃。至于期间他是怎么被运到不知名的床上、被人乾乾淨淨擦了身体收拾妥当都一概不知。直到他晃晃悠悠睁开了眼,看到了不是自家房间的天花板才有些许清醒。

  这是哪……?

  宿醉后的脑袋痛的快要爆炸了。阿玮茫然地睁著黑溜溜的眼睛朝各个角落张望著。是一间装修极其简单的房间,除了必要的床和桌椅,其他竟然没有一点修饰,真是有足够硬汉的风格。身下的床倒是柔软的让人想要一直睡下去,被子也暖暖的。只是——自己竟然全身只穿了内裤,赤裸著躺在不知何人的床上……

  杰哥的吧。

  这个认知不知为什么让阿玮有些安心。只是想到了昨晚在酒吧洗手间的纵情,脸上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清醒后的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在那个时候他竟然会做那些光是想想就会让人想要自动删除的事情。正想著,阿杰从打著哈欠从门口走进来,递给了阿玮衣服:「我昨晚和你家人联繫了,吃完中饭再走吧。」

  阿玮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坐起来。

  回去不知道要被怎么批了。阿玮低著头拉过自己的t恤穿上,随手接过了阿杰递过来的裤子——好大码…自己穿都拖到地上了。想也知道是哪个老大粗的了。也是,自己的裤子经过昨晚上的事,恐怕髒得不能穿了吧。哪怕洗完了再穿,自己也会觉得浑身不舒坦。真是可惜了那比天高的价格。

  阿杰揉了揉他的脑袋,把阿玮的头髮揉成了一团稻草。真是有够害羞的。阿杰看著穿衣服都瑟瑟缩缩的小孩心想。他就将小孩往卫生间裡一推,自己哼著小调走了。

  阿杰倒是很贴心,在洗手台上摆了新的牙膏牙刷还有毛巾,还不是一次性的。阿玮洗漱完毕,还特地好好的将牙膏和牙刷摆在了挂架的角落,想了想,还是把毛巾挂在了唯一一条毛巾——显然是阿杰的——旁边。

  看起来很是自在其实极其紧张地做完了这些事,阿玮才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间。这裡是大约有一百多平的公寓,绕过主卧的洗手间出来,就是半开放式的厨房了。有些手足无措的拖著长裤子走到厨房前,阿玮觉得自己的眼球都快要掉下来了——阿杰正在做饭!

  阿杰穿著条粉红色的小围裙,赤裸著精壮结实的上身,围裙细细的带子还围在身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往下看,腰部往下的窄臀弧度漂亮,被柜檯遮挡了大半,给了人隐隐约约的探究感……阿杰高且壮,身上的肌肉并不明显,却恰到好处,每一处都给人满满的雄性气息,似乎天生象徵著侵略和攻击。况且,阿杰似乎就单单穿了内裤,就这样光著身子穿著围裙、站在灶台前,充满了情色气息。

  裸、裸体围裙……

  阿杰转过头:「愣在那儿干嘛?吃完饭我送你回去吧。」

  杰哥,这…和你的角色设定不太一样……QAQ。

  阿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

  阿杰开著车将阿玮送到家门口,扭头看著满脸都写著「我在思考人生大事」的小孩,忍不住乐了:「想什么呢?都到了。」

  「啊?哦。」阿玮回过神,忙解开安全带,却听见男人问——「这两天先让你休息吧。后天有空吗?」

  后、后天……你想干嘛啊。阿玮故作冷静地抬起头,似乎很是镇定地答道:「没空,和、和同学有约……」殊不知他的睫毛都因为紧张而瑟缩起来,可怜兮兮的一抖一抖的,眼睛更是四处乱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和同学啊……」也不知道换个藉口,阿杰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是下午吧?」

  阿玮硬著头皮答:「对,去图书馆。」

  「那和我一起吃中饭吧。」阿杰笑笑,「我有礼物准备给你。」

  谁要你的礼物啊。阿玮腹诽道,面上却乾笑几声,逃似的下了车,飞奔著就跑了进去。

  阿杰偷笑著重新发车,在路上调了个头。眼角瞥见青年奔进院门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傻缺似的。看来到底是年轻身体好呢,一点也看不出不舒服啊。阿杰抽了根烟,心底开始摩拳擦掌起来,拨通了自己一家酒吧某个服务生的电话——「嘿。」

  服务生:「……老闆您有什么事现在还不是兼职时间。」

  杰哥吹了个口哨,「听说你家是开情趣用品店的?」

  服务生:「…您,您有什么事?」黑历史被爆了!!

  杰哥兴致盎然地哼起了歌:「帮我个忙。我回头给你加工资呀~」

  服务生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却紧接著收到一条短信——「我出两倍价格,这月奖金大大的,给我最好的。」

  金钱攻势太老土了你当你土大款吗。服务生心想,手却不自觉地将自家地址隐蔽的店地址发了过去——是手抖,是不由自主,不关我的事QAQ。

 

  09

  彬彬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著一迭书,哈欠连天地从公车上走下来。他的脑子如今还装著昨晚在某家歌厅的狂欢夜,对著眼前的图书馆大楼可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若不是发小阿玮苦苦哀求(?)自己,彬彬才不会将大好假日断送在书本裡。不过也对,好友阿玮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自己是家长眼中的头疼分子,阿玮却可是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好学生,至今为止连髒话都很少骂几句,哪怕是叛逆期也过得有惊无险。只是阿玮性格太软了点,小时候就常被人欺负。若不是自己知道阿玮是个比定海神针还直的直男,恐怕真的会觉得他是个标准0吧。

  彬彬想远了,等他揉了把脸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他也在图书馆的偏僻角落裡发现了发小阿玮的存在--

  坐这么角落干什么?

  等等……好友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妙。他在椅子上不停地挪动坐姿,好像椅子有什么不对一样。目光恍惚著四处飘散,似乎很不舒服似的。双颊有著诡异的潮红,在毫不吝啬的开了超冷空调的图书馆还额头汗津津的。面前的桌上摊开了一本书,却好像看也没在看一样,连翻都没翻动,还摆在了目录那一页。这对于平时拼命啃书来获得好成绩的阿玮可是太少见了。

  如果是酒吧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大概自己就会狠狠嘲笑他们是不是思春了,可鉴于对方是乖巧懂事、谨慎正直的发小阿玮,彬彬还是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阿玮?」

  「啊…啊?!」阿玮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猛的抬起头,满脸都是慌张的神色,而黑亮亮的眼睛裡却俨然满是盈盈水光,连眼角都红红的。

  彬彬挠了挠头,看著阿玮红扑扑的脸颊,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好像不大对的样子啊……」

  阿玮慌乱地低下头,速度翻过了几页,支支吾吾道:「哦、哦那个,我有点感冒,不碍事。」

  彬彬将书往桌上一放,自己坐了下来,再看了看阿玮,有些担忧,「不舒服就回去吧。」

  阿玮胡乱答应著。

  彬彬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他本来就粗线条,还是决定认真地开始看书--带来的泳衣写真集。

  眼看著彬彬投入了泳衣美女的海洋,阿玮忍不住鬆了口气。再一次感受到了后穴填著异物的怪异感受--它不断的轻轻震动,却并不理会渴望触摸的前列腺,只是偶尔轻轻的刮过,却引发了一堆淫浪的骚水。前面早就硬起来了,迫切渴望著抚慰,自己却连摸都不能摸。连内裤都因为男人说「反正会湿」而没穿……

  还好穿著宽鬆的深色运动裤。运动裤万岁。

  阿玮低低的喘了口气,却立马抑制住,后怕地看了看前方正认真读书的人们。他选了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紧紧挨著窗,背后就是很少有人走的后门。他的位置又正好被一株盆栽挡了个大概。今天是工作日,来的人不多,这边更是只有自己和彬彬两人在。但哪怕如此,在图书馆这样安静的环境裡,自己一点声响都会……

  想到这裡,阿玮忍不住把某个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一遍——哪怕他很少骂人。

  本来是想到了图书馆就自己偷偷把那什么按摩棒取出来,却没想到男人竟然直接压著自己到了图书馆,直接破裂了自己的侥倖心理。还说什么「我会接你回去的你不准逃」而直接断绝了阿玮想自己偷偷回去的心思,更是让阿玮气的咬牙切齿。

  「嗡--」

  口袋裡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正正好好压在了昂扬翘起的前身,在阴茎的侧端透过薄薄的口袋布料震动著、摩擦著,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后穴那按摩棒的震动也强烈了起来,抵在了骚浪已久的前列腺上,带出了一波淫水。

  「唔……」阿玮拼命忍耐著自己的呻吟,汗浸湿了T恤,布料紧紧的贴在背上。彬彬抬头看了阿玮一眼,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事」阿玮咳嗽一声,低声道:「手机短信…嗯,短信。」

  阿玮强忍著迫切等待释放却不得不忍耐住的快感,从口袋裡颤抖著掏出手机。

  「杰哥:痒吗?」

  痒……好痒。

  仿佛从骨髓深处泛出的骚痒,是后穴,是前身。已经习惯纳入男人粗大的性器,习惯迎接男人粗暴的抽插,这样小小的按摩棒、小小的震动,完全不够。而挺立勃起的前身,也无人抚慰而流出了透明的眼泪。

  阿玮哆哆嗦嗦地回了个「痒」过去,对方很快就回复了短信:「杰哥:看看前面的人。」

  阿玮抬起头。盆栽前方的人们,或坐或立,有的人正轻轻翻动著厚书的书页,有人正在笔记本的键盘上轻轻敲击。除了些许细碎的交谈,只剩下空调风的呜呜声,连彬彬都不发一言看著杂志,静谧的让人心生安宁,也更加让人觉得置身其外。

  「杰哥:你正在别人认真读书的时候,后面塞了根按摩棒哦。前面也勃起了吧。」

  没错……在别人认真的投入手头工作的人的时候,自己后面的按摩棒却在不停震动,流出的淫水浸湿了裤子。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著更多的抽插,期盼著男人一如既往的野兽般的性事……阿玮只觉得一阵羞耻涌上心头。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变成了渴望同性进入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生性淫荡?

  阿玮拿拳头抵住嘴,拼命压抑著自己的喘息和呻吟。突然,后穴的按摩棒震动的更加剧烈了,它被穴壁紧紧的包裹著,冰冷的柱身要被湿润的小穴黏的温暖而湿淋淋的……它此时突然加大力度的震动像电流一般从小穴传入大脑,几乎麻痹了阿玮的神经,激的阿玮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杰哥:怎么样?」

  阿玮颤抖著手打字:「停下来…求你。」

  「杰哥:你恐怕很乐在其中嘛?」

  你才乐在其中呢!阿玮差点把手机扔的远远的,但发觉身后的震动确实小了些许,才缓过神来,继续往下看--「想一想。」

  想什么?

  「杰哥:想一想做的时候。每次我都会把手指先伸进去探一探,你的小穴会紧紧裹住我的手指,不肯放鬆……现在呢?是不是也是紧紧包著按摩棒?有没有流出骚水?」

  阿玮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阿杰蛊惑了。他变得无法克制自己去感受后穴那个柱状物的存在,小穴的软肉不知廉耻地包裹著震动著的按摩棒,像是贪吃的小嘴一样啜吸著,渴望它进入的更深。他开始怀念起刚才有点类似于男人野兽抽动的剧烈震动,对现在慢吞吞的抖动方式不满了起来。

  阿玮觉得自己开始焦躁不安,将桌上的书随意翻了个大概,就扔到了旁处,选择睡大觉的彬彬都抬眼看了看他。阿玮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位置,他当然知道好友对自己状态的疑惑和怀疑,但更重要的是后穴的骚痒不堪,淫水不可自主地源源不断的流淌著,仿佛都听到了啧啧的水声,这让阿玮更加觉得羞耻,但却不断的沉沦。

  「杰哥:很痒吧?在这么多人的图书馆裡,装作好好学生的样子,屁眼却痒的不行呢。这么渴望男人吗?根本不是什么好学生,而是最骚的荡妇吧。」

  被男人用文字如此羞辱,却让阿玮从心理上感到了奇妙的快感。因为男人露骨的描述,阿玮整个人都仿佛软了下来,用最后的力气打了几行字发送过去:「不要…别说了杰哥…」

  哪怕是这样的服软也无法满足那个男人。对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杰哥:嗯,做的时候你也经常这么说。往往这个时候,骚穴的水已经淌的不能看了,乳头红红肿肿的立起来,像是女人的乳头一样,渴望我去舔去吸……现在呢?有没有把衣服都挺起来一小凸?是不是痒的不行?你同学有没有发现?」

  你…怎么想到的这些话啊……

  阿玮的耳尖都因男人露骨的淫话而刺激得通红通红的,更加惨烈的是,他发觉自己的乳首似乎真的挺立起来了--虽然没有到把衣服撑起来的地步,但却明显的立了起来,痒痒的,特别是当精神集中在那裡的时候,那两点的瘙痒更加明显。靠翻书的动作在桌边蹭了蹭——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酥酥麻麻的、如同电流一般的快感,但完全无法抵抗后穴越发明显的瘙痒。

  阿玮打了些许字,删掉,又重新打,磨磨蹭蹭地回复了过去:「我同学他…快要发现了……不行……」

  「杰哥:求我啊。」

  ……求你妹啊。

  阿玮都快哭出来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后穴的按摩棒突然剧烈的开始震动起来。仿佛是最大码数一般,它安静的在后穴裡震动著,狠狠的摩擦过前列腺,前身一抖一抖的,像是快要射的样子。阿玮喉咙裡发出些许低低的难耐的呻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握成拳头,发出了细碎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回连彬彬都被惊醒了,看著他。

  前端射了,一股股的精液打在了裤子上,后穴也爆发了一堆的淫水。

  高潮来临,阿玮却觉得眼泪真的要出来了。

  面对著好友狐疑的目光,阿玮快要窒息了,连气都喘不上来。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个男人,让他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被羞辱,在安静的神圣的图书馆被一根按摩棒操到高潮。

  如果没有遇到这个男人的话多好呢。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学读书,找一个好女孩做女友,工作,结婚,生子,步入安稳的老年。没有遇到这个男人的话,他的人生会像过去的二十年一样一帆风顺,普普通通。他依旧会像以前一样,不明白男人间为什么会发生感情,不明白同性间如何做爱,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在公共场合做一些污秽的事而能够得到快感。

  然而现在,他却成为了一个渴望被人进入的「骚货」。

  他在怨恨、厌恶这个男人的同时,却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男人的存在。男人彻底改造了他,教他不同的新奇的方式,教他如何通过后穴获得快感。他彻底的沉沦在了男人一手佈置的情欲陷阱裡,从第一次的强暴开始,阿玮就明白,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彻底不一样了。

  手机在手心裡震动起来。阿玮的手指都在颤抖,连解锁都试了好几次。

  「杰哥:来后门。」

  阿玮沉默不语地站起身,很是正常的向好友彬彬道歉,藉口自己身体不适。抖著手指将书本收拾好放入包裡,再背上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拍了拍裤子,夹著按摩棒,转身打开了后门。

  关上门的一刻,阿玮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男人,眼泪却丢脸无比的流了一脸。

  男人像是很诧异一样,怔住了好一会,才笨拙地将阿玮抱入怀裡,像哄小猫似的,轻轻揉著小孩的头髮。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阿杰想。但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胸口闷闷的,还带著点酸。他从未有过这个感受,只觉得手足无措,却下意识的紧紧抱住连身体都在颤抖的小孩,只会一遍遍的抚摸著他的头髮,一遍遍的在小孩耳边重複:「乖,以后不做了,再也不这么做了,乖……」

  阿玮自暴自弃般的把头埋下,失声痛哭。

 

  10

  「你听说过杰哥吗?」

  彬彬一本正经地坐在了速食店的高脚凳上,背光带来的阴影将他的脸蒙住,显得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眼角的馀光轻轻扫过了阿玮的脸,似乎很是沉重地歎了口气。阿玮低头喝著可乐,睫毛颤了颤,但在彬彬的眼裡却和往常一样冷静,「没有。」

  彬彬摇头晃脑,吸了一大口可乐咽下去,打了个嗝,唾沫横飞、兴致盎然地形容起来:「谅你也不知道,你听我说吧。杰哥呢,是个有名的基佬。不说基佬都长得帅吗?这个叫什么什么杰的杰哥呢,就是又高又帅,简直是少男杀手!」说完,似乎为了表现真实性,彬彬还信誓旦旦道:「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漂亮女孩亲口告诉我的,她就在杰哥酒吧裡做兼职!」

  还宅男男神呢。阿玮咬了咬吸管口,低头将手机裡阿杰发来的短信一封封删掉。想想那个确实挺高、一身破肌肉,却长得一脸凶神恶煞,出门买菜会被以为是黑社会会面的男人在好友的口中变成了「少男杀手」,忍不住在心底闷闷一笑。

  彬彬丝毫不在乎阿玮的似听非听,然而是愤愤地拍了拍桌子,震下了薯条两三根,「最可恶的是他还,有,钱!开了好几家酒吧。记不记得我带你去的第一家酒吧,就是他的。擦,不过还好他据说是个冰山型的,好几年没男友了……」

  那一见面就强暴自己的大叔是谁啊。阿玮顿了顿,按掉震动的手机,又是一条短信——「杰哥:都对不起了你能不能理下人?多大人了还……」

  啪。还没看完,就被阿玮果断地删掉了。

  「不过据说他现在在追一个人,好像也是我们学校的……喂?听没听啊?阿玮?」

  阿玮抬起头:「啊?」

  彬彬脸上就写著「八卦」两字,眼睛亮晶晶的,闪烁著让人背后一凉的诡异光芒。这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扫了阿玮一通,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老实说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阿玮脸色变了变,出口就是否决:「开什么玩笑,我——」

  「我当然没开玩笑啦。」彬彬满眼促狭,「你以前可没这么抱著手机不放,是哪位女士这么热情,天~天~发短信?」

  不是女士,就是你说的杰哥。阿玮在心底歎了口气,这种话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有随便搪塞了过去。可惜发小彬彬虽然有时候单纯,但在这种地方却是精明过头,那不甘放弃的眼神简直要把阿玮戳穿个洞。直到两人去电玩城耗了一下午,分别各自回家的时候对方还是看著自己,发出「啧啧啧」的声音。阿玮实在是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到底怎么了?」

  彬彬摇头歎气:「唉,你这样的闷呆瓜都有人要,不会是杰哥那种老基佬吧。」

  彬彬是开爽了玩笑,嬉皮笑脸地回去了,却留下阿玮心裡複杂万分。

  自从那次在图书馆的后门丢脸到死的哭了个彻底,阿玮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脸见到那个男人了。男人也显然是被他的嚎啕大哭吓了一大跳,又是道歉又是下保证的,这几天以来也是连天的短信轰炸。只可惜这种对待小女生的方式对阿玮可吃不通,阿玮只有觉得越发的羞耻,虽然更丢脸,但还是和以往一样的鸵鸟方式更可以应对那个男人。

  平心而论,阿玮并不讨厌阿杰。抛开一肚子的情色想法,阿杰是个很有趣的人。他从不在意琐碎小事,也足够大方,除了偶尔的脱线,总能够找到有趣的经历告诉阿玮——另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每次在事后回想起来阿玮都觉得自己要羞耻的窒息,但确实,没有谁能够给他带来更加新奇的快感。但在情感上,阿玮却没法那么轻易地接受对方。被强暴反而会对施暴者产生感情?开什么玩笑,是不是网路上最近流行的斯德哥尔摩症?

  阿玮歎了口气。

  可还没走几步,怎么也不想碰到的男人就站在了街口,靠著一家店的外牆,目光就盯著阿玮直看,显然是故意堵人。

  阿玮装作没看见,从男人身边擦了过去,却被阿杰拎小鸡似的整个人抓住。阿杰盯著这张让他抓心挠肺的年轻脸庞,「你可真能躲的。」

  阿玮侧过头,「没、没有……」

  阿杰气的哼哼出气,在心底无数遍劝不要惹小孩生气,才「心平气和」地耐心道:「我都说了我是我不对了,我错了,别闹彆扭,行吗?」

  不熊。阿玮在心底被自己逗笑了。他轻轻挣扎了些许,男人就把他放开了——只要是性事之外的阿杰,什么都宽鬆又脾气好。这也是阿玮在这个时候不怎么怕男人的原因。阿玮退了一步,拉开与男人间的距离,「我奶奶还等我回家吃饭。」

  阿杰都快气笑了,「昨天是同学有事,今天又来奶奶等你,得,我借你电话?」说完了,自觉语气似乎又重了几分,小心翼翼地挪低语调,眉毛沮丧地耷拉下,像是咬不到骨头的挫败大狗,「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记著那事?以后不在外面了行吗?」

  不熊。阿玮在心底道。

  阿杰见阿玮还是平平淡淡一脸不想理他的样子,心裡憋屈得不行。但又不敢让火气真正表现出来——上次图书馆那回,害怕惊慌的小孩把他自己也吓得心酸酸的。他痛定思痛,往酒吧服务员那裡借来几本少女漫画,一言一行都按著漫画男主角来——只是为什么漫画裡男主角只要一道歉女主就感动的梨花带雨,自己这边的小孩却好像越来越冷淡了呢?

  这边阿玮面上看著冷若冰霜,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手心都湿漉漉的,全被汗浸湿了。那个在床上一脑子奇怪想法、淫言秽语一股脑儿往外蹦的男人在此刻态度软得像只大型犬,却让阿玮更加紧张。他不明白男人到底想要怎样。

  两个男人站在街口神色奇怪地立成了两根木头,路过的人无一不投了些许目光。

  阿杰心情挫败。他做不惯道歉缠人的事,也不喜欢,如果阿玮一直这么坚持远离的话,不论阿杰多捨不得,也只有放弃的份了。但他还是试图做最后的挽救:「我家酒吧酿了梅子酒…呃,因为不怎么合适卖,所以在外面酒吧是没有的……」

  酸甜可口,带著浓浓酒香的梅子酒……阿玮的眼睛几不可见得亮了亮。他有酒瘾,但家人却强令禁止他喝酒,连最低度的啤酒都不允许。但想到如今的处境,很快阿玮的眼神又暗了下来,连怎么拒绝都想好了——人太多,酒吧太乱,我不喜欢——似乎是个怎么样也推拒不了的理由。

  「哦,对了。今天酒吧休息,酒吧裡是没别人的,连服务员也没有,可以喝个痛快。」阿杰顿了顿,看著阿玮,心裡却突然一喜,试探著道,「走吧?行吗?」

  阿玮的内心却怎么也答不出「不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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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酒的度数不高,对于阿玮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但就是梅子酒有著让人没法抗拒的酸甜果香,还有极其馥鬱的酒味,光是味道就让人心醉了。阿玮更是如此,仅仅是一小杯一小杯地喝,就无法停下来。自己其实是青春期的时候喜欢上了喝酒,只是家人发现了自己有酒瘾,下令狠狠戒掉,这实在是让他鬱闷又心裡想得痒痒——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偷偷跑来对他来说又吵又烦人的酒吧买酒喝,顺带还碰上了阿杰。

  不过说来也有趣,光是看阿玮一本正经、涉世未深的好好青年样子,谁会想到他有这么大的酒瘾呢。

  阿杰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忍不住回忆起第一次自己是灌了多少酒才让小孩醉倒的。幸好这梅子酒酿的不少,要不然还真不够喝。

  酒吧裡果然谁都没有。挂上了暂停休业的牌子,平日喧闹的场所如今显得十分开阔,黑暗的酒吧裡只有这边的吧台附近亮了灯,更何况只有两个人在,静谧的仿佛与外面正热闹的市中心毫不挂钩。阿杰端了平时的员工餐来,两人很快就吃完了。阿玮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始喝起酒来,满足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像只猫。

  不知是不是酒精软化了阿玮的防御,阿玮渐渐的和阿杰聊了几句话。阿玮小心地挑选著话题,绞尽了脑汁想著以前遇过的一些趣事,眼神却紧紧盯著啜饮著梅酒的小孩——软软的黑髮乖巧地搭在耳旁,耳朵红红的,脸上也淡淡的红。皮肤并没有女性的白皙细腻,但年轻富有朝气的、紧绷的健康皮肤在暖色的灯光下却显得诱人异常。青年长得并没有多么好看,但是却十分顺眼、舒服,眼睛微微眯著,可爱得如同猫爪子在挠著心。偶尔听到有趣的东西,会似乎很高兴地笑出了声,笑到一半想到了什么,又拘谨地将笑容掩下。说话也是,兴高采烈地说到了一半,就彆彆扭扭地停下了话题。

  阿杰明白这是阿玮心裡还放不开,但正是这种表现让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下身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呸,禽兽。阿杰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移到目前的谈话中去。

  聊了不少时间,阿杰送来的一瓶酒也已经见了底。阿玮揉了揉眼睛,「几点了?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阿杰见状忙掏出手机——八点十五。将手机往口袋裡一塞,阿杰面不改色地扯谎:「快十点了都。」

  啊?这么晚了?见阿杰神色正常不像是有误,阿玮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竟然和阿杰有来有往地说了好几个小时。都这个时间了,地铁的末班车说不定也赶不上了,也不知该怎么回去。光这么一想,阿玮低低皱起了眉头。

  阿杰显然是将一切都放在眼裡,揉了揉阿玮的脑袋,「就住酒吧吧,上面有包厢房间。」

  答应你才怪。阿玮警惕地看了看男人,下意识往后坐了一点。却发现男人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拨起了一个号码,彬彬有礼地开始问候——「您好?是阿玮的奶奶吗?我还是他上次那个朋友,他现在在我家研究资料…对,啊,阿玮,来接电话吧。」

  阿玮头痛欲裂,手机强硬地贴著他的耳朵,奶奶的炮轰开始——「阿玮,你怎么住外面都不跟家裡人说?都大学生了还不懂事你怎么能老麻烦你朋友住他家裡BALABALABALA……」好不容易电话挂断,那边的意思却很是明显:住吧。

  阿杰迅速地收回手机,夹了块冰块扔进阿玮的酒杯裡,方型的冰块撞击在杯壁上发出了「叮」的清脆响声。

  阿杰笑笑:「加点冰块,更好喝。」他的笑容裡似乎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在,让人不寒而慄。

  阿玮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被吓呆了。

 

  11

  阿玮低头,默不作声地将杯子裡剩下的最后一点梅子酒喝乾淨。只留下了两三块冰块的玻璃杯在吧台上发出闷闷的一响,好像象徵著什么。阿杰坐的似乎比开始时近了好多,紧紧靠著他,呼吸就打在他的髮心。特别是那道如同针扎般刺下来的目光,让阿玮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别动……」阿杰的声音低沉,微微低下头,用唇瓣轻轻蹭著阿玮的耳垂。很少有人触碰的敏感地方突然被柔软的唇瓣摩擦,惊得阿玮差点将杯子都甩了出去。光是蹭还不够,竟然还伸出了舌尖,舔了又舔。湿润的舌头灵活的搔过无人碰触的耳垂、耳侧,对著耳朵带著色情意味地呼气。

  阿玮觉得自己的所有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将一切感官都聚集到了那个正在被逗弄著的耳朵上。他觉得自己的耳朵烫的惊人,连他自己都能够感受到耳朵的热气,连带著脸上也烧了起来。

  「我、我我……」阿玮猛地推开了阿杰,面红耳赤地端起酒杯,抬著杯子一股脑儿含下去两块冰块,冰得阿玮舌头发麻打了一哆嗦。待匆匆忙忙忍著冰冻嚼碎咽了下去,阿玮觉得自己也冷静下来了,「杰哥,这裡是酒吧。」

  阿杰看著阿玮硬吃下冰块而冻得嘴唇红豔豔的样子,笑起来:「我知道啊,我开的。」

  阿玮道:「明天还得营业。」

  杰哥眼珠移了移,盯著装满方形小冰块的大杯若有所思:「我可以明天也休业啊。」

  阿玮心急如焚,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藉口,只觉得身旁的男人满满的色情气息似乎更加浓厚了,垂头丧气道:「杰哥…不要……」

  有够耳熟的……阿杰侧头看了看青年。

  像是小动物的本能一般,青年眼裡溢满了紧张、害怕、退缩,短短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因为他刚才的逗弄,脸上红扑扑的快要滴水了,显得脸颊越发肉肉的、软软的,黑亮亮的眼睛像是小奶猫似的。刚刚还呆呆吃下了两块冰块的嘴唇抿著,好像跟谁怄气一样。本来青年乖巧的样子就能够引起驯养欲了,这么一看,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你似乎…很喜欢冰块?」阿杰直接用手拿了一小块冰块出来,在手裡无意识的打著转。

  「啊?也没有……唔!」阿玮有些疑惑突然换了话题的男人,却突然被男人的举动惊呼出声——那颗小小的冰块,正直接透过薄薄的布料、贴在了自己的胸前乳首上!

  冰凉的强硬触感让阿玮打了个哆嗦。虽然酒吧的中央空调正卖力的运作著,可毕竟是夏天。那极其敏感的小点似乎都瑟缩起来,最直接地感受到了透过布料传来的凉意。阿玮试图挣扎和后退,男人却紧紧禁锢住了他的位置,不让他挪动半分。

  「乖。」阿杰舔了舔下唇。将那小小的冰块在青年的胸前游走著、滑动著。一手绕了过去,跟随著冰块的脚步揉捏著那小小的乳首,抚摸著青年年轻的身体。阿杰的大手粗糙而又火热,熟稔地挑逗起了青年的情欲,加上冰块的冰凉,两面夹击让阿玮弃甲逃兵,自暴自弃地低声呻吟了起来。

  确实……很舒服啊……

  粗糙的大手似乎竭尽全身解数努力地挑起了阿玮的欲望。特别是当那只手再继续往下移动,在小腹上打著圈,在牛仔裤上轻轻蹭著挺起来的下身……身后男人低沉的喘息也成了最好的调情物。

  阿杰解开了阿玮的牛仔裤拉鍊,弹了弹跳出来的傢伙,甚至还特地拉了拉阿玮黑色的平角内裤:「下次不许这么穿。」

  阿玮已经有些迷糊了,恍惚反问:「那穿什么……?」

  「什么都不穿最好。光著屁股去上学,听课,写作业。发骚的时候就磨蹭磨蹭裤子……」阿杰专心致志地脱下了阿玮的牛仔裤,青年顺势也将平角内裤扯下了。阿杰可不敢直接将冰块往那昂扬的小傢伙身上凑,而是移动到了小腹,欲拒还迎般挑逗著,「或者穿丁字裤。细细的线就勒住后面的小穴,看上去和没穿一样……」

  阿玮已经被挑逗的浑身燥热不堪,更何况被这样外露的语言羞辱,更是臊得连心裡都热了起来。他不安地扭著胯,昂扬的下身已经迫切需要男人的抚慰。更加疯狂的是,他的后穴似乎也有点开始低低的痒了起来。

  「小骚货。」青年已然动情的样子落入眼中,阿杰忍不住咒駡一声,放弃了在上身温柔的挑逗手段,粗暴地揉搓起青年的阴茎。可越是粗暴的方式,对青年似乎就越是受用。在带著老茧的粗糙手掌的撸动下,阿玮全身都轻轻颤抖起来,喉咙口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还有更好的呢。」

  阿杰深呼了一口气。他的下身已经硬的快要爆炸了。但面对著眼前的青年,阿杰只有做到不停的忍耐。换做以前的男友,阿杰才不管这么多,一二三上了本垒先爽再说。

  就因为是这个小孩,所以自己才不想他哭不想他害怕,想把最好的给他。

  真奇怪,才认识了几个月而已啊。

  阿杰走下凳子,无人看管的冰块被青年拿到,自发的拿著贴在了挺立起来的乳首上。青年还不明白男人想要干什么,紧张却又略带期待地看著他——男人弯下腰,弹了弹勃起的下身,舔了起来!

  光是舔还不够,用口水将那青涩的小傢伙舔得湿哒哒的后,男人含住了龟头,一点点的将青年的阴茎完全含入口中。阴茎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著,那灵活的富有弹性的舌头还毫不疲倦地舔舐著柱身。而龟头则正好抵在了喉咙口,那极其紧致的地方紧紧卡住下身。男人的呼吸扑打在了阴囊上,带有了情欲的暗示。

  「唔…啊啊……」

  阿玮一手紧紧攥著冰块在上身游走著,强硬地揉搓著自己的瘙痒不堪的乳首。一手却抓紧了男人的头髮,努力让自己的下身能够进入的更深、更深。从未有过的新奇快感让阿玮爽得呻吟出声,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得到了最好的照顾。然而除了生理上的快感,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

  平时似乎凶神恶煞、很是不好惹的差劲男人,正伏著身子、弯著腰含著自己的性器,口中发出了「啧啧」的淫靡水声……

  「不…不行了……」

  又是一次顶到了最深的喉咙,阿玮的手都抓不住冰块了,他觉得自己下身都在颤抖,像是快要出精了。可就是在这个关头,男人停了下来。阿玮恍惚地看向阿杰:「杰哥……?」

  阿杰直起身,舔了舔嘴唇,「乖,躺在吧台上。」

  阿玮将一两秒的犹豫瞬间抛在了脑后,借著男人的力气坐上了吧台,躺了下来——直到彻底躺平,阿玮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怎样的状态。上衣被冰块弄的几乎湿了一半,乳头高高挺立起来。下身的裤子半脱的挂在了脚踝处,轻轻一甩就掉了个彻底,然而自己的下身却毫不满足地高高昂扬……毫无防备的躺平姿势,仿佛是最好的邀请。

  阿杰一阵晕眩,定了神,却只扔给了阿玮三两块冰块。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阿玮想都没想就发觉了冰块的用途——他将上衣彻底撩开,一手撸动著自己的阴茎,一手握著冰块,在赤裸的上身、大腿上摩擦著。在情欲操控下的青年似乎毫无平日裡的一本正经,连羞耻心也丢了个彻底。不仅仅是旁若无人的自慰,甚至发出了甜腻的求饶般的呻吟。

  阿杰握紧了拳头却又鬆开,顺著阿玮的手,同样是拿著一块冰块,却是轻轻贴在了阿玮的阴茎上。

  「……啊!」

  阿玮的瞳孔缩小了些许,伴著呻吟出口,下身也射出了浓浓的浊精。

  阿杰扔开冰块,趁著青年高潮来临,轻鬆抬起了青年的臀部,就著射出的精水,借著手指迫不可待地探入了他的后穴——好嘛!后穴紧致依然,却是已经出了些许淫水,和手上的一点精液混在一起,轻鬆就拓开了菊穴。

  高潮的到来让阿玮的浑身都战慄著。他清楚地感觉到后穴正在被人入侵,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徒劳地感受著成年男人粗糙的手指在后穴草草的扩张,穴壁紧紧的包裹著手指,被微微蹭到的前列腺顿时出来了一股淫液。仅仅是这样,他觉得快感又接著来了——这让他下意识地感到恐惧,却怎么也无法拒绝这样甜美的色情邀请。

  阿杰仍在耐心地借用淫液和精水扩张著小穴,阿玮却怎么也忍不了了。单独的手指给他带来的薄薄快感对刚刚得到了高潮的他来说简直是酷刑,他现在无比的渴望著如同刚才一样的强烈快感,这样轻轻的揉著穴口、简单的进出完全满足不了阿玮。阿玮难耐地蹬了蹬腿,出口的声音却是沙哑中透露著些许情欲:「杰哥…」

  阿杰被青年叫的差点直接提枪上阵,用力拍了拍青年白花花的肉肉的屁股,佯装怒道:「干什么?」

  臀瓣被拍的有点疼,但这些许细微的疼痛却最好的点燃了情欲火花。什么廉耻都抛到了一边,阿玮吊著眼角看著男人,「直接…唔……进来吧……」

  操,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孩还会勾引人?

  阿杰只觉得火气上涌,想也没想就将裤子扯开,将跳出来的下身对著穴口就准备插——可男人粗大的性器对于草草扩张了的小穴还是有点勉强。仅仅是龟头勉强挤了进去,青年就疼得直喘气。阿杰心裡也憋闷,紧致的穴肉卡住了前端,柱身却得不到满足,揉了揉青年的臀瓣:「放鬆点。」

  阿玮哼唧哼唧著道:「唔…别…不要啦…杰哥……」

  别叫了骚货。阿杰恶狠狠地在心底骂道。将肉棒拔出来,再接了一些阿玮的精水送入了小穴搅了搅,尽可能的匆匆扩张,为了不让小孩特别疼,还特地用手指刺激了一下青年的前列腺——然后,一鼓作气将肉棒插了进去。

  阿玮觉得后穴都要被撑裂了,闷闷的疼,男人的性器一下子进入了最深处——想来,刚才男人含著自己下身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好受。男人粗大的阴茎在后穴裡停留了片刻,就开始一如既往地、野兽一般的律动起来。但渐渐的忍受过了那闷闷的胀痛,当男人性器的前端掻刮过那最敏感的一点的时候,阿玮还是爽得叫出了声,下身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阿杰紧紧掐著青年的腰,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像是最野蛮的性爱方式一样,狠狠地抽插,用力地律动,让青年的小穴涌出了淫液,湿润温暖地包裹著自己的性器。甚至有些许透明的液体,混著刚才塞进去润滑的白色污浊精水流到了地上——但谁去理会呢。

  「唔…杰哥…杰哥不要……杰哥……啊啊……」

  阿杰听著青年笨拙又青涩的叫床,心底发笑,伸手揉著青年胸前两点,「乖,我以前教过你的——」

  阿玮一边强忍著呻吟,一边好奇的小猫似的睁大了黑亮亮的眼睛。

  阿杰低声道:「我教过你的,什么叫做什么?你的后面叫什么?还有……」阿杰的话戛然而止,却满意地看著青年红了一张脸,显然是回忆起来了,却执拗地不肯开口。阿杰可有的是办法让青年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快地抽插著,每次都狠狠撞到了那一点——最直接的快感刺激让阿玮如同暴风雨中流浪的浮舟,只有紧紧抓住男人的手臂,发出细碎的喘息。

  「杰哥…啊啊太快了…不行……太快了…呜不要……我、我说…唔啊啊啊肉棒,肉棒在骚穴……骚穴受不了了…杰哥呜…骚穴啊啊——」

  真笨,说出来句子不是句子的。阿杰哭笑不得,却为青年的青涩和笨拙而心裡微微一动。阿杰拍了拍青年紧抓著自己的手以作安抚,攻势也渐渐缓了下来,转作温柔的摩擦。不知不觉中,阿杰硬邦邦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许:「那……我再教你个词好不好?」

  「唔……嗯…」阿玮含糊地答应著。

  阿杰笑了,擦了擦阿玮眼角因为快感而冒出的生理性眼泪,「乖,叫我老公。」

  阿玮呆住了。

  阿杰停了下来,重複了一遍:「叫我老、公。」

  青年的脸「蹭」地更红了,却眼见著男人想要用刚才的方法再逼他说出来,忙道:「老、老公…老公……」越往后,声音越低,像是蚊子一样。而青年本人更是羞耻地连头都不愿意抬了。仅仅是这样,却也让阿杰无比的满足。他明白青年不是圈中的0,让一个本是一本正经好学生的直男青年能够自愿(?!)说出这种话,已经大大满足了阿杰的征服欲。

  外面华灯初上,正是一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安静的偌大酒吧内,很快,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继续响起。

 

  12

  转眼间暑假已经过去。

  阿玮是在本市的大学上学。由于学校管的轻鬆,学校离家裡也不远,阿玮还是住在了家裡。过了刚开学的一段忙碌期,很快阿玮就闲了下来。只是阿玮这边足够清閒,阿杰却越发忙碌——阿杰准备著手再开第三家酒吧。选店面、招人手、买通人脉让阿杰忙得够呛。

  阿玮也隐隐发觉了阿杰的忙碌。在暑假裡每天三条起的短信不见了,男人监视一般的「在干吗?」「在哪裡?」的电话和强硬的邀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偶尔週末会接到男人的电话,说了两句就急匆匆地挂断了,往往是阿玮还扯不下面子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

  这样……才是自己希望的吧。

  彬彬据说交了一个「漂亮又个子高又冷豔高贵」的女朋友,虽然两人才认识没几天,如今就已经处于热恋状态如胶似漆……阿玮没有人约出去,自然是除了上课就天天宅在家裡。然而在假期裡东藏西躲避开男人的那份紧张和乐趣却消失无踪。阿玮的朋友不多,但在习惯了有被男人骚扰的日子后回归以往清閒安静的生活,心裡总有一份微妙的落差感。

  那傢伙在干什么呢?

  脑内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阿玮咬著牙狠狠咽了下去。

  除了心理的不安,更多的是身体上的不适。在无事可做的夜晚,只要是微微想到与杰哥的几场疯狂性事,下身就会硬起来。手动服务了一回,竟然还是觉得毫不满足……男人让他彻底习惯了野兽般的做爱,新奇淫秽的方式,那种带有羞耻、绝望的高潮深深地烙印在了灵魂深处。阿玮咬牙切齿拿出高三複习的劲头忍了过去,第二天早晨却再一次绝望地发现下身又翘起的可高。

  几番轮回下来,阿玮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

  奶奶大概看他这样不爽很久,在周日的下午,终于把他踹出了家门。

  阿玮灰溜溜地坐著地铁到了市中心,却实在找不到有什么地方可去。暑假过后仍然是热浪扑天,晒的他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左犹豫右犹豫,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去一趟阿杰的酒吧——嗯,应该可以偷偷喝两杯的吧,现在人又不多,又有免费的空调,男人也会自发地将酒钱买单,还离这裡很近……

  绝对没有任何想要见阿杰的想法。嗯。

  阿玮顶著大太阳怀著莫名激动的心情赶到了酒吧——下午的客人少的可怜。只有两三个服务生撑著场面,还有些清洁工正在工作为晚上的客人服务。很显然,空旷的这裡并没有男人的身影。阿玮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倖还是失落,慢吞吞地坐在了吧台上,畏畏缩缩地点了最便宜的啤酒,低头小口喝了起来。

  前不久,自己还在这张吧台桌上被男人狠狠操干,两腿紧紧夹著男人的腰,说出了无数淫言浪语。因为男人的抽插而放声浪叫,靠后穴就能够得到高潮。自己坐在椅子上,用冰块自我抚慰,被冰块刺激到出精……最淫荡的样子真实无比地、旁若无人地显露出来。

  阿玮的脸都烧红了,狠狠喝了一大口啤酒才了事。

  「那个……你是阿玮吗?」

  阿玮一惊,差点摔了杯子。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女孩。阿玮心裡一堆问号,面上还是犹豫了几秒,点头答应了。服务生的脸上似乎面露难色,乾脆地在阿玮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喂……你谁啊……

  服务生沉默半响,问道:「那个啊……你…和我们老闆……」阿玮喝著喝著一呛。服务生急了,「啊啊啊啊到底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阿玮顿时囧了。但犹豫了一会,还是道:「你是说杰哥吗?我和他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是骗鬼的吧!

  很显然服务生相信了,还特别放心地歎了一口气:「那就好,看来老闆最近和新开的酒吧裡那些小男孩纠缠不清也不会伤害到你了,我终于能够放下……」我的愧疚心了…呃。这个阿玮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一副震惊的样子?

  阿玮怔了怔。

  还没等服务生反应过来,青年就立马掩饰一般地低下头大口喝酒:「哦……」

  青年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低下去,睫毛也一抖一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低低的,不经意就戳到了心底的柔软部分。刚刚还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现在就这么孩子气的软弱下来……啧啧啧,杰哥作孽啊。服务员这么一看才终于明白些什么,恨不得咬下舌头收回刚才自己的那句话,忙补充说明:「哦当然我们老闆只是去处理新店的事了,他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上心的!」

  年轻人好像更加失落了……服务生眼睁睁地看著有些垂头丧气的年轻人,深觉自己为了帮忙而换班到下午简直是个巨大无比的错误。

  阿玮确实有点难受。

  想想也对了,阿杰能够强暴他一个人,也可以同样对待无数个人。据说在同性恋的圈子裡也有许多自愿被男人上的人的……对于杰哥来说,他恐怕也只是个性格倔强难啃的「小男孩」吧。陪自己玩了一个暑假,两个人都爽过了,就可以结束了。然而阿玮的难受最根本是来自于他的佔有欲。男人的佔有欲总是恐怖的。

  对他来说。杰哥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性爱的快感,杰哥把他掰弯,杰哥让他再也离不开男人的身体。杰哥将他的「不要啦杰哥」看做是性事中的调情,他却在这场疯狂的游戏中真正付出了恐惧、紧张、惊慌,他怕得要死,怕得要哭了。可事实告诉他,实际上他和那些本来同样用菊穴得到快感、渴望同性接触的「小男孩」没什么两样嘛。

  爽完了就可以厌弃掉了。

  阿玮天生有些迟钝。所以小时候就遭人孤立,朋友少,一心埋头在学习上。但这次迟钝的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虽然让他的心脏闷闷的,痛,好像神经一路扭扯著开始打架。

  服务生觉得自己冷汗都要出来了。她心知这次要是不给解释清楚老闆会直接剁了自己——可是该怎么解释呢?解释是总有些圈裡的傢伙来纠缠我们老闆但是老闆好像从来都不明白那些人是什么意思对你别无二心?!老闆这次对你超级认真的虽然有点误会但是还是想好好和你过日子?老闆这么十几年来只有正正经经地交往了几个男友但最后都被甩了?!……看这个样子,虽然是事实,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样子。

  老闆,作孽啊。服务生歎气,谁让你天生长了一张「老子就是有钱有权有势有一批兄弟给我卖命还包养了好几个小男孩」的脸呢?诶?这个年轻人站起来干什么?

  阿玮面色如常地站了起来,「杰哥在新店?」

  服务生点了点头。

  阿玮敲了敲桌子,像是在学校问前辈问题一样,「在哪裡呢?」

  服务生莫名一颤,说了两遍才把地址报对。

  阿玮听了个大概,转身就奔出了酒吧。他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碎碎的头髮柔软地贴在额头上,嘴唇自然地抿起来,天生带了些笑的弧度。黑亮亮的眼睛也是一如既往地闪闪的,带著点温和好脾气的味道,清澈的让人心裡一动。没有人会觉得这个青年有什么负面情绪,也没有人会发现青年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

  大概也只有发小彬彬看到了后才会大吃一惊:天啊!你生气了诶!

 

  13

  「杰哥,你这家酒吧好赞哦……」

  操,能别这么娘吗?

  阿杰再一次冷淡拒绝了一个凑到吧台来的小青年,继续著自己检查酒水的工作——本来这是调酒师的活,可是这次开店匆忙,只有他自己亲自上阵。没想到只是还未正式营业而已,就有不少有些相识的人来捧场面,更带著一群小青年每天来讲几句话。可惜看著他们穿著深V小牛仔地来打扰自己工作,阿杰除了嫌麻烦别无他物。

  年轻人呢,还是要头髮乱乱的茸茸的,细细碎碎的贴著脖子。穿著廉价的地摊t恤也看起来又顺眼又阳光,身体不胖不瘦,匀称的肌肤上有著年轻富有朝气的光泽。眼睛要黑亮亮的,充满了对生活的热忱,笑起来咧一口白牙,害羞了只有耳尖红红的,生气了就咬著牙狠狠瞪你不敢说出来,害怕了才显得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抖得让人心疼……咳,越想越像某人。

  不知道小孩怎么样了,这么久没见,怪想的。

  等忙完这一阵,好好去找小孩,认认真真和他扯恋爱……

  阿杰咽下自己那点属于糙汉子的酸思想,抹了把汗。新酒吧刚刚装修好,一股装修味儿还没散出去呢,空调也没开,就一个小电风扇对著他嗡嗡吹,吹来的风全是热乎乎的,来捧个小场的朋友也都飞也似的拿藉口逃走了。这几个月他不知像这样忙了多少,更别提开始四处在大太阳底下选店址亲自带头搞装修的时候了。虽然已经开了三家酒吧少说也有些许小钱,但骨子裡的勤俭(抠门)还是改不了,不亲手做出来他就觉得不踏实。

  不过看看,自己亲手搞出来的酒吧多好看啊。阿杰站起来环顾四周,心裡很满足。

  ……咯吱。

  好吧,腰有些扭了。我就知道我人步中年了,不如年轻时那么能干了……阿杰的表情有些哀伤——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即将剁了小弟了事的黑帮老大没什么不一样。

  「喀拉——」一声巨大的响声从酒吧门口传来。

  等等?这不是骨头响吧?!阿杰一惊,探身一看——地上一把摔碎的椅子。好傢伙,这可是成套成套买的,不单卖,少了这一把可怎么办!TM的谁把椅子放门口还让人摔了的?!阿杰怒火上涌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翻过吧台去看看肇事者,没想到翻了一半,那摔碎了宝贝椅子的肇事者就一步步走进来了。

  ……操,这不自己这几个月来心想念想的小孩吗!

  阿杰傻了。自己这几个月做春梦都能够想到的年轻人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一拳打到自己脸上——疼!忘了躲,脸都打偏了,火辣辣的疼。年轻人碎碎的头髮被汗浸湿黏在额头上,黑亮亮的眼睛也不再黑亮亮了,沉沉地看著自己,挥出来的一拳还未完全收回去,就半停在半空中,像是极其生气的样子。

  要不说年轻人蛮力大呢。被一个青年人直接就一拳狠狠打到腮帮子上,阿杰表示自己牙都要被甩出去了。但他来不及抱怨自己有多疼,只有捂著被打的侧脸,看著难得这么生气的小孩都愣住了,「干什么呢!」

  再看这边。阿玮这么一拳打出去,自己也都懵了——谁想到你就这么硬邦邦的站那儿等著打啊!这么狠狠的揍了一拳,倒是平静了些许阿玮一路奔赶来的莫名其妙的怒意。阿玮喘著粗气,警惕地盯著男人。

  阿杰哭笑不得,脸上酸酸的疼痛逼得他只有半咧开嘴,稍微咧开大一点都痛得不行,蠢得可以。阿杰努力平了平突然被人打了一拳的鬱闷和怒气,再看著青年警惕盯著自己生怕还手的表情,再想想青年来时的愤怒,心知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有歎了口气,尽力压抑著语气:「你怎么了?干吗呢这是?」

  阿玮沉默半响,才开口,他的声音也低低沉沉的,带著些许沙哑:「你…告诉我……」

  阿杰耳朵竖起来,认真地听著。

  「你以前有没有…像对我一样,对过别人?」

  阿杰险些晕厥倒地。操啊就因为这个我就被打了?!

  阿玮黑亮亮的眼睛却紧紧盯著他,每一个粗重的呼吸似乎都彰显了他的隐隐紧张。

  「你都在想什么呢……」阿杰被眼神打败了,揉了揉青年的脑袋,发觉小孩不作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憋闷,「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正儿八经的男友呢,我有那么几个,可是人家现在都事业爱情双丰收呢。圈裡面习惯乱搞,我可不喜欢。所以你说的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咳,好吧,是我对不起你…呃……」

  阿杰越往后越说到自己对小孩做的光荣事蹟越结巴,仔细想想,自己真TM是个碰到小孩就头脑发热下半身爆炸的混蛋,却发现进门来雄赳赳气昂昂揍了自己一拳的小孩眼角却慢慢软了下来。

  诶?阿杰有些糊涂了,但还是接著说:「虽然我是…咳……用了强,但是以前我从来不敢做这种事的,只是对你……」

  小孩的耳尖红了。

  阿杰心满意足地把青年的状况收在眼裡,瞬间忘了脸上的伤痛从何而来,努力保持笑眯眯的表情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阿玮像是不想多说的样子后退一步,撇开头强装镇定:「没什么,我要回去了。」

  刚才小孩来时明摆著是罕见的生足了气,阿杰哪裡会放他回去。他忙隔著吧台就扯住阿玮,杂七杂八地就开始紧张地安慰起来:「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那种滥交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会碰的!强暴也不会!啊你说什么?不是因为这个?学习?家裡?你这小孩说说看嘛不说我怎么知道!」

  阿玮气结,刚刚有些许平复的怒意差点重新燃起来,但扯住自己手的男人却是可怜兮兮的:「得了你要是生气,那你就打吧,再打一下好不好?」男人的声音都有些许抖,常年不管怎么看都是凶神恶煞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别的情绪在。眼睛裡依稀可以看出他的紧张和担忧。

  阿玮想起刚才自己打下的一拳,突然有点心虚。我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阿玮想。除了为数不多的好友和家人,还有哪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为自己的情绪而担忧?可他为什么要来担忧?为什么我会对他在意?——複杂纠结的思想再一次充斥爆了阿玮的脑袋。不得不说,胡思乱想也是使他常年孤独的原因之一。

  阿杰盯著他不放。

  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大叔身上有「可怜」这种情绪呢?阿玮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是来发一顿火,揍他一顿或者被揍一顿,然后趾高气昂果断说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这些话……可是却被男人几句话轻而易举地改变了目的。明明很可能是中年男人的巧舌如簧,自己却能够全部都信以为真。

  阿杰绕出吧台,牵住青年的手,色情狂似的舔了舔阿玮红红的耳廓,「乖,我只有对你是认真的。」

  阿玮侧头看了看男人被自己打伤的侧脸,沉默不语。

  阿杰心裡莫名地擂起鼓来,心一抖一抖地牵起阿玮,「跟我走吧……」

  

  14

  酒吧的三楼包厢是第一个装修好的。

  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这家新酒吧的包厢已经完全没了「酒吧」的意思:明明就是酒店套房嘛!一推开厚厚的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超大SIZE的软床,铺著崭新的被褥,还好是没有碎花瓣这种东西。若说以前好歹有沙发茶几的东西装模作样,现在更加明目张胆的把情侣房间的装饰直接搬了过来……

  竟然还有一个半透明磨砂玻璃装的浴室是怎么回事啊……

  床头柜上摆的是什么……精油吗!一股玫瑰的气味!

  阿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联想,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撞到了后面关门的阿杰——「啊——!」

  原本想一进门就扑倒小孩啃啃咬咬开始浪漫之旅的中年大叔杰哥痛得直捂肚子,实在是丢脸到家了。但哪怕是这样,还是急吼吼地反抱住阿玮,将自己嘴唇凑了上去。嗯,和对性事的反应一样,青年的反应极其青涩——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半张开嘴巴任由杰哥肆意进进出出玩弄。

  好可惜…专心亲小孩的话就看不到红红的耳朵了……

  阿杰一边亲一边在心裡惋惜,但青年嘴唇的味道不是一般的美好:柔软的唇瓣、温暖湿润呆呆停住的舌头,两人的嘴唇在摩擦著中带来了火热的温度,阿杰的舌头一点点舔舐过去,撬开牙齿,在阿玮的牙龈上挠痒一般地游走著。小孩的嘴唇不知怎么的有股淡淡的香,和本人一样,无论是哪裡都让阿杰兴奋得快要爆炸。

  要温柔点,要温柔点,小孩再生气就没救了……阿杰趁著喘口气的时间在心底告诫自己。

  阿玮的眼裡已经带了点水汽了。他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亲吻,连呼吸都无法顺畅。不仅仅是耳朵,连脸颊都好似醉酒了一般泛著红潮,嘴唇被描摹得豔红豔红,依稀可以看到男人厮咬舔舐的野蛮痕迹,像是很委屈一样微微红肿起来,但却更加煽动了男人的凌虐欲。青年好似浑身都被抽光了力气一样软软地靠著男人站著,粗重的呼吸似乎都带了令人疯狂的甜美气息。

  喀拉。

  青年衬衫的纽扣被粗暴地扯掉,衬衫直接被扔到了地上。

  「……」阿玮清醒了一点,看了一眼地上自己的衬衫。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男人一把按到了床上。

  阿杰却好像毫无愧疚心一般地反复抚摸著青年光滑的背脊,一边舔著青年的嘴唇,一边对手下年轻的肌肤爱不释手。很显然,阿杰老道的调情手法让阿玮回归到了兴奋的情绪之中,特别是当粗糙的大手直接摩擦起胸前两点时,阿玮更是浑身颤抖了一下。乳首那种极其敏感和细嫩的地方,被带有老茧的手指粗暴地揉捏、摩擦,刺痛中甚至带有著微妙的快感。

  狠狠逗弄了几下那可爱的两点,阿杰就果断放弃了,直接扒下青年的裤子,隔著内裤就开始撸动起阿玮半勃的下身。没有抚慰几下,那年轻青涩的傢伙就已经完全勃起了,前端渗出的液体浸湿了内裤,最直接的反应了阿玮此刻高涨的情绪。

  阿杰咽了咽唾沫。将小孩的内裤褪到两腿中间,弹了弹跳出来的阴茎,调笑道:「还蛮精神的嘛。」

  青年被气了个脸通红,把脸往旁边侧去。

  不过他这次可是没有那个耐心努力安慰青年了——他自己下面都要爆炸了。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急吼吼扔到一边,拿了包润滑液就咬开来,直接往青年的股缝裡挤。手指就著冰凉的润滑液勉强探了进去,草草地就开始拓张。

  阿玮嗯唔含糊不清地呜咽一声,「不要…杰哥……」有几个月没做,后穴遭遇手指进出的感觉并没有多少快感,反而是闷闷的胀痛,让他有些难受。

  阿杰听得欲火上涌,耐心全失地拍了拍青年白皙的臀部,惹得臀肉一颤一颤,「别闹,待会有得你爽的。」

  阿玮半睁著眼睛看著男人,随即发现了男人胯间高高昂扬的某物,脸涨得通红。后穴裡男人的手指还在渐渐增加,努力温柔地拓张著。这边的阿玮只有颤抖著抬起腿,轻轻地借用小腿的肉蹭了蹭男人挺立的下身——虽然仅仅是浅浅的安慰,但这无异于是主动欢迎的举动让阿杰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估摸著已经差不多了,阿杰深吸了一口气,扶著青年的腰胯将自己那物缓缓送了进去——还是有些勉强。不仅仅是阿玮疼得一窒,阿杰也觉得难以忍受:温暖紧致的小穴紧紧包裹著自己,但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阿杰撸了撸青年略微软下的下身,就连阴囊也细细掻过,轻声抚慰道,「等等…马上就好了……」

  阿玮红著眼睛看他。

  阿杰缓缓呼吸,终于开始慢慢抽送起来。粗大的下身在紧致的小穴裡进出,残忍地摩擦著细腻敏感的穴肉。阿杰几乎是用尽了全部解数来讨好身下的青年,每一次都会凭著记忆撞击到侧壁的那一点,亦或是重重摩擦过去。冰凉的润滑液完全抵挡不了火热的内壁,但渐渐的,阿杰可以感受到小穴的某一个地方,突然涌出来了温热的液体。

  阿杰心知有戏,依旧是靠著不快不慢的速度抽插著,身下的青年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低低的沙哑的呻吟从喉咙深处发出,连脚趾都紧绷住。男人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够碰到最敏感的那一点,但那缓慢的速度让经历过野兽性事的阿玮无法满足。

  又一次慢慢的、残酷地研磨过那极其敏感的一点,阿玮咬著下唇,连手指都在发抖:「不要…不要啦杰哥……」

  杰哥附身亲了亲青年胸前的一点:「怎么了?」

  阿玮呜咽著道:「不要啦……快、快一点……」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请求对于男人来说是如何的淫荡,只顾著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

  啪。杰哥拍打著青年的臀部,骂道:「骚货。」阿杰用起力来,狠狠地抽送几下,操的青年喘息都变得细碎起来,却在又一次进到了最深处的时候维持著肉棒在小穴裡的动作,和青年换了个位置——阿杰改在半躺在床上,而还未明白状况满眼迷离的青年则坐在了肉棒上,双腿曲著软软的搭在男人胯部的两边,极其淫荡的姿势。

  姿势突然的变动让青年有些慌了:「杰、杰哥…?」

  阿杰仰视著看青年动情中带有些许迷茫的脸,故意耸动了一下胯部,将下身进的更深些,「自己动吧。」

  阿玮呜的低鸣,赤裸的胸膛不断起伏著。一滴汗从额头上打了下来,落在身下人的胸口,男人却伸出手来擦了擦他的眼角。莫名的力量促使著阿玮微微扭动了一下臀部——好深……本来骑乘位就进的很深了,可是这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快感如同波涛一般涌了上来,润滑液和自己流出的淫液从穴口流出了些许,穴口湿哒哒的感觉更添淫靡。

  再说…有男人的手在轻轻抚摸著自己的脊背,像是逗猫一样。

  但还挺舒服的。

  青年难耐地发出了淫荡的呻吟。他努力不停地扭动著臀部,男人挺立硬起的下身厮磨著不同的地方,穴肉紧紧地黏腻地包裹著男人的性器,发出了啧啧的淫秽水声。不仅仅是G点,就连普通的穴壁都似乎带上了极高的敏感度,光光是单纯的、毫无技巧的摩擦,就已经让青年高高低低的呻吟不止,更让阿杰爽的窒息。

  以前那个乖巧的、不谙世事的年轻人,正坐在自己身上,像是荡妇一般扭动著臀部用菊穴吃著肉棒……

  阿杰拍了拍青年的屁股:「快点,你不是想要更爽吗?」

  阿玮喘著粗气。笨拙的毫无技巧的动作让他用尽了力气,连小腹都似乎要痉挛起来,只有低低地求饶,「杰哥…不行了杰哥…呜……」

  阿杰享受著青年穴肉自动地包裹按摩,笑笑:「怎么了?」

  「没有力气……」

  阿杰心裡都要被逗笑了。乾脆地锢住青年的腰部,靠著臀部的力气狠狠律动起来。回归到了野兽般的频率,青年后穴猛地一缩,前身也一抖一抖地畅快释放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全部射在了阿杰的小腹上。

  高潮来临的阿玮大口喘著粗气,看著男人被自己弄髒的小腹,有些惴惴不安。阿杰倒是不甚在意地将上身的背心一脱扔在一旁,准备继续大业的时候,却发现青年正咬著下唇,一点点地俯下身来,伸出舌尖颤颤巍巍地舔起了小腹上还遗留著的些许浊液——带了些许汗的咸涩,阿玮却一口一口吃了个彻底……

  操。

  我干不死你。

  阿杰彻底疯了。什么骑乘什么调戏都忽略到一边吧,男人反客为主,反压过青年狠狠地抽插起来。没有怜惜也没有什么温柔,那种东西见鬼去吧。连阴囊都打在青年的臀瓣上,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九浅一深什么的更是没有那个耐心,龟头狠狠地掻过前列腺,一股股的淫水奔涌而来,更加紧密地包裹著他的下身。青年的阴茎竟然再一次站立起来,本人更是被野兽般的操干逼得喘息连连,就连呻吟都顾不上了。

  阿杰一个挺身:「操的深不深?嗯?」

  「呜唔啊啊啊……深……好深……啊啊……」阿玮的手指紧紧攥著被褥,下身垫了一个枕头以便臀部高高翘起迎接男人的律动。

  阿杰低低喘著粗气,声音沙哑:「我教你的,该怎么叫?」

  「呜哇啊啊…不行了……唔……」青年低低呻吟著,「杰哥…好大啊啊…肉棒……唔骚穴……」

  真亏你还全记得啊。阿杰低笑几声,放缓了攻势,「乖,叫我老公。」

  「老、老公……唔…不行……」

  「怎么不行?」

  「老公呜……更、更快点…啊啊老公……用肉棒操我……」

  阿杰喘了口粗气,努力地去和青年亲吻。虽然以现在这个姿势来说极其彆扭,但嘴唇与嘴唇之间的亲密接触让他觉得两个人彻底融合在了一起,恨不得就这样将小孩吃拆入腹,「啧……你说你骚不骚?」

  「骚…呜……我骚…老公……」青年被操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剩下带有了哭腔的淫言秽语在房间内迴响。

  阿杰狠狠射在了裡面。滚烫的液体刺激到了敏感的穴壁,青年哆哆嗦嗦地又射了一发,将床单也弄髒了。

  后来阿杰半抱半拖著青年去浴室清理后面,忍著扭伤的腰把小孩摁在浴缸裡再做了一次。满浴缸的温水被两人的剧烈动作抖得洒出去一半,特别是热水跟著男人的律动给阿玮一种即将进入菊穴裡的感觉,这种未知的恐惧让青年只有双腿紧紧环住男人的腰,像是暴风雨的海上漂泊不定的小船一样被男人操得起起伏伏,什么淫言浪语都说遍了,最后只剩下哭泣的求饶,被男人吃了个乾乾淨淨。

  这次做完后青年彻底软了下来,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了阿杰身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著赶紧洗澡好睡觉。结果没想到男人却毫不停歇地不停亲著他的后背、胸前,留下了一堆红色的吻痕,恼得阿玮想动手揍人,却怎么也不想再动。

  阿杰一边亲一边含含糊糊地念叨:「刚才痛吗?我用了点力——啊腰都青了我来舔舔……别动,乖,我是正经的,咱们认真过日子,等你毕业了就陪我来打理酒吧,我陪你跟你爸妈说……」

  不要啦杰哥。

  青年在心裡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在男人的臂弯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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