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那天正准备去见一个客户，忽然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他，便很果断地接了起来。
喂！
喂，是李盛吗？我是金枪，还记得吧？
嘿嘿，金枪哥啊，当然记得啊，哥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今天忙不？
还好，正想去跑个客户。
这样啊！我今天过来福田，本想找你出来的！不过没事，你忙的话下次喽……
哦？哥你来福田啦！在哪呢？我开车过去找你！
你不是说要去跑客户？
嘿嘿，枪哥来了我还见什么客户啊！
那怎么成？这多影响你工作啊！
没事！我工作很自由的。咱见了面再说吧！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去！
哦，我在什么赛格广场，知道吗？
哦，不远，我这就过来，那待会见！
好的。
这次见着他，他穿得倒比上两次正式多了，人也显得更有精神。他看见我真的不顾工作过来找他，有些歉意地说道：
其实你忙的话真的没必要过来的。
不碍事！来，先上车，去我那坐坐，我们边走边说。
嗯。
对了，枪哥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
我就是瞎转悠，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做。
哦？难怪哥今天穿的这么帅！哥你不在工地做啦？
是啊，辞了，感觉没啥用。
其实要我说，那工地上的活又脏又累的，辞了也好。
话也不是这样说，要不是别人催钱催得紧，我也能干这活。只是在工地上做事，辛苦不说，真的没啥钱图。
那倒也是！诶，等等，哥你刚说什么？催钱？什么催钱？哥你欠别人钱吗？
哦？我刚说了吗？
是啊，你刚说什么催钱催得紧……
哦！是……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哦，这种事我想也没啥好提的。
枪哥这样说就见外了，说说看，怎么回事？
唉，不说也罢！
说说嘛！
也罢！前两年和别人合着做生意，给那小子骗了，拿走了所有的钱，人也不知去了哪里。那时是我出面管别人借的钱，所以那些人只得找我还钱喽。
这样啊！那哥你报警了吗？
没，人都不知去哪了，报警有鸟用。
正因为人找不到了，所以才要报警啊！
额……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当时做的也不是特别正规的生意，所以只能自己认栽了。
这样啊！那哥你欠别人多少钱呢？
嗯，大概十来万吧，这两年陆陆续续还了点，估计还有八九万。
那还好，不是很多。
嗯，是的。不过毕竟还是欠别人的，早还自己早轻松。
哥何不找家里的亲戚朋友先借点？
家里……枪哥的脸色突然一变，不过很快又笑道：
我家里早没什么人了……
啊？这个……不好意思啊哥。
没事，对了，盛仔你住哪？离得远吗？
不远，你看，前面就是了。
我将车开进了小区，停好后，领着他上了楼。
枪哥，快进来坐吧！
看来你在这边混的还不错嘛，有房有车的，不像我，混的一塌糊涂不说，还欠人一屁股债。
我取来两瓶啤酒，随手递给他一瓶，笑道：
枪哥说笑了，其实以枪哥你的人才，想有房有车又有什么困难的。对了，你说来这边找事做，怎么样了？
唉，还没什么着落，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说到工作，我这边倒有一个你可以试试。
哦？是嘛？是什么！
上次看哥你还挺懂开车的，哥你若是不介意的话……
你是说给人当司机？可以啊，这个我肯定没问题的！
嗯，我知道这个哥你肯定没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工资低？
不是，我那朋友很有钱，工资肯定不会低的。不过……我这个朋友是个女的。
哦？女的怎么了？难道她是想找女司机？
不，她肯定是想找男司机的。不过……唉，怎么说好呢！
没事，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罢了，我先帮着问问看，等事情确定了我再和哥你详说吧！
行啊！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我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枪哥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对了，哥你手机有没什么相片，发我一张。
哦？干啥？
拿给别人先看看啊！
我直接去面试不就得了，还要相片啊？
呵呵，给人开车，尤其是给那些有钱的人开车，司机就是他们的门面，形象当然很重要啊！虽然我觉得哥你的形象无可挑剔，但是也要人家对上眼才行啊！
哈哈，还对上眼，怎么搞得像相亲似的！
嘿嘿，这面试本来就和相亲差不多嘛！
嗯。不过我平时不怎么喜欢照相的，好像还真没什么照片。要不你直接给我照一张得了。
对哦，瞧我这脑子！嘿嘿，来，我给哥拍张最帅的！
呵呵！人丑……
枪哥你要是丑的话，恐怕这世上就没帅哥啦！瞧这照片，多英俊啊！
呵呵！对了，盛仔你又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呵呵，哥你觉得我像做什么的？
嗯……人模人样的～等等，你不会也是给别人当司机吧？
哈哈哈，当然不是啊！
哦？那我可不知道了。不过看你过得还不错，相信工作不会太差！
哈哈！枪哥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混口饭吃罢了！只不过工作性质相对自由些而已。
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呵呵，那倒是！具体的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吧！
呦，还神神秘秘的！
嘿嘿！对了哥，你辞了职，那你现在住哪？
还没定，东西都还在那边的同事那里。等找到新工作再说吧！
这样的话要不你暂时先在我这边落脚吧！
不用，这多麻烦你啊！我还是回去那边好了。
没事的。工作的事情我这两天就上门帮你问问，相信以哥你的人才，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这两天你就先在我这里暂住下，等事情确定了，你再附近租个房子也不迟啊！
这……
好了哥你别这啊那的，把我当兄弟的话就别在意那么多了！
好吧！那麻烦你了！
其实推荐枪哥去当那个女客户的司机，我心里也是有犹豫的。毕竟，枪哥他还并不完全了解这个工作的性质。我不敢明言，是因为我心里还吃不准枪哥是否愿意做这样的工作。可是当时的我，心里是真的想帮他一把。虽然对于这件事，我心里确实是有一点点私心。和那个女客户，之前有过几次接触和交易，出手还真的挺大方，人也相对客气。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玩过几次之后居然说想和我谈感情，这确实是太可笑了。做我这一行的，是断断不会和客户谈感情的。一个女人，既然会因为欲望空虚找我来宣泄，自然也会因为寂寞难耐去找其他的人排解，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我是看得太多了。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方面，关键是我，老家已经有老婆了……
一切简直是意料之中！我把相片拿给她看的时候，她简直乐开了花！嘴里笑得春心荡漾，还一直追问着我他肯不肯！我说我得回去再问问。
我把好消息告诉了枪哥，枪哥自然是愿意的。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即将要告诉他的事情。
阿盛，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这几天多亏你照顾和帮忙，走，哥今晚请你吃大餐去！
哥，你先别忙着答应，我，还有事和你说。
哦？什么事？
怎么说好呢！要不哥，这个你还是别去了，我再帮你找找其他的活……
别啊！当司机挺好的啊，总比我在工地上强吧！况且你说过工资还不错，为什么不去呢？
哥，你真的想去？
嗯！
那好，哥，我有一个问题想先问你一下，你要实话和我说。
嗯？什么问题？
假如，假如说我那个朋友愿意出更多的钱，让你做其他别的事情，你会不会考虑接受？
其他的事？不会是……违法犯罪的事吧？
那倒不是。
不违法犯罪，那没问题啊！你说的是什么事？
哦，没，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嗯。那你朋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她说看你，什么时候去都行。
那好，那你帮我和你朋友说一下，我后天去上班。
嗯，好。对了哥，如果说哪一天你觉得不想干了，要提前和我说一下哦！
放心吧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大忙，她又是你的朋友，我会好好做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嗯，反正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一定！
几天后，枪哥顺理成章地当了那个女人的司机，同时也在附近租了个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总体条件还算不错。可能还不是特别熟的缘故，前面几天竟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枪哥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说道：
阿盛啊，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一下！
怎么了哥？
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不晚上我过去找你再说吧！
好！
晚上大概十一点的样子，枪哥果真跑过来了，手里还扛着一箱啤酒。
来，兄弟，今晚陪哥吹几瓶？
枪哥你这是怎么了？
唉！估计我这工作，是做不了多久了！
哦？怎么了？
唉，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理说工作是你好不容易帮哥找的，我不该让你为难，只是……唉，有些话我真说不出口，怕影响你和你朋友的关系！
哥，她是不是……找你上床了？
枪哥猛喝着啤酒，听到我的话后一口呛到，不可思议地瞪着我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她先和你说了？
没。
那你怎么知道？
对不住啊哥，是我的错，我早该和你说清楚的。
啊？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会找你上床的……
什么！你早……知道？
我之前没敢和你说，那个女人，找的不仅仅是开车的司机，还包括……
还包括上床？
嗯……
我去！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唉！总之都是我对不住哥。我当时就是想帮帮你……哥你要是不想做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回了她吧！
我说呢！从第一天上班，我就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一开始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那只是她的善意而已。前天晚上她应酬到很晚，我送她回去的时候都半夜三点多了，她要我陪她上楼。我看她喝了点酒，也就没多想就扶她上去了。可是没想到一进门，她就抱着我又亲又吻，还把衣服给脱了……
那你们……？
怎么可能！我只是做司机，又不是当小白脸！何况，她还是你的朋友，我总不能趁人之危吧！
那……后来呢！
后来我推开了她，可是她还是不依不饶，说就是喜欢我，要我和她发生关系，我去啊！！后来我就没理她，赶紧闪人了！本想着她昨晚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今天总该是要清醒了吧！可是今天开车陪她外出，她更加得寸进尺，一路上都在摸我的大腿，还说了各种下流勾引我的话……弄得我都快顶不住了我！
哥，没事的，你想不干就辞了吧！反正我和她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啊？不是朋友？那你和她……？
不怕哥你笑话，我和她也交易过几次……
交易？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跟哥你明说了！先前哥不是问过我是做什么的吗，其实，我是靠身体吃饭的……
靠身体吃饭？
就是做鸭，别人出钱，我提供身体服务……
我去啊！你居然是干这个的！
意外吧！她之前也找过我几次，出手还挺大方，后来还说要包养我，不过我不喜欢被束缚，所以就没答应。
我去！！你可真行！
哥是看不起我吗？
怎会！只是确实有点惊讶！不过也是，以你的身体条件，确实是有这个资本。
哥就别取笑我了。那你这件事……我给你回了？
算了，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呢！何况，她是真有钱，而我，的确很缺钱……
啊！你……还真要陪她上床啊？
有钱挣干嘛不挣，反正我也不吃亏！早知道她和你只是这样的关系，我那天晚上就应该把她给操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有多饥渴……还有今天在车上，各种摸我挑逗我……我他妈真硬了……
呵呵，那你当时干嘛不上！
想到她是你朋友啊，这样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就算她是我朋友，那也只是朋友而已啊，又不是我老婆。
啊！你都结婚啦！
嗯，在老家……
我去！真没看出来啊！
是啊，前几年没想明白，结婚早了，现在想悔都来不及喽！
哈哈哈！
………………
那一夜我们聊了好多，同时也喝了好多的酒，除了枪哥扛来的那箱之外，还有放在家里的两瓶小糊涂仙，也让我们一人一瓶给喝完了。
酒喝多了，大脑就容易兴奋，身体就控制不住了！
话说哥你真的肯接受她？哥你不会是真喜欢她吧？
喜欢她？怎么可能！完全不是我的菜好吗！不过将就将就喽，反正有得爽还有钱！
嘿嘿！原来枪哥你也是粗人一个啊！
老子本来就是啊！
哈哈哈！枪哥，你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哪有你有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敢想，你好好的一大老爷们，居然是干这个的！
哥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在这个大城市想站稳脚跟，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像我，一没文化，二没学历，三呢，还懒，不像哥你还能吃苦，唯一的资本呢，就是空有这一副皮囊了，你说我不做这个能去做啥！
那你做这个做多久了？
两年多了……
才两年？那你这房子，还有你的车……都是靠这个挣来的？
是啊！
那你还挺能干的啊！该是下面这东西，出了不少力吧？
哈哈，是啊，这辈子就指望着它吃饭了！
呦，还挺有自信的！
必须的啊，没点本事哪能吃得了这碗饭啊！
哈哈！你行！！
男人不行可不行啊，要不要一起掏出来瞅瞅，咱兄弟比比！
我去！你酒喝多了吧！老子才不看你这大老爷们的东西！
嘿嘿！你自己都说大家是大老爷们了，还怕看这个！
我去！你他妈真是喝多了！
哥你不是这么没有自信吧？
我没自信，我能屌死你信不！
哈哈哈，那还怕个鸟啊，拿出来啊，让兄弟我见识见识！
得得得，服了你了，比就比，老子还怕了你了！
酒后的玩笑让我和枪哥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进了一步。两个大老爷们，居然还真的就脱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原本我还对自己的挺有自信的，但是看了枪哥的老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枪哥也是人帅屌大的爷们！虽然它此刻还是软的，但是已经有不错的粗度和长度了。
枪哥，人如其名啊，果然生的一把大好枪！
你也不赖嘛！我们彼此彼此了！
哥，它硬起来有多大啊？
不知道啊，没量过。
把它弄硬让我瞧瞧！
别了吧？
不弄硬怎么比啊！
我们也够无聊的，比这个！
脱都脱了！来，我帮你！
我去，我说你小子今晚发什么神经！别搞我！
哈哈哈，要么你自己来，要么我来！
我擦……对你无语！
哈哈哈！还是我帮哥吧，估计哥你也好久没撸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枪哥竟没再拒绝。于是我便握着枪哥的屌，快速地套弄起来，枪哥感觉到了摩擦的快感，阴茎很快地涨大变长，只是短短几秒中，它便从一条软软的香肠迅速变成了一根粗大无比的大肉棍，直挺挺地至少有十九公分！
哇，哥，果然好大一根！
嗯……
嘿嘿，哥你看，我们差不多！
嗯……是差不多，不过我的是直的，你的是弯的。
哈哈哈，直有直的好，弯有弯的好！要我说枪哥，要不你别管那个女人了，太便宜她了，你和我一起干这个得了！肯定一堆人找你！
我去！你还想拉我下水啊！
哈哈，是啊！
滚你！我才不干这个！
哈哈哈！
（53）
枪哥的选择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我还是不免为枪哥稍稍可惜了下。因为我觉得，以枪哥的人才和身体素质，他值得更好的选择，而且也不应该就这样被束缚。可是这一切偏偏是自己促成的，我的心里已是懊恼至极，可是我亦无可奈何！
对于那个女人，我也接触过一段时间，所以也算有一定的了解。一个私企的女老板，三十六七岁，居然还单身，表面的和善，到底还是掩饰不了她骨子里的高傲和内心的空虚！正如枪哥所说，她是饥渴的，也不知道枪哥能不能顶得住！
几天后，那个女人突然私下给我打了电话，叫我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我问干啥，她说要谢谢我。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所以并不想见她，只说道吃饭就不必了，对我兄弟好点！她说那是肯定的，他让她很快乐。我说能不快乐吗，白白送她那么一大屌爷们！她笑着说是啊，很享受被你们这种纯爷们征服的感觉，所以真的很喜欢他。我说行了，没事我挂了。她又急着说等等，说还有点事想问我。我问什么事。她说你这兄弟家里还有什么人，结婚了没有。我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她又推口说只是随口问问。其实我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因为这个问题当初她也问过我。我说你自己问他吧，我不知道！她说她问了，但是他不肯说。我说他不肯说那就别问。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好在，枪哥此后的生活总算有了明显的改善，我的心也才稍微好过一点。仅仅一个月不到，枪哥就和我说，那个女人就已经给了他好几万块零花钱了，这还不包括她给他买的名牌手表和衣服，弄得他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我安慰他说，哥，几万块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何况这是她自愿的，也是你应得的。枪哥说，他自己并不这么想，他觉得男人就应该靠自己活着，而不是靠女人，他觉得他自己窝囊极了！
其实我很能理解枪哥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想当初刚入行的时候，我也曾质疑过自己，自己有手有脚的，为什么非得做这个不可。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人活着，不就是为自己吗，只要自己过得轻松自在，去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自己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怎么就不如别人光明正大了！
生活就是这样，它可以轻易地改变一个人。只是枪哥目前还没有适应这种改变而已。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如此简单，枪哥是个性子直爽可是同时也是个相当固执的人，如果他心里过不了自己这道坎，他是不会快乐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有一段时间，枪哥搬进了那个女人的别墅，可是住不到一个月，他又突然搬了出来。由于那时候租的房子已经退了，所以我让他暂且在我这住下。
那天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枪哥他喝得很急很猛，似乎有意把自己灌醉的样子。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拦他。
哥，心里有话别憋着了，和兄弟说说吧！
阿盛，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哥为何要这么说，是不是那女人又给你气受了？
是，但是我更气我自己！你说我一大老爷们，花着女人的钱，吃着女人的软饭，这到底算个啥！
哥……别这样说，你这样说的话，我还不是一样是个吃软饭的。
你和我不一样，你靠的是自己，而我呢？现在她公司里，早已经是各种风言风语了，他们私底下议论的东西，实在让我觉得难堪！
她……公司的人怎么会知道？
她是老板，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对我又那么明显，不知道才怪！我早就和她说过在公司里面不要太招摇，可是她偏偏不听，还说什么她的公司她想怎样就怎样，一看就是个没脑筋的蠢货！现在别人指指点点了，她是老板倒是没人敢说她，可是我呢，他们一个个看不起的是我。其实，我也看不起自己！
哥，你别这样想啊！虽说咱靠的是身体吃饭，但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又没偷没抢的，凭什么要看不起自己？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谁欠谁的，她有需要，她从你这得到了满足和快乐，难道就应该是她应得的？你和她之间说白了，本来就是种交易，她得到她想要的，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这就够了。咱不用去管别人怎么想，自己过得好就行了！何况，这些人，和我们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人，去迎合这些不相干的人而委屈自己，真没这个必要！
其实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意，反正我孑然一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我始终觉得，男人还是应该靠自己，靠个女人终究不够光明磊落……何况，我靠的还是一个整天高高在上有极端控制欲的女人！
控制欲？
是啊！前一段时间我不是搬进她别墅住嘛，原先没搬之前呢，想方设法各种地讨好我顺从我，可是搬进去之后呢，整个人就好像完全变了一样，整天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搞得我好像是欠她似的！上班时间也就算了，下了班还各种找理由缠着你，完全不给私人的时间，真是操他妈的！夜里又彻底变成一个骚货，各种的饥渴，要了一次又一次！这还不算，日她的时候她还想控制我的射精！真是日了狗了，老子射不射精，什么时候射精，她管的着吗！
我操，这么变态啊！哥，要我说，这活咱索性不干了！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很懊恼，当初就不应该介绍这样混账的活给你！
盛，你帮了哥，哥怎么会怪你，何况，当初也是哥自己的选择。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要走那也得等我存够钱把欠人的钱还了再走！否则岂不白白浪费了老子喂了她的那么多精液！
那哥你现在还欠人多少钱？
这两个月那女人给了我不少，除去平时用掉的，存了有六七万吧，差个一两万就差不多了！
一两万的事兄弟我这有，哥你先拿去就是！
拿你的钱？绝对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我兄弟，我实在是不想看哥你再受那女人的气了！咱有手有脚有本事，离了她难道就活不了了？再不济的，哥你还可以和我一起干啊，以哥你的身体本钱，一个月挣个一两万的，根本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和你一起干？
是啊！有什么不行的？总比留在那女人身边强吧，受她鸟气不说，还没个自由！
阿盛，你的好意哥明白，可是哥真的不能拿你的钱。哥欠别人是欠，欠你的也是欠，对于哥来说，都是一样的。何况，你已经帮了哥不少了，哥不能再麻烦你了！
哥，你这又是何必……
来，不说这个了，陪哥好好喝几杯！
枪哥终于还是把自己灌醉了。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一米八几的汉子，浑身结实的肌肉，亏得我还有点力气，才能把他弄回去，不过我自己也是累个半死了。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我帮他退去身上的衣物，简单地给他擦洗了下，自己也赶紧洗了个澡，然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道是几点，枪哥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然后神一般地冲进了厕所，哗啦啦哗啦啦地，足足尿了有两分钟，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摇一摆、如释重负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哥，你醒啦。
嗯……憋死我了……
哈哈，叫你昨晚喝那么多！
昨晚……我擦！我衣服呢……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脱了啊！怎么，还怕我看哪？
看你大爷！
嘿嘿！我不光看了，还把你给爆了！哈哈！
你他妈敢！
爆都爆了，还有啥敢不敢的，不信你自己摸摸疼不疼！
你……
枪哥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后门，我笑到肚子疼：
哈哈哈……
臭小子，敢戏弄我，看我不干死你！
说着枪哥竟真的朝我扑过来，我来不及翻身，竟被他压得死死的。
枪哥饶命啊……兄弟我错了……哈哈哈……
还他妈还敢笑……
我都没爆你，你还生气个啥啊，难道还真的想被我爆菊啊！不过枪哥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我若真的把你爆了，你还不是一样得任我摆布……
爆你大爷，以后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老子可是纯爷们！可不好这口！
嘿嘿！那你现在赤裸裸地压着我，下面还硬邦邦地顶着我，你想干啥？哈哈哈！
我去，老子他妈还硬了！不玩了，老子去洗澡！
我也一起去！嘿嘿！
你敢！信不信我阉了你……
我擦……这么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