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傲娇和死傲娇
郑川刚出地铁站天上就开始掉点儿。
“我操。”他抬头瞅了眼阴得不行的天儿,兜上帽衫儿弓著腰往外跑。沿著大路跑了没几步郑川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儿,好在胡同口儿就是家咖啡屋,郑川朝手呵了口气,猫著腰儿打著颤推门儿迈步就进,搞得咖啡屋门口的风铃儿叮当乱响。
风铃儿响了好一会儿,正在招呼客人的咖啡屋老板才得空抬头看了眼郑川。
老板招呼完客人,绕过吧台朝郑川走过来。外面阴著天,咖啡屋裡点著鹅黄的灯,映著一屋子深色家具越发昏暗。
“你来干嘛?”老板瞥了眼来人,一脸不耐烦的把眼镜推上去揉著太阳穴,歎了口气话说得慢条斯理。
“老师老师,赶紧给我整点儿吃的点补点儿,我刚打工回来待会儿还得回学校上课,快来不及了老师你快……” 郑川著急忙慌的在门口的鞋垫上蹭了蹭脚就要往前走……
“脚。”被叫老师的人显然一点儿都没有“急人之所急”的觉悟,他指著男生伸出来还滴答著水的一只脚。
郑川赶紧把踏出去的脚踩回鞋垫儿上:“老……”
咖啡屋老板皱著眉把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挽上去问:“吃什么?”
“炸酱麵。”郑川答得理所当然气壮山河。
老板愣了一下,连解扣子的手都慢了。他竭力克制著不扭头看旁边忍笑的客人们,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你事儿怎么那么多?”
郑川保持著在鞋垫儿上蹭脚的动作低声:“还不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
郑川低著头蹭脚,这才发现咖啡屋的地板乾淨的都反光,应该是刚打完蜡。
老板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你还在那儿蹭个什么劲儿?你当你是猫那儿刨猫砂呢?”
咖啡屋老板叫房璜,是郑川上高一的时候的班主任,教物理,结果郑川他们这届还没毕业房老师就辞职了。
房璜开了间咖啡屋这事儿也是郑川上了大学才知道的。他们大学就在房璜的咖啡屋旁边儿,有次他跟寝室的哥们儿喝高了,找地儿续摊儿的时候误把房璜的咖啡屋当酒吧就闯了进去,郑川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不他们房老师么?
当时咖啡屋裡除了房璜还有一个人──房老板还是房老师的时候郑川就见过那个人好几次。每次都远远的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记得他特别白。
白不呲咧的都能反光。
后来知道白小哥连人带姓儿都白,姓白,叫白涵,房老师发小儿。
厨房裡的热气烘得衣服很快就乾了,郑川抱著个毛巾靠著料理台擦头髮:“哎我说老师。”
“干嘛?”房璜叼著根儿烟,说话听著咬牙切齿的。他瞥了眼男生,看了看烟雾缭绕的厨房,默不作声的把抽油烟机打开。
“白少爷呢?”
“出去了。”顿了顿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又补了一句:“待会儿就回来了。”房老板把火关了,麵盛在碗裡递给郑川:“端走。”
郑川端著一碗白麵出了厨房找了个位子坐下,没滋没味儿的扒拉了两口。
没多久房璜就端著黄瓜丝儿胡萝卜丝儿花生米炸酱出来了,坐到郑川旁边儿。
他把菜码儿全倒到郑川碗裡,端著盘儿花生米在一边儿嚼。
房老板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客人按铃儿,他把嘴角的盐粒儿擦乾淨,气质立马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了起来。
郑川当初第一眼见房璜的时候就被他这幅人模狗样的德行骗得七荤八素。
客人找他没别的事儿。饿了,点菜。
“您想吃点儿什么啊?”房老板和颜悦色。
“炸酱麵。”
……
有蒜瓣儿么?就两瓣蒜吃有味儿。我看那小伙子吃的挺香的,就是觉得你这酱闻著炸得有点儿腻,哎老板我说……
老板给我也来盘儿炸花生米成么?
老板您这儿有凉拌西红柿么?
老板有煮毛豆么?
老板给我来两瓶儿燕京呗,要凉的不要常温的……
好好的一家咖啡店彻底被郑川那一嗓子喊成了海碗居。房璜都就差把门口儿那风铃卸了改一电子鹦鹉,一天就那么两句“来了么您内?”“您走好嘿!”反复说。房老板心累得不行。
郑川是想点补两口就走,结果拌好麵刚扒拉两口外头本来都快停了的雨哗啦一下又下大了。走是肯定走不成了,更别提回去上课了。
房璜和白涵就一辆车,被白涵开走了。店裡总归总就一把伞,被白涵拿走了。
房璜拧著眉毛看看天看看郑川:“这天儿真烦人,你在这儿淨碍事儿。我待会儿还得再管您顿饭是怎么著?是不是还得连房间都得给您准备好?”
其实郑川知道他们房老师这么大段话的潜台词是:“这么大雨你就甭著急走了,待会儿留下吃饭吧,实在不行就在这儿睡吧。”
房老师说话不会好好说,郑川是知道的。郑川没辙只能给易申打电话,死面瘫让他跟那儿别动,说等他下了课就来接郑川。
客人怕雨再下大了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只留下房璜和郑川两个人,累了一天的房璜乾脆提前打烊。叼著根烟跟郑川把wii搬出来在店裡玩儿。玩儿了没多长时间门口风铃儿又响了。
房璜抽空抬头看了眼发现不认识:“抱歉,关门了。”
来人冲老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径直进来拍了拍趁房璜说话在游戏裡可劲儿黑他的郑川问:“走不走?”
“走走走……马上……等我打完的……”
来人没再说话,站在那双手抱胸看郑川打游戏。郑川这局还没打完,窗外就被一辆车的大灯照得灯火通明。房璜站起来看著那不著四六的停车技术知道,是白涵回来了。
白涵一身湿了吧唧的,把手上的袋子往门口一放,直接脱了鞋光脚就要进来。
“别动。”
郑川一边使劲儿拉摇杆一边脑内破译房老师这两个字儿的意思:地板凉你别光脚踩,站那儿别动我给你拿拖鞋。
然后就听见房璜碰碰碰跑上楼拿拖鞋再碰碰碰跑下来给白涵送拖鞋。
等白涵穿上拖鞋,房璜又说:“我还没做晚饭。”
我为了等你到现在没吃饭,你吃饭没?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郑川脑补。
白涵哼了一声:“你想饿死我是么?”
以郑川后来几次对白涵和房璜口中那个“不傲娇不舒服斯基”少爷脾气的白涵的了解,郑川想白少爷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我也没吃呢。
看了眼走向厨房的白涵,郑川脑补了下一句:我也没吃呢,我给你做去。
接下来房璜拉住了白涵,意思是:我做去。
白涵甩开房璜的意思是:我做去。
房璜说白涵“做饭难吃”的意思是:你都累了一天了我做去。
白涵说“你做饭才难吃呢”的意思是: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做去。
肩膀又被人很不客气的拍了意思大概是……该走了,再不走他易申先走了。
郑川把手柄放下,冲没空搭理他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跟著易申晃晃悠悠的出了咖啡屋,还好心的把门带死了。
第2章 枪杆子底下出政权(H)
白涵听见关门声憋不住乐了。
房璜看白涵笑了,不知道是也觉得好笑还是单纯觉得笑著的白涵好看,也跟著乐了。
白涵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水说:“当著你学生面,丢不丢人?”
房璜看他整个人湿了吧唧的冒著寒气,把他搂到怀裡一手隔著湿成半透明的衬衫抚著他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摸著他湿漉漉的头髮。白涵估计也是真冷,挣吧了一下也就任由他抱著。看他这样房璜有了逗他的念头,低下头贴近他耳边低声说:“当著我学生的面,你湿成这样,丢不丢人?”
怀裡的人挑著眉毛看他,估计是要急。房璜心说再下流的话都说过,这又没外人,为这句话他跟自己急多不值当啊……谁知道下一秒就被白涵用膝盖一下顶到了沙发上,房璜看著他光裸的脚趾顺著自己穿著西服马甲的小腹一路滑到了裤裆,视线不停的在白涵突出的脚踝和透过白淨的脚背微微凸显的青色血管上逡巡,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抬头看了眼白涵,注意力马上就又被拉了下来。
白涵重心一多半都放在了压在房璜裤裆的脚上,弯著腰凑近了房璜的脸。
“我都湿成这样了你还硬不起来,到底是咱俩谁不行?”
白涵说完这句话收了脚上楼洗澡。末了儿还在房璜的档上碾了一把,那一下简直爽到人骨子裡。
也不知道是被爽的还是被白涵的气场压的,房璜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等醒过神儿房璜扯鬆领带腾家伙站了起来……操!这小骚兔子!
白涵是真冻著了,开了花洒把裤子脱了一摸水热了,衬衫还没脱就鑽了进去,被热水淋得舒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今儿他们高中同学聚会,白涵本来懒得动,后来有人说穿上校服回高中再拍遍毕业照吧,白涵才动了心思。白涵要拍高中毕业照那天正好赶上他艺考,白涵没去成,心裡总觉得是个事儿,这一下补齐了也挺高兴。晚上聚餐一沾酒精这帮人就开始没正型,也不管下不下雨,他被扯著上街疯,淋了一身雨。
想著晚上就房璜一个人在家也怪冷清的,乾脆躲了个空提早回来了。回来一看也不冷清嘛,有人陪著呢。
白涵双手撑著牆壁,让热水能够淋到后背好让自己暖和过来,特别是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几乎要死的腰伤。等他连身体带脑子都暖和过来了才想起来自己没拿毛巾,张了张嘴想叫房璜又咽了下去,乾脆自己探手去够浴室外面架子上的毛巾。
浴室门一推开白涵就和捧著乾毛巾的房璜碰个正著。
“哎你……”
房璜看著除了一件湿透的衬衫什么都没穿的白涵迟疑了一秒,也就一秒。他把拿著的毛巾一把扔回浴室外面的架子上,拽过白涵的衬衫领子结结实实给了白涵一个吻。
对方条件反射抬起腿就要踹,这个动作房璜简直太了解,白涵抬腿的功夫房璜就一把扣住他光裸的屁股顺著大腿连捏带揉一把摸了过来,动作行云流水既色情又不乏艺术感。房璜借著白涵抬腿的姿势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腰上,另一只手见缝插针的撸了两把白涵被自己摸得半硬不软的性器。
白涵想往后躲腰又被摸软了,后背瘫到牆上。瓷砖凉,激得白涵又往前扑,正好扑到房璜的怀裡,只剩下拽著房璜的袖子喘气。
“这么饥渴?”房璜舔著白涵的下唇,声音都哑了。
白涵也不气,他对自己的欲望和感官负责,被人摸一把屁股腰就软了再矫情也说不过去。他拽著房璜的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抬起来的脚磨蹭著房璜的后腰:“你没喂饱我还有脸说?”
房璜被白涵的脚抵得从尾椎骨到腰腹一阵阵发麻,热流一股脑儿往下身涌,他啃著白涵的脖子咬牙切齿:“喊饿?撑死你。”说著双手从白涵的屁股腰一路摸到胸前,一只手留下来蹂躏乳尖另一只手腾出来又滑下去捏了把白涵的屁股,然后按著他的屁股撞向自己。白涵被摸的已经勃起的性器一下撞到一片坚硬炙热,舒服得他咬住了嘴唇。光裸的性器本来就敏感到不行又被房璜隔著裤子磨来磨去,爽是爽到了但隔靴搔痒始终不痛快,白涵也不管牆凉不凉了只剩下靠著牆喘气的分儿。
房老板上白涵基本算是熟练工种,白少爷都这么眉目含春的软成一滩了,再不剥乾淨吃了房老板都觉得对不起人民。
当然剥乾淨暂时就算了,白小哥这种【湿衬衫PLAY】不知道多合房璜的胃口。早在白涵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房璜就想把他按在店裡咖啡桌上操了,操得他不知所措的抓著咖啡桌哭出来,脚趾痉挛的乱抖心甘情愿的叫著他房哥哥,眼神失焦口涎乱流还得说“还要,快给我……”“好棒……要不行了……”,也省得他现在喊饿。
白涵被弄得不上不下的有点急,扶著房璜的肩膀骂:“你丫哪儿来这么多花活儿,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话还没说完房璜隔著衬衫咬住了白涵的乳尖,齿缝辗转碾磨舌尖还沿著缝隙打著转,最后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才作罢:“正面上你?哥哥还就喜欢看著你的脸射。”
他拉过白涵靠著自己,双手掰开白涵的臀瓣,花洒的水就这么顺著肩胛骨腰窝流到臀缝裡,惹得白涵沿著脊背到穴口一阵瑟缩。房璜趁著白涵瑟缩著的穴口插进了一根食指,打著圈狠狠刮了一通再拔出来在沿著褶皱细细碾磨,摸到白涵放鬆了再慢慢撑开穴口,在入口深深浅浅的抽插的,等插出肠液了便偶尔探进去用力顶一下前列腺又立马撤出来,再顶再撤,顶得整个小穴从裡到外温暖湿滑,再埋进去细细研磨白涵的前列腺。
白涵被他这样磨得难受得想哭,房璜总是这样,把自己挑拨到不行末了儿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骚,说白了他的恶趣味就是想自己叫著他“房哥哥”讨操。白涵没那么好脾气,三下五除二把房某人衣服裤子给扒了,探手就去抓房璜的小伙伴,被房大老板眼明手快的抓个正著,一把将他两手举过头顶,两眼灼灼的看著他。
既然知道房老板的小算盘,白涵偏不想随他得意。不让碰就不碰呗。白涵乾脆整个下身全靠在房璜身上,一边用力吸紧吞吐他的手指,一边一下下的用性器磨蹭著他的肉棒和绷得死紧的腹肌。
“哼……”
看白涵呼吸急促红著脸哼哼唧唧的发骚,房璜也受不太了。他拉开动得越动越快喘得越来越急的白涵,凑过去想亲他,白少爷故意扭过脸去不看他,房璜无奈还是亲了亲他的脸颊。白涵本来都快到顶了,一下子被生生拉开难受得紧,低垂著眼看著房璜的性器,粗长笔直离自己只有零点零零一公分,殷红硕大的龟头上还亮晶晶的流著水,沾著的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的淫液和自己的马眼藕断丝连……
啧……好想舔……
要不然就再顺他一次心,反正他也就只想占口头便宜,最后还得伺候舒服自己。“房……唔嗯啊啊啊……”
想著要舔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舔了。房璜知道白涵左边乳尖比右边敏感,死了命的用舌头折磨,咬著拉出来不够还用舌尖戳刺,爽得白涵生生一个激灵头皮发麻。
房璜顺著肋骨舔下来一路到了腰腹,白涵知道他要干嘛赶紧去推他毛茸茸的脑袋:“不行不行,肚脐……不行……”
肚脐是白涵的死穴,房璜用尽招数技巧给白涵口一个,白少爷顶多能撑两分锺,要是舔肚脐,白涵30秒就得缴枪。
房璜哪儿理他,一手扶著白涵的后腰,另一手撸动他的性器,咬了咬肚脐周围的嫩肉就舔了进去。
“我操,房璜你丫快放开我……啊……”白涵脑袋一团乱,眼角泛红也不知道是要推开房璜还是按住他,双手插进房璜的头髮无意义的乱叫:“不要再舔了……哼啊……你大爷的放开老子……嗯哈啊……真的不行了……”
叫到后来声音就变味了,弓著腰搂著房璜的脑袋不撒手:“操,哼唔……要射了射了呜呜……”
房璜捏了捏他的屁股抬眼看著他:“你房哥哥我可还早著呢。”
白涵被他这眼迷到不行,手也不知道该抓哪儿好只能胡乱的摇著头:“唔……”
房璜抓准机会吻了一下白涵抖个不停的龟头,把小白含到嘴裡两颊缩紧,小白当即投降,房璜把小白射出来的东西尽数收了进去。
他把软成一滩的白涵翻了个个儿,用舌头把嘴裡的东西全都涂到了白涵屁股上和缝隙裡,白涵高潮还没过去,听话的扶著牆撅著屁股被房璜舔得浑身发抖嗯嗯啊啊的乱喊。
房璜看扭过头看他的白涵眼神迷离,手指划过被湿透的白衬衫勾勒出来腰背线条和从衬衫下摆底下露出来两瓣浑圆白皙的屁股,咬著白涵的耳朵问:“你房哥哥厉不厉害?”
白涵喘著粗气:“滚……”
真他妈……谁射过了谁是大爷。
古话教导我们,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房璜不爽,按著白涵的腰,提枪上阵。
等房璜整根没入的时候,白涵低声喘著“好深……”表示舒服满意,声音百转千回绕梁三日,瞬间叫的房璜身心完全满足。
房璜拉过白涵一只手到背后,扶著他的腰就著穴口浅浅的抽插著。白涵扶著牆腿软得直往下滑,房璜搂著他贴近顺势抚慰了一下小白,白涵前面被伺候的舒服了嫌后面不满足,扭著腰迎合他,捏了捏房璜拉著他的手转过头目光闪烁的伸出豔红的舌头找他的唇。房璜扯过白涵的下巴对他的舌头又吸又舔,被咬住舌尖白涵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口涎沿著嘴角留下来,让房璜心情大好。房璜刚想放过他谁知这小东西不知死活的又缠上来,把房璜整根吞进去不够还用屁股大腿蹭他的胯骨和阴囊。
“不够……”
被他这一眼看的房璜也顾不上心疼他的腰伤了,抬起白涵一条腿精准的找到前列腺顶了上去。白少爷一口气没喘上来几乎叫岔了气。
被抓过他的两只手背在后面,白涵的重心全在那著地的一条腿和身后凶残的顶弄他的那根凶器上,房璜还不偏不倚的每次都狠狠碾过他前列腺的那个点,爽得白涵简直快疯了。
“嗯哼啊啊啊……不行不行……”
“爽到了?”房璜咬著他的耳垂,热气全吐在了白涵的耳边。
“爽死了……”
房璜转了角度,怎么深怎么插,龟头狠狠地碾压每一寸肠壁,操得白涵站在地上的腿都撑不下去:“哥哥这就喂饱你。”
“唔……”白涵有种错觉,觉得房璜的肉棒都快从嗓子眼裡顶出来了,从下到上撞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后穴却还是贪婪的不想让房璜走,房璜每拔出来的时候便绞紧了吸住,几次差点把房璜吸射了。
“妈的……”要被操射了……
“饱了?”房璜看小白颤颤巍巍的又要吐精,就著姿势抱起白涵九浅一深的插著。
“哼呜……”白涵刚爽快到又被这招折磨的进退两难,脑子发懵,意识到房璜又在欺负自己忍不住骂道:“混蛋你他妈……他妈给老子……啊……”
浴室的盥洗台留了很大一片空地平时放毛巾和换洗衣物,房璜把白涵抱到盥洗台上翻过来:“给你,都给你。”他舔了舔白涵眼角渗出来的眼泪:“白少爷都被操哭了还有力气骂人,真厉害。”
“你丫……”
“我压。”
白涵骂人的话全都被房璜接下来的攻势瓦解的连渣都不剩了。盥洗台的高度和角度让房璜更好发力,白涵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操得浪叫个不停。
水声没了浴室的回音就显得特别大,白涵光听自己的叫声就骚得不行,抱住房璜的肩膀咬了上去,可刚攀附上就被房璜撞散了,理智也土崩瓦解。白涵手乱摆著找不到依凭点,偶尔抓到房璜的握著自己双腿的手也马上溃不成军。房璜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种不用顾忌的姿势,动的力度和幅度都大的惊人,腰也打夯似的一下下楔进去。
头“碰”的磕了一下,白涵以为头撞到了牆,迷迷蒙蒙的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盥洗台上面的镜子。镜子裡两个人,一个站著不停的摆腰,腹肌上面沾著的也不知道是水是汗,人鱼线和胯骨的线条相当好看。那人眉梢眼角都是不要脸的牛郎笑,手裡攥著一双腿。白涵再往上看莫名其妙的看到了自己的脸。一脸好好被疼爱著的表情,不能再淫荡。
白涵骂了一声操,扭脸不想再看却被人按住了下颚。
“怎么样?你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著自己怎么发骚吧?”房璜俯下身咬著白涵的肩膀和锁骨含糊的说:“不过你看不见骚穴裡情况吧?我告诉你……”他咬著白涵的耳朵:“裡面骚得的淫水都泛滥成灾了你个小骚货,被男人一干就流这么多水,我看你就是欠操……”
说实话白涵喜欢听房璜做的时候说下流话,平常一脸道貌岸然的人是个衣冠禽兽,这种反差微妙的萌到不行。房璜声音又好听得不行,贴著自己耳边哑著嗓子沉著说话简直让白涵能立刻射出来。
偏偏那个人又暗暗使坏,先是压下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又故意撞他让他看到自己这副被操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恶劣到令人髮指。
但白涵承认自己被这么弄得舒服得想升天……
房璜舔著白涵的脖子低声说:“叫房哥哥。”
白涵呼吸紊乱。他讨厌自己乱七八糟房璜却一脸的泰然自若,于是他一反常态,喘息著贴著房璜耳朵说:“小骚货……小骚货就是欠操,哥哥……唔……大肉棒哥哥快搞死欠操的小骚货,操到小骚货不能再发骚……”边说边扭著腰把房璜的孽根吞得更深。
房璜预料到他会说滚却没想到他会来这出,一下子被激地红著眼睛捏著白涵的屁股死命操,前列腺的角度深度还有力度都照顾得恰到好处,搞的白涵除了啊啊的叫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房璜双手抬起白涵的腿狠狠的顶了几下:“看好了……”
白涵自作自受大脑当机,无意识听话的看著镜子,被顶到的地方似乎带著电沿著脊柱直通脑髓爽得他头皮发麻,白涵绷直了脚尖全身痉挛成一种奇怪的姿势抑制不住的射了出来……
等白涵身体瘫软下来性器还在噗噗的吐著白精,房璜把白涵射出的精液沿著腰腹抹满了他的乳尖,俯下身坏笑的看著镜子裡的白涵:“看清楚了么?小骚兔子是怎么被他房哥哥操射的……”
白涵喘不上来气大脑缺氧持续当机,第二次射精的快感持久绵长,还没来得及休息身上的人就又晃著公狗腰操了起来。
房璜一边大力进出一边把白涵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抹得他全身都是。白涵抬起酸软的手挡住眼睛,后面几乎要著火,他推著房璜的胸想让他停下来:“不行了……”
“要正面上的也是你,说不够的也是你,说自己欠草的还是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说不行?”房璜按住白涵的手,挑著嘴角笑。
“我累了……”
“我可不累。”
“我腰疼……”
“腰扭成这样你骗鬼呢?”
“我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房璜附上白涵的身体,鼻腔裡都是对方的味道,一字一顿的说:“你房哥哥我、可、一、次、还、没、射、呢。”
敢情在这儿等著呢。白涵真给折腾惨了,再加上在外面跑了一天,一心只想睡觉。意识到他要是不叫那声“房哥哥”身上这个人估计就算把他做睡著了也会再操醒他,白涵不禁腹诽房璜的孩子气。
身上的人俯著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律动的同时不忘一手护住自己的腰。白涵突然觉得心裡有点暖。房璜鼻尖细细密密的汗,微皱的眉还有抿著的唇怎么看怎么好看。
于是他勉强支起身子,舔了舔房璜的耳廓,轻声说:“饶了我吧,房哥哥。”
房璜被他这声叫得骨头都酥了,抬著他的腰狠干了几下,干得精疲力竭的小白兔子腰腿乱颤哭喊著要死了要死了房哥哥救我……终于心满意足的射了白涵满满一屁股。
第3章 白哥哥和房哥哥(H)
白涵其实比房璜大。两个人是邻居,父母关系又好,房妈妈每次拉著房璜瞅见白涵和白妈妈都是那么一句:“叫白哥哥。”虽然就大俩月,但还是成功拉开了一学年的差距。房璜上幼儿园那天白涵上幼儿园,白涵上小学那天房璜还在幼儿园。九月份之后的生日让房璜非人为被迫蹲了一年。
白涵成绩好,好就算了还不是一般的好,丫年级第一,还次次年级第一,这给身为白涵青梅竹马的下一届“后辈”的房璜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两个人直到大学的学校都是同一个。房璜每次听到白涵又第一就愤愤的想:妈的不是说不让排名了么。所以房璜从小到大都被“白哥哥”的阴影笼罩著,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房璜听“白哥哥”听得身心俱疲,连带著白色都规划到了讨厌的范畴,衣服都甚少有白色的。
所以当后来上大学的房璜第一次把白涵压在身下时候,房璜恶狠狠的打著白涵的屁股:“白哥哥?哼?现在是你房哥哥在操你。”
白涵每次不情不愿的红著眼角喊他房哥哥的时候,简直比叫老公或者玩各种PLAY的时候叫主人老板老师还要催情。
白涵知道房璜趁机报复,虽然叫哥哥没什么,但就是不想让房璜顺心,所以除非被逼到不行或者爽到六神无主,一般不理会房璜的恶趣味。
房老板把白少爷洗乾淨了抱到床上裹好,去收拾好了浴室,想著怕白少爷饿了又下楼端了点儿白天剩下的小点心上来。虽然累成那样的白少爷醒的几率并不大,也好过等白涵半夜醒过来踹自己去做宵夜。这种事情白涵在被欺负成那样之后作为打击报复完全做得出来。
白少爷还真没睡著,抱著被子也不知道在想啥。房璜一看那台灯下抱著被子白乎乎的一团,心都软了。
本来想调笑著说:“是不是睡不著想你房哥哥了啊?”看白涵在想事也只是把吃的放下坐在他身边。
“同学聚会怎么样?”
白涵拿起块曲奇被房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手一抖掉了一床渣儿,他看著房璜说:“没什么。”
“哦。”房璜把床上的渣儿拢到纸巾裡:“那聊聊?”
白涵吃著有点乾,喝了口牛奶:“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想了想:“女的都在比孩子比老公,男的都在扯事业。我们班那帮人你也还算熟,就……”白涵皱眉:“没什么,真没什么。”
房璜不说话,捡白涵的曲奇渣儿吃,沉默得久了白涵自说自话:“没什么。”
房璜也不逼他,看他不吃了,把盘子裡剩下的连曲奇带渣儿都吃了,懒得端下楼,又怕放在床头柜白涵夜裡睡觉碰到,端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桌上。
刚放下盘子就听见身后白涵的声音。
“他们问我……”
“嗯。”房璜回应了一声表示在听,却没有转过身去。
“他们问我还有没有在跳舞。”白涵深吸一口气总算说了出来。
房璜心裡暗骂了一声哪个不要命的狗崽子跟天借胆儿了是吧?!提这事儿操他大爷的。妈的跳舞这事儿好不容易翻篇儿了,操他娘的居然还有人敢提?哪个孙子不要命了?!
房璜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白涵,面儿上波澜不惊的问:“你怎么说的?”说著就上床鑽到了被子裡。
“我说我还在跳啊。”白涵笑:“我说我腰伤早好了,爵士、国标、Popin, 就是Breaking我都能跳。”
房璜一边听白涵说一边把白涵的手拉过来,一根根的揉扯。这个动作太煽情,要放平时白涵早就不客气的一巴掌甩过来连带著一句你有病啊。但是现在白涵的心思不在这,所以也任由房璜玩儿著。
“我还跟他们说之前那谁新出的MV的编舞是我,他们都不说话了。”
房璜捏了捏白涵的手指:“那个舞真的很不错。”
“当然。”白涵哼哼的笑著,却慢慢握紧了房璜的手,连带著脸也沉了下来:“可是房璜我骗人了。”
“我骗人了。”白涵又说了一遍。
“我根本就没有在跳舞。”
“我根本就没办法再跳舞了!”他捏紧了房璜的手:“那个舞是我编的。但我就只能编舞了房璜,我不能再跳了。再也不能跳舞了,再也不……能了。”
“幕后……我就一辈子只能做幕后了……”
“别胡闹了。”房璜捏了捏白涵的脸:“我才是做幕后的。”
“我做你的幕后。你做台前,做你想做的事,我在你后面。一直都在。”
“房璜我的腰根本……哎我操……你丫放手……”
“嘘……”房璜拉著白涵的脸笑得比灯光都温柔:“我说没问题的事儿哪次出过错?”
“升高中你担心,上台你担心,艺考你担心,面试你担心……我都说没问题,你看最后不都很顺利?”
“那是因为爷我本身就牛逼,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是是,你牛逼。”房璜揉了揉被他拉红的脸:“以后对那些你担心的事儿要是也能吼出来‘正面上我啊’你就牛逼大发了……”
“你大爷!”白涵眼睛一瞪翻身跨过房璜掐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你大爷!”房璜哼了一声也不留情,用膝盖去顶他的小腹,挑著嘴角回骂。
两个人从小掐到大都知道闹著玩儿的分寸,都没使多大劲儿。
“去你的吧。”白涵一手拨开房璜的腿,想借著力倒回床上,但是床太软了,白涵膝盖没跪稳一下就倒了下去。还好房璜眼疾手快护住了白涵的腰背, 就只是脑袋磕在了床头。
房璜揽过他揉了揉脑袋:“疼么?”白涵被磕得发懵却还是摇头,一摇头更晕了,房璜看他逞强觉得好笑,边抬起他的脸看:“你说这一晚上磕两次,再牛逼也给磕成傻逼了,更何况你本来就不聪明……”
“我……”白涵张口要骂,一抬手腰又牵扯得疼,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便觉得后腰一片温热。房璜的手自从刚才护住自己就没移开过,一直不轻不重的揉著,正巧是自己疼的位置。
“疼吧?”白涵头靠在自己肩头,梗著脖子。
房璜以为他还在疼:“这么疼啊?”房璜皱眉:“我下楼给你灌个热水袋去吧?你要不要膏药?哎要不你趴下我给你揉……”
话还没说完房璜就被一巴掌推到了床上。白涵跨在他身上单手掐住他锁骨上的肩窝:“房璜……”
房璜被呛得直咳嗽,握住他的手腕仰头听他说话。
“房璜我讨厌你你知道么……”白涵喘著粗气:“我特别讨厌你你知道么?”
“知道。”房璜笑著点头:“我也讨厌你。”
“我最讨厌你!”
“嗯,知道。”
房璜看他一副要哭的表情却还在说这样的话,探手去安抚他的腰侧:“我也最讨厌你了。”
白涵咬碎了一口牙:“全世界,最讨厌的就是你了!”
“嗯我也是。全世界最讨厌你。”
这话说完之后,房璜被吻了。
白少爷主动的吻来之不易。特别是在他还神色清明的时候。房璜搜刮了一圈他的口腔掐著他的下颚离开他,白涵嘴张著闭不上,喘息著看著房璜。房老板煽情的舔著白涵嘴角淌下来的唾液,一路舔过脸颊、鼻梁、眼睛最后咬了一口鼻尖才放开他。
“再来一次,好不好?”
白涵用手背蹭过嘴角:“正面背面啊?房老师?”
“随你喜欢。”房璜看他软软的塌腰趴在自己身上,知道他想用骑乘。骑乘是白涵最喜欢的姿势没有之一,掌控全局不说还显得不那么被动。
虽然这个掌控和主动被动仅仅是相比较其他姿势而言。
房璜把手从白涵的深色睡衣裡探进去,一手去床头柜裡翻保险套和润滑剂。
“我想起来一事儿……”白涵隔著房璜的睡裤揉了揉他的性器,往上撸动著推了推,那玩意儿就膨胀了起来。
“……嗯……什么?”房璜有点分不出来精力理白涵在说什么,他翻了半天也没摸到他要找的东西,小骚兔子又在那儿若无其事的煽风点火,房璜只想赶紧找到东西然后操翻这兔崽子。
白涵把房璜的睡裤扒下来,就看见房璜的小伙伴在内裤裡面冒了个头,兜都兜不住。“我楼下的袋子裡……有件衣服。”
“嗯嗯……明天要帮你洗了是么?”操这柜子裡都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体温计、纸、笔,你妹的怎么还有计算器?!
“是我高中校服。”
“哦好的……白的那版是么?那就和那什么一起洗了……那什么……哎,等等。”房璜扭过头看白涵,白少爷正用手指隔著房璜黑色的四角内裤勾勒他肉棒的形状,房璜皱眉:“你什么意思?”
白涵乾脆趴下来,扒著房璜内裤的边儿舔露出来的龟头:“没什么意思啊……”他抬眼看著房璜,挑著嘴角笑:“明天怎么样?房、老、师……”
都到这份儿上了再不懂白少爷的意思房璜都枉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房璜腾家伙坐了起来把白涵按在身下直喘粗气。
他紧接著脑补了穿著高中校服的白涵靠在他们高中教室的讲台上,翘著屁股回头羞涩的看著自己:“房……房老师……你要做什么……这样好丢人呀……”
不不不这太温柔了,白涵上了小学就没对自己这么友好过。
还是扯著校服上摆扭捏的夹紧双腿问自己:“老……老师我好难受啊。为什么这裡……这裡一被老师碰就这样了……唔嗯……我是不是生病了?老师让我舒服一点好不好?”
不不不这直接就是串到医生PLAY的片场去了……
虽然白涵抱著笔记本一脸禁欲的推著眼睛说:“房老师请教我绝顶的性爱技巧吧!”这种学霸姿态相当靠谱……
但还是被自己压在课桌上,校服上衣被撩起来,短裤挂在一直脚上还在嚷嚷:“我操你这个变态老师想对自己的学生做什么……嗯啊……不要摸那裡……变态……唔……”等被操开了之后双腿就环著自己的腰不让他走说著:“好……好厉害……老师好棒……还要还要……唔啊啊……老师……老师只要一撞涵涵那裡……涵涵就要升天了唔……”
还有,好想把温热的化学试管推进他那裡看他的反应,听他叫自己变态啊……
操……只要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流鼻血……
白涵看房璜像快要急眼一样的看著自己,笑著蹭了蹭他的大腿:“想什么呢房老师?”
“我在想你初中校服小学校服,哦对还有幼儿园的校服能不能找裁缝做大……”
“我操你个变态!”
房璜咬著白涵的喉结:“你看看谁操谁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还是先享受眼前的兔子比较好……
第4章 白老师你教教我(H)
房璜抚了抚白涵的脸,起身劈裡啪啦的翻著床头柜。白涵用脚勾著他的腿:“还没找到?”
房璜被他磨蹭得心痒,又听白涵说:“直接……直接来吧。”
说著小白兔子就黏了上来,房璜被他压在身下,突然明白了。
“今儿个压根儿就没想用吧?”房璜挑眉。看白涵一直看著另一个方向才想起来原来保险套和润滑剂都放在另一侧的床头柜裡。
白涵少爷脾气自然些微带著点儿洁癖,不会死揪著放不开,只是在床上做的话一般对保险套还是十分坚持的。但是对男人而言,带套做无疑与掀开女生的裙底却看见白花花一团的安全裤一样毁灭人性。
事实上比那个还糟糕。房璜曾经为自己的人权据理力争。白涵答:“……不用的话做完还得洗床单。”
“射到裡面不就好了?”
“……操,你丫敢。”
房璜知道白涵虽然嘴上这么说,到某些时候还是会求著自己射到裡面的。只是如果拿出来这么说,肯定会被骂。
就算是床单的话最后还不是自己洗?房璜愤愤的想。就算是你白涵最后也是我洗啊!也不知道都在纠结些什么……
白涵纠结的事情不是被压的那一方房璜自然不可能知道。
【宁愿洗床单也不想带套】就是白涵不知道的事情了。
“你自己不想用说出来就好了。”房璜想起刚才浴室裡的那次,没用不也好好的么。他笑著摸过白涵的肩胛和脊背,还非得装得像是找不著不得已才成全他的样子,这么口嫌体正直究竟是何苦呢。
白涵被他这一句话噎得说不出什么,“操……”了一声乾脆翻身躺倒到一边背对他,还顺手关上了台灯。
房璜眼前一黑心裡也是一声操。明明知道白涵傲娇自己还非得拆穿他也真是有病。但这会儿又拉不下脸去哄,只能在黑暗中皱著眉揉了揉太阳穴。
妈的,还硬著呢啊……
有没有人性啊。
事实上白涵倒也不是矫情到要需要哄的人,特别是这种小事儿,也就当时碍著面子上下不来台,那个劲儿过了就好了。
第二天白涵照例去了片场,他现在在给XTV的一个晚会做舞蹈监督,说是舞蹈监督其实就是个碎催后勤,真正管事儿的也轮不到他。白涵一开始去做的时候自尊心也拉不下来,之前在初高中论学习他第一,上到大学他专业课文化课也都是第一,前途一片光明却因为腰伤一下子跌到谷底,论谁遇上这事儿都受不了,别说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白少爷。
房璜为了这事儿没少磨嘴皮子,白涵腰伤了之后破罐破摔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起来。
其实就算白涵起来了,他的机会也过了,武功尽失还怎么当武林盟主?
但是房璜不管。你就算腿断了你也是我的白涵,是白涵就不会这样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后来白涵还真被房璜劝起来了,甚至还拉下脸去找后勤碎催这种工作做,只要和舞蹈沾边的他都会做。
“钱给得少没事儿,关键是混进圈儿裡先。这边儿还有个咖啡店养活你呢,饿不死你。”
慢慢的事情也有起色了,最近白涵还参与一个不温不火的艺人的MV编舞,也算小有成就。
今天房璜白天就在咖啡店裡,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关了店等白涵回来。
白涵回来得挺晚的,进门儿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店裡玩儿wii,没看见房璜。
他看不清那个人,只看见那个人穿著一身儿校服,深蓝色的运动服外套敞著,裡面是一件白色T恤,曲著的一条腿的裤子撸到了膝盖上面。
这流氓坐姿怎么看怎么像房璜。
房璜在学校是好学生。校服眼镜头髮一丝不苟。出了校门校服外套拉链一拉裤子一卷眼镜一收一拳能把人揍趴下。
这点白涵深有体会。房璜的流氓行径让无论是在校内还是校外都是好学生的白涵吃了不少亏。
两个人从小学掐到中学,白涵有时候带了伤回去,家裡人问起来也没法说是因为跟房璜掐。一是太丢人说不出口,二是就算说了也没人信。
就连现在俩人一起经营咖啡店,他回家还老被他妈说让他别欺负房璜。真是呵呵哦。
白涵在玄关那儿站了一会儿,坐著的人打完了一局活动了活动脖子,感到后面有人看著自己,回头看向白涵。
“白老师回来了?”
白涵还什么话没说,被称呼吓了一跳,看房璜这身打扮算是明白了,觉得有点儿意思,敢情房老师今儿打算反著玩儿师生Play。
“作业写完了?”白涵哼哼的笑了笑,把店门锁上,看了看四周,房璜在他回来之前就把店裡落地窗的窗帘都关上了。
“没啊。”房璜一脸痞子样,说的理所当然:“不会做。”
这话是房璜学生时代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房老板的自尊不比白涵低,就算是一晚上没睡解出一道题,第二天还是会在同学问题时说出:“这题挺简单的啊……”这种话。
白涵大刺刺坐到沙发上:“你是废物么?”一伸手:“拿来,我教你。”
房璜没料到白涵玩儿到这份儿上,自然没准备题,于是随手在茶几上的餐巾纸上写了道物理题。
拿到物理题白涵有点儿蒙。物理这种东西不用就忘了,这特么都是啥?。
房璜看白涵整个人愣在那裡,大有认真研究那题的架势,心想别介啊,探手去摸白涵的大腿:“看来……老师也不会呢。”
白涵把房璜的手拿开,看著这题感觉受到了挑战:“你等会儿,我看看这题。”
这学霸模式切换得挺快啊……房璜腹诽了一句,推了推眼镜:“老师,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涵看向房璜,面露难色。
“老师都不会呢……”房璜说著欺身向前,把白涵压到身下。
白涵举著餐巾纸隔在两个人中间:“你让我想想。”
房璜心裡一声操,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我……你等一下,我去查……”
“查什么?查公式么?当老师可以这样么?连公式都记不住还当什么老师啊。”房璜顺著白涵的脸颊、脖子、喉结一路亲下来,隔著衬衫去舔白涵的胸口,直把那裡弄得濡湿一片,小红点的颜色和形状清晰可见。
白涵被这种感觉弄得有点羞耻,身子陷进沙发裡咬著指节半响才蹦出来一句反驳的话:“老……老师会教学生就好了,要背什么公式啊……”
“哦?”房璜从衬衫底下去摸白涵的身体、腰侧,顺便揉了揉他包裹在牛仔裤裡形状很好的屁股。“那老师来教教我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白涵被他摸得很舒服,昨天就没有被满足的身体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性器在裤子裡硬邦邦鼓出了形状,被房璜揉屁股的时候也配合得抬起腰去蹭他的小腹。
“这裡啊。”房璜说,拉著白涵的手去摸自己校服裤裡的肉棒,咬著白涵的耳朵说:“老师物理教不好的话来教教学生生理卫生知识吧。”
平时不觉得什么,一旦被这么叫著老师,白涵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什么都不会一心只想著被学生操翻的淫荡老师。就连房璜的东西此时摸著都有些烫手,白涵隔著房璜的裤子蹂了揉他那裡,坐了起来跪到地上去面对著房璜的胯下,咬下房璜的校服外裤和内裤,那玩意儿就直直的弹到了他的脸上。白涵把它按到脸上蹭了蹭,一边抬头看著房璜一边用鼻尖沿著根部一路顶到龟头。
他拉过房璜的手握住阴茎,自己的手也覆了上去:“舒不舒服?”房璜在白涵的注视下撸了两把,这是他第一次在白涵面前自慰,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是这种不自在带著兴奋,刺激著他。白涵手指冰凉,带著自己上下滑动。“舒服。”
“呐。”白涵拿开手,摘了房璜的眼镜架在自己鼻梁上:“自己做给老师看好不好?”
房璜看著这样的白涵心跳得有点快,他仰著头闭上眼睛又撸了两把,一睁眼看白涵还看著自己,有点受不了。
“我操你别用那种表情看著我……”
还想说什么,手指上一片柔软温热。
白涵一根根舔过房璜还握著茎身的手指,抬起他的手腕吮著他的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一进一出,收紧双颊嘬了一口再放开,直弄得房璜心裡痒到不行。
他放开房璜的手,改为舔舐房璜的肉棒,先从根部到龟头含了一遍,再细细的含住下端的睾丸,自始至终他都看著房璜的眼睛,看得房璜的呼吸越来越重。
“刚才老师教给你的呢……”白涵含糊不清的说:“自己难受的时候能让你舒服。”他也有些喘:“但是老师在的时候,要找老师。老师有让你更舒服的方法……”
他又舔了会儿房璜的肉棒,还做了几次深喉,连伞状帽底下的缝隙都没有放过:“想射到老师哪裡?脸上还是胸口?”
房璜本来没想射,一听却有点忍不住了,压著白涵的脑袋插了几下:“操你这个骚老师,不会教书倒是挺会勾引人的!”
“真会舔啊。”
“这么喜欢吃学生的肉棒么?骚货。”
“操你嘴真爽……”
“我操都说了你丫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天……”
白涵配合的收紧颊肉,房璜的动作越来越快,他有点跟不上房璜的节奏,被插得咳嗽。房璜揪著他的头髮拉开他,射了白涵一脸。白涵的嘴来不及闭上,精液顺著他的鼻翼流到嘴裡,再顺著嘴角流出,白花花的一片淫靡。
白涵舔了舔嘴唇上的:“喜欢……”他又去舔房璜性器上的精液:“学生的肉棒和精液……都喜欢……”
房璜有些精液喷到了小腹,腹肌上也是亮晶晶一片,白涵沿著他腹肌的缝隙一一舔过又抬头看房璜:“不够……”
房璜眼睛几乎能喷出火,他拉著白涵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身上,没顾及到力气拽开了白涵几颗扣子。白涵的衬衫半挂在身上,敏感的胸口被房璜的校服上衣拉链磨得又疼又爽,让他故意蹭上去磨了又磨,下身也蹭著房璜的小腹:“好棒……”
房璜稍稍推开他一把脱掉校服外套甩到一边,白涵被他这个动作有点煞到,看他又脱了裡面的T恤,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条深蓝色的校服外裤,肉棒还露在外面。“骚老师,更舒服的方法是什么?”
白涵解开自己的牛仔裤,露出晕湿了一片的内裤。房璜痞气的吹了声口哨:“老师不会物理,倒是挺会湿的嘛。”
他帮白涵褪下牛仔裤和内裤,拍了下白涵的屁股:“然后呢?”
“手……手指放进来……”
房璜射过一次所以现在气定神閒,可是白涵不行。从昨晚就开始叫嚣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却又得配合房璜一步步来。
所以说,谁射过了谁是大爷。
“老师……我不懂哎。”房璜说:“不如老师做示范给我看吧?”
白涵咬著牙看房璜:“叫你放你就放,哪儿那么多话?”
房璜抓起白涵的手顺著他的臀缝滑了滑,慢慢插了进去。白涵的后穴被他前端流出的液体弄得很滑,一根手指很容易便进去了。
白涵叫了一声然后耻辱的发现,即使知道是自己的手指,一旦后穴被填充,他还是不自觉的收缩起来,想要更多。
这种丢脸的感觉让他把脸埋进房璜的肩窝。房璜也感觉到了,但毫无顾忌抓著他的手一下下的插著他的后穴,听白涵不停的呜咽著喊:“混蛋你丫给老子放手!快放手……唔……放……唔、啊、啊、啊……”
房璜欺负够了才好好帮他做扩张。
白涵始终不抬头,房璜只能贴著他的耳朵说:“看你的学生多乖,叫他放手指就放了。”哼哼的笑了笑又说:“还想放什么呀……老师……”
“混蛋……”白涵压著房璜抬起腰,知道话说多了也只会受到调笑,乾脆将腰抬起来,扶正房璜的性器。他尝试著含了一个头,房璜坏心的按著他的腰迫使他跌坐了下去。
白涵尖叫了一声:“我操……”
“对不起哦老师……”房璜舔过他被刺激出来的眼泪:“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我也想帮帮老师嘛。”
白涵恨恨的看著他,虽然不得不承认一下被填满的感觉很不错:“我看你明明什么都会,装什么白痴?”
“人类本能啊……”房璜无辜的摊手:“你看,我又不会了呢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操你大爷……”体内的东西戳到了最裡面,弄得白涵不上不下的只想让房璜赶紧动起来好缓解体内的躁动不安。
“我大爷可是你爹啊。”房璜扶住他的腰顶了上去,房家和白家称兄道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他一边说话一边有节奏的顶著白涵:“当老师的可以说髒话么?”说著一巴掌打上了白涵的屁股。
“我……”白涵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房璜还在打白涵的屁股:“啊……不……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房璜顶著白涵的前列腺慢慢的研磨:“是不可以顶这裡,还是不可以说髒话?”
白涵被磨得脑子裡一片混沌,也不知道房璜想让他干什么,只得口齿不清的小声呜咽著:“我错了……错了……唔……”
房璜被他吸得简直快要融化了,低头看了看交合的地方,顺势看见了还挂在自己脚踝上的深蓝色校裤,一瞬间真的以为高中的自己在操已经上了大学,当了家教的道貌岸然的白老师,心下躁动不已。
“大声点,听不见……”
“唔嗯我错了……你不要再大了……呜啊……”白涵感觉后穴又被撑大了,声音带著哭腔。
“骚老师,还敢不敢勾引学生了?”
“不敢了不敢了……呜……好棒再深点儿……啊……”
“那我呢?”
“只给你……哼……只勾引你……哼嗯……”
房璜心满意足。亲了亲白涵的肩膀:“谁说老师物理不好,活塞运动不是教得挺好的嘛。是吧……白、老、师?”
“房璜你……变态……太棒了好爽。”白涵配合的扭著腰让他进得更深,嘴裡还不忘骂房璜。
“你不喜欢?”房璜感觉他收缩的越来越快,知道他要到了,也跟著加快了速度。
白涵被这阵狂风骤雨顶得舌头都收不回去,含含糊糊的说:“喜欢……喜欢……最喜欢变态了唔……啊……再操我,要死了……要到了到了……射给我射给我……呀啊啊啊……”
房璜跟著闷哼一声射到了白涵裡面,心说这不还是没用套么。第二次的量不多,混著白涵的却还是流了两个人一腿。
白涵趴在房璜身上直喘气。房璜先恢复过来,低声说:“你学生乖吧。让插就插,让快点就快点,让射到裡面就射到裡面。”说著还动了动没抽出的性器。
“滚……”白涵一身汗窝在房璜怀裡,衬衫湿哒哒的披在身上,牛仔裤和内裤还挂在小腿上。
房璜歎口气,还没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一向是白涵的专利。
没射的时候是白兔子,射了就是白大爷。
第5章 房老板的人生楷模
房璜把洗衣机的盖子盖上,洗衣机便轰隆隆的响了起来。他盯著洗衣机站了一会儿,又蹲下来去看滚筒裡面的情况,裡面的衣服和泡沫白花花的一片,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真的回到了高中时代每次洗校服的时候。
说到高中时代,白涵其实并没有参与房璜的高中时代。房璜也没有给白涵的高中生活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别说是平行线,两个人是不同象限裡的两个点,根本处于不同的圈子和世界裡。
高中忙,课程又紧。本来就不在同一个年级,自然见面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高中又不像初中小学,房璜和白涵放学后各回各家,偶尔清晨看著对方叼著个包子匆匆往学校跑,也来不及打一声招呼,况且,就算是打了招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圈子不一样了话也说不到一起去,各自也就不再好奇对方的生活,偶尔听到些什么,也都是从各自家长口中得知。
不得不承认,白涵没有直接参与房璜的高中时代,却贯穿了房璜的全部生活。
对白涵,房璜的整个学生生涯经历了讨厌、莫名其妙、仰慕、喜欢,最终到再没有感觉的过程。十五六岁的男生明白的是自己喜欢的原来是隔壁那小子,这点先于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同性。对自己喜欢男生,房璜多少有点惊愕,但一想到是那小子,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房璜能喜欢上白涵,房妈妈功不可没。要不是房妈妈每天在吃饭时跟房璜念叨白涵这儿好哪儿好,房璜也不会发现白涵真的长得好人好学习好有理想有抱负。白涵初中的时候是学生会主席,冷静自制手段果决说一不二。在几次被白涵国旗下的讲话煞到之后,房璜慢慢的觉得原来白涵真的什么都好。
性格暂且先放到一边,刨去那别扭到麻花儿都稍逊一筹的性子,白涵简直就是他的人生楷模和丰碑。
房璜悄悄的看著白涵从容淡定的处理好一切事情,学习、工作、竞赛样样稳拔头筹,就连半夜他在背书时,从隔壁偶尔传来白涵做题时不屑夹杂著为难的“哼”都显得特别可爱。
他承认自己是别扭,但他骨子裡的别扭往往体现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比如说父母亲人,以及现在的白涵。但白涵的别扭是面向所有人的,这点被房璜高度概括为“态度一致,有立场”。虽然在有些时候其实挺烦人的,但白涵确实有能力,就算别扭也只是嘴巴坏,其实纯良无害得跟什么似的,周围的人也还都挺敬重喜欢他的。
但白涵这样的形象在后来土崩瓦解。
白涵高中时交了个女朋友,姑娘叫杜诗雨,温柔娴静自立有主见,也就是因为有她的鼓励支持,白涵才下定决心放下各种竞赛踏实的考艺校好好跳舞。房璜第一次发现原来白涵也能那么温温柔柔毫无掩饰的笑。
这种态度是从小跟白涵一起长大的房璜从未见过的。白涵对女朋友很好,好得不别扭,大大方方的承认喜欢、关心,一点儿也不傲娇。两个人在一起让人感到的更多是羡慕而不是嫉妒。房璜本来也没想跟白涵怎么样,年少的时候留个念儿想总是好的,现在连念儿想都彻底没了。
没了念儿想的房璜一下失去了目标,五脊六兽。人生丰碑坍塌了,他无所适从。让他感到可怕的不只是这个,他的暗恋──即使他不会承认──无疾而终,曾经那么喜欢爱恋的,满满占据著他整颗心脏的对象,他一下子觉得无关紧要了,这让他比没有草原还要绝望。原来人性真的这么淡薄,或者说他自己的人情,居然真的这么冷淡,喜欢和无感不过是一瞬间的切换,而他对此感到无所谓。
白涵要考艺校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他和白妈妈或者大多数人想的一样,这是不负责任和不务正业的选择,根本不会有结果的。白涵舞跳得是好,但他家裡并非艺术世家,成绩又好成那样,何必孤注一掷,只是面儿上还会说些什么真好啊肯定没问题的之类的话。
房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白涵。相处了十几年而他对白涵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一无所知,这让他恐惧。
于是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人生。
房璜思考人生主要体现在阅读上,他开始大量的阅读历史和哲学,白涵于他再不过是邻居而已。
这种人生态度的变化被房璜的物理老师敏锐的捕捉到了。房璜所有科目裡面物理最好,老师自然也会多关注他。房璜的物理老师是一个刚从师范毕业的年轻人,对所有的事物保持著热情与信心。他把自己理解的讲给房璜,无法描述的就认真的听房璜的看法,与这个高中生分享他的感悟,终于让房璜扫清迷茫和阴霾。
后高中时代的房璜专心致志的对自己的老师抱著喜欢、倾慕和爱意。那些小心思柔软的在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并最终枯萎凋零。
对,又他妈凋零了。
物理老师是喜欢房璜的。他在房璜进高考考场前急匆匆的打车到赶到考场,房璜看著六月的阳光照在他的头髮上,和他额角细细密密的汗,恍惚了两三秒。听见他说著“平常心”“没问题”之类的话,房璜打断他说:“下次见面,就要以同事的身份相称了。”顿了顿又扬著下颚小声说:“那时候,就不是师生恋了。”
物理老师惊得一下子推开房璜,四下看了看又拽过他道:“你以为办公室恋爱就好过了么死小鬼?赶紧滚去考试。”
房璜的高考顺利,白涵的艺考也十分顺利。
白涵升大学后和女朋友异地,两个人心理压力负担太重,最后和平分手,以朋友的身份互相关心。
房璜大二上半学期物理老师去世,所有的期待与努力,终落下帷幕。
至于那之后,房璜再在大学的时候遇到白涵就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房璜一直知道白涵的事。白涵却不知道房璜转变,自从初中之后两人便不再那么亲密,房璜于他真真只是邻居后辈而已。
那时候的白涵一点儿也没想到之后的什么时候,两个人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自己一句:“今天累死了。”房璜的手就会理所当然的伸过来安抚自己的后腰,重复的说著:“会好的。”
第6章 那朵花儿
白涵第二天看到房璜洗好迭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也些微恍惚了。他把校服拿起来看了看,摸著上面廉价面料的质感有点时空错乱。然后他发现压在校服裡的一张纸,上面用黑色碳素笔写著四个字:天道酬勤。
字迹横竖撇捺飘逸,不是房璜的字。
应该是房璜物理老师崔颖写给他的。白涵想著,心下一片柔软。他大致知道房璜和崔颖的事儿。从高中起房璜就心心念念著崔颖,升大学后两个人更是几乎黏在一起,直至崔颖离世前房璜与白涵都再没什么交集,甚至都快忘了白涵这号儿人。
崔颖是突然去世的,突发心梗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崔颖自从住院后就开始昏迷,他的家人不认识房璜自然也没有通知他,以至于房璜上个礼拜刚和崔颖踏青,正盘算著这礼拜带他去爬野长城,就猛的接到了崔颖离世的噩耗。
他似乎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站在崔颖之前教过的无数学生中参加了崔颖的葬礼。之后该干嘛干嘛,吃饭睡觉看书,直到有一天突然绷不住烧了起来,那个礼拜正好是他大二的考试周。
房璜躺在床上迷迷蒙蒙的做梦,一会儿梦到和崔颖窝在教师宿捨裡倒塔,崔颖低著头露出的一小节后颈,房璜伸手去摸,没摸著。一会儿又梦见崔颖站在学校窗口冲著他笑,跟他说太阳天气真好,他去拉他,什么都没有,他又使劲抓,还是什么都没抓到。他以为崔颖在逗他有点生气,一下气醒了,醒了之后觉得眼角有点儿湿。
一瞬间房璜不明白自己在这裡的意义。
他在干嘛?
哦……在读大学。
为什么读大学?
是为了毕业后和崔颖一起教书。
崔颖呢?
死了。
房璜疼。全身上下猛的哪儿哪儿都疼,连呼吸都特别费劲。他在床上躺了两天,烧退了就盯著窗口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见崔颖。
直到有天白涵过来一巴掌糊上他后脑勺儿。房璜被打懵了,觉得鼻腔很热,一摸发现鼻血都被打出来了。他抹了把脸,糊了一脸血回头血了呼啦的看著来人,不认识。
白涵是被房璜他妈叫过来的,房妈妈想来想去这么多年能算得上和儿子相熟的,除了崔颖崔老师也就是邻居白涵而已了,死马当活马医把事情都告诉了白涵叫他去劝房璜。
当然房妈妈不知道房璜和崔颖的事,只当是房璜最敬重的老师去世让儿子悲痛欲绝。
几年没见白涵都快不认识房璜了,原来那个瘦小的青年终于长出了男人的样子。不仅白涵认不出房璜,房璜也认不出白涵了。这和他初中爱慕的那个别扭的学生会会长完全不一样了,眼前的人戴著无框眼镜一脸杀人不眨眼的社会精英样,脸上轮廓明显,下颚和鼻梁像刀刻的,哪儿有半点小时候的温润可爱,连咬牙时嘴角的婴儿肥都没了。房璜看他瞪著自己杀人般的目光凌厉,隐约觉得下一秒白涵会从他风衣裡掏出把枪崩了自己。
白涵看著房璜扔下一句话:“小子,给我滚出去完成你们俩约好的事儿去。甭在这儿发癔症碍眼。”
房璜听完这句话抓上衣服一脸血了呼啦的抱上笔记本就往图书馆跑,熬了半个暑假到补考的时候全数通过顺利升入大三。
等他反应过来就算他回学校当老师崔颖也已经不在了,无法和他一起教书也不算完成约定,自己做的事还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时候,房璜已经毕业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白涵在他心裡不可撼动的威慑力,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自己觉得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这种他说什么自己就要义无反顾去做什么的条件反射依旧存在。
白涵始终在自己心裡。不管过了多久,发生过什么,他对他还有没有感情,他变成什么样子。他依旧在。
后来房璜问白涵,说你怎么知道当时说什么话能激励我?
白涵只是哼哼的笑著,脸上一副你以为我是谁的表情。心说我他妈哪儿知道,我都四五年没见过你了哪儿知道你变成什么尿性了,就是看一个人要死要活的窝在窗口不爽打一巴掌过去。打完了还怕自个儿打错了,心想都打人家一脸血了万一要打错了讹上自己还是乾脆杀了得了。
那之后房璜和白涵的联系算是又续上了,勾勾搭搭藕断丝连,房璜大学毕业后回原来的学校教了几年书,白涵在一次彩排中腰严重受伤,房璜照顾白涵,后来辞了职和白涵一起开咖啡店。
白涵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房璜看著他。自己手裡拿著那张纸,手裡还捧著校服。
房璜笑了笑走了过来。
房璜的笑这么多年都没有变,一笑脸右边儿有个酒窝。
“怎么了?”
“没事儿。”白涵低头看了看校服:“真没事儿。”
他把校服放回去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房璜。”
“嗯?”
房璜翘著腿靠在床头,像是知道他要说话一直在等著。白涵有点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还想回学校当老师?”
现在咖啡店已经走上正轨,自己的身体也不用他照顾了,他也有工作,咖啡店请几个人过来打理就可以了。没必要拴著房璜,这样他就可以去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房璜知道白涵一直在内疚,白涵以为是因为他的原因房璜才从学校辞职,所以他心裡一直很不安。
房璜摘下眼镜看著白涵:“我说了不是因为你我才辞职的。别自作多情了。”
白涵咬了咬牙心说认识房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话都被他说得像吵架。
“我的意思是……”
“白涵。”房璜坐起来:“我不是做所有事儿都是为了你。我是人,有自己的意志。”他看著自己的指关节:“跟你没关系。”
白涵接下来准备好的话被后面一句给噎了回去,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谁也没说你不是人。”白涵没了耐性:“你当然不用为我做什么事儿。咱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房璜说完话才觉得这话不对。他的本意是不想再让白涵自责,再有心理负担。
虽说他辞职不完全是因为白涵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迄今为止他做的大部分事情首先会考虑白涵。但是,让他知道这一点似乎又显得的自己有多在乎他似的,房璜不乐意承认,虽然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想解释,白涵一句不是那种关系让他有瞬间懵逼。
不是那种关系?几个意思?合著天天同吃同睡同劳动,陪聊陪玩儿陪做爱,他俩还什么都不是?
房璜的火儿也上来了:“不是那种关系?”房璜挑眉:“是啊没错儿啊,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啊白少爷。你想要哪种关系啊?”
他喜欢白涵,想和他在一起,这白涵也知道,早在之前他就表过白,但是白涵没理他。如果说房璜偶尔说出的‘谁喜欢你啊’百分百是傲娇的话,白涵说的话就不那么一定了。
白涵从没正面给过房璜回应。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一切都那么顺水推舟顺其自然。你想来找我,那你就来啊我不拦著你。你喜欢我,那你喜欢好了。你和别人出去,你们去吧。你学生喜欢你?喜欢吧关我什么事儿。你想要做爱,那我就宽宏大量让你做。
这种感觉让房璜很虚。房璜甚至觉得有些时候自己过于一厢情愿了,他怕像上次一样,直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白涵。那种感觉太可笑了。
偏偏他又不能问。倒不是不能,是不敢和不乐意,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写的怂和傲娇。
在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感觉时表白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再追在白涵后面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
白涵什么都不说和他在一起,可以理解为他在傲娇拉不下脸承认,也可以理解为是凑活搭伙过日子。
那次之后,房璜就这么虚著和白涵过了几年日子,再也没张嘴提那件事儿。
房璜不提,白涵不提,要不是今天话说到这份儿上,房璜简直以为他们接下来一辈子都这么过了。
他真真以为他俩就差这层窗户纸,白涵虽然不说但好歹心裡应该还是有自己的。
哦。闹了这么半天原来还不是那种关系啊。
那算啥?炮友?
他妈炮友被你成天吆五喝六的给你端茶倒水。
得。时隔几年,房璜又他妈凋零了。
第7章 谁他妈告白送抹布
“我都心甘情愿让你上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表达喜欢你?非得什么都让我说明白么?你的脑袋是长来架眼镜儿的么?”
房璜的想象了一下白涵会说的话。如果白涵喜欢他的话,会说的话。
如果白涵喜欢他的话。
可是白涵什么都没说。
连更恶劣的反击他的话都没有。
房璜听见白涵深吸了口气沉了下去,他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说:“没什么。”
什么玩意儿?
这仨字儿算什么?
房璜咬著牙硬是把想揍白涵的心压了下去。
白涵什么都不说不是因为矫情傲娇,是因为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房璜躺在客房裡矫情的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包括上面那种。以及自己如果自己搬出来“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给我上”这个论点的结果,大概会得到白涵的冷嘲热讽:“让你上怎么了?身心的关系你哲学老师没教过你?更何况你确定是你在上我么?”重音放在你和我上。
妈的,反正老子上都上了,也和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几年,爱算什么算什么吧。
但是……房璜曲起胳膊搭在眼睛上,不甘心啊……
第二天是周末,双休的白涵应该和房璜一起看店。房璜起床看见卧室房门还关著犹豫了一下没敲。
下楼后发现店裡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了客人,白涵正没好气的皱著眉招呼。
“抱歉,我们没做过这个。”
“真的没有。”
“您确定是在这儿么?”
房璜一边整理袖子一边走过去问:“怎么了?”
客人一脸无辜:“你们这儿不是也做炸酱面么?”
房璜一口气没上来,讪讪的解释上次是特殊情况云云。等回到吧台白涵问他什么时候的事儿,房璜说是上次郑川来的时候饿了做给他点补点儿的。
白涵意味深长的看著他:“行啊你。”
房璜看懂了他的意味深长,却不敢再多想了。
房璜还教书的时候就知道郑川喜欢自己。整天往物理办公室跑,要手机要微博还往死裡问房老师有没有婚配。放学不走赖在房璜边儿上让他一遍遍讲电路图,讲到一物理不及格的考了年级第一还有事儿没事儿窝房璜办公桌边儿上问电压表到底该串联并联,房璜就是再没情商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涵也知道。郑川每次瞅见自己那小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一脸不忿儿。这白涵就是瞎也看得出来。
郑川知道房璜开了个咖啡店之前还问可过不可以过来打工,房璜说人手够了拒了他。倒不是怕白涵生气,他白少爷怎么可能吃醋呢?既然打定了主意这辈子跟白涵死磕,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还是别耽误人家孩子了。房璜是这么想的,至于白涵怎么想他不知道也管不著。
周末的太阳不错,没什么事儿白涵就窝在店裡的沙发上看书,慵懒的像只猫,正好能晒到太阳,客人按铃儿再站起来去招呼客人。
风铃响了。房璜头还没回就听一声:“哟,白少爷别来无恙呀?”
“诗雨!”
房璜看向白涵,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
看见白涵脸上的笑房璜连头都不用回了。妈的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昨天晚上还在想白涵之所以没有给过正面回应是不是因为杜诗雨,今儿个白少爷前女友就来了。
白少爷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对杜诗雨没对别人那么笑过,温温柔柔的估计连他亲妈都没瞅见过。前几天白涵同学聚会回来房璜隐含在:“同学聚会怎么样?”这个问题之下的就是:“杜诗雨来了么?”
被那帮问白涵还跳不跳舞的孙子给压了下去,房璜末了儿也没问成,一直隐隐的含恨在心。
这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怎么著也该回来了。房璜如是想。回来不找白涵说不过去啊,以朋友身份互相激励关心,这可是当初白某人信誓旦旦说的。
杜诗雨一进来白涵的表情就亮了起来,之前炸酱面的事儿也不说了,脸上一直是笑模样房璜都看不下去。
这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白涵给杜诗雨介绍房璜:“你还记得么,我跟你提过的。”
房璜扭头看他,还提过我?
“咱们下一届的那个小学弟。”
我操……
白涵拉过听见小学弟三个字后就一脸阴霾的房璜,还是笑眯眯的:“我发小儿房璜。”
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白涵便把杜诗雨带到楼上招呼了。对此房璜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一旁刚刚要炸酱面的客人看著黑了一张脸的房璜问他:“小伙子,他抢了你女朋友啊?”
房璜面儿上笑了笑没搭话,心说是那女的抢了老子男朋友。
房老板心裡不是滋味儿,这种情绪无处发洩蔓延到四面八方。房璜在楼下招呼客人,时不时模模糊糊的能听见楼上白涵和杜诗雨聊天,闹心的情绪更甚,以至于接到郑川诉苦的短信的时候房璜直截了当的回了他:“那种破店不待也罢,咖啡店现在招人,你明天过来吧。”
傍晚,杜诗雨要走了。
房璜目送白涵送她下楼,礼貌的跟她道了别。白涵扭头看他欲言又止,房璜没理他,端起攒了一下午的咖啡杯去了厨房,到打烊都没出来。
晚上房璜跟白涵在楼上吃宵夜,一人把著桌子一个角儿,大眼瞪小眼。
白涵突然开始说话了,说的是杜诗雨。杜诗雨考研了,杜诗雨出国了,杜诗雨头髮留长了还挺好看的,杜诗雨出落得越发大气了,杜诗雨云云……
房璜安安静静的听他说,面儿上一派风平浪静,心裡恨不得摔叉子走人。但又觉得太不爷们儿,终究还是在那儿如坐针毡。
白涵看著房璜波澜不惊的脸,低头看盘子,脸却慢慢皱了起来。
他说:“房璜,我真的特别讨厌你。”
房璜压了一天一夜的火儿腾家伙就起来了,他把叉子搁在桌子上,金属叉子和木桌相碰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白涵说讨厌他不是一天两天了,房璜心情好的时候会自我安慰的觉得他口嫌体正直,说的都是反话。现在的房璜实在没有心情这么想。他直勾勾盯著白涵问:“为什么?”
“杜……”
“……你再他妈跟我提这仨──”
“我他妈凭什么不能提?”白涵笑得僵硬,“杜诗雨明明那么好。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知冷知热,平常小鸟依经事儿还特局气,这种妞儿哪儿找去?妈的……你告我哪儿找去!”
“可老子还就真只能跟丫做朋友了!老子他妈喜欢不上她了对她没感觉了你满意了?!你问我为什么讨厌你,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讨厌你?妈的老子讨厌你还需要理由么?就凭你让老子再也喜欢不上别人这条儿小爷我就──”白涵一巴掌拍上桌子站了起来,声音却弱了下去:“操……”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脸:“房璜你还是去死吧……”
房璜愣了愣:“白──”
“我叫你去死你没听见啊!”白涵还是捂著脸,抬脚就踹房璜。房璜隔著桌子一把拽过他捂著脸的手,白涵整个人摔在了桌子上,身上哪儿哪儿沾得全是蛋糕奶油,他死命往回抽手挣吧,房璜拉著他不放:“我说……”
白涵脸几乎陷进了桌子裡,声音闷闷的:“闭嘴。”
房璜拍了拍他的背,白涵没理他。他又摸了摸他的头髮,还是没反应。房璜怒了,拽著他后脑勺儿的头髮把他掀了起来:“就一句话,白涵,就一句。”
白涵被扯得仰著头看他,房璜动作粗暴眼神语气却温柔得很:“说你喜欢我。”
“操……”
“拜托了。”
白涵呲牙咧嘴的:“我讨厌你……”
“就一次。”
“凭什么我先说?!”
“我说过了啊!”
“放屁!”
“你别说不记得,老子两年前给了你条我织的围巾啊!”
“什么逻辑,你会织围巾了不起啊!”
“小时候不是说过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会给他织围巾表白么!”
“表……表你大爷!你傻逼啊!”
白涵被打败了,他趁房璜愣神抽回手,掀起桌上的蛋糕扣到房璜脸上:“你丫是活在二十一世纪么?!”
房璜被糊了一脸蛋糕说不出话,白涵等气喘匀了絮絮叨叨的说:“你丫不说谁他妈知道那是围巾啊,老子一直以为那玩意儿是抹布,妈的还想你丫给老子一抹布是几个意思,这玩意儿既不吸水又他妈那么老长,擦桌子都擦不乾淨──”
“你还用他擦过桌子──”房璜抹了把脸,把眼睛露了出来。
“我呸,楼上箱子裡放著呢少一根毛儿老子跟你姓!”
“所以你收著呢?”房璜的语气缓了下来:“你不是说扔了么?”
“老子他妈……”白涵撇过头:“老子他妈是打算扔。”
房璜突然笑了,白涵骂他:“笑什么笑,傻逼。”
“白涵我喜欢你。”
“我烦你。”
“可是你喜欢我。”
“你哪儿来的那么不要脸的自信,谁他妈喜欢你。”白涵说的理直气壮:“让老子捋清楚先。”
房璜笑著看著他,紧接著他说:“捋清楚了么?”
“捋不清楚。”白涵不耐烦的皱眉。
“捋不清楚甭捋了。”房璜掰过他的脸。
白涵抄起盘子照著房璜的脑袋糊了上去。
第8章 清晨的太阳就是日啊(H)
白涵先醒过来的。
他的眼睛扫过房璜的眉眼、鼻梁,然后翻了个身。
大概是翻身的时候被子滑下去了,白涵觉得右肩有点凉。抬手想拉上来,却听到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擦声,想是房璜醒了。白涵突然莫名其妙怕房璜知道自己醒了,手僵著没动,右肩的被子被拉了上来。白涵眯著眼瞥了一下,嘴角有些笑意。刚想闭眼继续睡,腰上搭了一只手。
紧接著后背就贴上来了一片炽热。
房璜体温时冷时热,冬暖夏凉。这是房璜在白涵那儿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
他装作被房璜吵醒的样子,一脸不耐烦的转过来,一巴掌按在房璜的胸膛上推开他:“干嘛?”
男人翻身上来,双手支撑在白涵脑侧,整个身子凌驾在他上方。
他看著白涵,后者斜眼看枕头。
白涵感到颈侧一片温热濡湿,胸膛随著呼吸起伏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那片温热从白涵的右颈转到左边,舌尖划过白涵的喉结,温柔的舔舐撕咬。
白涵呼吸一滞,随后喘息声越发大了起来,声音大的让他感到羞耻,他努力贴著床垫,恨不得把自己陷进床裡。
房璜轻柔的撕咬著白涵颈侧的肉,弄痛了再亲吻安抚。早晨八九点外面天已经很亮了,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照进来,气氛温馨暧昧。白涵脑子昏昏沉沉的,猛的想起什么扶著房璜的肩膀:“别……印子……”
房璜狠咬了他一口。
白涵的胸膛弹起来,乳尖磨蹭到房璜的,快感一下子从上半身蔓延到脚趾,连脚趾头都卷了起来。
房璜看看他挺立起来的乳尖,又抬眼看他。
白涵被他盯得全身发热,他抬起胳臂挡住眼睛:“看什么看……”
房某人今天状态很不一样。具体在哪儿白涵说不好。
房璜把白涵的双手被拉起来按在头顶,白涵瞪了他一眼,用力挣了两下没挣开。房璜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温柔纯良。
他抚过白涵的脸颊下颚,用么指轻揉这他的下唇。
因为双唇被挑开,白涵的嘴也不自觉的张开,以致房璜的手指长驱直入。
舌头被拉出来夹杂在指尖玩弄,白涵大口喘息著,口水顺著嘴角流下来。
“舔它。”房璜说,食指在他的嘴裡进进出出,摩挲著他的双唇和牙齿。
白涵的心跳很快,他盯著房璜的食指。特别是在昨天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太丢人了……认识这么多年居然突然互相表白什么的……简直丢人。
房璜的眼神像要把他点著一样。你说什么就要我做什么,我的面子算什么……
偏偏在房老板那儿,白涵的面子他妈就是个屁啊……
“吸它。”房璜咬住他的耳朵:“像吸那根东西一样,吸它。”
白涵想一口咬下去,却又难得的被房璜的气场震住。他用刚才饱受蹂躏的舌头舔了舔房璜的指尖,收紧颊肉吸吮著房璜的手指。
房璜的手指在白涵嘴裡抽插,这种下流又色情的性暗示让白涵不得不承认,欲火焚身。他卡住白涵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随即俯下身去和白涵接吻,舌头伸进他的嘴裡兴风作浪。白涵舌头被咬出来收不回去,可怜兮兮颤在半空中,被房璜狠狠的吸了一口。
“好甜。”他哑著嗓子。看白涵大张著嘴喘气,舌尖还露在外面:“好红。”他又说。
“滚……”
白涵被他从脸颊舔到脖颈,再到胸前,极尽细致。身上被蹂躏的全是印子,白涵却也顾不上这些。他被伺候得舒服到不行,全身的毛孔都舒畅得张开。他大口吸著气,脑子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什么一片混乱,时不时流泻出来的呻吟被他硬生生咬牙忍住。
房璜顺著他的腰摸下去,对方敏感的扭了扭腰,半勃的性器蹭到了房璜的小腹。白涵一惊,房璜眯著眼看他,他立马把眼睛移开。
操。房璜今天怎么这么该死的性感。
“看著我,白涵。”房璜撩起他的额髮:“看著我。”
别开玩笑了。白涵不敢保证再看房璜一眼他会不会就这么丢脸的射出来。
白涵咬上房璜的锁骨,把脸埋在他的肩窝。房璜抚了抚他的性器,手法技巧性的上下滑动。
快感几乎瞬间被挑拨到了极限。大早上本就容易冲动,房璜又清楚他身上所有的敏感点,轻易的撩拨起来却无法到达高潮,尽管被折磨得不行,面对和平常不一样的房璜,就算知道只要抬抬腰或者哼哼两声,房璜就会操到自己高兴,但白涵不想顺他的意。
房璜放开他的手,轻抚著他的大腿内侧,把白涵腰侧和小腹也被照顾不错。
“房璜你今天怎么……啊……”
白涵没来得及说什么性器就被含住了。房璜舔弄了一会儿,小白突突的跳著,他觉得白涵快不行了,抬眼看了下他,揉了把他的屁股,抬起了白涵的腰。
“你……别……”
快感又又又又又被生生压下去,这他妈房璜你还是人么……
白涵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股间突然一片温热。房璜的舌头从他的睾丸、会阴一路滑到臀缝。白涵的双腿被房璜架在肩膀上,连脚趾尖都绷得死紧,只有咬著自己的指关节才能不因为要爆炸的快感而尖叫出来。
糟糕。怎么可能这么深……
房璜的舌头在穴口处滑了一圈便直捣黄龙,勾著内壁。这种快感顺著脊椎直通脑髓。白涵爽得只想收紧穴口夹紧那个作乱的东西,却又努力张开双腿和穴口好让房璜进得更深。
感觉要到骨子裡了。
“房璜……房璜……”
现在就只有房璜了。
白涵的脑子裡,只装得下房璜,房璜的身体,手,体温,舌头,还有他的名字。
“房璜你别闹了……啊……不行了……”
房璜一手托著他的腰,舌头快速进出。白涵想去摸自己的性器,刚伸出手双手马上被房璜抓个正著。他捏紧房璜的手:“房璜……呜呜……啊……”
脑中劈裡啪啦的像是在放烟花,耳边全是下面的水声,羞耻得不行。就要到了……就要……
“爽得快射了吧。”房璜握住他的手爬上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快被你男人舔屁股舔到射了?”
“操……”
白涵努力收缩空虚的后穴,不行……不行了……要高潮……快给我……
他睁开一直闭著的眼睛:“房璜……”
房璜看进他眼裡,感到后背被他的双手环住,眼神终于温柔了起来。
他亲了亲白涵的脖子,慢慢把自己的性器滑了进去。
房璜温温柔柔的进出,不再欺负他。心中的柔软,几近全给了他。阳光温暖,时光平静。心下的躁动、不安、焦虑都被冲刷的一滴不剩。
只有眼前这个人。
只有他。
白涵小声呜咽著。
“房璜。”
“嗯?”
“喜欢。”
“我知道。”
“喜欢你。”
“嗯。”
“喜欢……”
第9章 我的,我的了。
两个人在床上赖到了中午,盖棉被纯聊天,慵懒是一种周末的必需品。直到房璜手机响了他才终于套了条裤子,与床体分离。
房璜走到窗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接听:“嗯?”
“你到门口了?为什么?”他掀起窗帘看了看楼下,外面阴著天,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咖啡店面口,他想起什么似的歎了一声:“啊……”
那边说了什么,房璜辩解道:“没有,我没忘。”说著还瞥了一眼床上的白涵。
“我真没忘!”
“好吧我忘了。”房璜扶额。
“我现在下楼给你开门。”
房璜揉了揉眉心,回头又看床上的白涵。后者捧著本德语原文书看得正认真,一手在床头柜上摸摸索索,大概是在找眼镜。
有人把眼镜递到了他手上,白涵头都没抬,戴上眼镜继续看书。没看完一行书就被抽走了,他抬头,莫名其妙的看著站在床侧半裸的房璜。
白涵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房璜真是性感得可以。房璜定期去健身房,肌肉线条完全没的说,天生偏深的肤色衬得身材线条更加漂亮,此刻他的人鱼线像箭头一样插在裤子裡,像是刻意指著什么,昭示著裤子裡的什么。
房璜张了张嘴,没说话。从早上开始白涵就有点被他的眼神煞到,别扭如白涵自然不可能把视线移开,他看著房璜的眼睛,心脏砰砰砰的跳。房璜把书扣在白涵腿上,转身出门。白涵不明所以,从早上起来房璜就怪怪的,准确的说是从昨天晚上起。
两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第一次坦率的表白,现成的粉红泡泡现成气氛,就连润滑剂都是现成的,衣衫不整、奶油都抹了一身,这样房璜再没行动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阳痿。
可房璜确实没行动。
或者说是,他是本来打算行动的。
那时候他正帮白涵擦脸上的奶油,手机日程提醒就响了。房璜查了一下明天都要做什么,顺便看了眼有没有未接短信,这才想起来下午脑子不正常,居然让郑川明天来上班。
操,这不找死么。
这时候让他过来上班算什么?早之前做的那些又算什么?
房璜有些心虚,他舔过白涵鼻尖上的奶油决定老实交代。
白涵听完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就是这个没什么反应才让房璜无比火大。
之前也就算了,就算知道郑川喜欢房璜,每次两个人见面或者出去,白涵都没什么反应,房璜对此不做评价。可是关系都到这步了你多少给点儿表示啊?!你爷们儿,好吧现在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是白涵的情人了,你的情人把对他有意思的人都招到家裡来了,你还是这副不愠不火的死态度。合适么?房璜才不信什么‘白涵相信他’的鬼话。
好歹紧张一下啊。表达一下在意会死啊。
我就那么让你放心?
好歹看看我啊。
看著我啊。
房璜对此积怨已深。
自己的目光从幼时就是他的追随者,当事人却极少给予回应。即使‘一直在看著他’这件事房璜并不想让他知道,但这种感情上的‘收支不平衡’让房老板不是很高兴。之前的事情怎样无所谓了,到现在你竟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房璜觉得昨天为了“杜诗雨”这三个字动肝火的自己简直是个傻逼。
算了。
房璜把大门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一阵刺冷,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上衣。
裤子也就只是套上去而已,别说拉链,扣子都没扣。
他决定不考虑这些了。没什么好矫情的。白涵一直就是这个死样子,他也只是有点不爽罢了。现在,需要解决的是面前这个小孩儿。
“站著干嘛,进来。”房璜把郑川拉进来。
郑川把帽衫的帽子一撩:“老师……你刚起?”
“啊。”房璜抓抓头髮问:“你辞了?”
“啊。”小孩儿绷著嗓子也回了个单音。
房璜心下一阵郁闷。这辞都辞了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昨儿抽风说的都是胡话,你还是甭来了’。
算了,无所谓啊。房璜开了咖啡机,心想反正白涵都不介意自己介意什么。看了这么多年了,郑川也知道自己跟白涵的关系,应该不会误会什么。这么想著房璜开始拧著眉教郑川怎么用咖啡机以及其他的事情。
白涵拎著房璜的衬衫走下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光景。房老师半裸著教著他的前学生。
“你笨啊。”房老板不知道白涵下来了,专心致志的训练郑川。看小孩儿要开蒸汽,赶紧把郑川的手打下来:“手放那儿想被烫死么?哎别──”
“我操……疼疼疼……”
“傻啊你,脑子被吃了啊?!专心点儿成不成?”
“你以为我想被烫啊!”
“你以为我想让你被烫啊!”
担心房璜感冒而下楼给他送衬衫的白涵光听见这对话心裡就一句我操。
等真走到楼下看见他俩,白少爷心裡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你他妈在人家面前穿这么少谁还能专心啊。
还离那么近……
我操你丫有本事你再离近点儿?
诶?我操你还真敢……你俩离这么近是几个意思?
有本事你贴上?
哎哎?不是,用个咖啡机用得著真贴上么?
操房璜我看你敢手把手教他……
“手给我!”
你大爷……
白涵乾脆站在楼梯上把衬衫直接扔到房璜头上。
房璜眼前一黑,手抖了抖,半杯咖啡泼了出来,撒了一手。还好房璜手稳,抓著杯子没鬆,总算没摔碎一地。把衬衫拽下来,房璜抬头看了眼白涵,一边开了水龙头用凉水冲手:“你起来了?”
白涵没理他。郑川一抬头也看见白涵:“白少爷?”
“川儿。”白涵扯了扯嘴角算是打招呼。
凉水激得房璜一阵刺痛。
“嘶……”
“老师?”
就不能不碰他?!
白涵憋了半天问房璜:“疼?”顿了顿又说:“抱歉手滑了。”
房璜本来也没指望什么,看白涵此地无银,突然一下来了兴趣。
他从吧台底下的急救箱裡拿出烫伤药,帮自己上完了又拉过郑川的手给他抹了点儿。再抬头儿,白涵已经不见了。
“他要是吃醋,早就吃醋了。”
郑川突然说。房璜扭头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房璜说:“对不起。”三秒锺之后他说:“我是混蛋。”
郑川一下笑出声儿了,止都止不住。
“老师。”他说:“你之前也喜欢哪个老师吧?后来怎么样了?”
房璜没心思想郑川是怎么知道他跟崔颖的事儿的,即使是现在,提到崔颖他心裡还是不好受。“死了。”他本来想给郑川包创可贴,又想这是烫伤,把创口贴拆了冲著郑川的手吹气:“我老师去世了。”
“真好。”郑川突然抽回手:“老师你……老师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
他的手移到房璜的脖子上缓缓收紧双手,力气却很大,掐得房璜喘不上气,房璜看著他,没有感到惊慌。房璜把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
郑川撇过头不看他:“你要是死了我就可以说……我就可以……”
房璜努力从嗓子裡挤出三个字:“我……知道。”
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你想说的你心裡想的我都清楚。
郑川把手收回来,房璜脖子上留了几道青紫的手印。
房璜看著郑川,还是个孩子啊。
他披上衬衫问:“还学不学了?”
“学。”郑川说。房璜站起来,伸手把郑川一把也拉了起来。
“你钱给的多。”郑川撇撇嘴角,露出颗虎牙:“还有。老师,我在店裡的话,你就可以回学校教书了吧?”
房璜一愣,郑川的话一语双关。
的确,他当初辞职除了为了照顾白涵,以及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太懂怎么做一个好老师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郑川。
当老师始终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为了崔颖也为了他自己…
现在白涵振作起来了,郑川也毕业了,他没有理由不再做一次尝试。
“我不适合教书。”房璜摸摸鼻梁:“你们怎么都盼著我回学校,盼著我误人子弟?”
郑川啐了一口:“误人子弟?现在的小孩儿都精著呢,还不知道谁误谁呢。”
房璜一拍大腿哼哼的笑著看郑川:“言之有理。”
郑川不说话从鼻子裡哼出一个单音。
快傍晚的时候郑川出门正好碰上易申路过咖啡店。易申推一自行车面无表情的问郑川要不要顺道一起走,郑川问:“你推车咱俩腿儿著回去?”
易申一脸面瘫:“难道我骑著你在后头追?”
房璜看郑川走了这才上楼,卧室的门关著。房璜打开门,白涵正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觉。
火大。
房璜走到他床边,白少爷呼吸均匀,面容平静安好,房璜一腔的怒气便退了,些许。
他撩开白涵的额髮亲了亲他的额头,目光下移,停驻在白涵的唇上不动。他用手指抚过白涵的下唇,白涵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紧紧的抿著,虽说平时也是这样,总让人觉得他傲慢且不耐烦。房璜心裡不由得一阵温暖,这种温暖夹杂著之前的愤怒恨得他牙痒痒,他附身轻吻上他的唇,感到他因为自己的亲吻而从紧绷变得柔软。
他歎了口气,整个人趴在白涵胸口上。
白涵很好闻。房璜趴在被阳光晒了一下午的被子上,昏昏沉沉的有点想睡。
“沉死了。”
那个让人闹心的人开口说话了。
房璜没动:“你醒了?”
“嗯。”
“什么时候?”
“你一进来。”
“怎么不动?”
白涵顿了一下。趴在他身上的房璜明显感到他本来有规律起伏的胸口停滞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亲我,所以装了一会儿。”白涵说:“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房璜还是没动,把头埋在被子裡不说话。
“我不止知道这个。”白涵瞥了眼他的脑袋:“房璜。”
白涵低声说,声音缓慢醇润:“我什么都知道。至少,我知道你。”
“所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我不会把时间和吐沫浪费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更何况有些事就像小孩打架,闹著玩儿的事儿闹著闹著就急了,开玩笑的事儿说著说著就成真了。你不想这样的对吧?我不想这样。”
“不过。”他把手臂拿下来,抚了抚房璜的头髮然后一把把他的头拽起来:“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说给你听。”他张嘴,又闭上,咬了咬牙他补充:“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
他拽著房璜的头髮让他看向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房璜你丫让那个小兔崽子他妈离你远点儿,原来小爷我不说你是因为爷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丫傻逼,送个破抹布以为是告白让老子心裡七上八下了好久!老子他妈还以为你拿老子当炮友!”
房璜歎了口气,宝宝委屈宝宝心裡苦啊。
“你他妈别以为我看不见,现在你丫他妈给老子收敛点儿!穿那么少去见人你也不怕冻死,裤子拉链儿也不拉你是想显摆什么?!我告你不管你想显摆什么你那玩意儿都只能是我的,你要敢拿出去遛就甭想全须全尾儿的进棺材!还有……”
“我爱你。”房璜按著白涵的肩膀亲了上去,动作凶狠。白涵被他按得锁骨疼,心脏砰砰砰的跳著。
在房璜的舌头再次横扫过白少爷的口腔时,他张口就想咬。房璜不知是知道还是怎么样,舔了舔白涵的嘴角就离开了。把头埋在白涵的肩窝。
白涵呼吸不稳,咬牙切齿的盯著天花板,却也很享受现在的安逸。
半响,听到房璜在耳边傻笑著喃喃自语。
“我的。”
“我的了。”
白涵的心脏鼓动了几下。
他抬手,却没有抱房璜。最终还是放在床上,揪住床单。
“傻逼。”他笑。
第10章 摧眉折腰事权贵
房白腻歪了一会儿,谁都懒得做饭。
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不正常的不只是房璜。如果说房璜是因为在意‘白涵没有在意他’这件事情而不正常的话,白涵就单纯是因为两个人互相表白这件事而恼羞成怒,其不正常主要表现于:加倍的口嫌体正直。
还不只一倍。
两个人出去吃了顿饭,白涵一个人把菜都点齐了。
两个人在一块儿这么多年简直太熟了,对方的口味喜好适合与否完全都知道,现在又住在一起每天都要见面。
房璜看著白涵,微微皱眉。
白涵看著他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太独断了,又或者是,这种什么都知道了解的气氛让房璜觉得新鲜感不再了。
“房……”
“白涵。”
白涵有点心虚:“啊?”
“咱们约个会吧。”
白少爷差点儿掀桌子。
“房璜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房璜不说话就只是笑,酒窝儿弄得白涵心脏乱跳。
整顿饭白涵被房璜“约会”这个词儿弄得心浮气躁,这么纯良且粉红的词儿简直不像会是在他生活中出现的一样。
吃完饭两个人去停车场取车,白涵看一辆车贴著开过来,顺手把房璜往自己的方向拉。房璜瞥了眼白涵,眼神带笑。
白涵看他笑得贼,说:“你以为我是担心你才拉你?”
“不然呢?”
“我怕你把人家车蹭了咱赔不起。”
房璜笑意更甚了:“‘咱’?”
白涵乾脆不说话了。
那车确实不错,宾利。
车开过去又倒回来了,停在他们俩旁边儿。房白正纳闷儿是不是刚真把人车刮了,车窗摇下来了。房白看清来人鬆了一口气:哟,敢情是富二代。
富二代叫朱墨,房白私下裡都管他叫富二代。朱墨长得眉目端正大气内敛,眉宇间就是那种人模狗样的土豪气息。朱富二代瞅著两个人一乐说:“哟,我说我刚才去店裡找你俩咋找不著呢,跑这儿来了?”
白涵笑了笑:“你刚从店裡过来?”
“这不说呢么。”
白涵还是笑。
白少爷对朱墨‘摧眉折腰事权贵’是有原因的,房璜知道。白涵受伤后医药费营养费全是富二代出的不说,就连房白的咖啡店都是富二代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白涵的腰伤和富二代没半毛钱关系。和白涵腰伤有直接关系的是富二代朱墨的弟弟富二点五代朱博。
朱博和白涵是大学同学,一个系一个班,没心没肺的富二点五代难得的忍得了白涵的少爷脾气,两个人关系不错。白涵确实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但他很善良。这就是为什么有次彩排,舞台的灯照著朱博的脑袋砸下来的时候白涵替他挡了。
灯从五米高的梁上掉下来,砸在白涵后腰上。白涵心裡一闪神:完了。
白涵受伤之后朱墨跟朱博一块儿来的。医生说伤的位置很关键,很严重,估计以后都跳不了舞了。朱墨先进的白涵的病房。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涵问:“你还想见朱博吗?”
白涵说不。
朱墨点头表示理解,刚拉开门要跟巴巴等在门口的弟弟说,白涵又说话了:“不是他的错,跟他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见他,就跟不想吃西兰花是一个意思。”
朱墨回头看他,门开著,白涵说什么朱博能听见什么。
白涵歎了口气说:“他还是我哥们儿。”
那之后再来就只是朱墨了,房璜照顾白涵,朱墨每礼拜来看他两三次。有次朱墨一来就一脸愁容,白涵躺在床上看报纸,多看了朱墨好几眼。房璜从外头买菜回来看了看两个人问:“怎么了?”
朱墨说是家裡一家茶楼不景气,虽然这不算啥,家裡的产业也不是这个,但那块儿地皮有点儿来头。
“跟哪儿啊?”房璜问。
朱墨把来龙去脉一说,房璜说:“这不能卖。”
“是不能卖啊!”朱墨一拍大腿:“但閒置著也是个事儿。”
“你这跟大学旁边儿,虽说在胡同儿裡但又在市中心,谁有那閒工夫喝茶?”一直没开口的白少爷终于发话了。
朱墨看白涵终于搭腔儿了赶忙问该怎么办。白涵说既然不能卖茶楼也开不下去,那乾脆改个路数呗。
“咋改啊?”
“改卖咖啡呗,大学生都小资。”
朱墨琢磨了一下,觉得靠谱,他又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是你提的主意,你就接手帮忙管管呗?”
在白涵还没弄明白富二代的逻辑的时候,咖啡店就已经正式落户到了白涵的名下了。朱墨出资装修,盈利全归白涵,生意是比原来茶楼好了不止几个梯度。
朱墨为这事儿还单独请房璜吃了顿饭。
“得亏你想出来这招儿,要不然这店他肯定不要!”朱墨想了想又说:“你说他还喜欢啥?再给他个什么店合适?要不把公司几股给他?”
房璜一脑门子官司:“你这就假了啊。”
朱墨说:“我想补偿他。你知道舞蹈是他的生命,为了救我弟他连命都没了,什么都不做也太不是人了。”
“那你自己想辙。”房璜说:“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做决定。他太强,强就吃亏。我只保证他不吃亏,剩下的就是你们俩的事儿了。”
朱墨后来变著法儿的帮白涵,白涵不傻,朱墨的转弯抹角儿他都看在眼裡,人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再傲娇再矫情就不是东西了。
这次距上次见到朱墨也不过是半个月的事,即使白涵现在腰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朱墨还是三五不时的来看看他,也算是尽了朱博的心意。朱博不敢见白涵,这白涵知道,他也想著什么时候叫朱博来吃顿饭,消了芥蒂。
朱墨也就是来打声招呼,三个人聊了会儿天就各回各家。
回去的路上白涵开车,他调了调收音机发现房璜没系安全带。
“你把安全带给我系上。”
房璜正翻著手机上的待办事项,模模糊糊的应了两声。
“房璜。”
房老板看他板起脸了把手机放下,推了推眼镜笑了:“我知道你担心我。”
“滚。”白涵啐了他一口:“副驾不系安全带不罚款的话谁有功夫管你。”
房璜听著这两个否定饶了好几个弯儿才明白白少爷的意思,话说的斩钉截铁:“你还是担心我。”
白涵乾脆不说话了,俯下身去够副驾的安全带。房璜趁他贴著自己往他后颈吹气。白涵一缩脖子,仰著头瞪他。
车一路开回去堵得不行,快到家的时候更甚,房璜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好大烟。”白涵也觉得什么不对,看著家的方向心裡一阵不安。
“没事。”房璜说,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三三两两的救火车和救护车,嘴上还是说:“没事儿。”
等真正看清了情况时,房白心下一凉。
真的是著火了。
家裡著火了。
第11章 咬住就不撒嘴(H)
房白这个咖啡店开了得有两三年了,刚开那会儿白涵还处于低谷期,挂了个老板的名儿但啥事儿都不管。是房璜一点儿一点儿把这个烂摊子拾起来的,装修宣传跑去学咖啡和甜点,终于让周围的人知道,哦,这儿有家不错的咖啡店,品质高价格适中。
依著白涵的性子,你请他他都不一定来,更别说主动过来了。房璜有次借著去超市的名义把白涵骗了出来,白涵晕车,所以一上车就睡。车开到地儿白涵还在睡,房璜把他叫起来,白少爷满眼朦胧,不解且不满的看著房璜,房璜耐著脾气哄他,说你看,咱们的店。
眼前的咖啡店虽说在胡同裡,但不怎么有违和感,装修得有品位有气度,甚合白涵的心意。白涵没想到他瞒著自己还真的把店搞起来了,心下有些高兴,却还是绷著脸:“你怎么那么多管閒事儿?”
房璜知道白涵龙心甚悦只是嘴上逞强,把他带到店裡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白涵看看室内装潢,喝了咖啡尝了甜点,抿了抿嘴角蹦出两个字:还成。
还成就是喜欢啊,这是妥妥的傲娇。房璜又把经营策略跟白涵一说,白少爷不置可否。
这就是同意了。
房璜挺高兴,白涵高兴他就高兴。虽说白某人完全没表达出来,要是连这房璜都看不出来也太菜了。
当天晚上房白窝在沙发裡看了会儿电视,到八九点房璜要送白涵回家了,白涵突然把他叫住了。
“我觉得……你周末搞特价不如工作日某天搞特价好。工作日来的人少,搞特价能吸引新的客源。周末本身就很忙了,你再搞特价就更忙不过来了。”
白涵说著话,眼睛却一直盯著电视。房璜笑,说:“您说得对,白老板。”
“谁……谁谁谁……什么白老板!”白涵这才看他,眼神慌乱:“谁说我要管了!”
一开始总是赔钱的,房璜很愁但白涵却很有信心,虽说大事小情都是房璜在管,白涵偶尔提提建议,但每次的建议却总能提在点子上,让房璜茅塞顿开。两个人一起努力,白涵倾注的心血不比房璜的少。到现在咖啡店总算蒸蒸日上,名声也逐渐响了起来,一切都和白涵的状态一样,在向著好的方向发展。
如今全部付之一炬。
什么都没剩下。
一楼和二楼烧得什么都没了,火是从楼下起的,没殃及到邻居便被扑灭了也还算幸运。火源是厨房,消防员这么说。
房白处理好手续后回到车上,一片死寂。
白涵坐在驾驶座上,插好钥匙准备点火。房璜一把把他的手按住了,白涵甩开他的手拧钥匙,房璜说:“等会儿再走。”
白涵声音哑哑的:“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
房璜歎了口气:“那我开。”
“我能开。”
“你插了六次才把钥匙插进去。”
白涵沉默了。他手死捏著钥匙,抖了抖,又把手放到膝盖上。房璜陪著他静静的坐著,白涵不动他也不动。
突然看白涵抬起头:“没什么。”白涵说:“是吧?没什么对吧?房璜?”
房璜没说话,看白涵笑了出来,觉得事情麻烦了。
“没什么。”他又说。
直到房璜感到白涵身上的气息萦绕了过来,他扭头看向白涵,被狠狠的撞到了嘴唇。
嘴裡一股血腥味儿。
白涵像野兽一样啃噬著房璜,房璜猝不及防,后脑撞在车窗玻璃上,一片眩晕眼冒金星。对方还在不管不顾的亲吻他,舌尖反复舔弄著他口腔裡刚被磕破的伤口。痛感把房璜的精神拉了回来,他按住白涵的肩膀试图推开他。白涵抬起身体上下扫视著房璜──流血的嘴角和不轻不重按在自己锁骨上的手,从鼻子裡哼出了一声。
紧接著他又吻了上去,一手撑著车窗玻璃一手掐住房璜的肩膀。那手掐得死紧,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嵌进房璜皮肤裡,留下一排甲印。等白涵慢慢鬆开,房璜终于开始回应白涵的吻,他把手探向白涵的后腰,安慰性的轻抚著。
白涵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他急切的扯鬆领带,扒开房璜的衬衫,完全没有考虑力道。房璜衬衫扣子崩开,劈裡啪啦的打到车窗玻璃上。
房璜瞥了一眼车窗玻璃,想叫住他:“白──操……”
这样下去不行。
要制止他。
这么想著的时候,裤子被粗暴的拉开了。
那人一手还是抵著自己的肩膀,另一手滑下去握住他的阴茎。
“别动。”白涵说:“别动,让我做。”
白涵声音冷冷的,房璜有点心疼他。
本来那么顺风顺水的人,未来宏伟有著无限的可能性,在爬向人生巅峰的途中被打到比起点更低的深渊。现如今他好不容易爬出深渊了,在一步步螺旋的向上努力著,在终于走出阴影看见天光的时候,又被打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了。
白涵急躁的想要证明什么。
他握住房璜的性器上下滑动著,捋直了再从下面握住,捋到龟头抚过一圈再轻柔的挑拨著马眼。
等房璜彻底硬起来,白涵停下了。房璜看他脸颊缩了缩咬著下唇的样子便知道他在积攒唾液。他刚想说白涵不要这样,那个人便俯下身一口含住了自己的阴茎。
他含得很深,口腔混合充盈著唾液,紧致炽热。白涵用力的吞吐著,唾液从嘴角流出来,滴落到房璜的睾丸上,房璜打了一个激灵。
许是因为深喉被呛到了,白涵抬起身子咳嗽起来。房璜挑起他的下巴,看见他眼泪流了满脸。
白涵一把打掉房璜的手,瞥过头眼睫低垂。
“呛的。”
房璜摸上他的脸颊,湿漉漉一片。
“过来。”房璜说,把白涵拉到自己腿上:“你不是想做么?我让你做。”
“你想要什么都好,白涵。”他抚摸著白涵僵硬的后腰:“想要什么都会有的。我给你,都给你。”
“我在。”房璜拉过白涵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他的心跳鼓动著,一声一声铿锵有力:“我在。”
白涵的表情变了,诡异而扭曲。房璜看他抬起腰,把裤子褪到臀部以下。房璜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抚过白涵的臀部绕到他身后想帮他做扩张。白涵一手按著房璜的肩膀另一手插进了后穴裡:“我自己来。”他说,声音嘶哑。
房璜的手指此时已经进去了,白涵却还是执著的用自己的手指挑弄著,摩擦著内壁也摩擦著房璜的手指。
“我操……啊……”
后穴裡两根手指同时向著不同的方向在动,白涵被这种陌生的感觉刺激得叫出声来。两个手指横冲直撞的挑拨著,不一会儿就把白涵的大腿根弄得湿了一片,淫水把两人的阴毛都浸得湿淋淋的粘黏缠绕在一起。
“进来……”白涵贪婪的用穴口吸吮著房璜手指,屁股打著圈儿的扭动著:“快点,干我……”
他挑著眼角,是命令的语气却带著绝望。
这不是做爱,是战争是杀戮是征服,他要以此证明自己还活著,这世界上还有他可以操控的事情。
房璜只是看著他不动。白涵便抬起腰脱离房璜的桎梏,他一手抓著车窗上方的把手一手扶住房璜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只含了一个头的时候,房璜一下红了眼,他扯过刚才被白涵拽开便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就著车窗上方的把手把白涵的两只手和把手绑在了一起。
“我操你想干嘛!”白涵咬牙切齿。
房璜默不作声的绑好,扶住白涵的腰一举顶了进去。
“呃啊……”
房璜这一下顶得又准又狠,直接顶到了白涵的前列腺。白涵被刺激得不行,半撑著扶住房璜的肩膀,身体抖得像筛糠,脊背弓起来一节节脊椎隐约可见。他僵硬的抱著房璜,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没什么?”房璜冷笑著:“店全烧没了,家裡的东西也都没了,咱们这些年的心血都没了,你说没什么?!”
“你他妈……啊……”
白涵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话,房璜把他身子抬起来,阴茎脱离到穴口,只留了个龟头卡在裡面,转了个圈儿又按下他,正中靶心。
“好不容易生活有点儿起色了,现在一切又都白干了,积蓄还不够重新装修的,你说没什么?!”
“我……哈啊……”
“大半辈子过了还一事无成,做的事情全都失败了,总归要爬到顶儿了又被推下去了,你说没什么?!”
“房……唔啊……”
这次房璜不再用力顶了,他把整根阴茎狠狠楔进白涵体内,龟头顶著他的骚心,感觉白涵颤抖的蠕动的内壁。
白涵整个脑袋靠在房璜肩膀上,双手攥著他的大臂。两个人深秋在车裡愣是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
“房璜……”
他小声叫著,一口咬上房璜的肩膀,没一会儿便见了血。
“房璜……”
“做什么?”房璜语气冰冷,抚摸著白涵后脑头髮的动作却细致温柔。
“没什么……”
“我去你大爷的没什么!”房璜一巴掌打上白涵的屁股:“你再他妈跟我说没什么!”
他使满了劲儿打著白涵的屁股,白涵皮肤本来就白,屁股一下子通红一片,震动连带著体内的肉棒,白涵清晰的感觉到那根在裡面的脉动,炽热坚硬。
“出事儿了、没关系、咱俩一起扛。”房璜每说半句话就狠狠的拍著白涵的屁股,并用阴茎一下下撞击著白涵的后穴,白涵表情倔强,咬著房璜的肩膀不鬆口。“你他妈、说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难受就、说话。哥带你去喝大酒、吃大肉。吃顿好的、好好儿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咱该干嘛干嘛!”
“你他妈、老这样儿。”
“一出事儿、就躲!”
“你他妈、能躲一辈子?!”房璜一只手打累了,又换了另一瓣儿屁股打。
“别他妈跟哥说、没什么!没、你妈逼!哥这儿、没有、没什么!”
“出事儿了、事儿就是事儿、咱一起面对,谁他妈、一辈子、不出事儿?抗过去了、那他妈就不叫事儿,你他妈、明白没有?!”
白涵不说话,房璜使劲儿用阴茎一顶,他才呜咽了几声。
“明白没有?”
白涵点点头,一点头又牵动著被咬著的房璜的肩膀。
“你他妈属王八的啊!咬住了就不撒嘴!”
白涵一听怒了,牙齿狠狠的磨了一下房璜的肉,终于抬起脸瞪著房璜:“你他妈才王八!”
“谁他妈一遇事儿就缩壳儿裡谁王八!”
白涵想揍房璜,手却被绑著动不了,他怒极骂道:“你他妈嘴皮子倒挺溜儿,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房璜一乐,把白涵两腿扛上座椅的椅背儿,一边儿一条腿。白涵怕掉下去,两腿死死的环住椅背儿:“你──”
“哥这就让你看看哥嘴皮子溜不溜!”
房璜揉了揉白涵被打得通红的屁股:“这么红啊,真可怜。”
“操你丫……啊……哼嗯……别舔……唔……”
被打过的屁股本来就敏感得不行,房璜吹口气白涵就要颤上一会儿,现在舌头舔上去,白涵几乎想象得到房璜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舔著他的屁股。
“说不要舔还扭成这样?骚货。”房璜对著那两瓣通红的屁股又舔又咬,觉得这样的白涵简直色情到让人犯罪,他手指同时戳了戳瑟缩个不停的穴口,温暖湿滑,手指刚一触碰到穴口就被吸了进去,紧紧的包裹住他。
房璜把手指撤出去:“小骚货想不想被舔穴?”
白涵咬著牙不说,房璜呼出的热气全数洒在他穴口上,痒得他受不了,只能用大腿根磨蹭著房璜的脸。
房璜用舌尖绕著穴口一勾,继续问:“想不想?”
白涵受不住,一边把屁股往房璜那边送一遍哽咽著说:“想……唔嗯……想得快疯了……”
“想什么?”
“想……哈啊……想被舔骚穴……”
房璜的舌头进去转了一圈儿:“再说点儿好听的。”
“房哥哥……”白涵刚被房璜教训得不行,房哥哥叫得心悦诚服。
房璜一巴掌打上他的屁股:“还有呢?”
“什……么?”
“你就想用这糊弄我?”
白涵深吸一口气:“小骚货浪得不行了……小穴一看到房哥哥的大肉棒就发情发骚,好痒还流了好多水儿……再……再不不舔骚穴,小骚货就骚死了……”
舌尖撑开褶皱滑了进去,勾著内壁饶了一圈儿便深深浅浅的戳刺著。白涵全身痉挛,硬撑了一会儿,还是射了出来,溅得车顶棚一片白浊。
房璜的满足感溢于言表,白少爷这次终于真的被男人舔屁股舔射了。
房璜把他放下来,就著柔软多情的穴口顶了进去,白涵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却饥渴得不由自主的动起腰来,一上一下前前后后的吞吐这房璜的性器。
“好棒……大肉棒……好厉害、好喜欢……再多、再多给我……唔……”
他无意识的低喃著,听得房璜欲火大炙,白涵手被领带绑起来吊著,半眯著眼睛摇晃著屁股吃他肉棒的样子,莫名其妙有种凌辱的快感。
偏偏他还不知死活的叫著:“肉棒好大、好粗……还要……唔……要不够……顶我……顶我……唔,又顶到骚心了……”
房璜忍著不把他按在车窗上操翻他的冲动,单手把绑著白涵的领带解开。白涵被鬆开了手,按著房璜的肩膀,更加肆无顾忌的动了起来,房璜有种车子都要被震翻了的错觉。
他好整以暇的撸了撸白涵又被自己操得硬起来的阴茎,小骚货就嘤嘤的哼哼了起来,一脸不止餍足的淫荡表情。房璜看著沾满从白涵性器上沾取的液体的手指,他把手举到白涵面前,两指分开上面的液体还藕断丝连。
白涵两眼迷蒙,双唇微张,房璜就顺势将手指滑到了他嘴裡。白涵知道他想看什么,于是配合的舔了起来,嘬得水声连连,还特意伸出舌头在指间滑来滑去。
房璜心裡骂了声操,再这么看下去不射都难。他取出手指划过白涵的下唇,在白涵的两个乳尖上打著圈儿。
“捏我……”白涵挺著胸蹭著房璜的手指,房璜却一下收了手。
“自己捏给我看。”
白涵心下有点著急,又有点小兴奋。他看著房璜的眼睛,那双眼睛裡满是要吞噬他的情欲。
于是他一手撑著房璜的大腿根,一手抚上了自己的乳尖,爽得浪叫。
房璜把他支撑的手抬起来,按上他的另一边胸:“这边也要揉给我看。”
“可……可是会……”
白涵的身子一阵摇晃,几乎支撑不住。房璜顺势支起身子把白涵压在前面的防风玻璃上,凶狠的撞击著白涵的后穴。
“别停呀白少爷,你不是自摸得挺爽的么?”
“唔啊……啊……”
白涵被撞得再没空閒想其他的,沉溺于快感中的身体只顺服的追从更多更极致的刺激。他挤捏拉扯著自己的乳尖,口齿不清的含糊的说著什么,两眼失焦几欲翻白。
房璜俯下身贴著白涵的耳边:“下次……自慰给我看吧?你也想的吧?当著我的面,摸你的骚鸡巴……”
白涵听得几乎快射出来。
却被房璜一把抓住性器,房璜不依不饶:“之前都让你,这次就一起吧……”
白涵甩著头:“呜啊啊……不行了不行了……求求你……让我射吧……受不了了……要死了……”
房璜加快了速度死命的抽插:“死……他妈也得跟老子一起死……”
他喘著粗气,动作大开大合,终于用力凿进了白涵的深处,满满的喷射在了他的肠道。白涵爽得绞紧了内穴,房璜一鬆手,便不管不顾的射了出来,到达了第二次高潮。
第12章 脑子有坑谁也救不了
白涵是在自己家自己床上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打量著四周,呼出一口气。这房子是白涵上大学之前父母给他买好了的,等著到时候娶媳妇儿用,那会儿的媳妇儿当然指代的是杜诗雨。
房子地界儿不错,交通方便离杜诗雨家也近,买的早不算太贵。白涵带杜诗雨来看过一次房子,后来杜诗雨就出国了。白涵上大学的时候要是不想回家就回这儿住,腰受伤之后也是在这儿养的伤。后来房璜把咖啡店楼上收拾出来,白涵因为店裡的事儿忙也好,更方便也好,被房璜半推半就也好(喜欢房璜也好)……基于各种原因在店裡住了几次,便彻底搬到店裡楼上了。
好久没回自个儿家了,白涵醒的时候看到周围还有点莫名其妙。一想到不能住店裡的原因,他皱眉啐了一声。
外头天儿都黑透了,白涵看房间裡黑著灯,估摸著家裡只有自己。他没开灯,跟房子裡转了一圈儿,房璜果然不在。估计是把自己送回来就回家了。
因为太长时间没回来了,家裡啥都没有。白涵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翻了翻手机也没有未接电话或短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白涵决定把家裡打扫打扫,估计要住一段时间了。站起来那一下白涵腿软了,大腿没劲儿小腿酸痛得像要抽筋儿,白少爷骂了声操,揉著后腰开灯去找吸尘器。
刚把吸尘器电源接好门就响了。不是门铃儿是门。碰碰碰的都能砸出一窟窿。白涵笑了笑,能这么敲自家门的除了一个人之外没别人。
白涵放下手裡的东西去开门,果然,杜诗雨提著一兜子外卖跟外头。
“诗雨。”白涵看见她心裡一阵柔软,这个时候能看到亲近的人总是好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知道你店裡的事儿了。”杜诗雨径自说,白涵把她让进来:“想这会儿你该回来了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家果然亮著灯。”
白涵看她开门见山的说咖啡店著火的事儿,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逼得他也不得不正面面对。这是白涵最喜欢杜诗雨的地方之一。
房璜说的没错,他遇事儿不管怎么著先想著躲,躲到无路可退了才开始想办法。杜诗雨不一样,出事儿了就直接面对,先想著怎么解决。白涵想,年少时的他可能是因为对方身上这种自己没有的果决的特质,被她所吸引。
白涵和杜诗雨坐下来吃外卖,白涵看著桌儿上的几个菜,都是自个儿爱吃的。杜诗雨一遍劈筷子一边问:“怎么样了?”
白涵把前因后果跟她一说,说著说著觉得哪儿不对。
“起火点怎么可能是厨房?!”他筷子停在半空中,皱著眉:“我们今儿一天都没有进过厨房。”
“有没有可能……”
“没有。”白涵想了一下:“不可能。从昨儿晚上打烊到今儿,没人进过厨房。要著火早著了,还等得到下午?”
杜诗雨磨著嘴裡的排骨:“照你这么说……这火可就不是意外了。”
白涵听明白杜诗雨的意思,跟著笑了:“没听说小偷进来偷东西还顺道儿放把火毁灭证据的。退一万步讲,特意把著火地点选在厨房……摆明是想被当成意外。你是这个意思吧?”
杜诗雨点点头。
“川儿走了之后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出的门,别说他没进厨房的机会,就算是他干的,那火要著早著起来了,更何况他也算不了那么准。”白涵喝了口汤。
“能进厨房的,除了你跟房璜,还有谁?”
白涵愣了。能进厨房的,除了他和房璜,还能有谁?!半响,他异常烦躁的扒拉了两口饭:“不知道。”
这么说起来也不无可能,这种可能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他也确实有理由这么做……
“白……”
“说了不知道。”
“我说,你不会在怀疑房璜吧?”
“我没怀疑他。”白涵义正言辞:“我……”
“稍微想一下也不行。”
白涵低头笑了:“房璜图什么?图一把火把店烧了好回去教书?他傻啊,他想走随时能走啊。”
杜诗雨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傻逼,又问:“你们今儿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没有?”
白少爷扒拉进饭盒儿裡最后一口饭:“富二代。”
白少爷筷子刚撂下大门儿就开了,房璜拎著几兜子东西进来了。他朝杜诗雨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拎著东西进了厨房。
“哟,小学弟。”
白涵看房璜的身形明显滞了一下,心裡好笑,又有点开心房璜没扔下他回家。杜诗雨看房璜回来了看了眼表,跟两人道了别。
“你就差把超市搬回来了。”白涵把杜诗雨送走锁上门,长腿一迭靠在门框上看房璜蹲下来往冰箱裡塞东西。
“谁叫你家裡啥都没有。”房璜哼哼的笑,抬头打量著他:“我以为你是来帮忙的。”
白少爷两手一搭:“这话你自个儿琢磨琢磨都觉得不靠谱。”
白涵刚想说什么房璜低声说:“我有同学在队裡,刚才我跟他聊了一下,他也说这个事儿很蹊跷。”
“这个事儿得从长计议。”白涵说:“既然是人为的那可能性就太多了,你我今天都好好想想,明天开始小心点儿。”
“不管怎么说,你明天该上班上班去,我来处理店的事情。”房璜把东西归置好站了起来,也把白涵拉了起来。
白涵刚想问他晚饭吃了没有,他却径直走回客厅拿上大衣。
白涵不解:“你哪儿去啊?”
“回家啊。”房璜答得理所当然:“店裡又不能住。”
住我家啊!
白涵一口气提不上来,却又说不出口,只能黑著脸看房璜出门,然后心裡骂房璜傻逼。
房老板就从出门儿到进车门儿的功夫,打了不下四五个喷嚏。想是白涵在骂自己,挑了挑嘴角。
点著火儿之后房璜又把火熄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下车锁车往地铁站走。两个人总归总就这么一辆车,还是留给白少爷明天上班儿开吧。车其实是房璜的,但是两个人平常一起住著倒也没必要用两辆车,白涵也就没买车。
白少爷这会儿正跟楼上看著呢,看房璜熄火以为他想明白了,没想到他下车就往小区门口儿走,连抬头儿看一眼他的窗户都没有。
当然白少爷这股无名火儿没蹿多久,他踏下心来花了一个小时把之前以及明天的工作稍微处理了一下,开始研究咖啡店的事故。
手机震了一下。白涵拿起来看,是房璜。
【到家了。】
白少爷皱了皱眉眉头,心说活该,谁叫你放著车不开非得跑去坐地铁,明明开车半个小时的路房璜生生走了一个半小时。
刚要放下手机又开始震,震得白涵手麻,他赶紧解了锁,一看还是房璜的微信。
【明天等你下班】
白涵端著手机皱了皱眉,下条微信就来了。
【一起吃晚饭吧。】
明天等你下班一起吃晚饭吧?
白涵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确实自从他受伤开始,两个人基本就在一起了。午饭不定点儿,但晚饭基本都是在一起吃的。衣食住行都在一块儿,司空见惯的事情根本没必要用短信确认。
白涵想回房璜与他确认时间和地点,下一条短信来了。
【我是在约你。】
【咱们约会吧。】
操……
白涵骂了一句。
【谁他妈跟你约会。】
【那我约别人了】
【你爱约谁约谁】
白少爷洗完澡。手机没再震。白少爷上床。手机没震。白少爷勉为其难看了会儿书。手机还是没震。白少爷骂了声操关灯进被窝。
闭眼之前又看了眼手机,没信儿。
你大爷的傻逼房璜。
白涵第二天上班儿去了,最近要策划一个比赛,活儿比较多,不太轻鬆。他站了一天,快傍晚的时候才收工。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块儿回了办公室,同部门的人问他要不要一起叫外卖,白涵想了想说叫吧,中午时间来不及都没怎么吃。
白涵其实想过。房璜可能碍著面子不回他短信,但到他下班儿的点儿来接他一块儿吃饭,不说但是会做,房璜是这种人。
所以白涵特意卡著下班点儿早了十分锺下楼等外卖,房璜不在。拿到外卖又跟外头站了十分锺,房璜还是没来。
会不会是在自己家等?
白涵给家裡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他又给房璜家打了个电话,通了。
“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让白涵一时语塞,白涵听到那边儿传来渐小的电视声,可以断定房璜大概是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认知让白少爷等了两秒锺才找到话题。
“你……队裡的朋友,说了什么?”
“可以认定是人为的。”房璜说:“但是当那一片儿停了得有一小时的电,所以周遭的监视器都没拍到什么有意义的。”
“我问了朱墨,他说他去的时候店裡还好好的。”
“嗯。”
白涵看他没有话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对话。
房璜听那边没声音又问:“怎么了?”
白涵心裡骂了一句,突然听见房璜说:“说起来也奇怪,朱墨为什么昨天突然会来找咱们?为什么会在停车场遇见他?”
“那片购物区的产业就是朱墨他们家的,他在那也不奇怪。”白涵顿了顿又说:“退一万步说,朱墨为什么要烧自己的店?虽说现在挂在我的名下,要是因为地儿风水好他想要回去我必定拱手奉上,他不是不了解我,没必要做这些偷鸡摸狗下三滥的事儿。虽说……昨天看见他确实是巧了点儿。”
房璜歎了口气,那地儿风水好个毛……风水好能著了?当初不这么说你能要么……
房白平素没招惹过什么人,都是平头小百姓,也没跟谁结什么深仇大恨。房璜现在连老师都不当了,职场的腥风血雨也牵扯不到他。白涵刚进公司没多久,虽说嘴巴坏了点儿性子别扭点儿,但情商还是有的,不至于把什么重要的人得罪到这种程度。
会对咖啡店出手的,只能是身边的人了。但是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就算房白想做些什么也没辙。
房老板其实心裡有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和白涵讲。
白少爷其实心裡也有个人,犹豫了一下也没和房璜说。
白涵听房璜那边儿没动静儿了,心想晚饭应该就是各自吃了。
白少爷不爽。干活儿,开车,回家,乘电梯,进门,洗澡,上床……床?
床上躺著一张卡纸:白少爷亲启
白先生:
我诚挚的邀请您与我共享晚餐。我已在您最喜欢的餐厅定了一个可以看到夜景的座位,请您无论如何空出时间。星期二晚上七点半我将会在您公司楼底等您,我相信我们会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房璜
这算邀请?这能算邀请?
你什么都定好了我有拒绝的机会么?
白涵挑挑眉笑了,然后觉得自己因为这破事儿笑成这样简直是犯贱。
第13章 约会吧(H)
“所以……你说想约会……哈……其实就是想……嗯啊……上床是吧?”
房璜把白涵压在落地窗上,揉了揉他冲自己翘起的屁股,缓慢的把自己送了进去。
白涵嫌玻璃凉,使劲儿往后面房璜身上躲,房璜就著插入的势头把他一把推到窗户上。白涵手撑不住,被房璜玩儿到硬挺的乳尖一下贴到冰凉的玻璃上,冰冷的刺激透著奇异的快感。他不由自主的颤栗,不断收紧的后穴让房璜几乎丢盔弃甲。
“吸得这么紧,到底是谁想上床?”房璜使劲打了一下白涵的屁股,白少爷白白嫩嫩的屁股肉晃了晃,磨蹭著他的小腹,激得房璜双眼泛红。
“凉……”
白少爷说话带著鼻音,一个字儿转了好几个调儿。
刚才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喝了点酒,酒劲儿带得体温偏高。白涵平素酒量还好,大概是这几天很累又加上认床没怎么睡好,今天没喝多少脑子却晕晕乎乎完全没办法思考。他脸颊滚烫,全身觉得像要烧起来一样,适应了之后便觉得玻璃的低温不那么使人厌恶,反而很凉爽。他被房璜推的全身贴玻璃上,脸颊、乳尖还有性器紧紧的贴著窗户,印上了不大不小的痕迹。
脸颊的触感使白涵感到舒服,他蹭了蹭玻璃,又猛然想起这是窗户,惊得赶紧撑著玻璃要起来。
“干嘛?不是自给自足得挺开心的么?”房璜一手揽著白涵的腰,一手抚弄小白,把小白顶端满溢出的浊液抹开在玻璃上:“看看,你都多湿了。”
白涵被他揽在怀裡,软软的靠在房璜身上。低头看见玻璃上一滩诉诸著他的可耻的印痕,顺势看到了外面亮如白昼的夜景,闪烁著的灯光,街道的车水马龙,这些再一次使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玻……玻璃……”
“我当然知道是玻璃。”房璜不紧不慢的撸动著白涵的性器,给予缓慢的刺激。
被酒精浸染的白涵敏感度特别高,他双腿颤颤巍巍的往下跪,衬衫半挂在双肘上,从髮梢到脚尖都透著性感。白涵大概是随了他的姓儿,皮肤莹润,喝过酒之后尤其显得红,情欲一至更甚。
“窗户……是窗户……”
“那又怎么了?”房璜云淡风轻的啃著白涵的颈侧,惹得白涵低声快速的喘气。
白涵脑子转不过来,只知道在窗户前面做爱很羞耻,但具体哪儿不对他完全没办法理清。“窗户……窗户啊……”
“所以呢?”房璜倒是不紧不慢,他已经射过一次了,第二次的持久力总是很高,能让嘴硬的白涵都哭著求饶。
刚进酒店房间的时候他就把白涵压在床上让他给自己腿交。当时白涵裤子都没有脱下来,鬆鬆垮垮的挂在膝盖上,他驾著他白花花的的腿在两腿之间一阵抽插,粗大的阴茎在腿间快速穿梭,把白涵的腿磨得红彤彤一片。喝过酒的白涵异常乖巧听话,像处子一样羞涩的咬著指关节怕自己叫出声,泛红的眼角和想看又羞于看的眼神无一不在勾引房璜。房璜记得刚才他俯下身自己的性器抵著白涵的前后摩擦,白涵双手抓著床单叫得像只猫,一下下的挠著他的心。
最后竟然生生被自己磨射了,敏感成这样的白涵简直让房璜想把他拆了吃到肚子裡。
玩儿坏他吧。好想看他被玩儿坏的表情。
白涵摇著头,总算想起来什么:“窗户……会被看见……”
“看见什么?看见你白少爷被他房哥哥操翻么?看见你怎么用滴答著水的小浪穴把你房哥哥的大肉棒吸出来?看见你被射得满脸满身都是精液?还是看到最丢脸、最淫荡、最下流不要脸的小骚货白涵?”
“不要啊……不要……”白涵的脑子简直被酒精烧得一点不剩了,他听到这话吓得握住房璜的手,身体软成一滩窝到房璜怀裡。
房璜就著他的重量狠狠的顶他最深的地方,撞得白涵尖叫一声头仰起来,下颚到喉结的曲线完美。
‘不要’这个词儿一下戳到房璜心裡,就连他们第一次做白涵都没说过不要这么纯情的词儿,现在一这么说,反倒显得房璜像个色老师一样在欺负个乖学生。这种想法让房璜想欺负他的欲望蹭蹭的往上涨。
让白涵双手撑著落地窗,噗嗤一声整根没入再拔至穴口,用力顶到最深再缓慢抽离,几次下来白少爷就舒服得找不著北了。可他好像还是在意窗户的事情,被撞得往前走两步,自己在蹭著退回来,反倒像是在迎合房璜的动作,缠著他不想让他走。
其实房白在酒店十八楼的房间,外头能看见什么?屋裡又关著灯,谁知道裡头一室春光旖旎?也就是白涵现在喝多了脑子晕想不明白。
慢慢的白涵开始不满足这样冗长大力的抽插,他回头看房璜,楼下一辆车的引擎声又吓得他战战兢兢的看向楼下。房璜借机俯在他背上低声问:“想爽?”
“唔……”白涵点点头,声音带著哭腔。
房璜抚上小白:“想我摸摸你?”
白涵摇头。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摸摸就满足了?
“那你想怎么办?刚才不是光磨磨你就射了么?”
白涵低著头不说话,房璜也不动。不一会儿房璜觉得白涵那裡更紧更热了,一张一合的在有规律的收缩著吸著自己。
操……
房璜掰过白涵的下巴:“叫点儿好听的就让你舒服。”
白涵咬著嘴唇一脸委屈。房璜心裡歎口气,想让这个版本的白涵像之前一样放得开估计有点难度。
“白……”
刚要说什么,白涵的唇便贴了上来,温温柔柔的细细描绘著房璜唇形。房璜措不及防,被他这招直戳心脏。
房璜最受不了这种伎俩,抱著白涵的腰开始狠干,直把白涵干得贴在玻璃上,小白也挤著玻璃上下摩擦,画出一道道暧昧的印子。
白涵用手捂著嘴小声呜咽著,房璜扯下他的手,喘著粗气:“叫大声点。”
“唔……嗯……”声音还是压抑著的,连语调也没有平常浪了。
房璜不满,心底被撩拨的痒痒的,这要是平时的白涵,早冲他哑著嗓子喊:“你大爷的有本事正面上我啊!唔啊好舒服就是那儿……干死我……好棒你太棒了……啊……”。
哎……鱼和熊掌啊鱼和熊掌。
不过现在的白涵到没有平时嘴硬了,你问他什么他便说什么,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儿。
房璜把他翻过来,咬著他的耳朵问:“舒服么?”
“嗯……舒……舒服哈啊……哈……”
“除了舒服呢?”
“大……唔……好大……”
“还有?”
“硬硬的……顶著我……”
“那裡……啊,一进一出的……在裡面,唔……房璜在我裡面……”
“好热……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么舒服……呀……”
简直就像在破处。
这个想法弄得房璜再也忍不下去了,把白涵抵到窗户上狠命的干。白涵双手撑不住,上身不断的往下滑,房璜捞起他,握著他的腰一下一下拉著他往后撞。
“不行了……不行了……”白涵叫著,胡乱的甩著头。
房璜把他的手拉下来,让他靠著自己,肉棒也就只在白涵裡面小规模的用力撞著。他领著白涵的手去摸交合的地方,白涵赶忙把手往回缩,房璜笑著说:“不摸我的也可以。”他把白涵的时候放到他自己的性器上。
“自己撸到射。”
白涵本能的觉得丢人,但后面被操前面手淫的滋味是在太好。之前都是房璜顾及著他,不欺负他的话,都是一边干他一边在他快到了的时候帮他撸两把,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的技术上,房璜比白涵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白涵一手自慰著,舒服得眼睛眯起来。
房璜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去:“两只手一起。”
白涵犹豫了一下听话的两只手环起来上下动著。
“真骚。”
“不……哼……我不骚……”
房璜心说这要是说出来:“我才不骚,你他妈才骚……”就是真白涵了。
“不骚屁股扭成这样?不骚能一边手淫一边用小浪穴吸肉棒?”
“我没有……唔……我没骚……啊啊……要到了……到了……呜……”
“乖,说,你是不是美死了?”
“美……美死了……不行了……真的要到了房哥哥……”
房璜用残存的理智琢磨了一下,决定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他一边加快速度干白涵,把白涵干得饶了我不行了的乱叫,一边趁他快崩溃的时候低声问:“爱我?”
白涵愣了一下,房璜没辙,让白涵面对著窗口,恨恨的压著白涵射在他裡面。白涵呜咽了一声,射了满满一窗户。
房璜把软成一团的白涵抱上了床,温柔版白涵潮红著脸问他:“你……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
“就,就最后……射之前,你问我什么?”
房璜被他这么一问也觉得刚才的行为有点儿蠢:“没说什么。”他给白涵盖上被转身往洗手间走:“我去洗澡。”
白涵嘟囔了一句,把自己埋进被子裡。等房璜洗完澡出来,看白涵还靠在枕头上睁著眼睛。
“怎么了?”房璜坐在床沿上:“还不睡?”
刚才怕白涵出一身汗给他洗澡感冒了,房璜就想让他先睡。
白涵侧过脸看房璜:“我想明白你问我什么了。”
“哦……”房璜有点脸红。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边:“睡觉了。”
鑽进被子裡又补了一句:“你赶紧醒醒酒,你这也就当我的面儿,明儿你这样去上班儿还不把同事老板都吓死。”
白涵笑了,这个笑彻底把房璜给闪到了。
小学那会儿,两个人去小卖部买糖。一包15块儿糖,房璜自己留了七块儿,给了白涵八块儿。白涵就是这么笑的。房璜印象深刻。
他不想承认自己还记得,没好气的说:“笑什么笑,赶紧睡觉了。”
白涵滑到被子裡,仰著头看还靠在枕头上的房璜。
“爱你大爷。”
第14章 豆腐脑儿
天刚亮房璜就被白涵踹下床去买早点。酒店虽然提供早餐,可是白少爷表示他就是想吃豆腐脑儿。房璜被无情的踢下床,躺在地毯上心裡念叨著:妈的白少爷,白兔子,翻脸不认人,爽过了他妈就是大爷。
床上的白涵打了一个喷嚏,一脚又踹了过来:“你他妈还敢骂我?”
房璜站起身掀起被子一巴掌打在白涵光裸的屁股上:“老子他妈还打你呢。”然后被白涵一脚又踹回地上。
房璜揣著兜儿出了电梯,被深秋的早晨冻了一哆嗦。白兔子还是在床上可爱啊……
喝多了也可爱……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可爱……啧……
房璜暗骂自己没出息,走了没几步眼角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所以……到底是冲著谁来的?
早在咖啡屋刚出事的时候房璜就把自己和白涵身边的人过了一遍。周围就这么一家咖啡店不太可能是同行竞争,那就只能是寻仇了……
郑川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喜欢自己倒也不至于因爱生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朱墨朱博那边……倒也没看出来他们对白少爷有意思啊。房璜自认他和白涵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应该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别人为了他们两个人来费尽心机大动干戈。只是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说什么也都是自己在想罢了。
房璜推了推眼镜用余光四处观察,大早上的路上没什么人,好在不远处有个扫地的大爷。房璜面上波澜不惊,走到大爷旁边问附近有没有早点摊儿,大爷扬手一指,一下把房璜支到了二百米开外,说有家炒肝儿挺地道,他隔壁的戗面馒头也不错。
既然地道人就应该不少,在人多的地方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房璜想,现在回酒店比较保险,但又实在想那人想干嘛,走了这么半天也没听到其他动静,估计就只有一个人。房璜活动了活动指关节,也该锻炼锻炼了。
告别了大爷,没走出去多远就能感到背后跟了个人。那个人不再躲在暗处,而是选择跟在自己身后,看来对方是打算要出手了。房璜放慢脚步走了一段儿,后面的人也放慢了脚步,没有超过自己。
是在跟著他没错了。
房璜绷紧了身上的神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突听身后“呼”的一声,房璜迅速弯腰闪过,转身一脚劈到那人的后腰上,那人被踹了一个踉跄,却也快速稳住身形又向房璜招呼过来。
对方蒙著脸,穿著深色帽衫,只露出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房璜只能凭借著和自己不相上下身高和体型判断他大概是个男的。
房璜眼尖的瞟到了什么一闪而过,骂了声操,一上来也没打招呼就动刀有没有点儿江湖道义?
待那人再挥刀过来,房璜看准了机会三两下打落了他手裡的短刀,飞起一脚直冲那人的下颚,却猛地发现小腿一阵撕裂的疼。
来人一下被踢蒙了,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到地上。房璜顺势一脚踩上那人的咽喉处,他一用力,沥青地瞬间被染成了猩红色。
血滴滴答答的顺著房璜的西装裤流了那人一脖子,房璜咬著牙俯下身问:“你是谁家的狗?”
妈的……太久不打架筋骨都鬆了,想是他刚一扑上来时自己就挨了他一刀子,当时没什么感觉,这阵子倒是火烧火燎的疼。
那人被房璜的皮鞋碾得呲牙咧嘴,双手抓住房璜的脚踝不断扭动。房璜的腿越发使不上力,那人似乎也发现了,突然伸出双手紧紧掐住房璜被割伤的小腿。
房璜吃痛,一口吐沫啐在那人脸上,忍痛从他双手中的抽出腿,一下下踢在他的下颚上:“我他妈、给你丫、脸了是么?”
那人被踢得双眼失焦,双手无力的垂到地上,嘴裡呜呜咽咽的含糊不清,房璜这才俯下身,一把拉下他的口罩,钳住他的下巴:“说人话。”
从来没见过的人。
房璜皱眉,刚想说什么,却感到身后被一片阴影包围了。
操,完蛋!
阴影向自己压过来,房璜的全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心跳得飞快。阴影轰的一声砸在自己身旁。房璜愣了两秒,鬆了一口气。
又是个蒙著脸的大个子。
房璜忙回头看。只见白涵站在自己身后。逆著光。一身一手拿著扫地大爷的长笤帚。
大个子闷哼了一声爬了起来,从靴子裡拔出刀向房璜刺来,房璜闪身的瞬间,大个子的刀被白涵一扫帚把儿给挡开了。
白涵迅速拉起房璜挡在自己身后,一手横起长把儿扫帚横在自己和大个子中间。
大个子挥刀要刺,白涵一把长把儿扫帚舞得虎虎生风,三两下格开了大个子和他们的距离。他眯了眯眼睛,找准时机一拳精准的上那人的下颚,大个子的口罩瞬间红了一片,不住地向后倒退。
白涵把扫帚支在地上;“不认识一下么?”
大个子捂著脸不说话,这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终于爬了起来,和大个子交换了个眼神,扔下房璜和白涵分别向两个跑去。
白涵想追其中一个,房璜伸手拉住他:“别追了。”
房璜伸手去拉白涵,摸到了一片冰凉,刚想出声安慰,低头一看白涵右手上带著一排指虎。房璜笑了笑:“真看不出来好孩子还有这玩意儿。”
白涵摘下指虎:“我早就和你说过要小心点儿,你耳朵喂狗了?”他拉过房璜的手把指虎塞到他手裡,蹲下来把房璜的西装裤撕开。只见一条扎长的口子爬在房璜的小腿上,淌著血,白涵心疼得不行,声音难得的高了好几度:“你他妈是不是傻逼?”
房璜知道白涵心疼他,想回嘴最后还是笑著不搭腔,边伸手去拉白涵边问:“你怎么来了?”
白涵的眼镜顺著鼻梁上的汗滑了下去,他推了推眼镜,三两下把房璜的西装裤撕成条状,绑在止血点上。“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也没带手机,所以出来看看你死……你跑哪儿去了。”他打掉房璜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半路上被个扫地的大爷拦了不让走说前头有人打架,就知道大概是你出事儿了。”
他撑著房璜:“能走么?这附近应该有家医院。”
房璜点点头,边和白涵往医院走边把刚才的事和白涵说了。谁知白涵没走几步骂了声操,房璜以为他哪裡伤到了,忙问怎么了。白涵一拍脑门儿:“扫帚忘还大爷了。”
白涵把房璜送到医院,想今天估计是上不了班儿了,边把房璜的手续办了边打电话请了个假。回急诊室看见房璜趴在床上正准备缝针,看著他小腿那么大的口子白涵心裡一揪一揪的疼。操……傻逼……没事儿叫他出去买早点干嘛……
这时候门口推过去一个车祸的,半边儿脸模糊不清,脑浆滴滴答答流了一路。房璜问白涵:“还想吃豆腐脑儿么?”
“你大爷。”白涵一巴掌招呼上房璜的脑袋,完全没给伤员留情的意思。本来就已经快被内疚和心疼淹没的白涵被气得不行。不知道是气房璜还是气自己更多点儿。
“都怪你。”房璜笑著看白涵:“你怎么赔我?”
“你活该。”白涵扭头就走。
“你嘛去啊?”
“老子给你买早点去。”
大夫看他们俩这样觉得好笑,不免调侃两句:“你说你气走他干嘛,你看现在没人陪你了吧。”
房璜把脸埋在胳膊裡:“大夫您慢慢儿缝……我睡会儿……”
不气走白涵还怎么著……让他跟这儿看自个儿丢脸么……妈的老子晕针啊操……
第15章 老师这题超纲了啊
白涵买了两个煎饼,又不想现在就回去。回去就得看房璜缝针,白涵想了想针刺进肉裡的画面,一阵咬牙切齿。妈的,这帮孙子,让老子逮著你们老子把你们腿给切下来喂狗。
医院门口儿有个小花园儿,天越来越冷了没什么人晨练,小花园儿冷冷清清的连遛狗的都没有,白涵想进去坐会儿再回去,远远地就看见了两个人,个子高的拉著个子小的一直手在说些什么。
“来都来了就去医院看一眼。”高个子说。
“感情不是你排队?”小个子穿著帽衫儿,嘴上不情不愿却也没有甩开高个子的手。
个子高的人歎了口气:“去吧,我排队。烧伤只会越来越疼。”
白涵眯了眯眼睛,烧伤?
小个子面无表情:“我去药店再买点儿药。”
大个子也面无表情:“药店的药有用你现在至于这么疼?何况你这这么大一片。”
白涵皱皱眉,关心的语气都平板得像教科书。想了想自个儿跟房璜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没资格说人家。
小个子板著一张脸推开高个子,眼神飘了飘,一下扫到白涵,身体明显的僵住了。
白涵看被发现了也不好再站在一旁,只得招招手打招呼:“川儿。”
郑川把手臂往身后藏了藏,勉强跟白涵打了个招呼:“白少爷。”
白涵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打量著郑川:“怎么来医院?”
易申说:“烧伤。”说著指了指郑川红肿的小臂。
“没什么事儿。”郑川接了下来。
“怎么搞的?”
“前两天不小心。”郑川低著头不看白涵,忙转移话题:“白少爷怎么了?”
“我没事儿。”白涵看他不说也不再追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个煎饼说:“来看朋友。”
“带煎饼来看朋友?”易申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有点微妙。
白少爷眼睛一眯:“不行么?”随后又说:“该去医院去医院,这么一大片过两天就全是泡,你还怎么去咖啡店打工?”
“咖啡店……不是被人烧了么?”
“房璜和你说的?”被人?白涵追问:“你怎么知道是被人烧的?”
郑川一下子慌了,鲜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我……我不知道。”
易申上前了一步:“报纸上说的。”又回头看看郑川:“你忘了?晚报上说怀疑是人为。”
白涵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玩味看了看郑川和易申,也不再追问,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白涵往医院走著脑子裡全是郑川的胳膊和刚才的对话,烧伤?这么巧?他怎么知道咖啡店是被人烧了的,而且……他慌什么?
他走进急诊室,房璜的伤口已经缝好了并包上了纱布。看不见房璜的伤口让白涵稍稍安心了一点,他向正低头写东西的大夫致谢,又问:“打破伤风了么?”
大夫点点头:“刀口比较大也比较深,建议他今天先住院观察一下。”说罢把单子递给他:“你去办一下手续。”
白涵说好,看房璜正趴在床上“睡”便问:“不是局麻么?他怎么不动了。”
大夫楞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说:“哦……他缝完针睡著了。”
白涵皱了皱眉,心说房璜你行啊。等他办好手续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不见了,他看房璜居然还在睡觉得有点好笑。
房璜睡著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乖学生。他的睫毛莫名其妙的特别长,睡觉的时候微微颤动著,白涵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坐在房璜身边玩儿他的睫毛,试著冲那对睫毛吹了几口气,房璜还是没醒。白少爷看四下没人,迅速的在房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的拿起煎饼到门口去吃。
白涵啃了没几口煎饼就听见不远处的护士边喊边指使一旁的高个子:“刚送进来的,快点,去叫胡大夫。刀伤、烧伤,意识不清。你先去办手续!”
白涵一抬头,站在那儿的大高个儿不是易申么?
外面的嘈杂声吵得房璜头疼,他睁眼看见白涵站在门口有点开心。
房璜一动白涵就知道了,他看著外面抽空看了房璜一眼:“醒了?怎么样?”
房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人被推进了急诊室,医生随后快步进来撩上了他们之间的帘子。
“川儿?”房璜从人群中瞥见了伤者的脸,虽然是一片血但自己学生的脸他还是认识的,他著急的看向白涵:“你看看是川儿么?”
白涵心裡有预料,还是从帘子的缝隙中瞥了一眼再做确认,然后冲房璜点点头,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房璜问:“怎么回事儿?”
白涵重复刚才听到的护士的话:“刀伤,烧伤,意识不清。”
“什么?”房璜的眉毛拧起来,要起身被白涵按了下去。这时候易申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郑川被帘子挡著他看不见,倒是看见白涵和床上的房璜,易申也是一愣:“房老师?”
房璜看易申一脸狼狈,鼻青脸肿,忙问:“川儿怎么回事儿?”
易申看了看白涵,又看向房璜:“川儿的手前两天烧伤了,挺大一片,我带他过来看看。他嫌医院裡闷就在外面的公园裡坐著,我进去帮他排队挂号。挂好号出来看见一伙儿人把他往一辆黑色的车上拖,我跑过去的时候川儿还有意识,在挣扎。本来我打不过他们,那个公园又没什么人,好在有一伙儿大妈正好过来锻炼,川儿趁那帮人愣神儿的功夫跑了出来,但没跑几步就晕了。”
饶是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的白少爷也觉得这题超纲了。
房璜看著白涵,目光在问“是同一拨人么?”白涵懂他的意思,碍著易申在不好说什么。
易申刚想问房璜的腿伤护士就推著轮椅进来了。护士和房白交代病房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去病房了,急诊室要腾出来接诊。房璜点点头,又对易申说:“你先照顾川儿,一会儿过来病房找我们。”
白涵把房璜折腾上轮椅心说这厮真他妈沉,他推了一路房璜,房璜啃了一路煎饼。白涵一阵心塞,愤愤的握紧了轮椅把手,俯身低头看著房璜:“还吃,再吃我可折腾不动你。”
住院部的楼道裡这会儿还没什么人,房璜仰起头,看白涵一脸凶神恶煞,他拽著白涵的领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的嘴角:“麻烦你了。”
白涵脑子轰的一下炸了,手忙脚乱的直起身,推著房璜就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把房璜吓得直发毛:“操操操你丫慢点儿,这他妈要起飞了啊,牆牆牆……妈的牆啊!”
“我让你小子慢的时候你慢了么?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轮椅飘移。”说著一甩轮椅把房璜推进了病房。
也正好赶上医院这段时间没什么人,白涵多花了点儿钱给房璜搞了个小单间儿。
房璜一边儿平复著小心脏一边儿听白涵把前因后果说了,房老师也觉得这题不会做。
“报警么?”
白涵摇摇头:“先别。等川儿醒过来再说。万一咖啡店真是川儿烧的,这一报警……还是先问问看再说。”
“川儿和易申都是我的学生,一个轴一个强,但也都是有分寸的孩子。”
白涵一乐:“万一房老师您低估了人家对您的感情呢?”
房璜骂了声呸:“我觉得我是高估了你对我的感情。”
白涵抄起枕头就闷在房璜的脸上:“高估个屁,老子对你没感情。”
房璜隔著枕头去摸白涵的手,白涵一下子就不动了,房璜的声音闷闷的:“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啊……”
白涵一下子有点心慌,一著急脱口而出:“麻烦个屁,老子喜欢你啊。”说完才惊觉不对,骂了声操把枕头压得更死,任房璜在那裡喊闷死了……喘不过来气了……闷死了啊……
第16章 傲娇说话只能靠脑补
房老板其实挺心塞的,即使他的腿受伤了躺在病床上也没有受到白少爷的特殊对待。白少爷大爷一样的坐在房璜边儿上用手机回邮件,既没嘘寒问暖也没端茶倒水,连电视剧裡经常出现的在病房裡削苹果的桥段都没有出现。
白涵从小就傲娇,这房璜知道,所以关于白涵的很多事情房老板基本上都靠脑补。虽然相处了这么多年,知根知底儿,但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谁也没开上帝视角。房璜敢说他们是除了对方之外最了解对方的人,但是这个了解也只是管中窥豹。
在房璜眼裡,白涵从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房璜不知道白涵脑子裡怎么想的,白少爷不会表现出来,也淨说些难听的话,房璜心情好可以脑补白涵心裡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嘴上强硬,但久而久之房璜也会烦躁。
就好像是现在这种时候,至少也稍微体贴一下吧?你不说不做,我能知道什么呢?你一句喜欢都是我逼出来的,你在意我也是我逼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坦率点主动点呢……
虽然房老板不得不承认,白少爷在床上还是相当主动的。
服过止痛药之后房璜昏昏沉沉的,白涵看他眼皮打架便默不作声的出了病房,轻轻把门也带上了。房璜想出声叫他,刚张嘴门就被掩上了。心说有什么事至少……也等我睡著了再做吧?
再醒就已经是日落西山了。房璜醒了之后还是没看见白涵,床上倒是坐著个郑川。
郑川低著头,估计是听见房璜醒了,身子僵著不敢动。
房璜打量了下郑川,胳膊受伤了,一边儿烧伤一边儿刀伤,脑袋包著估计脑袋也伤著了,还能到处乱跑应该就没什么事儿。
“川儿。”房璜出声叫他,见他还是不动便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郑川抖了一下回头看房璜。
“老师……”
房璜皱著眉,抬起郑川的胳膊要看:“都伤哪儿了?”郑川往后躲了躲,眼看就要往床下面掉。房璜赶紧扶住他,两个人的伤口都疼得一哆嗦。
“老师!”郑川看房璜倒吸凉气赶忙查看他的情况:“老师疼不疼?”
“废话。”房璜咬著牙:“说得跟你不疼似的。”郑川又把头低了下去。
“抬起头看我。”房璜胡噜了一下郑川的头,后者才勉强把头抬起来。
郑川看著房璜,一副要哭的样子,顿了许久才张口,声音颤颤微微的。
“老师……对不起……”
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房璜没说话,心想不会真是郑川把……又伸手胡噜了一下他的头。
“咖啡店……是我烧的……”
果然!房璜深吸一口气,妈的。
郑川看房璜的脸色特别难看赶紧说:“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房璜的脸色更难看了,郑川急的去抓他的胳膊:“我到学校才发现外套忘在店裡了,又赶紧回去拿,结果你们两个人都不在我就想从厨房倒垃圾的门旁边那个窗户翻进去。但是裡头特别黑,我想开灯发现没电,我就用打火机照明,然后就……”
“不小心把什么给燎了?”
“应该吧……”郑川又把头低了下去:“我也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厨房已经起火了,我试著救火但是救不过来……”郑川的声音带著哭腔。
“然后你的胳膊就烧伤了?然后你就跑了?”房璜挑眉。
郑川低著头不说话。房璜一口气没上来,想骂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郑川拉著房璜:“老师,你让白少爷别杀我……”房璜觉得好笑:“白涵杀你干嘛?”“今天白少爷早上发现我烧伤了就怀疑店是我烧的了……然后就有一帮人来打我……”房璜又一口气没上来,心说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噎死,白涵要有那么大势力第一次被他上的时候他就死了七千八百次了,还能活到现在?
“白少爷杀你就够了他杀房璜干嘛?”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房璜推了推眼镜,哟,富二代跟白少爷。
郑川的手还是抓著房璜,白涵看都没看径直提著一兜子东西往裡面走。房璜其实还挺希望白少爷能生生气把东西丢在床上甚至丢在他那条伤腿上的,虽然这有些贱。
但是白涵什么都没做,一如既往的抿著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靠牆而立。
朱墨笑眯眯的跟著白涵走了进来走进来,和床上的两个人打了声招呼。
郑川看著朱墨,后者还是笑著搬了把椅子坐在房璜的床边,眼睛看著郑川:“你房老师也被一帮人盯上了,不然能瘸了一条腿?就算白少爷家暴也不至于动刀子吧?不过……”朱墨看看郑川拉著房璜的手:“你再这么拉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了。”郑川赶紧把手鬆开看向白涵,后者一脸不在意的盯著手机,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才抬起头:“怎么了?朱墨你刚才说什么?”“没啥没啥。”朱墨笑眯眯的拜拜手,又问郑川:“你刚才说你不是故意的?”
郑川脸一皱:“真不是……”
“你如果不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从厨房窗户进去的时候,第一件事是泼了一地的汽油?”
郑川吓了一跳,赶紧否认:“我没……”
“其实也不是一地。”朱墨捏了捏郑川的脸:“就一点儿,但还是能查出来的。”
“房老板又不用汽油炒菜,这汽油自然是别人带进去的。如果你是那之后唯一进入厨房的人,那这汽油自然就是你带进去的。先泼汽油再点火,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郑川急了,看看朱墨又扭头看房璜:“老师你信我我真不是……”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朱墨耸耸肩笑出声来:“当时在店裡的又不只是你一个人。”
“你进了厨房,也有人跟著你进了厨房,你拿著打火机在厅裡找外套的时候,那个人就在厨房泼了汽油点了火。”
“你说什么?”房璜眼神一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本来我不想说的,白涵一开始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但是没说。现在你和你的学生为了这事受伤,我真的过意不去。而且他们很有可能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朱墨歎了口气:“那些人不是跟你有多大仇,是跟我们,跟朱家。”
“朱家一开始的生意其实不是房地产……靠的是……嗯,老东西。”
房璜看看白涵,看白涵双手环胸靠著牆,想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其实也不算走私啦,都是自家的东西嘛。但是有些东西是打死都不能卖的,所以就都藏起来了,有那么一样就埋在咖啡厅底下。”
郑川听得一愣一愣的,房璜也觉得这信息量突然有点大。他打认识朱墨的时候就只是把他当成了单纯的富二代,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事儿……自己不会卷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吧……怪不得当时装修的时候朱墨来看过那么多次,他还以为是单纯的监工。
“有几个组织最近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咖啡店底下埋著东西想去偷,但光天化日掘地三尺未免也太过招摇,可能就索性一把火烧了好掩人耳目。挖到的组织带著东西走了,没挖到的呢就以为是我们藏起来了,所以找你们的找你们——”他指指房璜和白涵,又扭头看郑川:“找你的找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东西没有了啊。”朱墨露出了心疼的表情:“超心疼的好么,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也趁著月黑风高去挖了啊,但是没挖到啊……哎……好心疼……”
房璜:“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明朝的那点儿东西啦……谥册啊宣德炉啊什么的……”
“那咖啡店底下埋著的是……?”
“青玉明太祖谥册。”
一直没说话的郑川突然张嘴:“可是我记得明太祖谥册在……”
“假的。”朱墨摊手:“自家的东西我还不知道么?”
“那现在呢?”房璜问。
“谥册没有了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他找回来。”朱墨眯了眯眼睛:“但现在重要的是你们的安全。他们找不到东西是不会死心的,所以……”
“这种事情还会出现?”
“对。”朱墨点头:“我希望你们能来朱家住一段时间,这样也好集中保护。毕竟你们是因为我的家事才被牵扯进来的,我也想能补偿你们。今天太晚了,走在路上怕是不安全。明天我派车来接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房璜看向白涵,白涵用眼神示意他可行。
“等等……”房璜突然想起了什么支起身子:“明太祖谥册……明太祖朱元璋,朱墨你不会是……”
朱墨笑了笑,点点头。他又叮嘱了几句,起身准备走。他打开门,门口的人递上一件大衣低声说:“哥,外面真他妈冷。”一直低头看手机的白涵突然抬起头:“朱墨!”朱墨回头看他,白涵说:“下次,把门口那家伙带进来。”
富二代走了之后,郑川还坐在房璜的床上,白涵把袋子裡的外卖拿出来,房璜才发现他不仅准备了郑川的还准备了易申的。
“易申呢?”白涵问。
“他回学校上课了。”郑川一看就饿急了,胡乱往嘴裡扒拉,看房璜扒拉了两口牛肉盖饭说:“老师你别吃牛羊肉,对伤口不好。”房璜嗯嗯的应著,瞥了眼白涵,后者直接拿起房璜面前的牛肉饭吃了起来。“一会儿我也走了。”白涵说。
房璜一愣:“你走(不)哪(陪)儿(我)去(了)?”
“回家啊。”白涵答得理所当然。
“不陪床(睡)?”
“有护士啊。”白涵皱眉:“川儿不还跟这儿陪你呢么?”
房璜觉得再这么一口气一口气上不来自己一定会死白涵前头。
“你放心?”
白涵自然知道他指的不是护士,便问:“你会做什么吗?”
等了半天看房璜还没说话,白涵这才把目光从饭上移到房璜脸上,而后者却没有在说什么。
第17章 白医生的私人治疗(H)
房老板像一个想要引人注意的孩子,偏偏又过了揪女孩辫子的年纪。他又不能真的故意调戏郑川或者哪个小护士让白涵吃醋,房老板有点心塞。想要白涵看著自己这种话已经说过一次了,不像当初的“表白”,房璜确定自己有好好表达白涵也有好好理解,得出的结果就是:大少爷知道自己对他一心一意,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既然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还浪费吐沫干什么?
俗话说,小醋怡情大醋伤身。
好歹怡怡情啊……
想看白涵吃醋,想听他再多说些那种在意自己的话,想要他坦率主动,想要更多……
房璜一言不发的靠在床上看白涵穿好风衣,又低下头看书。
“我下午去把你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拿来了。”白涵系好风衣带子,戴上手套:“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房璜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你路上小心。”
白涵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从外面帮房璜把门带上。
房璜看了两眼书,心烦意乱,想叫白涵回来又不好开口,觉得自己还是该早点儿洗洗睡了。他勉强挪到轮椅上,一路摇到水房洗漱。房璜歎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完。房老板把自己全身上下擦乾淨了,想郑川两只胳膊都受伤了不能沾水,估计连水盆都抬不起来,便给郑川打了盆水送过去。
郑川病房的门虚掩著,房璜没手敲门便用膝盖把门撞开了。郑川正在换衣服,但是因为两只胳膊受伤了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房璜把轮椅摇过去,水盆放在一旁:“你别动。”
郑川吓了一跳,身体僵在半空不敢动。房璜帮郑川把衣服脱了,男生的身体青涩苍白肋骨突出,虽然瘦但居然还有些肌肉,腹肌的形状比自己还要好。郑川的身体绷得死紧,房璜这才发现郑川身上有不少伤疤, 他眼睛眯了眯,看郑川发现自己在看他便说:“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挺有料的啊。”
“因为太瘦了就想练一练……”郑川低著头,不自在的踢著腿。
房璜笑了笑,即使郑川没比自己小多少,房璜也从来都把他当小孩儿。郑川说喜欢自己的话他也只是听听,并不当真。估计白涵也是这么看待这件事情的才会不在意。
“你胳膊抬得起来么?”
郑川撒了个娇:“老师帮我嘛。”
房璜拿他没辙,心想要是白涵也能这么坦率的撒娇就好了,他投湿了毛巾帮郑川把后背擦了。郑川后背上的伤更多,房璜见他没说也就没问,擦完了后背他把毛巾放到水裡:“剩下的自己来。”
郑川撇了撇嘴:“那老师呢?用不用我帮忙?”
“我手又没事儿。”
郑川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护士看见房璜鬆了一口气:“原来你在这儿啊,大夫正找你呢。”
护士接著说:“大夫在你病房等你,快点回去吧。”
房璜谢过护士,叫郑川早点休息便摇回了自己的病房。
房璜一进病房就看见大夫背对著他写著什么:“抱歉胡大夫,我去看了眼我学生。有什么事么?”对方没有回答,房璜的神经绷了起来,手扶著门把,另一手去抓牆角的灭火器。
那人也不说话,写好了把病历病历放在一边。他穿著白大褂,黑色西裤黑色皮鞋,房璜越看他的身形越眼熟:“你……”
他缓缓的转过身,挑著眉毛满脸写著不悦:“怎么,腿都瘸了还能到处乱跑?看来瘸得不够厉害啊。”说著便冲房璜走过来,白大褂黑衬衣黑领带,无框眼镜后的眼睛危险的眯著。
他走到房璜面前,摸著房璜的大腿蹲了下来与房璜平视,眼睛盯著房璜,手却滑到房璜小腿的伤口处,轻轻地捏了捏,房璜骂了声操,后背一片发麻。
“白涵你他妈……”
白涵又捏了一下:“叫白大夫。”
房璜疼得冷汗直冒,却笑了出来:“咱能叫白医生么,叫白大夫有点儿出戏……操……白……”房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
“闭嘴。”白涵捏著房璜的下巴:“去看你学生了?嗯?”他捏著房璜的伤口:“疼么?”
房璜的麻药劲儿刚过不久,伤口不碰就疼到不行,被白涵一捏疼得全身发冷。
“说话。”白涵又是一捏。
房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涵,以往的白涵虽然也是女王气质十足,却没像今天这样让人脊背发凉。
“……疼。”房璜喘著粗气。
“疼还乱跑。”他站起身子绕到房璜的身后,一边推著他往前走边俯下身在他耳边吹气:“疼还去找你学生?疼还帮人家脱衣服?疼还摸人家?”
房璜脑子一闪,这该不会是……
白涵看出他不专心,照著房璜的脖子咬了下去,房璜被白少爷……白医生的虎牙咬得有点爽,加上对他可能是在吃醋的认知,下身一下子起了反应。
“都摸他摸硬了?”白涵看著房璜微微隆起的裆部:“还是之前他摸你手的时候就让你一直硬到现在?”
房璜这才意识到,白涵不是不吃醋也不是不在意,他的吃醋在意只在自己面前表现罢了。前几天他也是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说的那些话。虽然吃醋的白医生有点病娇,但是房璜不得不承认他有点高兴。
房老板伸手摸著白涵的脖子:“是你啊医生,是因为你在摸我才硬的。”说完之后房璜看到白涵的脸微妙的有点红。
他还以为在一起这么久了,白涵对他的调戏都没感觉了。他拉过白涵的脸想亲他,却被白涵压著嘴唇推开。
白涵俯下身手指在房璜的裤裆上打著圈,说话的气息喷到房璜的脖子上:“这裡难受?”
房璜摸著白涵轻触自己裆部的手:“对……这裡难受……医生帮帮我……”他轻吻著白涵的脖子:“妈的你穿这身真他妈骚,我都要忍不住了……”
白涵本来就长著一脸禁欲系社会精英样,跳舞的身材高挑匀称,平常穿衬衫西装对房璜来说就已经足够色情了,穿上白大褂更是合适到不行。
白医生舔咬著房老板的耳朵,舔得他一阵酥麻:“这么对医生说话,不怕医院告你性骚扰么?”
房璜哼哼一笑,探手去摸医生的下身:“被病人稍微说两句下流话就硬了,不怕被医院开除么?白医生。”
房璜的手法精准到位,几下就把白涵的腰摸软了,白涵不甘心的咬了咬房璜的脖子,房璜摸著他的下颚想和他接吻,又被白涵一下子推开了。
白涵锁住了轮椅,直起身子绕到房璜身前,解开自己的领带和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前胸。他又俯身去解房璜的,房璜被眼前的景色和他的气息撩拨得心裡痒痒的,伸手顺著白涵的后背腰线摸到他的屁股用力揉捏。
这样的白涵……真是该死的带劲。房璜气息不稳,一个分神双手就被两个人的领带绑在了轮椅上。
白涵双手撑在轮椅靠背上,从房璜的耳廓一路舔吻到耳垂,房璜的耳畔都是湿漉漉的水声。那湿漉漉的触感顺著耳垂、脖颈一路到了自己的前胸。房璜的衬衫被他从裤子裡拉出来扯开,在自己的小腹和后背上游移。白涵的手很热,烧得房璜的理智几乎丧失殆尽,偏偏双手还被这小混蛋绑了起来,让他无法好好教训他。
裆下几乎要爆炸了,可白涵还在慢慢悠悠的点火,房璜的呼吸越发急促:“好好照顾病人不是医生的职责么?这裡可是越来越难受了啊……”
白涵哼笑著,用膝盖轻揉著房璜的裤裆,舒服得房璜长吁一口气。
“这样呢?”白涵笑,转过身曲起腿用臀部蹭了蹭房璜的帐篷:“那这样呢……操,你!”
白涵话还没说完就被房璜抓住腰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接著扭啊小骚货。”
白涵挣扎著要起身却拗不过房璜的力气:“你……”
“下次要绑人就不要系真丝的领带,绑得住谁?这么滑溜溜的……”他在白涵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痕:“就跟你一样。”
白涵隔著衬衫和白大褂都能感觉的房璜的胸膛热得像要烧起来:“操你哪儿来这么大劲……”
“为了操你练的啊。发情的骚医生。”房璜的手探进白涵的衬衣裡胡乱摸著:“你以为我在健身房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他的手摸到白涵的乳尖:“想你这裡有多甜多好吸,随便摸摸就硬得跟石头一样。”他另一只手滑到白涵的腰:“想你这裡的线条有多漂亮,从后面操你的时候抓著手感有多好。”
“想你的骚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只要轻轻一打就能听见很好听的声音。”
“你他妈……说够了没有……”
白涵脸色潮红,扭过头想用吻堵住他的嘴好让他不再说这些下流话,房璜一手绕过他的头捂住他的嘴,不等他说话就把手伸进白涵的裤子裡掏出小白上下揉搓著。
“不够……怎么可能够……说的越多你越兴奋不是么?这裡可是又硬又湿啊……”
白涵挣扎著,越挣扎越觉得房璜的那根东西顶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妈的……明明应该是自己给他点教训的……
房璜可不管他这个,把手伸进他的嘴裡:“现在想要接吻了?刚才干嘛去了?”白涵气他记仇,也探手去抓小房璜,房璜爽得一个机灵,恶狠狠地警告白涵:“你声音好大啊医生……隔壁都要听见了。”
白涵想要咬房璜的手指,却被他先一步捏住了下颚:“我说的可是水声啊,骚医生。”
白涵的身体突然激烈的扭了起来,房璜知道他要被撸射了,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功夫,不一会儿就被小白吐出的东西浸了一手:“好浓啊。”
他鬆开软成一滩的白涵,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探到他身后帮他做扩张。白涵呜呜咽咽著,嘴裡含糊不清的说:“快点……妈的……快点进来……”
“刚射过就这么急著要,真是不知满足……”房璜也有些忍不住,草草的做了扩张提抢要上,刚进了一个头白涵就疼得不行。房璜骂了声操:“你自己来。”
白涵的裤子褪到大腿衬衫和白大褂都鬆鬆垮垮的挂在肩膀和手肘上,想要得不行还在惦记著刚才的事儿:“亲我……亲我就让你操……”
房璜哭笑不得,不让亲的也是你,现在又来索吻。他给了白涵一个足以“一秒硬”的湿吻,眼看著白涵的身体软软的从自己手裡滑下去,房璜赶紧把他捞起来:“真没出息。”
白涵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在烧,又试了几次还是进不去,乾脆俯下身帮房璜口了起来,冰凉的眼镜片几次打到房璜的小腹上。他的白大褂散在身后,从房璜的角度看要多淫荡有多淫荡,房璜伸脚去揉白涵的下体,白涵嘴裡塞著房璜的肉棒呜呜咽咽的,眼镜上也是一片雾气朦胧,他边舔著茎身边说:“你丫的……他妈就不能小点儿。”
房璜笑出声来:“这可是我唯一能征服你的东西了。”
白涵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慢慢的坐回房璜身上,这次房璜的家伙终于好好地滑了进去:“好满……”房璜还没反应过来白涵就一上一下的动了起来:“天呐……好棒……”
房璜亲了亲他的背,快感顺著脊髓直冲大脑。白涵第一次扭得这么卖力,房璜一用力腿就疼得不行,试著顶了顶白涵却使不上力,看白涵被自己顶得小声尖叫出来,便满足得顾不上疼了。
白涵柔软湿润的肠壁吸著自己,操进去的时候迎接著著房璜,退出来的时候又吸著不让他走,让房璜想进到更裡面。他大力的抽插著,全部操进去又退到入口处,有几次滑出来甚至听到了“啵”的一声。
“妈的你怎么紧成这样。”房璜有些恼火,语气凶狠。
白涵回头亲了亲房璜的脸:“爽么?”
房璜笑:“爽。”
还有工夫调戏自己,看来是他操得不够卖力啊。
房璜感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找准了白涵体内的敏感点狠狠地磨了一下,白涵一下子就语不成句了:“你……大爷的……”
房璜喘著粗气:“爽么?”
“啊……你……”白涵爽得咬住自己的手指防止尖叫出来,突然想到郑川就在隔壁,乾脆叫出声来:“房璜……”房老板呼吸一窒,白涵很少在做爱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在这时候被喜欢的人带著满足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简直是最好的催情药。
他照著那个点狠操了几下,看见白涵的眼角被逼出了眼泪,嘴裡喊著:“不行了不行了……”,身子一次次往下滑。
房璜也被白涵的小穴伺候得爽得不行,捏著他的大腿把他抬起来操。白涵一下子腾了空,再没力气和精力想别的,脑袋胡乱甩著,身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房璜……给我……给我啊……要高潮……”“操射你好不好?”“好……好……操射我……唔……快点操射我……”房璜又照著白涵的敏感点操了几下:“骚货,高潮给我看。”白涵的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全身的重量都在房璜的肉棒上,被这么一叫手都软了下来,两条白花花的腿乱蹬。房璜只觉得白涵的裡面越来越紧,看他这样觉得他要射了,更加卖力的研磨那一点。“啊啊啊……不行了……房璜……唔……房……啊……!”房璜看见一条白线喷了出来,白涵射的又多又远,小白还在滴滴答的的流著,场面香艳到不行。虽然还想再享受一会儿,但想到白涵也累了一天,终究还是心疼,又抽插了几十下:“射在你裡面好不好?”
高潮了的白涵脑子一片空白:“好……唔……要大肉棒射到我裡面……满满的……啊……好热……”
房璜咬著白涵的肩膀满满的射了进去。
房老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轮椅上把白涵和自己都折腾上床的。白涵累坏了一直在睡,帮他脱衣服也只是哼哼的应著。房璜帮两个人盖上被子去亲白涵的额头却把他亲醒了。房璜想让他继续睡他却睡不著了,两个人盖棉被纯聊天。
“你从哪儿搞的衣服?小护士还真以为你是医生。”
“跟同学借的,我有同学在这家医院工作。”白涵翻身趴在房璜身上,小心翼翼的避开房璜受伤的腿:“呐。”
“嗯?”房璜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赔给你了,够不够?”
房璜迷迷糊糊的拉过白涵搂到怀裡:“不够,多久都不够。”
第18章 到底谁求谁(H)
白涵是醒在房璜怀裡的。
但这并不多见。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擅长亲近人的人,平常也少有亲密的行为。一般做完爱之后白少爷基本脱力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房老板把两个人弄乾淨,白少爷不会主动要抱,房老板也不会主动抱他。至于到底房老板是真不想抱,还是不想主动抱,还是怕抱了之后被白少爷推开脸上过不去,这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房璜在面对白涵的时候还是很紧张。多年前两个人第一次做爱做得半推半就,房璜一直喜欢著白涵,抱著“就算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这样的念头,也算心满意足。白少爷并不排斥做爱,甚至喜欢做爱,两个人在床上的相性甚好,在一起这几年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房老板心裡庆幸白少爷忠于自己的欲望的同时也在庆幸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但是房璜不知道的是,即使白涵再怎么喜欢做爱再怎么忠于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爬上他的床的,更何况他本来还是个直的,跟男的做也就算了还一直做的是下面那个,也就房璜脑子有坑想不出个所以然。
咖啡店卧室的床足够大,方便两个人各种滚床单的姿势,也方便睡觉时两个人各占据一方。但是病房的床是张单人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连伸腿都费劲。到底是房老板胳膊没地儿放绕到了白涵的肩上,还是白少爷嫌弃枕头不够大靠在房璜的胸口就没人知道了。也许根本就是房老板终于逮住机会抱著白涵睡了一宿,或者白涵借机以床小之由鑽到了房璜怀裡。反正房老板倾向后者,白少爷倾向前者。
就算是这样,当白涵一睁眼发现眼前一片房璜古铜色的腱子肉时,还是闹了个大红脸。
白涵心砰砰砰的跳,想立马转身逃掉。又怕动作太大吵醒房璜,只得慢慢的在房璜的臂弯裡转圈儿。
“你想跑哪儿去?”
清晨房璜的声音低沉沙哑,性感得白涵脊椎发麻。白少爷避开房璜的视线:“太……太挤了这样……你起开……”
太近了……
“挤,你不也睡了一晚上?”房璜笑著亲了亲白涵的肩膀,白涵一个激灵伸手去推房璜,却被房璜收紧手臂压了回来 。
白涵被压得一脸埋在房璜的腱子肉上,恼羞成怒:“你丫起开!”
房璜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手顺著白涵的肩膀一路滑到腰侧。白涵骂了声操,一下子软了:“你他妈……”房璜揉了揉白涵的腰,又顺势去揉白涵的屁股,揉到白少爷全身发软眼神迷蒙才绕到前面去照顾小白。白涵身体抖了抖,最后还是趴在了房璜的肩膀上。“不嫌挤了?”房璜调笑到,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白涵的手也握住了小房璜。
白涵的手微凉,呼在自己脖子上的气却热得惊人。房璜的呼吸急促起来,把小白也放到白涵的手裡:“一起……”然后满意的听到白涵呜咽了一声。
房璜轻轻啃咬著白涵的耳垂:“昨天没喂饱你?一早上就想要?”“滚……”白涵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房璜腾出手在白涵身上乱摸,嘴巴轻轻咬著白涵的下唇,舌头伸进去扫一圈又退出来,看白少爷微眯著眼张著嘴,一脸的欲求不满。
妈的……
房老板有点受不了,想起身却被白涵按著胸口抵在床上。
白涵一手撑在房璜的枕侧,另一手握著两个人的性器上下快速动著,时不时用拇指指腹在房璜的龟头上打著圈再轻轻刮搔马眼。
房璜的喘息声越来越粗,抬起手挡住眼睛:“操……你他妈在哪儿学的……” “是房老师教得好啊。”白涵前后动著腰,两个人的性器相互摩擦著几乎要起火,每次他用自己的龟头抵著房璜的,都能听见房璜倒吸气的声音。
“妈的……爽死了……”房璜微皱著眉,一手搭著白涵的后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按,他有些失神,没注意白涵手底下的小动作。
白少爷悄悄把自己的性器退出来避免过度刺激到提前射出来,虽然现在他的状况也已经相当不好了。他凑到房璜耳边轻声说著:“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让你正面上我?”他哼笑著:“你做爱时候的表情性感得不行。”
白涵手下用著巧劲儿,把从房老师那儿学来的技巧全都还在了房璜身上:“这裡……”他刻意放慢了受伤的速度,上下缓缓撸动著:“我最喜欢你这裡……形状很漂亮……每次舔他的时候我都在想他进来的感觉……”
“龟头一点一点撑开内壁再一寸寸推进来,被摩擦过的地方就跟要化了一样……”白涵轻轻呵著气:“这么说,够不够直率?”
房璜勾住白涵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亲,再让他这么说下去他一定会……
白涵轻啄著房璜的唇,摸上他的腰:“还有你这公狗腰……每次都顶到我最裡面……真厉害……”房璜呼吸一窒,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传来:“老师,你起了么?”这样的话。
白涵看时机已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眼睛灼灼的盯著房璜。
“你妈……”房璜撑起身子,又被白涵一下子按了下去:“怎么?不想在学生面前射出来?”
白涵找准房璜的敏感点刺激,手指滑上滑下连下面的两颗球也好好照顾到了:“好沉……”房璜看著自己的眼睛像要烧起来,白少爷心理上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他看房璜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越来越用力,调笑著问:“想射?”这么说著手上的速度就慢了下来。门外郑川的声音还在响:“老师?”“操你大爷……”房璜眼睛都红了:“你他妈故意的?”白涵学著房璜的样子不置可否的扬著嘴角,手下时快时慢,把房璜逼上高潮的边缘又把他拉下来:“问你呢,想不想射?”房璜想到门外的郑川压低了声音:“妈的你快点儿……”白涵模仿房璜的语气:“求我啊。”“求你妹……”
白涵的手又慢了下来,听见房璜说话的尾音都变调儿了。
“你学生可在外面等著呢啊……”白涵的声音不疾不徐,一派气定神閒。
外面郑川还在喊:“老师你起了没有?朱墨先生来了。”
白涵一听朱墨的名字便走了神,房璜趁机揪著白涵的头髮把他拉过来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到白涵只能靠在自己身上喘气:“你故意的?”
白涵抬起眼睛看他,手上玩著房璜的小球。
“昨天也是故意的吧?”房璜突然笑了:“故意叫那么大声。”他摸著白涵的脸:“白涵,你真可爱。”
“谁他妈故意……”白涵手上轻轻一掐。
房璜闷哼一声,顺手握住小白,他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儿。
白涵脸上气定神閒的表情不见了,满脸隐忍的咬著房璜的肩膀。“叫啊,现在怎么不叫了?”“你他妈闭嘴……”“白少爷……”房璜另一手揉著白涵的头髮:“下次我们69吧。”说完房璜就觉得手上一湿。他拉过白涵亲了亲他的嘴,抬起手看白涵射出来的东西:“哟,白少爷还害羞了。”说罢挺了挺腰:“快点动呀,虎头蛇尾可不是好学生。”白涵瞪了他一眼,想到朱墨在门外也想快点完事,偏偏又不想随了房璜的心,手小范围的动著。
房璜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想让白涵脸上太难看,于是笑笑动了动腰:“求你了,白少爷,让我射吧好不好?”白少爷这才不情不愿的动了动手。“快点儿……” “要求真多……”“你真棒……”
“唔……”
容易炸毛的都得顺毛哄,房老师为人师表深谙此道。
“你倒是……快射啊……”白涵累得手都酸了,气得去吻房璜的唇,沿著唇线舔到脖子,照著喉结轻咬,终于被射了一手。
白少爷飞快的擦了擦手穿好衣服打好领带,在两分锺之内帮房璜把这一切也处理好才一脸正经的开了门。
房璜躺在床上看著白少爷的屁股,谁能想得到穿上衣服的白少爷在床上能荡成这样?
白涵看了看门口,没人。去敲郑川的门才发现朱墨来了后以为房璜还没醒,便去了郑川的房间。
朱墨派了三辆车,一辆送房璜去他的别墅,一辆送朱墨去学校,一辆送白涵去上班。
“以后你们出去都坐家裡的车,公司和学校人多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放学下班直接回家,先避过这阵子风头再说。”
白涵坐上车心裡感歎真是有资本主义的恶习……别墅轮著住司机也不止一个。他坐在副驾驶上看著红灯数秒,身旁的司机却突然转过头来,嘴角带笑摘下墨镜。
白涵一惊:“朱博?!”
第19章 白少爷又喝高了
白涵没想过再见到朱博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声泪俱下和严词声讨都不是他的作风,所以像是现在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互相拍拍背就冰释前嫌,白少爷觉得挺好的。
白涵被叫白少爷纯粹是因为他那别扭的少爷脾气和作风,朱博朱少爷却是真少爷。
相较而言,朱墨则是半路出家的少爷,而且一上来还是大少爷。朱博朱二少爷虽说管朱墨叫哥,朱墨却跟他没半毛钱血缘关系。
朱博他爸,也就是朱老爷和朱博他妈生下朱博后因感情不和离婚,朱老爷财大气粗,即使一般法院都将孩子判给母亲,朱老爷还是顺利的抢到了抚养权。离了婚之后的朱老爷空虚寂寞冷,带著朱博打拼了十几年终于遇见了同样离婚的朱墨他妈,俩人一拍即合人生几度夕阳红择日不如撞日此时不红何时红?不到一个月迅速结婚,朱墨也跟了朱老爷改姓朱。
朱博管朱墨叫哥不仅是因为朱墨比朱博虚长几岁,还因为朱墨比朱博更靠谱。朱博大少爷做惯了,不著四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果是白涵上艺校是为了追求梦想好好跳舞,朱博上艺校就是纯粹去玩儿去了。按他的话讲:“艺校漂亮妞儿多啊,怎么著也近水楼台不是?”
朱老爷本来都快愁死了,好在朱墨靠谱贴心,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和这祖上传下来的家业也算得以继承。朱博倒是没什么所谓,乐得清閒,从大少爷变成二少爷除了名字显得有点儿二之外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一路上,白涵跟朱博聊了聊近况,俩人虽说已多年未亲近,可是相处起来还是像当初在大学裡一样融洽,同窗之情永不倒,叙旧之语水滔滔。
白涵被朱博一路送到公司,晚上下了班还是朱博来接。
白少爷很费解:“你就没什么正经事儿么?”
“我这刚拿的本儿,怎么著也得跑跑啊。”朱博一脸理所当然。
得,感情大少爷这儿拿他练手呢。
俩人回到朱家的别墅,房璜自不用说,跟别墅裡待了一天,易申和郑川也已经放学被接回来了。
“易申去救郑川的时候他们见过易申的脸,我想也还是保护起来为好,便把他也接过来了。”朱墨说。
晚餐很丰盛,朱墨笑著向在座的人敬酒说著以后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大家要互相关照之类的话。
白涵抿了一口酒问:“怎么?你们也一起住么?”
“家裡都烦死了,老爸老妈天天念叨,还不如在这边儿躲清静。”朱博皱著一张脸:“哎白涵你这养鱼呢啊?乾了乾了!”
白涵晃了晃手裡的红酒杯,挑衅的看了眼朱博,房璜一个没拦住就看他一口乾了。
房璜知道,白涵虽然面上不露声色,心底还是高兴的。依他的脾气即使早就想见朱博了也不会明说出来,自己埋头不知道纠结了多久。朱博对白涵愧疚裡带著几分惧怕,白涵要是不提出来他也不敢出来见他,说不准这两个人直到进棺材都再说不上一句话。要不是上次朱博也在医院,白涵怕是还没机会给朱博“自己已经不在意那件事了”的信号。
房老板看他们今天这阵势觉得白涵今儿个怕是要高,喝高了的白少爷……啧啧,房老板咽了口口水。
朱墨也意识到了这点,吩咐下人再去拿几瓶酒来,扭头对白涵说:“集中保护会比较好。我和朱博住家裡的话家裡还要再加派人手。还没敢告诉老爷子谥册丢了的事儿,突然多了人他怕是要起疑。”易申和郑川和在座的人裡只有房璜相熟,都低头吃饭不说话。朱墨怕他们尴尬特意找了些共同的话题聊,游戏足球篮球一类的,后来他发现根本用不著,朱博已经和两个小孩儿打成一片了。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兴致都不错,朱墨看吃得差不多了吩咐下人把甜点端上来。甜点是苹果派,热腾腾的很适合秋冬吃。
白涵只尝了一口就问房璜:“这是你做的?”
房老板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白涵挑嘴角笑了笑,也不说话,继续吃甜点。白涵不喜欢肉桂,所以房璜平常给两个人做甜点都不会放肉桂。而一般苹果派都会配肉桂一起,但是眼前的苹果派并没有肉桂的味道。白涵瞥了眼房璜:“你一天就学了这个?”
房璜歎了口气:“那我能怎么办?又不能走。”
白涵笑了,凑到房璜的鼻尖垂眼看看房璜的唇又看向他的眼睛,双唇微启吐出一个“蠢”字。
房老板的脑子轰一声就炸了。高了高了!白涵这绝壁是高了。
餐后甜点朱墨配了一款雪莉酒,雪莉酒偏甜,白涵并不是很喜欢,但还是跟朱博边聊边喝灌下去了很多,一直喝到下人们都下了班,别墅裡只有他们这一行人。
房璜和郑川有伤在身不能喝酒,易申朱墨也没怎么喝,陪著朱博白涵聊天。
看时间差不多了,朱墨突然按下朱博又要倒酒的手说:“好了,别喝了,明天还要飞墨尔本呢。”朱博这时候已经有点大舌头了,目光迷离眼神涣散,却还是听话的放下了酒瓶。
朱墨看在座的人都一脸不解的看著他,便笑了笑解释道:“我们打听到消息,明天V&A拍卖行在墨尔本的活动裡有提到青玉谥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谥册,我和朱博还是想去看一看。”
众人点点头,又聊了几句便散了。
虽说是别墅,但因为朱家人口少,别墅裡多的是游艺厅、健身房、演奏室、书房、小型影院这类的休閒房间,客房空间大却没几间白涵和房璜的关系虽说不是众所周知,大家也都能猜出个一二,两个人自然而然住到了一间。朱墨朱博在这幢别墅分别有自己的房间,便分别睡下了,剩下一间客房留给了易申和郑川。
卧室都在楼上,房璜的腿不好上楼,朱墨一指楼道角落:“那边有电梯。”
朱博走路已经开始打晃了却死活不坐电梯,朱墨和易申把他扶上了楼,郑川跟在他们后面。
白涵推著房璜去坐电梯,进了电梯骂了句:“神他妈三层别墅还有电梯。”
房璜笑道:“没电梯你不得抱著我上去?”然后上下打量著白涵的小身板儿。
白涵没说话,出了电梯一把就抱起房璜往房间走。还是公主抱。
房璜没反应过来,腿上的伤口压在白涵的手上疼得他条件反射伸直了腿,可是身子又往下滑。
“啧,你老实待著不行么?”白涵说罢把房璜往上一托,扛在肩头。
“操,我腿上有伤。”
白涵安抚性的拍了拍房璜的大腿,房璜被扛著,大头冲下,刚好对著白涵的屁股,却没工夫心猿意马。
“操你老小子行,看我腿好了怎么办你。”
实际上根本不用等房璜腿伤好。
白涵一脚踹开了房门又用脚带上,霸道总裁一样的把房璜扔到床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去。
房璜这才发现白涵的眼角泛红,明显是喝多了刚才又碍著别人所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房璜看他骑在自己身上,前后蹭著,一边胡乱解著衬衫扣子一边凑过来亲自己的脖子,嘴裡嘟囔著:“办我……快点……”
第20章 他妈老子的白涵呢
自家恋人难得温柔的对自己发号施令,房璜自然甘愿俯首称臣。他揉了揉跨在自己身上的恋人受过伤的后腰,亲暱的蹭著他的鼻子:“这可是在别人家啊。”
“囉嗦什么。”白涵搂著房璜的肩膀去咬他的唇:“你早上不是说要试……?做不做?”
房璜看他眼波流转,小腹腾的就升起一团火。
他给白涵口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知道白涵不排斥给自己口交,但不知为什么对被口相当反感。房老板也不是非要上赶著给别人含鸡巴,对象是白涵的话他只希望让他更快乐一点,特别是在性事中,白涵每次推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在隐瞒著什么,这个认知让房璜并不太满意。
但是现在貌似不太合适。房间两边住著朱博和郑川易申,要做的话肯定不能做尽兴。虽说白涵隐忍著不发出声音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他还是更喜欢听白涵崩溃著叫出来的声音。
他亲了亲白涵的额头:“到时候……床单上弄得到处都是,看你怎么跟朱墨解释。”
白涵一巴掌把坐著的房璜推倒在床上便跨了上去,房璜听见他小声说著:“舔乾淨……不就好了……”轰!房璜的CPU彻底不转了。
房璜去拉白涵裤子的拉链,手指刚碰到胯部就听见对方低喘一声,他笑著拍拍白涵的屁股:“小点声啊。”谁知刚说完对方的声音更大了,竟变成了呻吟。
本来趴伏在房璜身上的白涵坐了起来,空气就那么凝滞的两三秒,呻吟声并没有停止,白少爷推推眼镜:“是隔壁。”
“哪边儿?”
两个人又屏息凝神的停了一会儿,白涵道:“是朱博。”说完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气氛太尴尬,房璜跟白涵一下子谁都没了兴致。房璜从身后抱住白涵,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朱博……跟谁?”“听不出来……”白涵摇摇头,又马上反应过来:“操,睡觉睡觉。”说著便翻身到了床上自顾自的换起了睡衣,和房璜洗漱完毕躺回了床上。
两个人和衣而眠。房璜看白涵背对著自己躺下,估摸著他是酒醒了又不想做了,便变回了冷淡矜持的样子。
房璜伸手把白涵揽到怀裡,果然在黑暗中听到白涵寡淡的声音:“干嘛?”
“讨厌我抱你么?”
“讨厌。”
房璜楞了一下,收回了手,翻过身闭上眼睛。
过了两分锺,身后的人开口了:“冷。”
房璜回头,发现因为自己翻身白涵盖著被子滑落了大半,露出了一片肩膀暴露在半夜寒冷的空气中。白涵还是保持著背对著自己的姿势,摆明了是想让自己帮他把被子拉上来。
真是少爷脾气。
他探手帮白涵把被子拉上,确认把白少爷包得严严实实了才又翻过身去睡自己的。
“冷。”
啥?
房璜回身,盯了白涵半晌,直到白涵又开口:“我说冷,你听不懂么?”
房璜嘴角挑了挑,终于伸手揽过了那个别扭的人。
安静的夜晚哪怕一点声音都无比清晰。隔壁的门打开了,又被轻轻地关上。走廊裡轻巧的脚步声表示这个人的个头并不大。白涵睁开眼睛,看房璜已经睡熟了。他小心的把房璜环在自己腰上手抬起,悄声下床拧开了门,相比较隔壁的门,自己的门并没有什么声响。直到从门缝中看著那人走下楼,白涵才侧身出门。
黑暗中另一个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从门缝中侧身出来了一个人,是朱墨。
他和朱墨交换了一下眼色,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楼上,指指朱墨又指指楼梯。朱墨点点头,两个人一上一下轻声走著,因为穿的是特制的鞋子所以走路没有声音。
白涵来到了三楼,拿起楼梯口的电话输入了一串数字,眼前便开了一间密室,裡面有三四排小电视,还有话筒耳机。白涵熟门熟路的操作著监控系统,一边戴上耳机,对著话筒说:“怎么样?”朱墨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踩在草地上:“没走多远,在花园裡打电话。”白涵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微眯著眼睛在小屏幕之间扫视,交替观察著客房和花园裡的动静:“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分开行动?”客房裡虽然关著灯,但白涵还是看见易申坐在床上,看来对这件事情并不是不知情。“可能是考虑到房间裡可能有监听设备吧。”朱墨在侧身藏在树后,远远地看著花园裡的郑川:“你那裡,郑川是不是在死角?”“对。”白涵连切了几台监视器,换了好几个角度,都看不清郑川的动作。“花坛裡……切三号花坛裡的监视器。”“花坛裡还有?”“今天刚装的。”
白涵在心裡骂了一句可恶的资本家,隔著屏幕看著郑川和易申:“对,没错,他是在向什么人汇报。但是终端被覆盖了,监测不到地址。”
“不急。”朱墨笑:“等明天的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白涵又切了几个角度:“郑川往你那边走了。小心。”“嗯。收工了。”
房璜醒来的时候,人还在怀裡。他有点高兴,迷迷糊糊的紧了紧手臂。
等等,这不是白涵的味道。
房璜猛地清醒过来,朱博的一张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把他吓得一个激灵。
朱二少爷施施然坐了起来,笑著招招手:“早上好啊,房老师。”
“你……”房璜皱眉,顾忌著伤腿也也慢慢坐起来,却默默和只穿著睡衣的朱博拉开距离。
朱博没有搭房璜的茬。他看了看时间,径自去衣柜裡挑了几件白涵经常穿的衣服穿好,又套上白涵常穿风衣,最后戴好墨镜和口罩。
目睹了全程的房璜表示:这他妈都怎么个意思?
“白涵呢?”
朱博一摊手:“现在我就是白涵啊。”
“我说真白涵。”
“我就是真白涵啊。”
“操。”房璜眉毛一挑:“老子的白涵他妈去哪儿了?”
朱博被吓了一哆嗦,汗毛齐刷刷的立了起来。妈个鸡别看房老师平常温文尔雅,发起火来还真他妈吓人。朱博推推墨镜,把手指比在口罩外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飘向隔壁房间:“房老师,委屈您两天,这两天就先把我当白少爷吧。”
“你他妈……”
朱博说完这话便迅速捂著口罩便出了门,躲开怒火中烧的房璜。他拉开门口等著送他们的车便坐了进去,易申和郑川已经坐在车裡了,朱博上了车也不说话。
郑川坐在副驾的位置,回头和“白涵”打招呼:“白少爷怎么这幅打扮啊?”朱博用白涵的手机打了几个字递到前面:感冒。“诶?”
朱博又打:嗓子哑了。
郑川愣了一下,转过身拉好安全带低下头。
嗓子哑了呀……昨天晚上……确实听到白涵和老师……唔……
此时坐在飞机上的真白涵猛地打了两个喷嚏:“肯定是老小子在骂我。”
“安啦,回去和房老师解释一下就好。”坐在他身边的朱墨抿著嘴唇憋笑。
白涵穿著朱博的衣服也戴著墨镜和口罩,两个人身形差不太多,换了衣服很容易就被当成是对方了。
抱著“一定是房璜在骂自己”这样不爽的情绪,被莫名其妙拉上飞机的白少爷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为什么不告诉房璜?”白涵问。
朱墨一摊手:“不算易申,郑川可是他的学生,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学生骗了他,房老师还不把屋顶给掀了?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白涵打断朱墨:“房璜他……”
朱墨皱眉:“你信他,我也信他,可我冒不起这个险。”白涵说:“你让我参与到这件事裡,你信我?”“不信啊。”朱墨撇撇嘴:“不然为什么带你在身边?”白涵说不过他扭头看向窗外:“你也不用做到这么绝吧?房间立体环绕声就是为了让你播假春宫的?”把四间房间安排在一起朱墨别有用心。朱墨和朱博的房间在外侧,正好夹著房璜白涵和易申郑川的房间,方便监视。
按理说朱家那么有钱不至于让房间的隔音那么差,隔壁做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事实上房间的隔音也是相当不错,只不过除了监视器监听器以外,朱墨在房间的角落裡都隐秘的设置了喇叭,你以为正在发生的事,都是他让你以为的罢了,不过是他在放广播。“这样他们才会放下戒心嘛,不然朱博和你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感冒和嗓子哑就说不过去了。”“明明你自己兴趣奇葩。”白涵白了朱墨一眼:“放给易申郑川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开我们房间的喇叭?”
“恶趣味嘛。”
白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朱墨,又把视线转向窗外。
第21章 欲求不满
朱博被当成白涵送到了XTV,他从前门进去,刷白涵的卡找了间洗手间换了衣服,又从后门出来打了辆车。的士一路开到了一家私人诊所停下,朱博进门找到前台,他揣在兜裡的手握著趁著昨晚装醉易申扶自己上楼时揪下的几根头髮。他看著前台小姐笑眯眯的道:“您好,我需要做DNA鉴定。”
另一边,飞了十多个小时到墨尔本的白涵始终黑著一张脸,好在带著口罩才不那么吓人。
白涵和朱墨一路来到拍卖会会场发现现场一片混乱,四周都是警察跑来跑去,也拉上了警戒线。朱墨和白涵交换了个眼神,便下车找个警察询问。白涵坐在车裡等著,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满脸笑容的回来。
朱墨拉开车门坐进来:“不出所料,V&A失窃了,但是什么都没丢。”他笑著拍了拍方向盘:“贼不走空。都千辛万苦突破重重装甲进到库裡了,却什么都没偷,可见贼要偷的东西不在这裡。”“或者说……他们以为在这裡的东西,其实不在这儿。”白涵看著车窗忙裡忙外的警察,觉得有点儿心疼:“谥册在这儿是你故意当著他们的面放出来的假消息,实际上谥册根本就不在这儿。而直到这个消息的只有易申郑川……”朱墨扬扬嘴角点头:“当时佣人都下班了,家裡的监听也都是我在控制,在场的只有我们六个人。这下,是他们两个没跑了。”
“既然本来就是假消息,我们在家等著便好,飞来这裡干嘛?”白涵伸了个懒腰,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可不是闹著玩儿的,再加上昨晚没做,让一向把做爱当饭吃的白少爷多少有点儿欲求不满,不过他不会承认就是了。
“做戏做全套嘛。”朱墨拍拍白涵的肩膀:“我们上没上飞机他们一下子就能查出来。更何况……”朱墨从背包裡掏出刚刚和别人交接过的两个包裹,他把其中一个递给白涵:“我来这儿其实也是为了取这个。”“这是什么?”
“让房老师喝下去,你就知道了。”
白涵拆开包裹,裡面是一小瓶意味不明的液体,他在阳光下晃了晃,问道:“现在我们做什么?”
“飞回去。”
时隔两天当房老师再次见到全须全尾儿的白少爷时,表现得并没有白涵想象中的激动。没责问白涵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跑了,没虚寒微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让白涵以为自个儿这两天根本就没出家门儿。
最奇怪的是,如果上次被替换的是白涵的话,这次被替换的似乎是房璜。往常白少爷勾勾手指就能正面上来把他干个痛快的房老师似乎变了一个人,修身养性平心静气,任凭他怎么暗示他自岿然不动稳如泰山顶上一青松。
白少爷自认该做的都做了,真空穿著男朋友衬衫刷牙这事儿他都干了,对方也只是拍拍他的屁股说:“光脚站地上冷不冷?”这种话。
为了自身的福祉他决定拉下面子再直白点儿,但当他把房璜一把推到床上再压上,再顺手去抓他的下半身时,却被房璜抓著手腕问:“你明儿不还去片场呢么?早点儿睡吧。”
白涵决定自个儿还是洗洗睡吧。各种意义。
妈个鸡,生气就直说,你这样压著不难受么?明明几次三番看见房璜搭帐篷。这绝壁是教科书般的傲娇。
白涵难得有耐心压下各种意义的火儿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房璜把头从报纸裡抬起来:“我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和朱墨的事儿没告诉你。”白涵把报纸拿开:“等过两天你……”“我不在意啊。”房璜答得理所当然。
操……
白涵在心裡骂了一句,脸上却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微笑:“那就好。”
本来脾气就不好再加上接连一个礼拜的欲求不满,白少爷这几天的低气压席卷了整个片场。过两天就是xtv的晚会,这几天排练走位加班加点,白涵压力也是大得不行。照往常白涵压力一大,只要找房璜操一顿便觉通体顺畅,又能满血迎接操蛋的一天。现在……妈的……不提也罢……
“我昨天说的你们都喂狗了是吧?重来!”
演员们一个哆嗦,纷纷窃窃私语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大牌监督。
白涵皱眉看著眼前的人,操,就这身材还跳舞呢,腿没房璜的长,屁股没房璜的翘,背估计也没房璜的好摸……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妈的,想做……自己没救了。
演员们一看白涵歎气以为自己有哪儿错了,停下动作不动盯著白涵,果不其然又被白涵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说到骂人,白涵最想骂的除了死傲娇房璜之外,朱墨朱大少爷首当其冲。要不是他偷梁换柱,嘛……虽然发出假消息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但自己却是被朱大少爷莫名其妙拉上飞机的,要是自己踏实跟家带著也不至于让沦落到这般田地……
而说到朱墨……
白涵突然想起了他给自己的那瓶东西,估计让自己跟著去除了能看住自己以外,还有就是不想让朱博知道那瓶东西吧?
让房璜喝下去就知道了?怎么想怎么诡异……
虽然很有可能朱墨是在拿自己做实验……但事情还会比现在更糟么?大不了房璜终身不举,他也就踏实了。
晚上白涵找朱墨要了瓶儿酒,朱墨从酒窖裡挑出了一瓶儿不错的递给白涵:“你们除了做就没别的事儿了么?”想了想又说:“嗯……药的话……半瓶儿就够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白涵一挑眉转身便走朱墨看他恼羞成怒低头偷笑:“等等。”他走过去绕到白涵面前:“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你……”
“怎么?”
“你说……”朱墨抓乱了一头摩斯打好的头髮:“你说……”
这下轮到白涵觉得好笑了,他抱胸倚在酒桶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朱墨,等他说出下面的话。
“你说……怎么把人弄上床?”
白涵一下笑了出来:“你朱大少爷还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这不是……”
“白涵。”
朱墨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两个人抬头,只见房璜的轮椅停在酒窖台阶的上方。
朱墨看了看房璜,拍怕白涵的肩膀:“下次再说。”
下次?白涵看他耳朵都红了便知道下次等朱墨再提起勇气问这个问题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话说回来……如果朱墨还没把人弄上床那上次他们在扬声器裡听到的究竟是……?
白少爷拎著酒推著房璜一路回了房间,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趁著房璜解领带衬衣的时候,白涵偷偷把朱墨给的小瓶子掏了出来……半瓶是……“白涵?”
白涵手一抖,一整瓶儿液体都被倒了进去……
看房璜摇著轮椅过来,白涵手忙脚乱把瓶子收了起来:“什么?”“你今天……”房璜把轮椅停在桌边,顺手端起了白涵刚下了药的酒抿了一口:“你今天累么?”白涵心虚的往后退了退:“不……不累啊。”房璜把杯子裡的酒一饮而尽:“来做吧。”
白涵心裡一个大写的懵逼。妈的你早说还用得著我给你下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第22章 你闭嘴(H)
白涵没想到房璜给他来这出。这几个意思?不累就来做?
“为……为什么啊?”白涵坐在床沿上,看房璜又把轮椅摇过来。
房璜在白涵的面前停下,把白涵的手握在手裡揉捏著:“不行么?”
等白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房璜压到床上了,房璜一手抓住白涵的两只手腕压在他的头顶,另一手慢条斯理的解著他的扣子,腿也顺势插在他的双腿之间。
“再不跟你做的话你就要和别人做了吧……”他舔著白涵的耳垂,对方听见这句话抬起膝盖顶了顶自己的肚子:“哼……开玩笑的。”
他的手在白涵的小腹上画著圈“你找朱墨做什么?”
“找他要瓶酒……”白涵的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
“要酒干什么?”房璜笑,手也开始向下探:“想灌谁?”
白涵一脚踹上房璜的肚子:“滚。”房璜没躲,白涵轻轻地摸著房璜的背问道:“气消了?”
“我没生气。”房璜还是那句话,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白涵看他支起本来压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低低的喘著气。房璜微颦著眉收回在白涵身上的手,他揉了揉眉心,表情不快。
难道是……药效……?
完蛋了……白涵心裡盘算著明天要怎么请假……
“我没……生……我生气……什么……”房璜摇著头,嘴裡喃喃自语:“我很生气,我嫉……什么……我在说什么……”“房璜?”白涵探手想去安抚房璜的肩膀,却被房璜一手挥开。
房璜愣了一下,关切的抓住白涵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疼你了?有没有伤到你?”
这下换白涵懵逼了。
这是啥?
要是在往常房璜肯定会傲娇的说“不关你的事”之类的话,或者强作镇定说“我没事,不用管我”。这样坦率的关心让白涵始料未及,难道……这就是房璜平日压在那些别扭的话之下的真实想法?
房璜明显也对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有点儿懵逼。他呼吸不稳,眼神四处乱飘试图找到自己不对劲儿的原因:“我为什么会说这些……这到底是什么……?”
白涵上下打量著房璜,试探性的问道:“房璜……我是谁?”
“白涵。”房璜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最喜欢的,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操!”此刻房璜脸上的表情像喝了三万碗豆汁。
“噗……”白涵没控制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原来房老板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事情到了这儿白涵对朱墨给他的瓶子裡装的东西也猜出七七八八了,大概是一种类似于“吐真剂”的玩意儿,再傲娇的人也会内心想的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白涵嘴角一挑,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于是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房璜,脸上的表情也越发温柔且不怀好意起来:“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
房璜不傻,他自然知道要不是自己脑子哪根儿弦儿搭错了,要不就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即使他的理性告诉她这种东西存在与否都是个未知,但身体的状况告诉他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
“唔……”房老板紧紧抿著唇,试图站起来离开这个尴尬的境地,刚刚上床好上,可是腿伤又让他难以回到轮椅上。
“快说。”白涵好笑的看著一脸视死如归的房璜,手轻轻地摩擦著他的手腕。
房璜还是咬著牙不张嘴,似乎这样就能逃避说真话的命运。
白涵笑了笑,轻轻舔著房璜的嘴角,终于引诱到房璜张开嘴和他接吻:“快说……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我……?”
“是……”现在面前哪怕有块儿豆腐,房璜都能把自己撞死。
“我和杜诗雨在一起的时候,你哭没哭?”
“滚……怎么可能……”
居然没有难过……白涵报复的咬著房璜的耳朵,不过倒是也想象不出来房璜因为感情哭的样子。
房老板被白涵压在身下,心裡八百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拉过一个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就好像说的话都不是从自己嘴裡说出来的一样。
“我脾气坏么?”
“坏。”房璜声音闷闷的。
“我脾气这么坏你也喜欢?”
“喜欢。”
“你吃朱墨的醋?”
“吃。”
白涵一把拿开房璜扣在脸上的枕头:“你有没有想著我撸过?”
房老板面如死灰心如止水,缓缓地张开嘴吐出一个字:“……有。”一个字似乎也无法把尴尬化到最低,白涵居高临下的看著即使肤色稍深还是看得出来脸红透了的房璜:“这几天呢?有没有?”
“有……”
“在哪儿?什么时候?”
房璜歎了一口气:“等你睡著之后……”
“在床上?”
“在床上。”
这人……甚至都不去洗手间的么……
白涵面上发热,想著自己睡著时身边的人却对著自己撸管,简直像被猥亵了一样……
“你变态……”
房璜一把把白涵按到床上,恶狠狠地盯著他:“变态怎么了?”他挑著嘴角笑:“你还想知道什么?还想问什么?想不想问我撸的时候都想了你些什么?是想穿著我衬衫的你有多浪多骚,还是想著每天处心积虑勾引我上的你有多不要脸?”
白涵剜了他一眼:“你才不要脸。”
“我是不要脸啊。”房璜把白涵扒了个乾淨,伸手划过他的臀缝,用中指顶了顶中心的那一点:“这么喜欢说以前的事儿,你还想不想知道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脑子裡想的是什么?”
白涵把头埋在房璜的肩膀裡:“你闭嘴。”
“我当时就想啊……”房璜根本没理他:“这小浪蹄子平常看著道貌岸然的,这一到床上这个荡啊~”
房璜咬了咬白涵的喉结,舌头滑到他的乳尖上打转,想了想这几天的事儿,又在白涵脖子显眼的地方留了个吻痕。
“你平常看著人五人六的,一到床上不也是个流氓?”
“还不够流氓……”房璜继续用唇舌挑逗白涵的乳尖,一手探下去帮白涵打手枪:“当时心裡很矛盾……一面想这人叫得这么浪配合得这么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
“你……”
“另一面又在想……后面这么紧……估计没……操……你丫属狗的?”房璜肩膀上挨了一下,清清楚楚的两道儿牙印儿。
“操……”白涵想骂他却又碍于被弄得太爽不好发作,那人揉弄著自己的阴茎,弄得他舒服不已,嘴裡却又说著下流过分的话。
“但是我知道……”房璜沾了沾白涵马眼裡渗出来的液体,借著润滑一下子桶进他的后穴:“你这裡只是我一个人的。”
“你叫得浪……你配合得好……只能说明你有多喜欢我……”
“滚你妈的……”
房璜哼笑著,从兜儿裡掏出一个颜色鲜艳的小方片儿:“太久没做了我怕不好扩张伤了你……”
白涵接过来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之前虽然一直自己坚持要用,最近可是被这个人磨得甚少有机会能用了……
他刚要撕开保险套的包装却被房璜拦下了。
“别用手……”房璜轻抚著白涵的脸:“我想看你用嘴撕……”
这老变态……
白涵心想,估计房璜早就想看自己用嘴撕保险套了……只是现在才在药物的作用下坦率的说出来。
“诶你别……”
房璜趁白涵撕著保险套,一手还在到处点火,白涵被他撩拨得不行,手也发抖,撕了好几次才勉强撕开,低头看房老板早已一柱擎天。
白涵弹了弹房璜的孽根:“还没碰你就这么精神,不是说这几天都有撸么?”
房璜分量满满的阴茎弹在白涵的大腿根上,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在白涵的大腿内侧划过一道暧昧的印记:“喝肉汤怎么能跟吃肉比?”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充斥著整个房间,白涵被房璜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小腹示意他快点儿。房璜一把抬起他曲起的小腿抗在肩头,舔舐著白涵的膝盖,下体也在白涵的穴口处一顶一顶的。
白涵咬著手背微皱著眉的样子让房璜喉咙发乾,他胡乱摸了摸白涵的胸口:“我进来了……”“你闭嘴……”
一个礼拜没做,当房璜再度进来的时候,后面便像处子被开垦一样。那人借助保险套上的润滑剂缓慢的推了进来,一寸寸进到自己深处,划过的每一片肠壁都像著了火……
“你……太紧了……”房璜低喘著,额角冒汗:“操……别夹……”
“谁他妈夹你了……”
真烦人……
房璜低下头吻住白涵,避免他再说些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你知不知道……戴套简直是折磨……”
“你裡面又湿又滑又热,还会吸人……戴套根本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你丫……闭……唔……”
“超舒服……你裡面……超舒服……”
室内气温越来越高,房璜咬著白涵的肩膀,汗湿的胸膛在白涵敏感的乳尖上随著动作蹭来蹭去。白涵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裡,一会儿抓住床单,一会儿又去抱房璜的肩膀。
“你不是是想听实话么?”房璜喘著气:“你好棒……”
“啊……”
“声音也很棒……反应也很好……哪裡都很棒……”
“别说……”
“每次……摸你肩胛骨你就会抖,摸到腰上也会抖……简直敏感得不行……”
“你……唔……啊……不要……”
“戳你这裡你就不行了对不对……”不管过多久房璜还是能又快又准的找到让白涵舒服的那一点,他低声笑了笑,抓住白涵的双手绕到自己身后便开始细细研磨那一点。
“你……慢……”
“要我诚实,你可一点儿都不诚实啊。”房璜加快了速度:“我慢你会高兴?你不是最喜欢我快了么?我现在可说的都是实话啊。” “唔啊啊……不行……我……” “还早著呢。”
房璜抱起白涵,白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房璜的肉棒戳到了最深处,像小猫一样轻声呜咽著,一下子挠到了房璜的心裡。
“自己来……”
白涵脑子又乱又晕,仿佛被下药的不是房璜而是自己,他晕晕乎乎的前后扭著腰试图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殊不知这些举动在身下看风景的人眼裡就是他所谓的“又骚又浪”。
房璜扣住白涵的腰不停向上顶著,把白涵顶得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伸手抱住自己的后背,指甲几乎都嵌了进去。
这个动作让房璜有些开心,他也反手抱住白涵,脱口而出:“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说罢才后悔,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是看白涵似乎沉浸在欲望裡没有听到,反而每次听到喜欢后穴便收得更紧,也就不再懊恼。
“我要射了……”他贴著白涵的耳朵说。
“不要告诉我这种事……唔啊……”
房璜紧紧地捏著白涵的屁股,又向裡顶了顶,全数射了进去。他喘著粗气,汗津的身体压在白涵身上,嘴裡呢喃著:“喜欢你……喜欢……”随后便感觉小腹一湿,这才发现被操到失神的白涵听到这话射了出来。
第23章 人如其名
随后的几天白少爷始终是保持著不怀好意的笑,房璜忍不住皱眉的时候白涵就会扬扬眉说:“最喜欢的?想一辈子在一起的?”房璜便尴尬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天就是XTV的比赛晚会了,俗话说得好,大战之前必有床戏,白涵和房璜自然是乾柴烈火的干了一炮。当然房老师一点儿也没悠著,耐操如白少爷,第二天也照样人模狗样的上班儿去了。
第二天晚上朱家兄弟从学校接了易申郑川后又回别墅接上房璜去看XTV的晚会。白涵一直忙著抓紧最后的时间彩排,完全没顾上和他们说话。房璜远远地看著在工作的白涵心说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一边儿忖度自己腿快好了,咖啡店也被重新装修得差不多了,到底是回咖啡店继续当房老板还是回学校去当老师都是个事儿。
节目一场接著一场,颁奖结束亚军季军鞠躬下台,冠军捧得奖杯为观众奉上最后一曲。白涵一边对蓝牙耳机吼:“来了来了。”一边儿指挥著演员:“快快快……”
这时候却突然出了个事儿,一个演员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别说跳舞了连走路都走不了。
白涵心裡骂了千万声操,一边儿迅速的把那演员的衣服给扒了往自己身上套,叫过化妆师往自己脸上随便涂了涂便匆忙上了场。
房璜坐在舞台底下,在一群演员裡惊喜的找到穿得恶俗到不行的衣服还闪闪发亮的白涵,笑得不能自己。
哈哈,算了,他白涵穿什么都好看。
歌是一首快歌,舞蹈相应的很性感劲爆。房璜在下面看著白涵扭腰送胯,欣赏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的腰。白涵不愧是科班出身,动作到位有力收放自如,身体线条也流畅漂亮。虽然顶的是路人的位置,但在房老师心裡比领舞不知道要帅到哪裡去。歌手唱到了高潮,在舞台上的舞蹈演员也配合歌手撕开了恶俗的衬衫——
房璜他们的座位离的近,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白涵身上的几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朱墨意味深长的看著房璜笑了笑,房璜也扬扬唇角哼笑出声。郑川低下头,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便离了席。
镜头定格了五秒锺,舞蹈演员从舞台两边散场,歌手也鞠躬下台。
舞台顶端的彩带球炸开,彩带和闪光的两片四处飘散,舞台两端喷出烟花,镜头最后定格在主持人的脸上,晚会结束,导演抬手示意可以散场了。
朱墨低头笑著,整了整领带结,扬手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灯全部灭掉,会场一片漆黑。
灯再亮起来的时候朱墨的一张脸在易申面前放大。
易申吓了一跳,想动却发现身边有数十把枪指著自己。他迅速弯下腰却被朱墨捏住了肩膀:“想都不要想。”
朱墨的力量之大几乎把易申的胳膊给卸下来,易申整条手臂瞬间麻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弓著腰抬头看向朱墨。朱墨还是笑眯眯的,他顺著易申的手摸下去,果不其然从的裤腿裡摸出了一把枪,朱墨掂了掂,还不轻。
“其实。”朱墨直起腰,把玩著手枪靠在舞台上:“我本来还想耍耍帅上舞台说说话,最后再在万众期待下指出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但是易申易少主你太危险了。我是个惜命的人,即使这么多人看著你,我还是有些虚。”他掂量著手裡的枪:“你这枪保险可都开了,万一我耍著帅你一枪崩了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知道我是谁?” “朱家富了多少代,你易家就黑了多少代。易家黑白两道儿通吃不算,这半座城市几乎都是易家的,你是易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要提防起来。”易申不动声色,面上平静无波:“朱大少爷果然厉害,虽说……血统不纯。”
朱墨不怒反笑:“易少主这么多年从未公开露过面儿,易家为了保护你也是煞费苦心。怪也只能怪易老先生某些方面……不太中用呀。要不是膝下只有一子,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把你公诸于众。”
“你……!”易申一拍椅子便要起身,被朱墨按住肩膀跌坐回了椅子上。
“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坐在易申身边的朱博摊摊手:“虽说我们跟易老爷子不熟,跟易夫人可是熟得很呐。”朱博把手搭在易申的膝盖上:“是吧,弟弟。”白涵和房璜的嘴动了动,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要不说我妈厉害呢。跟我爸离婚不仅全身而退还成了易夫人。”朱博扬了扬手中的DNA检测报告:“除非我妈在嫁给易大王之后还有余心余力去勾搭别人,否则……你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呀。”
“你这么危险我可不敢跟你硬扛。”朱墨搓搓下巴:“我花了心思才把参加这次晚会的都换成了我们的人。这才敢确保万无一失。”
易申知道行迹已败深吸了一口气,举起双手慢慢直起腰来,声音平静无波:“东西不在我这裡。”
“东西若是在你那裡,你也不会在这儿了。”朱墨的手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肩膀:“我只是想知道堂堂易家,图我朱家区区一本儿谥册想要什么?”
易申直直的盯著朱墨的眼睛,朱墨被这个比自己快小上一轮儿的少年盯著有些愠怒,他低下头捏住易申的下巴细细摩擦:“怎么样,烧了我的店,伤了你的小近侍,是不是什么都没找著?烧店把店隔起来,你们再伪装成消防员调研员,就可以随便挖了?”
朱墨耸耸肩:“你以为是被房璜白涵拿走了于是便派人去袭击他们,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房老师和白少爷也挺能打吧?马失前蹄还没来得及再派出人便被白涵发现了,然后装作也被袭击的样子好撇清关系。本想弃卒保车让你的小近侍替你背锅,结果被我们拆穿了,乾脆顺水推舟住进了我家。”
易申扬起下颚,眼睛裡映著朱墨的脸,一言不发。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朱墨贴著易申的耳朵说:“你们的人被引去澳洲,又是什么都没找著?”
易申的的视线在朱墨和朱博之间逡巡,试图从他们眼裡看出些什么:“你们怎么会怀疑我?”
“不是你。是郑川……”
等等……
朱墨突然脊背发凉,似乎从刚才开始就……
他深吸一口气,鬆开易申的肩膀向后退了退,后脑却传来了熟悉的力度与形状……他还是在笑,缓缓的举起了双手。
身后的舞台上蹲著一个人,举著一把枪抵著朱墨的后脑,那人正是郑川。
除了朱墨以外的人其实早都看见了从舞台后方缓缓走上来的郑川,也早都看清了郑川手中的枪和身上的炸药。
“接著说。”郑川手中的枪往前顶了顶:“我怎么了?”
房璜看著舞台上的郑川,完全不是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糯糯的笑著的少年。不……这副样子的郑川他也曾见过,在咖啡店掐住自己脖子说:“老师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的郑川,也是这幅表情。
朱墨也不慌,情绪反而比刚才被易申盯著的时候要更稳定:“因为你喜欢房璜。”
果然,身后的枪抖了抖。
小孩儿终究是小孩儿。
“袭击房璜的人是你派去的吧?”朱墨歎了口气:“以你对房璜的了解不会不知道他的功夫底子吧?房璜房老板可是以前出了名的学霸流氓头子啊。你到底是费了多大劲儿才能在易家找那么两个菜鸡去袭击房璜啊?”
“要不是被派去的人一开始就出了问题,也轮不到后面的破绽层出不穷。”
“拿外套?打不开灯?打火机燎了窗帘?”朱墨嗤之以鼻:“就算是易家最底层的军师想出来的招数都比这高出百倍。”他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色令智昏啊……你脑子裡除了房璜还装了什么?”
“你闭嘴!”郑川大声说,持枪的手抖个不停:“在枪口底下话还这么多!”朱墨耸耸肩:“你主子也在我们枪口底下呢啊。”
“要不是你身上那么多疤和你那二两腱子肉,我们也不会想到易申的易是大名鼎鼎的易家的易。”朱墨看向房璜:“怎么著,房老师,您的学生,说两句吧?”
房璜看了看白涵又看向郑川,他的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开口:“川儿……”
朱墨看准机会对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把郑川和易申扣住了……
“砰!”
枪声是从舞台上传来的。
“哥!”
郑川的枪走了火,朱墨的黑色衬衫瞬间殷湿了一片,白色的领结也被染成了猩红色……
“带走!”朱墨扶住左肩,挺直身子喊了一嗓子,他深吸一口气:“早知道就押著直接带回去审了。”他看看自己血红的领带和衬衫:“妈的……这下倒真是人如其名了。”说罢便向下倒去,好在朱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第24章 基佬扎堆定律
易申把房璜白涵押上车后便差人蒙住了他们的眼睛,房白倒是并不紧张的聊著閒天儿,一会儿说今儿晚会的音响效果太差,一会儿说主持人的衣服像二百块钱的鸡。
“你还别说人家,就你们那身儿衣服,二百块我都捨不得花。”
白涵轻哼一声:“最后那破舞改了不下八百遍,导演非得要撕衣服,光练撕衣服就撕了四天,每次都被崩一脸扣子。”
房璜笑出声来,伸手去摸白涵的手:“我还没问你,你们换衣服……都在一起换?”
白涵想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助理看他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骂了声操:“你丫他妈是故意的……”
房璜脸上带笑,拇指安抚的摩擦著白涵的手。身边的人却看不下去了。
“你们当我不存在?”
易申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一如既往,房白感觉有些微妙,毕竟易申现在的身份是易家少主,不再是普通的大学生。
房璜倒是不怎么紧张:“我们又看不见你。”房璜笑笑,突然想起来什么的问易申:“我之前就在想了,你是不是喜欢川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今天你们上朱墨的车之前就换好身份了吧?那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你安全逃走的准备。你离场假意去洗手间,有枪有匕首,朱墨的人又都在会场,就算外面有他的人也只是少部分。你功夫这么好,逃走的机会按理说应该很大,为什么又折返回来?”房璜说。
易申被噎得说不出话,顿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接应我的人出了岔子。”
司机不干了,小声反驳道:“少主我们一直在外面啊……” “你闭嘴!”
房白憋著笑,也没再拆易申的台,继续聊著閒天儿,内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越来越不堪入耳,在易申的脸快绷不住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易申家。
这裡应该只是易申的一处住所,二层小楼,房子不大,却五髒俱全。
两个人被分别带到了不同的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明显是易申手下在住刚腾出来的,房璜蒙著眼听见有人在喊:“少主我做错啥了啊?诶少主这我房间为啥要跟别人一起住啊!少……”
“闭嘴。妈的赶紧把这俩人儿分开。”易申一挥手:“联系朱墨了么?他怎么说?郑川怎么样?”
“少主我们这就去!”
果然小孩子就是不禁逗,房老师摇摇头。
房白进了房间便被摘了眼罩,易申估计也看出来俩人儿压根儿就没想跑,把这当成了易家三日游,所以连绑都没绑他们。
白涵进屋儿直接奔床上睡去了,补上前几天因为准备晚会而牺牲的睡眠。房璜倒是不困,和一起住的光头花臂小哥相谈甚欢,给光头花臂小哥讲起了天体物理。
易申从健身房出来也跟著听了一会儿,房璜看易申快期末考了,又帮他复习起了大物。
看房璜淡定得跟在度假村儿似的,易申突然说:“你就没想过朱墨不换你们会怎么样?” “朱墨没必要换我们啊。”房璜一乐:“非亲非故的,谥册可是人家的命根子。看你们抢那玩意儿跟抢玉玺似的,这就肯定不仅仅是文物那么简单,你们两家又都不缺那点儿钱。既然背后有故事,我跟白涵两条人命算什么?”“有没有想过我会把你们怎么样?”
房璜挑眉:“灌水泥沉海喂鲨鱼也只能随你了。但我估计川儿可能不会太高兴。”
“你——”
房老板一耸肩,目送易申拂袖而去,继续给花臂光头小哥讲天体物理。
易少主倒也没想难为房白,吃过晚饭便把房璜赶去了白涵那儿,还了花臂光头小哥一个清淨。
易申走之前说:“那个……这儿的隔音比朱墨那儿好……”
房间裡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白涵睡了一宿恢复了精神,和房璜大眼儿瞪小眼儿。
“你不困?”
房璜摇摇头,冲白涵笑笑。
白涵想了想说:“川儿的事儿,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川儿他们一家子都在给易家做事,川儿作为易申的保镖兼陪读从小一直陪在易申左右。”
“咖啡店……确实是川儿烧的,朱墨后来恢复了咖啡店附近的录像,录像拍到了川儿……当时在那附近。我想他当时也很犹豫,毕竟他是真的喜欢你。”
“他喜欢我你就这么高兴?”
白涵不接他的话:“他当你学生那会儿你还不认识朱墨。那会儿那就喜欢你的话,应该是真心喜欢你。虽然眼神儿不太好。”
他接著说:“谥册从始至终一直就在朱墨手裡,说丢了也是为了要引出易申,看看是谁突然打起了谥册的主意。不过谥册背后究竟隐藏著什么我也不知道。”
房璜看了看白涵,扯开了话题:“这一切你和朱墨早就商量好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涵看房璜面露愠色,难得讨好的去摸房璜的手:“川儿是你的学生……我怕节外生枝……”
房璜抽回自己的手挑起眉毛:“朱墨比我更值得信任?”
白涵有点儿尴尬,握紧了自己空空的手:“你这是偷换概念,川儿跟朱墨又没关系。”
房璜双手抱胸靠在床头,白涵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却也不想再示好,便也靠在床头不言不语。
就在白涵又快要睡著的时候面前一片阴影压了过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你……”
白涵看著笼罩在自己上方的那片阴影,房璜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又压下来,却只是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理解你对我有所保留,也接受你并不完全信任我这件事,即使我们在一起,你也是完全自由的。”
白涵被他盯得心跳加速,听到‘在一起’三个字慌忙推开房璜:“谁……谁跟你在一起……”
房璜哼了一声:“朱墨那药……真应该给你吃。”白涵伸手拽过房璜的领带:“完全自由?前几天吃醋到连床都不上的,也不知道是谁。”
“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独占欲。”房璜顺著白涵的力气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这和你是自由的并不相悖。”
白涵慢条斯理的解开房璜的领带递了过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更希望被你束缚住。”
第25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
管家告诉易申有电话的时候易申正在洗澡。他擦了把头髮连腰上的毛巾都懒得围,抹了把脸就出了浴室。
然后心裡一个大写的懵逼。
易申瘫著一张脸问管家:“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是视频而不是语音?”
头髮都白透了的老人家颤颤微微的拿著易申的手机:“我……我以为电话这种东西……都一样……”
易申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的把手机屏幕向上扬了扬,使镜头对准自己的脸。镜头那边赫然是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易同学休息得怎么样呀?”
“托您的福,还好。”易申把眼镜忘在了浴室看不清眼前是朱墨还是朱博,又不好凑近屏幕,只得眯著眼睛勉强聚了聚焦,是朱博没错。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明天就是期限了。”易申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浴袍穿上,声音不紧不慢。
朱博还是笑,突然目光一凌,易申明显感到这皮笑肉不笑背后透露出的杀气:“别急嘛。你把我哥打伤的事,我可一句话还没说呢。”
“请替我向令兄传递歉意。”
“易家再怎么势大毕竟也只是占了半壁江山罢了。朱家这么多年的根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打下来的,朱家不接受也不怕威胁。易家少主先是烧了朱家的产业,又伤了朱家的大公子,现又要我朱家的传家宝未免欺人太甚,不怕朱家事后找麻烦么?”易申被朱博噎得无话可说。虽说是易家少主,可毕竟也还是刚成年的学生,在朱博朱墨面前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嫩得出水。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大也太激进,若不是因为房璜白涵是朱家的朋友而郑川又是房璜重要的学生,易家怕是早就被朱家找上门来了。
没有比与朱家交恶更可怕的事了。
朱墨挑挑唇角:“易少主年纪还小,百无禁忌、我们年长些,让著些自然是应该的。如此不择手段,想必谥册对易少主相当重要。”
易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这样的朱博他从未见过。
是啊,在朱家长大,幼年父母离异,朱博怎么可能是没心没肺的富二代那么简单。
“我在和你说话。”朱博沉下嗓音,易申心头一跳。
“是……若不是迫不得已……”
“我也不想难易少主。”朱博话锋一转:“可我的兄长现在还躺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
怎么可能……易申一愣……他当时明明故意打偏了……
朱博的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子弹的位置又及其危险,就算取出来也不一定能……”
“哎我说川儿你这牌不能这么出啊!UNO最后一张牌不能是技能牌!”
“真的么?可是我跟老师打的时候……”
“那是你房老师让著你,不然就你这技术还能赢?哎哎,说好的,输了给我削苹果啊。”
“可是朱大少你明明只是弹片擦伤而已啊!”
“瞎说八道什么,我可是晕了26个小时啊!”
“那是因为你晕血啊!”
“那也是一种病好不好?”
……
屏幕裡远远地传来两个人的声音,而朱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啊!”
说完这话朱博就消失在了屏幕裡,但是声音却源源不断的传过来:“老子在谈条件啊!我他妈在这儿辛辛苦苦营造出的气氛,好不容易把这孩子唬住了你们故意的吧?是故意拆我台吧!”易申的面上不露声色,胸膛的起伏暴露了他此刻憋笑憋得有多辛苦,等到朱博重新出现在屏幕裡,易申又是一副面瘫的样子。
“总之……”朱博开口却被易申打断。
“冤家宜解不宜结。”易申说:“朱二少爷,之前的事还请念在我年纪小多多包涵。我愿设下宴席化干戈为玉帛,若是能与朱家交好也是一桩美事不是么?”
“操。”朱博一拍桌子:“气氛都被破坏了就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了,太他妈别扭了。”易申一愣。
“我就直说了吧。”朱博一把扯鬆了领带:“谥册一开始就在我们手裡,这一切只是我们在发现有人在打谥册的主意之后设的局。但是谥册是祖宗留下的东西,就算今天你掠去的是我们兄弟俩,朱家也不会用谥册去换。”
“你……”
“但也不是没得商量。”朱博耸耸肩:“你刚才那么一大段儿话,翻译成人话不就是你想请我吃饭咱们好好聊聊么?没问题啊,这都小事儿,鸿门宴我也不怕。”
这对话画风变得太快,易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朱博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但是毕竟隔牆有耳,怕是即使你在家也有顾虑吧?明儿让川儿选个馆子,我们带上川儿,你带上房璜白涵,好好搓一顿,你看怎么著?”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再跟你说……”
“等等。”易申叫住了要关视频的朱博:“让郑川过来说几句话。”
朱博回头儿喊了声:“川儿,易申要跟你说话。”便消失在了屏幕裡,远处传来:“来了来了”的声音和辟裡啪啦的拖鞋声。不一会儿,郑川坐到了屏幕前,见到易申便板起了一张脸,低著头,一言不发。
易申有些气结。
从小时候开始便是这样。明明刚刚还和管家佣人有说有笑的,一见到自己便像瞬间中风了似的瘫著一张脸。
妈的。
选择性面瘫。
对。
选择性对他易申面瘫。
易申觉得自己名字裡的申应该换成“深吸一口气”的深。他压著火儿问:“你怎么样?”
“挺好的。他们没有为难我。”郑川说。
“看起来你和他们关系不错。”
“他们俩都很有意思,饭也很好吃。”
那你乾脆待他们那儿别回来了!
郑川又说:“老师和白……”
“他们俩没事儿。”易申烦躁的抓抓头髮,结果抓了一手的水:“明天就把他们俩全须全尾儿的还回去。倒是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郑川没说话,就在易申忍不住张嘴的时候郑川悠悠的说:“在哪儿都一样。在你那儿你也不管我的死活吧?”
“都说了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是啊,被那么多把枪指著的又不是你。”郑川看向易申的眼睛:“明明一直就把我当做保镖和佣人就不要说什么把我当朋友的话。”
“你在乱发什么脾气?”
“明天见。主上。”
第二天郑川做了个骰子,为了保密临时摇出来了个馆子供易申和朱墨两兄弟交换意见和“人质”。
所谓大隐隐于市,两家的会晤最终选定了X记炒肝作为会议地点,六个人窝在一个角落裡,一人一碗炒肝儿就著蒜末儿香菜吃得不亦乐乎。
会议中朱家兄弟高度赞扬了易申的勇气,表达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中心思想,以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的会议主旨。同时也表达了谥册是朱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旁人休想基于任何原因觊觎掠夺朱家财产。
易申说:“如果我不要,我只是借呢?”
“这就是我们今天在这儿的目的了。”朱墨说:“你这么处心积虑要谥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易申看了看郑川,示意让他来说。
郑川扒拉了两口炒肝儿说:“你们也知道易老爷子被叫做易半城是因为这座城市一半儿的黑道儿都是他的势力。另一半儿势力的秘密,就隐藏在谥册裡,得了谥册就相当于得了整座城,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有不少人在打谥册主意的原因。虽说易申是易家这辈唯一的后人,易老爷子纵是有心想让他上位他也需要做些什么服众的事才行。”
朱博一乐:“那我为啥给你啊,我们自个儿留著不就得了么。你现在年纪轻轻已经如此,若是让你一家独大,那以后还了得?”
“你留著没用。”郑川说:“这就跟你给一腹泻的开塞露也没用一样。”
朱墨挑眉。
“不是不是。”郑川说:“我就打个比方。”
易申接过郑川的话:“据我所知,朱家再怎么财大势大黑白通吃也是因为道儿上的兄弟都敬重朱家。若是朱易两家联手,道儿上的兄弟也再不是敬朱家三分那么简单了。”
“联手?”
“对。”易申把蒜末儿从碗裡扒拉出来:“所以我说借。东西还是你们的,我只是借他上个位,到时候就算有什么,还是得过问朱家。相当于朱家有了易家做帮手……是个双赢的事儿。”
六个人吃了一下午,房白专注吃饭一百年,任由朱易唇枪舌剑两人埋头儿苦吃岿然不动。
会议的最后朱易达成共识,交换“人质”皆大欢喜。朱易冰释前嫌结成友好同盟,郑川跟房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26章 监禁PLAY P1
房璜的腿虽然没好利索,但好歹能拖著走两步了。房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白涵扶,偶尔必须需要帮忙的时候也不开口,只是看著白涵。白涵知道他在傲娇,所以每次扶他的时候都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咖啡店重新装修好了,还需要散散味儿,房璜就先住进了白涵家裡。
和几年前一样的是,又有个人生病了,然后另一个人来照顾他。
这样挺好的,房白都这么觉得。
不知道几年后这种剧情会不会重演,互相照顾到老。
杜诗雨申了澳大利亚某个大学的博士,打算再出去个几年。白涵在家裡设宴给她送行,房璜下厨做了几个菜,白涵给他打下手,三个人认识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一个桌儿上吃饭。这大概也是房璜第一次看杜诗雨这么高兴。
朱易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被莫名其妙卷到这件事儿裡的房白也算鬆了口气。如果说原来朱墨只是偶尔帮衬著他们俩的话,现在房白可算是被两户大势力罩著了,去哪儿干嘛都畅通无阻。
有次白涵上班的车被刮了,对方是一个开著大奔的壮汉,壮汉一下来就要揪白涵的领子,白涵刚摆好架势准备开打周围突然停了四五辆没牌的车,下来了十几号人把壮汉按在地上揍得哭爹喊娘。
揍完人十几号人齐刷刷的冲著白涵鞠躬:“白少爷好!白少爷您没事儿吧!”
白涵说没事儿没事儿,然后被十几号人一路开车护送到了XTV。
上次XTV的晚会大获成功,网上对舞美好评如潮,白涵的老板找到白涵商量要送他出国深造,回来再给他升职加薪。
白涵回家把这事儿跟房璜一说,房老板冷著脸问他:“不是澳大利亚吧?”
“不是,是英国。”
房老板脸上一副鬆了一口气的表情:“嗯。我也觉得澳大利亚的舞蹈没有英国的好。”
白涵一枕头闷过去:“装什么装。”顿了顿又问:“你的意见呢?”
“是你去又不是我去,问我做什么?”
房璜说完这话看对方枕头又要过来便知道自己的表达方式又有问题了,便错身绕过枕头把白涵一把按在床上。
“我说过,你是完全自由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白涵看进房璜的眼睛:“我也说过,希望被你束缚住。”
房璜一愣:“什么意思?”
白涵这次没有躲开房璜的视线:“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为将来做打算的吧?难道你没有想过?”
“我……?”
白涵一下子坐了起来:“你没有想过以后么?”不对……依照房璜的个性应该从小就把未来都计划好了,一步一步的在实施罢了,这么说……“还是你没有想过我们的以后?”房璜赶紧拍拍白涵的肩膀:“不是不是。”他说:“我原来想当个好老师,不是辞职了嘛。后来我想好好开个咖啡店,不是被火烧了嘛。”房璜苦笑:“你看,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蹭蹭白涵的鼻子,难得坦诚:“上次……也说过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咳……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房璜低下头:“我是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没错,也做好了一辈子跟你在一起的打算。可是这不都是在说而已么?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承诺有时候也是桎梏。”
房璜握住白涵的两只手腕,按在他的头顶:“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如果你上次问我的话,我会说‘我想把你绑起来,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裡,谁都不让你见,不让你与别人说话。我每天给你送饭,与你说话,你身边就只有我。只有我能看你、吻你、操你。’”“这是我心底最深层的欲望,这是我的束缚。”白涵想起网上的段子,笑了笑:“我操你不仅要折我翅膀还要废我天堂!” “对……跟我下地狱吧。”房璜挑开白涵的唇,舌头探进去绕著白涵的舌头打转。
就在白涵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房璜终于放开他,撩起他的额髮:“你想做什么都好。你好好做你的事情,实现你的理想,我也专注做我的事情,这样我们老了就不会说什么‘看,都是因为你我才放弃了我的梦想’那样就太难看了。”白涵的胸膛起伏著:“你……你想做什么?”“我想回去教书。”“高中物理?”“不,甜点。”“啥?!”“你你你听我说,我是觉得教学生责任太大,不仅要传道授业解惑还要帮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青春期又是最敏感的时期,一不小心就教完犊子了。我喜欢教书,也喜欢开店。易申那儿的好几个年纪大点儿的师傅都想退役了之后找点儿活儿干,我正好白天开咖啡店晚上教教他们,收入相当可观。”“易申那儿?年纪大点儿的师傅?退役?”白涵眉毛挑起来:“那不就是老混混么?”“你不能看不起这个职业啊是不。混混也有混混的尊严。”“閒的时候你还可以去教那些没退役的是吧?”“这我倒没想到。”
白涵深深的感到,以后的某一天,他们俩可能还得因为易申被绑了去。
实际上根本不用等到以后,有天白涵下班,刚从XTV出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套了麻袋,塞进了一辆车裡。
白涵一路默不作声,心裡想著应该是是前两天被打的大奔车主来打击报复了。
车开得很快,白涵默默在脑子裡记住车左拐右拐的行走路线,一边想著怎么发出信号找人来救。
车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方,白涵被抬进了一个房间,麻袋被摘了还来不及睁眼便被蒙上了眼睛,嘴被堵上之前还被灌了瓶儿东西,手脚也被呈大字形铐在了架子上。
操你妈……
这他妈戴的是什么玩意儿……白涵用舌头顶了顶,圆形镂空,好像是口球,妈的死变态……
白涵手腕偏细,练舞的身子柔软,按理说一般的铐子铐不住他,偏偏今天这铐子像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出。
大爷的,看老子出去怎么整死你……
但是似乎在他整死对方之前,自己就先被整死了……
操操操……他刚才喝的……
白涵的脑袋越来越晕,下身……妈的……他不会在这儿……
“唔……哈……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下身已经起了反应,死变态还给他下春药,这世界居然真的有春药这种东西……好难受……
下身的反应越来越大,白涵想夹紧双腿靠摩擦来摆脱这种难受的感觉,可是四肢被铐住只能无谓的扭动。即使再难受,这种丢脸的事平常的白涵也不可能做出来,可是他现在脑子裡全是浆糊,晕晕乎乎的只想要舒服一点。
“妈的……妈的……等老子出去……唔……好难受……”
铁链和镣铐的声音很大,白涵莫名的感到羞耻和兴奋,他面色酡红,呼吸急促:“操……操……妈的……妈的……”
而这一切全被一个人看在了眼裡。
第27章 监禁PLAY P2 (H)
“唔……难受……好热……哈……”
活色生香。
房璜走进房间的时候脑子裡蹦出的就是这四个字。
眼前的身体虽然被最死板的深色西装包裹著,只有房璜才知道这具身体禁欲却放荡,是最极致的诱惑。
白涵似乎发现了有人进来,双手握紧了锁链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你他妈……天杀的混蛋……放开老子……不然有你好看!”
房璜听到白涵的因为口球而呜咽的声音小腹一紧,操,听到白涵骂人就这么兴奋,再这么下去简直要被这货生生变成M了。
“你丫听到没有!”白涵吼了一句,下一秒却颤抖得说不出话。
来人捉住了他的腰,双手色情的隔著衬衫上下沿著腰侧磨蹭著。
“妈的……放手……唔……”白涵的嘴闭不上又一直在喊,口涎顺著口球往下淌到了脖子,被那人一口舔了去。
死变态死变态!
胸口也沦陷了……这种濡湿的触感……啊啊……被舔了……变态……死变态……身体被死变态舔了……
房璜的双手捉著白涵敏感的腰上下揉捏著,舌头围著白涵的乳尖打转,就是不咬不吸,不给他个痛快。
“操你大爷,操你八辈祖宗……别让我抓到你……”
房璜听白涵因为骂了太久声音越发气无力便解开了他的口球,手也终于伸进白涵的衣服裡触摸他的皮肤。白涵向后瑟缩著,挣扎间崩开了领口一颗扣子,房璜心下跳了跳,一把拉开白涵的白衬衫,扣子辟裡啪啦崩了一地,白涵被这声音弄得又羞又愤:“你丫他妈是不是阳痿早洩啊!有本事正面上我啊操!我去你大爷的死变态!”
真可爱。房老板的手绕过白涵的腰探进他的西裤裡,揉著把他的臀瓣反反复复分开合上,口唇也从白涵的乳尖滑到了肚脐。本想听白涵更多好听的声音,又怕白涵发现自己知道他的弱点,只得一路舔到白涵的分身,隔著裤子舔湿了一片。
“你他妈是属狗的?!妈个逼怂包就他妈知道舔……”
白涵感到那人的手滑进了自己的臀缝裡,试图挤进后穴裡……
好恶心……
白涵气得全身颤抖,拼命扭动身体想把那只手赶出去,房璜的手指被白涵的穴口挤得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操进白涵那又小又紧的洞裡去。
恶心……妈的恶心死了……
“唔……混蛋……放开……呜呜……”
盖在白涵眼睛上的黑布湿了一片,房璜看著白涵的眼泪顺著鼻翼流了下来,心裡心疼得不行,另一手便伸手去摸白涵的脸。
“操……!你他妈才属狗的!”房璜手被白涵死死咬住,小腹也被白涵飞起的膝盖击中,好在锁链太短,白涵的攻击范围小得可怜,不然冲这阵势,房璜觉得自己下辈子应该都不能人道了。
但是现在……更要紧的似乎是……
“……你丫……”白涵咬牙切齿:“房璜你丫他妈混蛋……”房璜听他声音带了哭腔赶紧解开了他眼睛上的黑布:“我混蛋我混蛋……别哭别哭……”白涵呜咽著,看到对方是房璜确是终于安心了下来:“你丫的……”“我混蛋……唔……”
房璜的唇被白涵吻住了,那人撬开自己的嘴,吻技热情得不像话,房璜本来半起的性器生生快被白涵吻射了。
“太好了……是你……是你就好……”
诶?
“房璜……太好了……是你……”
房璜摸著他的头髮,把他的头埋到自己怀裡小心翼翼的哄著,哄著哄著气氛便不对了。那人舔著自己的脖子,用牙齿轻轻啃著。
“别咬……明天咖啡店开门第一天……”
“不管……”白涵的头磨蹭著房璜的胸口。
房璜知道药效上来了没个一时半会儿下不去,白涵这会儿又不好意思说,像小狗一样可爱得不行。
改天真应该把朱墨那药要过来,让他踏踏实实的对自己说实话。
房璜安抚的揉著白涵的屁股:“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
白涵一笑,一边咬著房璜的耳垂一边喝气:“你看那边牆上有那么多东西……就不想拿来玩玩?”
房璜瞥了一眼那边架子上摆著的鞭子羽毛还有各种各样见过没见过的玩具,心说这禁欲系要是荡起来呀……还真是骚。
这么难得的机会房璜当然会好好把握住,即使明天白涵早上起来翻脸不认人他也认了,反正白少爷从来都是拔屌无情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主儿,自己先爽了再说。
人作死就会死,白涵心裡如是想著。
他的屁股裡塞著透明的肛塞,乳尖上还戴著乳夹。嘴裡因为塞著按摩棒酸得不行,性器被震动的按摩环扣住不断滴著水却射不出来,全身上下被龟甲缚绑著不算还吊了起来。
即使是这样,白涵心裡却隐隐有这些兴奋和期待。房璜自然不会放过这一点,他手裡的羽毛扫过白涵的脖颈,后背,最终在被肛塞撑开的后穴和会阴处来回扫荡:“爽?舒服?”
白涵扭动著身体,被肛塞填满的后穴不断收缩著,房璜透过透明的肛塞仔细观察著白涵的内穴:“每次做灯光都昏昏暗暗的,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裡……”
“唔唔……”白涵嘴裡被按摩棒插著说不出话,只能唔唔嗯嗯的应著。
“真是漂亮的惊人啊。”房璜一边用羽毛瘙著后穴一边轻轻吹气:“裡面都是漂亮的粉红色,原来每次就是这么一缩一缩的吸我啊……太棒了……”
“唔嗯……”
房璜慢慢的抽插著肛塞,玻璃的肛塞每次都沉沉的顶到白涵的前列腺,后穴的淫水湿哒哒的顺著会阴流下去。
白涵的后穴收紧又被撑开,裡面的媚肉紧紧地吸著肛塞,混合著后穴的蜜汁看起来鲜嫩无比。穴口的褶皱被撑平,房璜抚摸著他的穴口,惹得白涵一阵哆嗦。
“唔……哼嗯……嗯……”
“别想逃过去。”房璜听他叫得越来越骚知道他在故意勾引自己,于是他亲了亲白涵的尾椎骨,舌头沿著后穴的边缘舔舐:“要?”
随著房璜抽插得越来越快白涵的后穴快速收缩,房璜一把抽出肛塞,后穴发出了“啵”的一声,色情得白涵又流了好多淫水。
房璜换上自己的肉棒一举顶入,白涵的后穴狠狠地咬住他的肉棒,房璜第一次被咬得这么紧,赶紧深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他拍拍白涵的屁股:“骚货,别咬这么紧。”
房璜探手握住白涵嘴裡的按摩棒前后插著,白涵目光迷离脸色潮红,把按摩棒吸得啧啧作响。
“小婊子,爽成这样,还知不知道是谁在操你了?”
“知道……唔唔……知道啊……”
房璜顶了顶白涵的穴心:“什么好吃?” “你的肉棒……”白涵呜咽著,爽得全身颤抖:“为什么会有两个……有两个肉棒……两个房璜在操我……嘴裡和骚穴裡……都有肉棒……好厉害……”房璜一看这人确是晕得不轻,但好歹还能认出是自己,也算欣慰,联想到刚才不是被自己碰就觉得恶心的白涵,房璜心下一暖,动作也温柔起来。
没想到白涵却对这样的温柔不满了,扭著骚屁股迎著房璜的肉棒,双颊也缩紧把按摩棒吸得更加卖力:“还要还要……再用力操我骚穴……要大鸡巴干我骚穴……”
房璜心裡一口气没上来,妈的一瓶儿春药就骚成这样,怎么可能想放他走?怎么可能觉得他去哪儿都无所谓?混蛋……他要是真去个一年半载的……别说自己,这小骚货能不能忍住都是回事儿!
房璜抄起一旁的软鞭抽上白涵的背,白涵的背上立马多了一个红道儿:“爽么骚货?”“爽……爽……好棒……再打我……”
果然平常越S的人到床上就是个M。
房璜又在白涵的屁股上抽了几鞭,那人抖著就又迎上来了。
“叫声好听的。”
“唔……房哥哥……给我嘛……”
房璜在白涵漂亮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红印,解开吊著白涵的那根绳子把人抱在怀裡:“我今天不想听这个。”白涵全身的中心都集中到房璜的肉棒上,硕大的龟头顶著穴心几乎要把肠子操破了:“那……那我说什么你才操我……”
房璜贴近白涵的耳朵:“宝贝儿,叫老公。”
低沉的声音性感得让白涵腰一下就软了,房璜往上抱了抱他,让他双手环著自己的脖子。他把白涵嘴裡的按摩棒拿出来,那人却还依依不捨的嘬著还伸出舌头在找。
房璜揪住白涵的舌头,白涵呜咽了一声,看向房璜的眼睛,舔起了他的手指。
“好棒……”白涵抱住房璜上下动著:“老公……唔……”
房璜轻轻地摸著他的背,白涵的全身被绳子磨得通红一片,敏感得房璜吹上一口气就抖个不停。
乳尖被房璜吸得津津有味:“你这对儿骚奶子……”
“别……别……好老公……”
房璜知道他快要到了,按住白涵的胸口把他按到在地上,曲起他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肩头狠命进出。
“好深好深……太深了……骚货要坏了……”
“你这么耐操怎么可能坏。”
“你……唔……”
白涵肉棒上的按摩环震得飞快顶著房璜的小腹,房璜亲了亲白涵的嘴角:“你老公要射了……小婊子要不要吃精液?”
“要……骚穴要吃……骚屁股要吃……”
“乖,求我就喂饱你。”
“求求老公喂饱我……”
“只对老公骚?”
“只对老公骚……老公快喂我……”
房璜把白涵肉棒上的按摩环拿掉,压在他身上抱紧他:“妈的……操死你……”
白涵被操得两眼翻白,射出来的东西又弄又多,把两个人的肚子弄得黏糊糊的。
“饶了我吧……饶了骚婊子吧好老公……不行了……”
房璜咬住白涵的脖子,操得白涵不要不要的乱喊,终于喂了白少爷的骚屁股今晚的第一餐。
第28章 从邻居到同学到同事(完结撒花~!)
第二天咖啡店重新开张,除了之前的老顾客,朱易两家也都过来捧场。
易申走过去向房白道喜,白涵挑著眼睛瞥了一眼他,易少主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白少爷……”
白涵歪著头笑了笑:“昨天我说过,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绑的我,这事儿没完。”
“不是……”易申忙解释到:“这事儿……”自从上次房璜的腿伤了之后,易申一直觉得自己欠房璜一个人情,所以当房璜问他能不能帮他把白涵绑过来的时候,易申立马答应了下来。当然也不乏想看好戏的意思。“你就说,是不是你绑的我?”
易申点点头,白涵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易少主恍惚觉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三天后白涵坐上了去英国的飞机,房老板一路从航站楼送到安检口,始终板著一张脸。
“是谁说我是完全自由的?现在还这幅表情。”
房璜把登机箱递给他:“你是自由的和这幅表情并不相悖。”
白涵抿著嘴笑:“谬论。”
“至少……我能在你走之前确定一件事儿,也算安心了。”
“什么事儿?”
房璜帮他理了理外套:“我原来一直很担心你是因为上床才跟我在一起。‘莫名其妙半推半就被上了,感觉还不错。这个人对我又好又喜欢了我这么多年,乾脆就在一起算了。’这种感觉。”
“你傻逼么?”白涵瞪他,却被房璜笑起来的酒窝闪到。
如果真的只是沉溺于性爱的话,那天也不会因为被陌生人上而感到恶心了;即使被下了药也还是极力的抵抗拒绝。
“不是我的话……就不行吧?”房璜俯下身贴近白涵说。冬天的厚羊绒外套把两个人隔得很远,但是他从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如此相近。
白涵拉住房璜的手:“对对对,好好好,不是你就不行。”
房璜看他难得直率的说这些,知道他是想在走之前让自己安心。白涵自是知道房璜不管嘴上说著什么“自由”心裡还是不安的,不然一向在性事中自信满满的他也不会最近一直在床上反复求证著什么。逼著自己说他“是他一个人的” “是爱他的”还有那些越来越奇怪的专属的称呼,无一不在证明著房璜的不安。
两人依依惜别,最后房璜拍了拍白涵的肩膀把他送上飞机。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时候走连年也没办法一起过也不失为是一件难过的事。
过年的时候房璜本来打算自己包包饺子凑合吃两口,谁知道被朱易叫去五个人一起过了个节。回到家正好赶上白涵下课回家,房璜和白涵视了个频,还借著酒劲儿来了一发羞耻PLAY。
事后房璜问他:“上次你逼我说的那些,不如也诚实告诉我吧?”“什……什么?”白涵喘息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滚……”
“说嘛……”
“滚。”
“大过年的,算让我高兴一下啊。”
“滚!”
“————”
视频被切断了。
房璜摇摇头,不管过了多久,某人还是这么不坦诚,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这种不坦诚而患得患失了。现在躲在屏幕后面红著脸骂自己的那个人,是百分百属于自己的。
中间放假白涵也没再飞回来,反倒是借著机会到处去玩儿了一圈儿。杜诗雨放假的时候也去找白涵玩儿了一趟,房璜虽说不爽,但是却惊讶的发现白涵学会了关心别人的想法。在对方支支吾吾的说著什么跟杜诗雨去了动物园儿,但是给他买了礼物和寄了明信片的时候,房璜恨不得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好让他能好好抱一抱。
这大概要感谢杜诗雨同学一路上的谆谆教诲,房老板不排除这种可能。
房老板的咖啡店蒸蒸日上,一番重整旗鼓后甚至比之前更胜。不仅是咖啡店,又变回房老师的房璜把教育事业也做得井井有条,不仅吸引了从易申那儿下岗再就业的大老爷们儿,人模狗样的房老师自然也吸引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儿前来捧场,甚至有电视台找房老师来上美食节目,不用问,肯定是XTV。
一年之后白涵回来自然获得了大幅晋升,并且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和房璜变成了同事。白涵每次站在摄像师旁边看著在台上道貌岸然的房老师,用膝盖想都知道隐藏在那道貌岸然的背后的一肚子坏水儿。估计这家伙正打算著怎么玩儿办公室PLAY吧,白涵承认他也很期待就是了。
从儿时的邻居玩伴到青梅竹马的同学,再到现在的同事,房璜和白涵的人生曲线交叉又分开,再交叉又分开。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终于算是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