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激情】火车上的乘务员

男爱馆Vivi 1年前 ⋅ 27243 阅读

楔子

他不是第一次坐这趟火车了,每次都坚持穿著白衬衣架上无框带上一本《共X党宣言》。

明明头儿看他两城之间跑得辛苦已经明示暗示过他可以小小的铺张浪费一咪咪改飞几回了,可是他还是莫名其妙的提著箱子去挤那趟奇慢无比的破火车,还每回都带一本《共X党宣言》,我肯定是疯了,他每次从火车站售票员手裡接过车票的时候都会想,但是捏著那张粉红色的小小的纸通过检票口的时候手心都会不由自主的一片湿润。

今天他跟前几次一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掏出《共X党宣言》翻开,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慢慢开始发呆。

今天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看著很和善的小姑娘,可是那从小姑娘哪裡若有若无飘过来的视线让他觉得很不自在,他很担心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裤拉链没有拉上什么的,于是他趁著小姑娘看向手机的时候偷偷伸手摸了一下裤拉链的地方,发现那条金属链子好好地闭合著(不知道为毛我忽然脑补了一点东西ORZ),他悄悄鬆了口气,再装作回过神的样子瞟了小姑娘的手机一眼,只看到满屏的粉色。

他扶了扶眼镜,再次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许只是看《共X党宣言》这件事情太奇怪了——他想。

还有1个小时,他捏著书角的手又开始冒汗了,于是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顺便回了条上司的短信,可是这些事的时候他的手依然潮得厉害,看到手机上面那个代表时间的数字慢慢往下跳,吞了口口水试图用深呼吸来缓解一下过快的心跳,最终他还是决定趴一下桌子。

这并不是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紧紧闭著眼,睫毛不停的颤抖。

然后在车厢那头传出「乘警查票来了」的议论声时浑身一颤。

他来了!

他脑子裡只剩下这3个字。

第一节:差点有肉

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他只记得他一身警服高大挺拔,微微弯腰请他出示车票的时候歪著头,粉色的唇薄薄的像一直抿著的样子。

薄嘴唇的男人薄情。

这是他在茶水间裡边泡咖啡时从隔壁凑堆聊天的姑娘们那裡隐约听到的,后来无数次在脑海中描绘那个身穿警服的挺拔身影时,他想起了薄唇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那看起来像是个微笑,每次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裡不可自拔,

为这个火车上面只见过一面的乘警。

不,到今天为止他们已经见过4面了,这都归功于他这段时间在分公司之间频繁的奔走。

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带的《共X党宣言》其实是一本同性向得杂志——那是他第一次网购这种类型的杂志,当他在高中时发现跟著舍友看毛片也只会对毛片的男主角「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跟别人不同的,他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跟舍友勾肩搭背的偷偷看毛片,然后再「大方仗义」的帮脸红脖子粗的舍友解决问题,顺带要求他们帮自己解决问题。

他一直隐藏得很好,然后他在第一次出差的这趟火车上遇到了他。

他把那本彩色的杂志裁减出自己感兴趣的图片和内容,然后装订成一个小小的册子,接著装模作样的扯了一本书的封面钉在首页——于是就有了他手上那本《共X党宣言》。

他特地等到那次出差没有熟人在身边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记得那一次他的位子在窗边,这让他微斜著身子靠窗看书的的造型很顺理成章,当然他有小心的护住小本子不让对面的乘客看到内页,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裁减出来的部分很劲爆,也知道在看的时候很有可能擦枪走火,但是从上了火车坐到那个车厢末尾靠窗的隐蔽角落时,他还是难以自抑的抖著手拿出那本《共X党宣言》,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色情书籍的行为让他紧张又激动,他一边在心裡扇自己耳光大骂龌龊一边更加兴奋地扫过小本本裡那一行行火辣的文字。

他起反应了。

在翻看到全果男模握著自己的那张图片开始。

他咬著唇交迭起双腿偷偷地摩擦,目光一直定在眼前的本子上。

就这这个时候,一隻手伸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你的车票。」

那一瞬间他猛的一颤,然后双腿之间一片湿濡……

「嗯哼……」

他慌忙直起身子的试图收起手上仍被死死拽著的小本本,又突然想起裤子上边不知道有没有诡异的「水渍」润开,手忙脚乱之时一直抓著的本子砸到桌面上打翻了对面乘客放的矿泉水瓶,然后连带著没盖好的瓶子翻下小桌,

「啊!」

对面的乘客还没来得及拔高叫声就看到站在旁边的乘警迅速弯腰接住水瓶顺便抓住小本本,他伸出去接东西的手僵在那裡——那本落到乘警手裡的小本本貌似、也许、真的……敞开著?

「!」

他感觉自己连抬手捂脸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在出差的火车上看同性向色情杂志,还噁心的在座位间的小桌下偷偷自慰,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同事们躲闪嘲弄的眼神,头儿震惊噁心的表情,父母愤怒失望的样子,最后所有的画面都被一张报纸掩盖——「头条!XX开往OO列车上惊现同O恋怪癖上班族!」「是人格扭曲还是心理异常,白领奈何当众自渎?」……

「呀……」

腿间大片的冰凉让他猛的一抖,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扯著裤子看到大片的深色,耳旁传来乘警带著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瓶水没有盖紧,你没事吧?」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似乎能听到脑子烧坏掉时的嘶嘶声,也许真的有烟从我的耳朵裡面冒出来,在他奔去厕所换了一条裤子回来坐著的时候这么想,而当时他只能呆呆的让自己的脑袋左右摇晃,一直紧紧握拳的另一隻手却慢慢放鬆下来,裤子被水泼湿了,这代表什么?

——他的「作案」证据毁了。

也许就算乘警将他看小黄书的事情抖出来也可以装一下迷途青年积极纠正错误吧……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又恢复成一片光明!

唔,起码是七八成的光明。

「这位先生您有带换洗的衣物吗?我带您去洗手间更换吧,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不便。」

再回过神来时身边的乘警已经换成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女乘务员,镇定下来的他点点头,提起包跟著乘务员走向车厢的另一头,洗手间裡他狠狠的掐自己的脸,又尴尬又羞愤又害怕,今天真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换了条裤子以后他苦中作乐的想,把湿掉内裡面还带著点白浊的西裤塞进包裡,然后擦了擦眼镜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似乎忘了点什么?

在此安顿下来以后他皱著眉想,然后刚才那把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好听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了——

「刚才弄湿了你的裤子真不好意思,现在能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车票么?」

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深色的警服包裹著对方挺拔的身体,乘警同志微微弯著腰看著他,嘴角是一个浅浅上扬的弧度,他呆呆的看著对方被束紧的皮带勾勒出来的纤细的腰吞了下口水,慌慌忙忙的伸手到裤子口袋裡面掏车票,什么都没摸到之后才想起车票貌似在刚才换下来的那条裤子的口袋裡,他涨红了脸抬头看向乘警,对方已经站直了身子跟坐在他旁边的老伯聊天,刚才拍了他大腿的那隻手轻轻搭在高高的椅背上,脸上一直保持著礼貌的微笑,时不时低沉的哼出一个单字回应老伯的话,再笑著称讚了些什么,就看到老伯裂开掉了几颗牙的嘴笑得开心。

接著对方不经意的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我、我的车票在刚才那条裤子裡面,一下下就好,我、我拿出来给你。」他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侷促的站起来从行李架上拿下他的小旅行包,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被旅行包角落上印著的维尼吸引,似乎还发出了一声善意的轻笑,他烫著脸咬了下唇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做贼似的伸手进去掏啊掏……

「小弟的包真好看啊,我儿子也喜欢维尼熊,连床单都要买印有维尼熊的呢!」对面座的大婶也瞄到了他「童趣」的包包,遮著嘴笑起来,乘警同志笑著望过去问了一句大姐您儿子多大了,

「4岁了哦……我们之前一直没要上小孩,小崽子是老来子啊,他爸疼著呢!」

4岁……

他低著头几乎埋进包包裡了,

掏掏掏……终于摸出一张湿润得有点模糊的车票,赶紧在大腿上擦了擦给乘警递过去,

「谢谢。」对方看了票上的时间和站点以后礼貌的把车票递还给了他,他笑了笑伸手去接,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却在接过车票时被对方的手指轻轻划过掌心,瞬间异样的酥麻几乎让他呻吟出来,待到再回过神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他傻傻的盯著手裡湿掉的车票,猛然发现车票一角的湿濡是在明显不过的乳白!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电闪雷鸣了,

紧接著,他想起了之前一直遗忘的事情——

他那本纯手工製作的同性向劲爆小黄书……哪裡去了?

第二节:乘警哪裡去了?

被乘警同志没收了。

这是他来回思考了多次之后得出的结论,

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没收了……

这三个字在他的脑袋裡面反覆循环,他想起对方看著他时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发现那张好看的脸慢慢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猩红的嘴还一张一合的说著些什么,也许他现在正拿著小黄书在骂我变态,也许明天头儿就会收到我的「作案证据」……

莫名的鼻头一酸,他缩进被子裡捲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就这么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战战兢兢的去上班,办公室的秘书小姑娘跟他打招呼还吓了他一大跳,他小心翼翼的观察身边每一个人的眼神,确定他们没有「听说」了什么之后才抖著手开始做事,中午下班前接到了远在X城的老闆的电话,他拿著震动的手机跑到楼梯间的角落裡蹲下,咬牙按下接听键——

「小佘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O城还习惯吗?」

「头儿好,刚才是手机调震动了没听到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得太厉害,「O城挺美的,交接的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听说昨天你坐那趟火车……」

他的手猛的一抖,「火车」这两个字就跟扎在他心头的刺一样,被人轻轻拨动就鲜血淋漓痛得汗湿衣衫。

「小佘啊,你还在听吗?」

「在、在……头儿你刚才说什么来著?」他虚弱的靠著牆坐到地上,手心潮得抓不住电话,

「我说你昨天那趟车听说晚点了1个多小时啊,下回飞过去吧,我看这项目还有得忙,你两头跑也累,别委屈自己了啊……」

他的头儿是个50多岁的胖老头,不抽菸不喝酒每天下班老实回家陪老婆,但是年轻的时候老闆娘车祸伤了身子,就没能再怀上孩子,他知道头儿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刚才听到对方提起「火车」心头大乱,也没注意对方的口气,现在听到下文鬆了口气。

「不用了,我还年轻,跑几趟没什么,倒是头儿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然老闆娘知道我没监督好你该教训我了……」

他放鬆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始断断续续的跟头儿聊起O城的近况。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天,他一直没有收到什么「特殊」信件,跟同事和上司相处得也很愉快,这让他觉得有一点点逃过一劫的窃喜,又一直为那本找不到的小本本提著一颗心。

你为什么要收了我的小黄书?

他冷静下来后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的开始习惯于每天晚上在大脑裡描绘对方的样子,他回想起乘警深色的制服,然后画面切换到对方优美的臀部线条——虽然他没有看清,但是从对方制服下笔直的双腿就可以猜到那会是一个多么诱人的弧度,镜头继续上移,唔,是被皮带勾勒出的细腰,他(指乘警)一定在期待有一个不规矩的乘客在他检票的时候伸手摸上那线条漂亮的腰侧,他恶意的想,又忍不住愤懑——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伸手摸你,你就收了我的小黄书?!

他咬著宿舍配套的被子在床上打滚,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对方上扬的唇角和带著笑意的眼睛。

也许他是在暗示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他的心为自己灵光一闪的猜想激盪起来,停下翻滚这种无意义的运动,他闭上眼睛回味著跟乘警接触的每一秒,包括对方轻轻拍上他大腿的短暂触碰,

「嗯……」

乘警的手顺著他的大腿渐渐往上,然后覆盖到他腿间那个火热的部位,对方掌心的温暖跟他欲望炙热重迭,好烫……他喘息著伸手攀上自己激动地兄弟,感到乘警的手顺著他的臀沟向后滑去,

「啊哈……」

他侧过身子把脸缩进被子裡,一隻手握住身前,一隻手顺著后腰往下……

「嗯、嗯啊……」

乘警一边逗弄小小佘一边时不时亲吻著他的耳尖,高大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后,对方温热的大手缓缓划过柱身往下把玩他的小球,身前的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吟著小幅度的前后摆动腰部,似乎听到对方含在喉咙深处的轻笑,他不满的撅起屁屁轻轻地左右摇晃,敏感的皮肤擦过乘警身上硬质的制服,

「唔……」

他叹息著磨蹭著身后的布料,后颈似乎感受到乘警乱了的鼻息,

「快、嗯啊……啊……」

身前安慰的手和小穴裡的入侵物同时加快了速度,乘警的炙热顶在他的股缝裡随著他腰肢的摆动向前摩擦撞击,

「嗯……啊啊、唔……啊——!」

他喘息著喷发出来,而后失神的横在满是糜烂味道的被子裡好一会,一直到呼吸不畅才挣扎著把头探出来,他伸出手藉著床头的壁灯盯著掌心的白浊,再想起刚才幻想的对象,感觉脸连同脖子都火辣辣的烧起来。

我们……会再见吗?

会的。

他在火车站安检口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拚搏的姿势,面对周围人或善意或纠结的目光又涨红了脸灰溜溜的提著维尼熊小包奔进后车大厅,他捏著回X城的车票做到离入口最近的位子,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离火车到站还有整整1个小时,来的太早了……他把旅行包抱在怀裡让出旁边的位子给同样早到的乘客,想到待会会在火车上遇到那个人,就莫名的兴奋起来,连带著掌心都汗湿了不少,

或许他会喜欢我的另一个地方湿了,他偷偷地想,然后被脑海中的画面羞得呛咳出声,他来回看著时间,在冷气十足的候车室裡汗湿了背脊,快了,就快见面了,他越来越迫不及待,开始幻想对方看到他的时候会有何种反应,

也许会在查票的时候握住他的手?

也许会在弯腰说话的时候亲吻上他的耳廓?

也许会藉著什么理由将他带到乘警休息室这样这样再那样?!

他抱著小包遮掩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然后突然又跨下脸来,

也许那人只是挑起眉毛暧昧的笑……

检票、上车。

没有,

他在座位上偷笑著等待他的乘警,可是2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来回走动的列车贩卖员,谁也没有来。

也许那人在前边的车厢忙碌,他想。

没有,

火车不紧不慢的跑了三分之二的行程,期间他醒醒睡睡,同车厢的乘客大多在漫长而枯燥的旅途中像缺水的植物一样蜷缩起来,应该出现的查票乘警仍然没有影子,也许那人也在休息,他再有一次醒来之后看著昏昏欲睡的车厢仍不住失落的给自己打气。

没有,

还有1个小时就要下车了,其他乘客大多开始拿出自带的乾粮补充能量或是和亲友低声交谈,他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努力想要扬起跨下的嘴角。

在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到站的时候,车厢的那头隐约传来「检票了」的议论声,身边的大哥开始左右翻找不记得塞在哪个口袋的车票,他猛的直起身子,捏紧了不知道在手裡抓了多久的小小的粉色纸张,熙熙攘攘的声音渐进,哒哒的皮鞋声稳步而来,停在他座位旁的过道上,

「打扰了,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车票。」

不是。

他觉得自己被一种压抑的情绪包裹起来,紧实得密不透风的包围让他难以呼吸,巨大的失落使得他整个人都暗淡下去,

不是他。

他失魂落魄的伸手递出粉色的车票,看著那个年轻忠厚的乘警小弟规规矩矩的检查完时间站点,再微笑的把车票交还给他,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想要拉住对方询问的衝动——

可是他要问什么,他要怎么问?问上次,不,是上个月的这趟火车上3号车厢检票的乘警去哪了?问那个不小心把水泼到乘客身上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出现?问乘警同志没收的东西会不会归还?

他难过极了,对方和他的想法是不同的,对方并没有期待过他们的再见,对方没收了他的小黄书也许只是不想他误入歧途而已,他一定在自作多情。他呆在座位上无意识的揉捏手裡的车票……

喂,我不想要那本小黄书了,可是你去哪了?

也许我恋爱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抱著维尼熊的包包出神的坐在候车室裡,3个月,3趟车,他一次没有见到想见的乘警同志,他觉得自己跟被去势的猫咪一样(对不起这个比喻完全是我个人的恶趣味==)对什么都提不起性致。他曾经偷偷上网查询了X城的G吧,然后换了一身强调腰线的衣服装作熟门熟路的样子试图混进去,他成功了,坐在台吧前搭讪的人络绎不绝,他放任一些长得比较对他胃口的男人不规矩的手,可是摸到他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他想起乘警同志似笑非笑的用指尖轻轻滑过他的掌心,那种轻轻地痒痒的触碰缺让他的身体燃烧起来。

现在没有人能让我「烧」了,从G吧回来后他失落的卷在床上,用左手触碰右手那人触摸过的掌心,想像那人的双手与他的身体接触的感觉——

我完了,他纠结的把沾上某种液体的床单揉成一团塞到洗衣机裡面,也许我只能对那个人直(湿?)了……

他是一个执著的人,但是他不鑽牛角尖,在他确定自己的兄弟为了某个男人要死要活之后不再自怨自艾,他决定和那趟火车耗上了,1次见不到就2次,2次见不到就3次,3次见不到就4次5次6次……他总会等到那人值班的那天,他觉得自己开始从所谓「失恋」的阴影裡面走出来了,他每天晚上在大脑中重複描绘那人的摸样,再伴随著那人的声音高潮,他充满干劲的期待每一次出差,他捏著车票一边深呼吸一边期待著那个男人出现在他身边。

「从X城开往O城的KXO96次列车进站了,请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请乘客们排队检票。」

他推了推眼镜,从容起身。

这一次他特地穿回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的白衬衫和西裤,手裡的票被他跟候车室的乘客换成了当初的3号车厢,他伸手按了按旅行包,隐约可以感到书籍的硬度——他今天也准备了一本《共X党宣言》,跟以前一样製作精良纯手工无污染的劲爆同性向小黄书,

当一切还原到我们最初相遇的那一刻时,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吧?

第三节:谢谢招待

他友好的询问了同排座位的乘客,换到了靠窗的位子,然后坐下来等待火车启动,行程开始后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风景,虽然脑子裡面全部是那人的样子。而后他站起来拿下包包掏出了那本《共X党宣言》,斜靠著窗子开始阅读。

本本里肌肉匀称紧致的男模被他想像成乘警的样子——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的嘴角,带著笑意的眼神,还有大手温热的触感。

他的呼吸慢慢乱了节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甦醒,

翻过一页,是两个男模的合影,一个的双手被皮带绑在身后,上半身倚靠著巨大的落地窗叉开双腿跪在光滑的墨绿色大理石地板上,高高撅起的屁屁上覆盖著一隻手——另一个男模的紧靠著这个被绑住的男人,一隻手捏起对方精緻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在男人的耳廓上亲吻,另一隻手陷进对方的股沟裡,深入的中指不知道探到了什么地方,被绑住的男人脸上是一片隐忍的潮红,

他开始想像自己被乘警按在乘警休息室,甚至是无人的餐车裡的样子,那人扒下他的西裤玩弄他激动地兄弟,在他耳边轻轻地叹息,逼迫他跪在铺了红色椅套的座位上,他高耸起屁屁请求对方狠狠的进入自己……

「唔……」

他坐正了身子,用左手支著下巴往窗外看去,被盖在腿上的小本本遮住了腿间动作的右手,他咬了咬唇,窗外的植株在眼前缓了下身形后继续飞速倒退,渐渐在后方连成一片碧绿,车窗层迭(据说空调车有3层玻璃囧)的玻璃上映出自己绯红的脸颊和镜片下水亮的眼睛,他轻轻闭上眼睛,颤抖著睫毛想像著男人坐在他身边的样子。

过度的投入让他忽略了车厢裡渐渐嘈杂起来的声音,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查票的乘警已经迈进了3号车厢。

「打扰了,麻烦大家出示一下车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他猛地回过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双熟悉的带著笑意的黑眸。

「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列车进入隧道,请乘客们不要离开座位。」

广播裡响起列车员姑娘温柔的提醒,他感觉到身边空著的位子一重,一股淡淡的菸草味散漫开来,他的身边原来坐著一个好心把窗边位子换给他的年轻小姑娘,而刚刚小姑娘提著行李去了朋友在的车厢,现在……

「通过这个隧道还要一阵子,列车长快退休了最近童心未泯喜欢开玩笑,这回估计是故意不开灯(列车长我对不起你,这个BUG大家无视吧),大家别慌……」

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车厢裡传开,身边的乘客发出善意的笑声,也不乏或恶意或无奈的抱怨,黑暗中星星点点的亮起手机的微光,少数年轻人趁著短暂的黑暗开始讲鬼故事,

而他僵硬的直在座位上动也不敢动,紧闭著眼颤抖著咬住嘴唇——那个男人的手在刚刚坐下时就探到他的腿间,推开了原来盖在上边的小本子不容拒绝的连同他的右手一起握住,然后激烈的上下滑动,他几乎费劲全身力气才让自己不在激烈如浪潮一般的快感中呻吟出声,不断加重的鼻息彷彿在谴责那隻手主人的恶劣,随后他的右手被男人的另一隻手拉开,抓到手裡轻轻捏弄,他被扯著斜靠在男人肩上随著套弄的节奏轻轻哼喘,含在喉头的细小呻吟淹没在列车咔哒咔哒的轰隆声中,男人的抓住他的兄弟用拇指缓慢而坚定的揉按著顶端,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让他尖叫出声,死死的咬住嘴唇在一阵激烈的颤抖过后,他喷发在男人的手裡,

在他沉浸在爆发后的馀韵中时,眼前忽而一片大亮,列车轰隆著驶出了隧道。

他慌乱的直起身试图遮掩身下可耻的部位,却发现男人早就帮他拉好拉链,而浑浊的液体也尽数洒在男人宽厚的掌心,他扭头看向站起来的乘警,对方用单手整理了一下制服,刚刚握住他的那隻手垂在身侧,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看著对方乌黑的眼睛,男人似笑非笑的任他盯著——

「先生,你不拿你的车票给我看一下吗?」

「啊。」他愣愣的回应了一声,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对方看他这又二又萌的样子无奈的低笑,弯下腰装作检查窗子锁扣(车厢末尾和头的座位窗子上边有一扇可以打开的小窗)的样子在他耳边叹息——

「就算贿赂了乘警也不能逃票哦……」

温热的唇如他梦裡所想的那般咬上他泛红的耳廓,

「啊!」他猛的抬手遮住敏感的耳朵,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掏出早就皱成一团的车票递给好整以暇的男人。

对方看著他掌心那一糰粉色不明物挑眉,不动声色的等到他烧得整个人都快熟了才接过疑似车票的一陀,耐心的揉开看了看,然后旁若无人的没收塞进上衣口袋。

面对他疑惑的目光,男人笑著张嘴做出一个无声的口型——

[髒了……]

他眨眨眼好不容易想明白,脸上刚退下去的潮红又有往上攀升的趋势,这时车厢的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叫著秦大哥,男人回头应了一声,在转身之时抬起那隻一直垂在身旁的手放到唇边舔了舔,看著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谢谢招待。」

他红著脸回过头来看到对面座小哥疑惑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句啊哈哈车厢的温度有点高,然后再不管小哥更加疑惑的表情扭头死死的盯向窗外,脑海中描绘著刚才黑暗中乘警的每一个动作,交迭在一起支著脸的两隻手似乎能感受到当时男人的温度,他莫名的嘿嘿嘿笑出声来,就这么在对面座小哥看神经病的目光中甜甜蜜蜜的傻笑了半晌,慢慢淡定下来的他才发觉——似乎少了点东西?

目光在座位和行李架之间扫了一遍,

正常。

再扫一遍,

他一拍大腿——

这厮又没收了他的小黄书!

第四节:欢迎试吃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精神抖擞得令人侧目,每天红光满面的去上班,对著电脑时不时傻乐的样子看得经理都摇头——

「我说小佘啊,谈恋爱是好事嘛,工作的时候就不要老想著你媳妇了,笑成那样看著就欠抽。」分公司的经理一边发短信跟他头儿汇报八卦一边伸手温柔的抽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就、就想了一下下……」他扶了下歪掉的眼镜,看到办公室的人都竖直了耳朵听他讲话,又连忙红了脸否认「我才没有媳妇,刚才在想头儿呢!」

经理发短信的手抽了一下差点摔了手机,停顿了他一下默默地把前面的内容删掉,再啪嗒啪嗒敲上——

「你不给我加薪我就告诉嫂子你勾引小佘!!」

确定,发送。

看著名为「头儿」的小信封飞啊飞啊飞啊的叮咚发送成功,经理扬起嘴角温和的笑了,连带著看小佘同志那二的样子也顺眼了许多,于是伸手摸摸小佘的头——

「年轻人记得要『上』进啊~~」

他拿著笔在挂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看著离回X城的日期越来越近,他得意的笑了,然后哼著歌去继续他的手工——他又开始製作他别具一格的《共X党宣言》了,不过这次出差在O城没有现成的封面可以扯,于是他决定自给自足画一个出来,

他拿著双头马克笔悠哉的缩在电脑桌前面涂鸦,涂著涂著就想起男人模糊而暧昧的微笑,

我们这是恋爱了吧?

我们肯定是恋爱了……

他点点头下了结论,可是有恋人连对方的姓名和联繫方式都不知道的么?他沮丧的丢了笔趴在桌上用手指画圈圈,然后忽然忆起男人离开的时候貌似是有人在唤他,那个人叫的是什么来著?

——秦大哥。

他抓过笔在涂坏了的纸上慢慢的写——

秦,

秦?

秦。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在秦字后面涂了个傻啦吧唧的爱心,

喂,秦同志,我看上你了哦,

下次坐火车我会伸手摸你的腰哦,

你别没收我的小黄书了可以么,

其实你可以邀请我去休息室一起看嘛……

他想起男人最后轻舔掌心那暧昧的动作和那句恶劣的谢谢招待,感觉身体裡面攒动的火热一路往下烧去,他喘息著丢了笔伸手握住那个被男人轻薄过的地方,学著男人当时动作的样子上下摩擦,

「唔嗯……」

他把脸埋在臂弯裡,开始想像男人看到他亲手涂鸦出小黄书封面的画面,对方会怎么做呢?狠狠的抽他的屁屁?命令他按照小本本内页的图样把每个姿势都摆一次?还是顺手拿过他涂鸦用的马克笔惩罚他不听话的小嘴(你们懂的),他看著滚动到电脑桌一角的马克笔红了脸,感觉自己「不听话的小嘴」开始不可抑制的张张合合,

「嗯……」

他摇著头在脑海中给马克笔这种东西的「另一种用法」打了个大红叉,最终还是没有去欺负那隻忍辱负重的小条条,

我想吃的是你的「马克笔」哦……

他加快了摩擦的力度,在一声颤抖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

马上就要轮到他们的第三次见面了,他早早的拿出裁剪好这回连封面都是手工製品的《共X党宣言》,因为在O城出差,他没有来得及也不好意思网购同性向杂志,而且熟悉的那家店子总部就在X城,在O城买不管送货上门邮费贵啊喂!所以小本子的内页不是过往的劲爆图片和小说,

他抱著比以前都要薄的本本哼著小曲翘起二郎腿来抖脚,抖啊抖抖啊抖,无聊的开始幻想乘警同志翻开这个本本时候的表情,他故作严肃的推了推眼镜,伸手摸摸涂了一个晚上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的封面,

「唔……」

摸摸下巴,突然又有点不确定的眨眨眼,不死心的翻开一点点看了看,觉得某种负面的结果发生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咬咬牙,做都做了,管人家什么反应!(来猜本子裡面是神马)

塞在裤口袋裡的手机震了震,他伸直了腿把叽叽叫的手机掏出来,顺便摸到了随手塞进去的马克笔,不自然的把手机换到另外一隻手,他伸出食指挠挠微红的脸颊,

带著这个绝对、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想法。

他顺手戳开头儿发来的短信,在看到「其实我有点地中海一点也不值得暗恋」的时候纠结了一下,返回看了下号码,唔,是头儿没错啊,这短信怎么这么……额。

「马上就要检票了哦,小兄弟。」

这回隔壁坐的是一位面目…额,狰狞的老大哥,但是却意外的为人和善,老大哥有点晕火车,所以他在一开始就把靠窗的座位让了出去,而且这回坐在外边比较「方便」。刚才奔去厕所的狰狞大哥回来一边掏车票一边念叨著看到乘警在往这边走了,他告诉自己深呼吸要淡定不要慌张该出手时就出手。

远远的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容的向这边缓慢前进,他伸长了脖子盯著那个挺拔的男人渐渐靠近,

「这位大哥,给我看一下你的车票好么?」

终于,男人止步在他身旁,微笑著向靠窗的老大哥询问车票,他趁著乘警弯腰接过车票的时候动作敏捷、迅速、乾淨利落的把手从衣摆探进去摸上那看起来就很纤细的腰线,在对方直起身子的时候贼手果断的穿过外围被皮带束缚住的部门往上,

呀,摸到了……

他舔舔下唇向著乘警露出灿烂的笑容——

手感好好。

让他意外的是乘警并没有理会他不规矩的手,依旧保持著礼貌的微笑询问了附近的几位乘客,然后藉著椅背的遮挡抓住他吃豆腐的手拉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车厢末尾的休息室走去。

他的手保持著被乘警拉出来的动作僵硬的看著远去的高大背影,呆了好一阵子之后猛然回过神来,顿时心裡酸得牙都痛了,

他怎么了?

他们不是恋爱了吗?

为什么不理他?

他甚至连车票都没问我要!

他握住那隻被揪出来的贼手低著头,看到腿上那本原封未动的《共X党宣言》,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觉得自己很二,

他连我的小黄书都没有没收。

他揪紧了放在腿上的小本本,说不定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纠结得跟办公室裡那个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为了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兴奋伤感,真是二得不能再二了,他咬了咬酸溜溜的牙,洩愤的把小本子抓在手裡揉啊揉,又不捨得撕掉——做这个东西花了他好几天的时候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哼哼了两声,他把小本本捲起来大气的插在后裤腰带上,摸去了车厢尾的厕所。

他伸头瞄瞄发现厕所门关上了,红豔豔的「有人」在把手上头闪得刺眼,他停下脚步转身,准备等别人解决完问题再进去,

就在他背过身子的一瞬间,厕所门无声的打开,一隻大手探出来摀住他的嘴,挣扎之际对方的另一隻手不容拒绝的揽过他的腰把人拖进厕所,

听到厕所门砰的一声被甩上,靠近车厢尾的乘客皱了皱眉,低头开始教育怀裡的宝宝——「摔门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唔!唔!!」他挣扎著试图想踹上门的脚被人拦了下来,背后紧紧的贴上一片火热的胸膛——

「是我。」

对方贴著他耳根吐出来的2个字让他一愣,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呵呵……」

男人低沉的笑声环绕在耳边,炙热的鼻息喷洒到敏感的耳道里,烫得他满面通红,对方贴著他的侧脸看到他停止了反抗,也大方的鬆开了摀住他嘴巴的手,顺便摘掉他的眼镜挂到旁边牆的钩子上,

「你吓到我了!」

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低声抗议著,刚想回过头却被男人摀住眼睛固定住脑袋,

「我、我想看你……」

他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随即被他敏感侧腰上情色的揉弄刺激得一颤,乘警摀住他眼睛的那隻手迫使他的脸微微侧向一边,感觉到对方凑过来以一种几乎抵著他的嘴唇的姿势低语——

「这是惩罚……」

男人带著点菸草味的气息却是意外的清爽,他几乎能够察觉到唇上温热的触感,不,他没有碰到他,但是那种极端的距离让他几乎能从对方的气息中描绘出那张薄唇的样子,包括那恶劣的微微上扬的嘴角。他装作不满的撅起嘴,却没有碰到想要接触的柔软,对方像是明白他的「险恶用心」一样微微侧开脸,躲避开了这个他处心积虑想要製造出的「偶然」。

「这是惩罚。」对方亲吻著他的耳廓重複了一次,然后一直在他腰侧滑动的手离开了一会,接著一块棉质的布料代替乘警的手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不许拿下来——不用对方说明他也知道,这是惩罚。对他之前不规矩的手,也对他试图亲吻对方的行为。

挡住眼睛的布料不是太紧,但是绝对不会轻易因为他的「动作」而鬆开,他试著眨了眨眼,隐约看到一片浅浅的蓝,没有给他适应「隔布观火」的机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裡乘警的动作却意外的流畅,带到他被电流一般的快感乱了心神时方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衬衫钮子,正握著他的手揉按他胸前的两点。

「嗯…不……」

不带这样的,不准我看你,也不准亲,怎么连这时候都得用我自己的手!

在他试图挣脱对方的控制改用乘警的手触碰自己时,对方主动放开了对他的禁锢,然后将他转过来,隔著面上的布料亲吻他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脸红了,不是因为眼睛上柔软温暖的舔吻,而是男人剥他裤子那乾淨利落的动作。

「你……嗯啊!」

身下火热的触感烫湿了他的眼角,跟隧道里的那次迷乱一样,对方没有什么煽情的动作就直接扒了他的小裤裤把小小佘掏出来把玩,偏偏他还特别吃人家这套,一感觉男人温热的大手握住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就软了腿靠在对方肩头小声的哼哼,不待他从被带著厚茧的掌心摩擦的快感中找回理智,更加炙热的坚挺和他的兄弟贴到了一起,

「啊!」

他因为对方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喘出声,乘警原本握住他的手改搂上他虚软的腰,另一隻手顺著脊椎滑向背后的小沟,他们私密的敏感贴在一起,随著男人的摇晃不断挤压撞击,前头分泌出来的液体随著两人的接触被摩擦出淫靡的声响,

「啊、啊…唔」

他把脸埋在对方的肩上试图遮挡嘴裡难以嚥下的呻吟,被切断视力的他意料之外的敏感,隔著一扇薄薄的厕所门,能听到过道上来往的脚步声和车厢末尾乘客的谈笑,这让他觉得这个狭小密闭空间裡摩擦出来的水声格外响亮,似乎外边的「观众」都能透过四周的阻拦从这淫靡的声响中描绘出他们现在羞耻的交合。偏偏在这间与他人咫尺之隔的厕所裡他格外的想做一些更加刺激的事情,他摇晃著腰部跟随著男人的动作挤压他们之间亲密紧贴的凸起,伸手捧上男人的脸——

「嗯、嗯…让我……摸一下你、嗯……」

他抬起头徵询男人的意见,同时也意识到他们半个头多点的身高差,这很好——他想,这让他靠在男人肩上的姿势无比契合,而且在嘿咻的时候可以用更多有趣的姿势。手裡皮肤的触感很美妙,从平滑的额头往下,接著是浓密却意外柔软的眉,这让他想起男人挑眉的动作,恶质却该死的性感,然后是眼睛,对方的眉骨比普通人要突出,挺直的鼻樑下是被他念想了很久的薄唇,他想到过去对方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嘴角,突然很想看看男人在现在沉浸在欲望裡的样子,他的手指在他肖想了很久的唇上徘徊,并且试图往湿润的口腔裡探,却被男人咬住指尖。接著一直温柔揉按他私密穴口的的手指不容拒绝的闯进他的体内。

「嗯啊!」

火辣辣的刺痛感他尖叫出来,然后门外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停在门口的人礼貌的敲敲门——

「裡面的同志,你还好么?」

他被询问声刺激得几乎就要喷射出来,却被对方握住根部逼迫他转过身面对著厕所门,接著男人火热的坚挺滑进他的股间。

「唔,唔!」

他摀住嘴巴拚命摇头,而因为不见他回答,门外的乘务员再一次敲了敲门,

「我不进去,」对方舔吻著他的耳垂,再咬一口,「乖,跟她说你只是手机差点掉进坑裡了……」

闻言他鬆了一口气,咬了咬唇试图忽略股间的硬物,张口按著男人的意思辩解——

「我、我没事……啊!」他咬住唇嚥下几乎溢出嘴边的呻吟,对方恶劣的扶著他的腰在他的臀瓣间抽插起来,湿润而滚烫的顶端不时狠狠的擦过他私密的入口,身前的小小佘抖了几下,在男人的压制下只能默默流泪……

「同志、同志?」负责的乘务员似乎想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裡面的动静,

「没、没事!」他咬牙在激烈的快感中挤出男人之前的那句话,「我、嗯……我只是手机差点掉进坑裡,刚才吓了一跳,我、我马上就出去……」

「哦……那您注意收好随身的贵重物品,不要真掉下去了。」然后是哒哒远去的脚步声。

而身后的男人狠狠的撞击了几下接著把他转过来啃上他被咬得殷红的唇,同时鬆开了禁锢他的手把两人的东西一起握住激烈的摩擦了一会,再在如同啃咬一般的吻中一起达到了高潮。

零散的吻落在他的鼻尖、眼睛和嘴唇上,他的脑子还停留在一片空白的状态,耳边是男人渐渐平缓的呼吸,

「等我出去了,再……」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指隔著布料轻轻在他的眼皮上摩挲——等他出去了再拿下来。

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还不让他看他!

然后耳边是对方穿衣的声音,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摸索找到之前掉到地上的裤子想提起来,却被对方按住动作的手,然后小腹上黏稠的精液被男人温柔的抹去,他刚准备为男人的细心红个脸什么的,却在男人下一个动作时「噌」的烧著了整个人,不过是给气的——

乘警同志大方的把用来擦他们小蝌蚪的手伸到他背后——然后尽数抹在他下边的小嘴上。

身体后方那个还在因为刚才激烈的摩擦而敏感收缩的地方被一层还带著点温度的黏液覆盖,他试图伸手阻止对方调情的摩擦,却被男人趁著精液的润滑送入体内并轻轻抽动的手指刺激得几乎软了腿,只能夹紧了屁屁把重量往乘警扶著他的臂上移,而在他的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之时,男人停止了恶劣的活塞运动,凑到他耳边留下一句带著笑意的话——

「欢迎试吃。」

在对方转身之际他乱成一团的脑子忽然清醒了那么一下,然后摸到对方的手抓住,我我我了半天,明明觉得很丢脸,但还是挤出了那句问句——

「我、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感觉对方僵硬了一会,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过来,他觉得自己很难控制不要往坏的方向想,两块写著「你自作多情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情情——」的大石板围攻了他的小心肝,夹啊夹夹啊夹,他觉得自己左胸裡面那坨肉都快被挤扁了……

「我们在处对象。」

对方冷淡的声音让他心裡那两块小石板吧唧一声拍到了一起,他为对方的回答忧伤了好一阵子迟钝的大脑才成功读取那六个字的意思,

那啥,处对象……不就是谈恋爱么……

转过弯来以后他嘿嘿嘿的笑得淫荡,对方看他那二得厉害的情况无奈了一下,最终叹著气帮人把衣服扣好,然后再把裤子提起来……他咧著嘴任对方动作,却感觉对方顿了一下,然后弯腰捡起什么东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忽然拍拍他屁屁让他转过去,他疑惑的照做了,屁屁最肉嘟嘟的那块地方被一种奇怪的虫子爬过,还来回徘徊了一番,在他怕痒的忍不住扭腰时,对方已经顺手把他的裤子穿好还帮他繫上了皮带,然后颇为愉快的拍拍他的脸颊——

「回家记得照镜子。」

他一头雾水的想了半天,然后在别人的敲门声中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早就不见踪影,他红著脸打开门看到急著上厕所的乘客责怪的表情,憋了半天吐出一句——

「我、我便秘……」

在对方同情的目光中加快步子奔回座位,男人那个照镜子的交代让他纠结了许久,连狰狞脸老大哥关怀的问话也只是笑笑随便忽悠了过去,接著下火车之后他难得的伸手招了一架出租车一路疾行回家,关上门甩了行李迫不及待的跑进浴室,上上下下翻了半天终于找出来一块小圆镜,赶紧脱了裤子抓著镜子伸到背后照啊照,在弯腰从两腿直间看到镜子裡映出来的屁屁后,他沉默了半晌,然后恼羞成怒的摔了那隻可怜的小圆镜——

只见君嘟臀白皙挺翘弧度优美,左右两瓣上书大字若干——「私人领地」、「口感甚佳」。

第五节:补卡神马的

去你的私人领地!去你的口感甚佳!

他乾脆脱了裤子遛著小鸟奔去厨房打开热水器,然后一路摇摆奔回浴室再脱了衣服开始洗澡,在屁屁上面涂了大把的沐浴液以后努力的揉啊揉,他洩气的发现那貌似是用自己揣兜裡的那隻马克笔写的,2块5一隻墨色均匀印记深刻,两头不同size,两头都能用!

他走到浴室的另一头翻了翻堆在篮子裡待洗的衣服,发现那隻质量出众的马克笔被乘警同志顺手揣走了,他皱著想了想,然后一鎚掌心,嘴角欢快的高高扬起——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本插在他后裤腰上的「小黄书」也被乘警同志没收了。

不过这回可不是什么小黄书哦~~~

他一边哼著小曲洗白白一边愉快的在脑海中的句子后面画上许多个销魂的小波浪~~~

他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在作出了那本小东西,然后处心积虑的勾引乘警同志没收~~~裡面的内容可是灰常重要的哦~~~

此时某处的乘警同志看著手裡小本子的内容无奈了——

姓名,

性别,

出生年月,

籍贯,

政治面貌,

联繫方式,

家庭住址,

公司地址,

家庭成员……==

社会关係成分……?

身高,

体重,

三围………?

敏感点…………!

初次射精年龄……………………………………

他把玩著手机乐颠颠的等著恋爱对象的电话,唔,说不定害羞的乘警只会给他发短信……他揣著手机游荡去翻了下门口的信箱,发现个把月居然积累了厚厚一迭的信封,拿回来蹲在宽大的布艺沙发上一个一个拆开——居然是买同性向杂志那家网店的宣传册,还有很多质量相当讚的预览小册子,他好心情的一个个翻开来看,然后不断在脑子裡面把图片裡的模特替换成自己和乘警同志的样子,然后红著脸嘿嘿嘿的傻笑……

看了半天一直安静呆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叽叽的震动起来——

他手一抖差点没把抓著的小册子丢出去,然后在手机不耐烦的叽叽声中手忙脚乱的抓起小砖块(他那是不怎么先进的诺鸡),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会不会是乘警同志?随即他兴奋的按了下——印有红色小电话标志的那键……

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唔?

咦咦?

怎么没有回应?

他看了看已经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伸出拇指戳一下——一滴!个未接来电!

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动作,他纠结的躺倒在沙发上面挠啊挠,按错了按错了居然挂了人家电话!!!

就这么在沙发上翻滚犹豫了许久,他下定决心一般跳起来坐直身子,跟小时候参加歌唱比赛一样挺直了腰背微微抬高下巴,然后翻找到那个未接来电,拨回去……

「嘟……」

原来乘警同志的手机连彩铃都没有,真朴素,他严肃的笑了笑,

「嘟……」

话说乘警同志的电话号码貌似不是本城的啊,他微微偏了下头疑惑了,

「嘟……」

乘警同志不会是生气我挂了他电话吧,他开始有点著急了,就在这时,那边传来电话被接通的声音,

「喂、喂……你好。」

不待对方说话,他便结结巴巴的吼了出来,

「你好~」

怎么是个女的?

「这裡是S港六合彩M城办事处……」

「啪。」

他脸色青黑的挂了电话。

已经两个礼拜了,他特地登录移动的网上营业厅给手机充了200块话费,可是男人却一直没有给他电话或者短信,每天上班的时候他都在头儿睁隻眼闭隻眼的咳嗽声中开小差,不停的刷新特别注册的那个邮箱等待邮件,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倒是他的扣扣上头那个小信封的标志旁边迅速堆积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他仰倒在电脑椅上伸脚蹭著地面转圈圈,抬手支著下巴一脸严肃的左思右想,然后被脑子裡刚刚闪过的想法惊得差点滚到地上——

那啥,那本小册子该不会压根就没到乘警同志的手上吧?

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这种重要物品不管被谁捡到都不会脱离杯具啊……

就这么忐忐忑忑的过了好多天,新注册的邮箱裡面一直没有消息,加他扣扣的人验证信息不是「你好」就是「交个朋友吧」,他失望的一个一个拒绝掉,并且恶劣的在拒绝原因的对话框裡面写上「交P朋友交你妹」这类相当不文明的句子。

他暴躁了,小本子不在乘警手上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这是一种相当不好的感觉,你的一切资料和信息都掌握在别人手上,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屁屁后边长出来一根小小的尾巴,然后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绑得死死的,而绳子的那一头却不知道拽在什么人手裡,最怄人的是——这跟小尾巴还是你自己捅好了递给人家抓著的。

他烦恼的揉乱了头髮,停下脚步开始等公车,扭头看了看周围——穿小短裙的大学生、拎著菜篮子的大姐、三件套穿的跟出席宴会一样的装十三上班族还有背著书包套著宽大运动服的小学生……好吧,这些都将成为他回家路途中的「敌人」,远远的听到公交车准备靠站的叭叭鸣笛声,他停止了对那头可怜的毛无意义的抓挠动作,开始绷紧身体准备开始「战斗」,

车停了,门开了,

车站前原本沉浸在各自世界裡的人都如离弦之箭一般向那扇小小的车门射去(我只是怀念了一下以前运动会写报导稿的感觉),他的腿上被大姐那个结实的菜篮子搁得难受,前边顶著仰仗体型小巧拚命乱鑽的小学生那份量不轻的书包,左边手臂还豔福不浅的被两团结实肉陀陀的挤压——看不出来那个女大学生还挺有料……

他难得的思想开了一下小差,然后突然感觉裤兜裡一轻……

手机………………………………

他一瞬间不知道心裡是什么感觉,居然也没回头去追那个跑掉的身影,等到呆呆的上了车才发现跟手机放在一起的钱包也被摸去了,他怔了一下才恨不得破口大骂——

老子的钱老子的身份证老子的工资卡老子食堂的饭卡还有没来得及上交报销的火车票啊啊啊啊啊……

「同志,你到底要不要坐车?」

被不耐烦的司机打断了脑子裡成片的国骂,他忽然红了脸伸手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个遍,终于在上衣兜裡找到一张忘记拿出来被洗的发白的5块纸币,然后怒气衝衝的塞进投币箱,接著回头跟排在后面等著上车的几个陌生人大方的挥挥手——

「我请了。」

「4个。」

司机同志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黑超,然后点点头提醒后边的乘客不要想著趁机搏乱。

回到家裡从另外一隻倖存的口袋裡掏出钥匙开了门,他洩气的蹬掉鞋子跑进房间横在床上,发了半晌的呆才想起来跑到隔壁借了电话打到银行办理了工资卡的挂失,然后奔回来挖出泡麵解决温饱问题。

丢了好啊,丢了暂时不烦恼啊~~

等到吃饱喝足洗完澡洗完衣服乾乾淨淨的做到电视机前面时,他想起刚才被人摸去的手机和钱包也没有了最初时的烦躁,其实手机可以买新的,反正他本来就想换一个能拍照的等到下回出差的时候偷偷对著乘警同志咔嚓咔嚓几回,身份证也可以重新办嘛,原来那张证件上头那二得要死的免冠照他老早就看不爽了,公司的饭卡其实也吃得差不多了,而且因为最近一年的良好表现而小小的升了下官的他已经算得上是高级管理人员了,这代表著下个月开始在食堂吃饭只用签单不用给钱哦也。

唔,这样算起来唯一比较亏了的就是他那张没来得及报销的火车票了……他乐观的按掉电视滚到床上——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可惜等到新的一天到来时,他才发现事情完全不像他想像的那般美好……

首先是银行卡的办理,他的身份证跟银行卡一起丢了,于是重新开户成了一个大问题;等到他奔去派出所挂失并且作废身份证时工作人员告诉他——补办身份证要带著他的挂失单(手续)、户口本到他的户籍地派出所去申请补办,他愣了好久刚想打个电话告诉爸妈这週末回家,摸到空了的裤子口袋才突然想起来他手机也丢了……

然后他悲催的奔去买了一台传说中的高性价比诺鸡,再跑去营业厅办卡,排队的时候想起来他丢了手机以后似乎、也许、真的忘记停机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其自然了起来,包括移动的工作人员微笑著告诉他可能换一个号码会比较合适——他的话费经过一个晚上已经默默的由馀额200块变成欠费200块。

这偷儿是拿著它的手机打越国际长途连线演唱会现场还听了六个小时的live么么么……(这是按1块一分钟算来著)

他悲催的消了号,再办了一张新卡,然后回家拿著小电话本一个一个的重新输入姓名电话,接著老老实实的电话通知了各个业务对象说自己换了号码blabla,发了短信给所有熟人说了新号码和换号码的原因,再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更改他的网购账号绑定号码扣扣绑定号码OO绑定号码XX绑定号码……

一直等到他解决完所有的问题横到床上时,才想起那本不知所踪的《共X党宣言》——

起码本子裡的最直接联繫方式没用了。

他睡前有点庆幸的想。

而发生了很多事情后终于有点力气打电话的乘警同志听到耳朵裡迴荡的「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时,默默的小宇宙爆发捏断了手裡握著的一次性筷子。

这将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他坐在候车室裡有点懊恼的把玩著手裡的新手机——距离他们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而就在昨晚,嫂子招呼他去头儿家吃了顿饭,头儿拍拍他的肩膀愉快的说这个项目已经准备正式进入轨道,他们今年底的福利那会是大大的丰厚——这意味著他在未来的日子裡将没有几次这么两城来回跑的机会了。

上次分开之前乘警同志说他们在处对象,可是手机号码,性格喜好,家人朋友这些最最基本的普通情侣之间应该相互瞭解的信息他们都没有交流过,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让他脸红心跳欢喜非常,他从不怀疑自己对乘警同志的感情,而那人也承认了他对他的感觉,但是当「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遇到现实时,男人还能跟上次一样坚定的说他们在处对象么?

他能感觉到乘警,但是却不瞭解他,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讨厌吃洋葱,他不知道他在家裡喜欢做什么来消磨时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想起上次那本没如同计划一样落到乘警手裡的小本子,他自嘲的笑了笑,对方也不知道他的姓名,叹了口气,他咬著嘴唇莫名的觉得鼻子有点酸——

等到他不再踏上这趟列车时,他们之间的联繫将来自哪裡?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走下去……

这是从相遇开始他首次真实的感觉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现实和差距。这让他沮丧非常,这是他发觉自己性向并且老老实实的隐藏了许多年之后的第一次恋爱,他不希望他的第一段感情就这么被轰隆作响的列车吧唧一下压扁在铁轨上,他揉了揉鼻头,捏紧手裡浅蓝色的素色手帕——这是乘警同志上次在列车厕所裡的作案道具,或许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份定情信物?他想起对方在他屁屁上的签到,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拍拍维尼熊小包裡面硬硬的本子——

小佘手工出版社新「发行」的「特别收藏版」《共X党宣言》,

然后邪恶的笑了……

第六节:报复社会

这次他早早的计算好掐著时间去买到了3号车厢的票,上车后提著包包摸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特别收藏版《共X党宣言》放到腿上开始发呆,这本《共X党宣言》的封面也是纯手工製作,他涂著涂著居然涂上了瘾,开始发挥想像力仗著自己大学时乌龙加入速写协会的那点功底写写画画,居然也描出来一个高技术含量的「豪华版」封面,繁複的雕花边框画得他眼晕,脑子裡面开始出现自己带著假髮穿束胸拖拉著厚重的蓬蓬裙和身著袖子跟灯笼似的礼服的乘警同志的样子……然后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

火车开的也有一阵子了,他靠著窗子看著外边欢快倒退的熟悉景物,突然发现他已经跟著这趟列车跑了七八次,而他和乘警认识也快一年了,根本不用掰著手指也能数清楚,从刚开始认识到上次确定关係,他们居然只见过短短的三次面,第一次乘警在他因为「小桌下甜蜜的小秘密」尴尬的不知所措时打翻矿泉水淋湿了他的裤子,第二次趁著进入隧道时的一片漆黑对方的手和他的兄弟进行了一段最亲密的接触,第三次他被男人绑进厕所差一点就生米煮成熟饭……

他摘下眼镜放到小桌上,他们之间进展的太快,直接从「相识」跳过「相知」大步迈进「相许」,没有相互瞭解和沟通的基础,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情感上的动摇。

他试著想让乘警瞭解他,所以才有了上次那本内容诡异的小册子,可惜那本能够让他们之间的联繫突破列车这重束缚的重要道具最终没有到达目标对象的手裡。

他摩挲著一直抓在手裡的浅蓝色手帕——虽然明显的陈旧,连布料的边角都被洗的发白,却被保存得很好,这是乘警第一次留下东西给他,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像他一样迫切的想要增进他们之间的联繫,或者这仅仅是作为一个「煮饭」的道具被他随意的遗留下来?

「小伙子,来吃个苹果。」

被眼前削好皮的白嫩苹果换回神智,他眨眨眼,礼貌的接过隔壁大娘递过来的水果,只是上车时帮对方把包裹推上行李架,大娘就一直念叨著他是个好孩子,就是这么个小小的善意的举动便让他收穫了一份感激,唔,还有一隻看著就很美味的大苹果,他张开嘴喀嚓咬了一大口,酸中带甜的口感让他的心情好了点,想起之前那几本被没收的小黄书还有他身体力行送给乘警吃的行为,怎么也足够收穫某个男人了嘛……

他笑著扭过头口齿不清的跟大娘说了句谢谢好好吃。大娘看著他傻愣愣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接著顿了一下,在他不注意的角度撇过头去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唸唸叨叨的又摸出一个大苹果开始削皮……

车厢那头熙熙攘攘的声音渐近,他伸直了脖子盯著男人熟悉的身影,对面的小情侣顺著他的目光扭过头去看了眼,女方忽然一拍大腿惊呼出声——

「那不是报纸上面那个勇斗歹徒中刀住院的帅哥乘警么!」

他傻愣了半晌,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才被对座女生要签名合影的叽喳声惊醒——什么叫勇斗歹徒?什么叫中刀住院?!!

他猛的抬头看向微笑著拒绝了女生不合理要求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对方的脸色看著还有些苍白,下巴的弧度凌厉了不少,感觉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

对座的女孩子没有因为男人的拒绝而气馁,偷笑著掏出手机开著闪光灯咔嚓咔嚓的拍起来,他微微张著嘴死死的盯著对方,颤抖的伸出手揪住男人的衣角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眼角瞟到那刺眼的闪光刺激得微眯了眼,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他瞪大了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一切时,发现坐他旁边的大娘已经被跟著男人来的那个年轻小乘警制住,地上是一把染血的小刀,而和他一起跌坐到地上的那人一隻手仍然搂著他的肩把他死死的护在怀裡,另一隻原先挡在他身前的手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钮子,暗红色的液体顺著手臂不断滴落到地板上……

他愣愣的搂住男人的腰死盯著对方那流血跟流水似的手,周围人们的嘴巴张张合合,他却完全没有办法理解那些混乱的音节,

「我没事。」

感觉冰凉的触感在脸上流连,男人拍了拍他的脸,低声在他耳边不断重複著那几个字——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流了点血而已……

没事、没事、没事你妹啊!!!!

他跳起来恨不得抓著对方的领子摇一摇问他是不是英雄当上瘾了挨捅一次不够还想多来几次啊是不是!!!!

乘警看著他紧紧握拳到爆青筋的手却浅浅的笑出声来,随后又被一阵咳嗽打断,拒绝了乘务员想要上前扶他的动作,男人摇晃了一下站起来,完好的那隻手微微按著左边腹部的位子,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然后扬起嘴角靠到他身上,示意压制著大娘的小跟班和把刀具捡起来装好袋的工作人员跟著,他抬头看到男人开始苍白了的嘴唇,咬牙抓著对方的手架住男人,在乘务员的指引下往列车上的医务室走去。

他坐在病床旁边看著躺在床上疲倦沉睡著的男人有些回不过神,火车还在轰隆轰隆的往O城行进,他的行李已经被男人的小跟班(那个水嫩的年轻小乘警)提来了医务室,他拉进目光看著自己和男人交握的手,轻轻地呜嚥了一声,眼睛酸胀得厉害——

其实乘警上次捡到了他的小本子,

其实乘警有认真的想跟他联繫,

其实乘警跟他一样在认认真真的考虑两个人将来的发展……

第七节:你好,……

这回坐在他身边的大娘是坐火车去O城探监的——她唯一外出打工的儿子就是上次被乘警捉住的持刀抢劫通缉犯……

事实的真相是那天乘警同志在厕所裡把小佘上上下下吃了一遍,接著顺手在对方屁屁上签到以后拿著没收的小黄书心情舒畅的离开,在列车快要到达X城时乘警同志抽空捏著小黄书到吸菸区想来根迟到的事后烟,翻开小本子看到内页时愣了很久,然后无奈的掏出手机准备记号码……

这时吸菸区裡闯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男子,乘警同志看对方那张写著「我肯定有问题快来抓我」的脸皱了皱眉头,收起小册子准备伸手拦下想要往下一个车厢跑的男子,结果对方看到他一身笔挺的制服忽然从裤子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衝著乘警就捅过来,乘警抓住对方的手腕试图将男人按在牆上,身后的乘客却尖叫一声躲到乘警后边还伸出手来把人猛的往前一推——乘警当时很淡定的无视了没入自己左腹的小刀,然后动作利落(或许还带著点怨气)的冷笑著卸了那男人的肩关节,然后按著伤口跪压到被制服倒地的男人背上。

这就是「勇斗歹徒中刀住院」新闻的真实全过程。

而被诊断为开放性腹部损伤的乘警同志在病床上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床头柜上被血染红还破了个大洞的《共X党宣言》,唔,还有领导同事们暧昧的「你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明白」的笑脸……

经过详细的检查,乘警同志发现小黄书被捅穿的部分好死不死刚好在小佘的联繫方式那一栏上,等到他勉强辨认出唯一倖存的手机号码并打过去时——被偷了手机的小佘换电话了……

他想起乘警同志小跟班看他那跟看「大嫂」一样的眼神,觉得又彆扭又有点窃喜,抿著嘴巴在心裡恨恨的偷笑著挠牆。

这次动手的大娘只是那一瞬间的衝动,大娘的男人死得早,她一个人辛苦把孩子拉扯长大,奈何那小子不是读书的料,单纯的男孩便自己上了城想挣点钱给家裡补贴,谁知道处处碰壁之后被中介骗了回家的路费还打了一顿,潦倒之际渐渐跟街头的一些无业青年走到了一起,几次抢劫成功之后胆子越来越大,最终在一次作案过程中失手重伤了对方,慌忙之际买了火车票准备逃往X城,结果在火车上被乘客认出来通知了乘警,逃窜之时被秦同志抓住,大娘想著自己的监狱裡受苦的儿子,耳朵旁边听著乘客描述歹徒那些不怎么中听的语句,看著那抓她儿子的乘警热血一涌,便抓著削苹果的刀子扑了上去……

「小佘同志……」

男人好笑的看著他盯著两个人的爪子嘿嘿嘿,然后咳嗽了两声试图让人回过神,

「啊!」他看著男人醒了有点不知所措,「要不要喝水,还是别的什么……」

「不用,」男人严肃的盯著他,「把你的包包拿过来。」

「啊?」他疑惑的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然后老老实实的跑过去提著他的维尼熊小包过来,

「打开。」

「?」他拉开小包的拉链,一头雾水的瞄向乘警,却发现对方的视线停留在他小包的开口裡——

那是一本华丽雕花封面的《共X党宣言》。

他的脸噌的一下烧著了,在对方揶揄的目光中扭扭捏捏的把本子掏出来放到床上,

「扶我起来。」

乘警在他的搀扶下靠著牆半坐了起来,然后抓过旁边的《共X党宣言》翻开——

唔,第一页正常,

第二页也正常,

翻翻翻,翻翻翻,

呀。

乘警挑眉,示意随著他的动作烧得越来越红的小佘同志看向书本……

在前面一小迭纸张的掩盖下,他在书的中间挖出了一块小小的长方形的坑,坑的裡面放著一个薄薄的黑色的小盒子。

「裡面是什么?」男人拉过他的手臂把人扯到身旁,他看到那个蓄谋已久准备用来做坏事的小盒子欲哭无泪,嗷嗷,为毛会在这个时候被发现?!没听到他的回答,男人勾起唇角用手指挑出小盒子,然后打开——

戒指?

乘警同志勾出盒子裡趟著的银白色小环捏在指间端详,

唔,貌似尺寸有点不对……

再伸头翻看了一下小盒子,

还只有一个?!

发现乘警捏著小环有点疑惑的看过来,他跳起来想抢回那个还没用上的「作案工具」,对方却动作迅速的把小环握在掌心,带著点恶趣味的样子看著他紧张的表情,然后低低的笑开了……

他他他觉得乘警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闻言他的脸色变了几变,在看到乘警脸色苍白的半坐在床上的样子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然后乐颠颠的蹬了鞋子爬上了乘警的病床,准备掀了乘警的被子拔衣服,结果对方皱了皱眉,看著他被血染红的裤脚和上衣,在看了看医务室雪白的床单,用目光无声的谴责他。

「我、我先脱了外裤和衣服吧……」

他不好意思的解开上衣,脱下来堆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后伸手去解裤子的皮带扣,乘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动作,不动声色的把贴在床边放的凳子推过去一点点,蹭蹭蹭掉外裤和袜子,他看著貌似变远了一点的凳子,懒得下床就扶著牆从乘警面前倾斜著身子过去试图把剩下来的衣物堆上去,等到他的衣服在凳子上迭高楼成功后,他咧开嘴想收回手来帮男人脱衣服,却被胸前敏感上的湿濡的舔咬刺激得惊呼出声——

「啊!」

他慌忙的稳住重心,感觉到男人恶质的叼著他的乳珠轻轻磨牙,没有受伤的那隻手顺风顺水的撑开他的小裤裤往小沟的深处探去……

「我、我还没有帮你脱衣服!!」他趁著男人对他胸前的小点又啃咬改成吮吸的时候猛的将人推开,听到那因为被迫分离而发出的微妙的一记水声,对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他被水渍湿润了的乳尖上,他懊恼的试图伸手遮挡,却感觉自己那两个不听话的小点兴奋得更加挺立起来,刚才被男人含在嘴裡吮吸啃咬的刺痛感还没有完全褪去,他敏感的挪了下屁屁,感觉身后乘警那不规矩手指探啊探啊正试图往洞洞裡面鑽。

他连忙一手往后按住对方进攻的爪子一手往前狠狠的扯下男人身上盖著的薄被,然后突然发现其实对方裡边也只穿了件白色的棉背心……他有点疑惑的抬头看向男人——你要我帮你脱啥?

乘警任他按住自己的手抬抬下巴示意——裤子。

然后他老老实实的动作起来,对方顺著他的手支起身子让他把自己的长裤褪去,在看到男人下腹高高隆起的那一块地方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手,

这、这尺寸……

他瞄了瞄对方故意放在指尖玩耍的某个银色小环,吞了吞口水。

「估计错误了嘛……」男人支起身子恶劣的在他的耳边低语,然后利落的拉下他的小裤裤握住他激动地兄弟,「唔,看来比较合适你……」对方好心情的用拇指堵住他的顶端,然后激烈的上下摩擦起来,他低喘一声伸手支著牆壁稳住身体,一手不甘示弱的掏出乘警的炙热,

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如此充足的情况下近距离的看到对方的敏感,咬著嘴唇压下心中那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他学著对方的动作像自己无数次在梦中做的那样上下滑动起来,

「唔……」他喘息的盯著乘警沉浸在慾望裡的表情,对方原本因为受伤而有些苍白的脸颊泛起血色,薄薄的弧度美好的唇因为他的动作而充血殷红,对方带著笑意的眼睛温柔的望进他的眼裡,他在对方激烈的动作中艰难的往男人的方向倾斜——

「我、嗯哪……我很不安……」他断断续续的说,「我们、我们都不瞭解对方……嗯……」他凑过去亲吻男人抿著的唇角,「可是……嗯……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对方的动作一顿,然后更加激烈的摩擦起来,男人凑过来贴著他的嘴唇喘息,没有亲吻,只是轻轻地贴著,然后呼吸交融……

「唔啊!」他颤抖著射出来,然后无意识的捏紧了对方的火热,感觉乘警握住他的手上下运动几次以后也达到了高潮,他凑过去想要亲吻男人闭上的眼睛,却被男人按住继续贴著嘴唇,然后对方张嘴——

「你好,我叫秦锋。」

他一愣,突然笑起来——

「你好,我叫佘肖凡。」

第八节:草莓味的

他趟在床上捏著手机吧唧吧唧的给乘警发短信,那天他们激烈的运动在没有来得及更进一步时被敲门的驻车医生(这个称呼是我乱蒙的==)打断,老医生走前那句意味深长的医务室的床质量不给力啊让他囧了好久,男人被老医生没收了「事后烟」,看到他瞪著眼睛一脸纠结,便笑笑让他掏出新手机,再吧嗒吧嗒按下一串数字,拨号——

一阵激烈的鬼子进村后男人若无其事的从旁边的衣服的口袋裡摸出手机按掉,然后顺带帮他也存好号码,看著电话簿裡被男人无耻的划分到「爱人」组裡的名字,他嘿嘿嘿的笑起来,

下了火车以后两人连带著工作人员被请去警局做了笔录,分开之前男人不知道从哪裡掏出之前的小银环放到嘴边吧唧亲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的用拇指和食指圈住小环,比划了一下说——

「尺寸刚好。」

在他伸手准备抢回来时男人又收了小环趁著没人看到改亲在他脸颊上——

「拿回家用来想……」后面那个音节因为男人故意闭合上的双唇而含糊不清起来,他回到家裡反覆的想著那会是哪个字?

你?

这个的可能性最大,他想到小环的真实用途又红了脸,这个「你」可指代的东西还不少啊…………

他嘿嘿笑了两声唧唧哼哼的把编辑了好久结果只有几个字的短信发了出去——

[乘警同志,群众表示有点想你。]

没有等太久,男人的短信就叮咚一声来了,他兴奋的爬过去戳开一闪一闪的小信封——

[嗯]

连个句号都没有!他失望的用指关节敲了敲屏幕,忽然想起来上次见面居然忘记给乘警同志拍照!嗷嗷……他后悔的在床上翻滚,然后一下狠心啪嗒啪嗒又发了一条——

[组织表示秦同志诚意不足,求果照平息民怨。]

在等待回覆的时间裡他很淡定的先把情景模式设置成了室外,再去厨房拿了冰镇的鲜橙汁,然后奔回来瞄瞄手机,嗯嗯,没有回应,于是去开了电脑偷个菜养个鸡,奔回来瞄瞄手机,咦哦?还是没回应。再把洗白白换下来的髒衣服一堆全塞进洗衣机裡,倒点洗衣粉,插电设置开始放水浸泡,奔回来瞄瞄手机……怎么还没有反应!

于是他暴躁了,

[果照果照果照果照——]

短信还没输入完,叮咚一声,可怜的爪机表示有彩信,他捏这手机看著左上角那个多出来的彩信小信封,咬著嘴唇也压制不住兴奋的淫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他退出编辑短信戳开了彩信收件箱,然后在未读彩信那裡看到几个闪亮的数字——

10086

唔、下面还有预览的小字——

话费提醒单。

他……他忍,左键,删除,是否删除彩信?那个「是」被他按得格外用力……

叮咚,又一条彩信,他顺手点开,看到一张图,图上面还有一个很眼熟的小银环,他憋住没脸红,拖下来发现下边没有文字说明,于是抬眼瞄了一下上边的页数显示——1/3!

啦啦啦~他怀著点小期待翻了一页——这是……一小管牙膏装的奇怪东西,外包装上面用花体写著一串英文,在扁扁的尾端那裡还印了一个水汪汪的草莓?

他疑惑的再翻了一页,这回没有图了,乘警同志终于施捨了几个字用来描述之前的两张图片——

[作料鑑赏。]

这回有句号了。

盯著那个诡异的「作料」半晌,他动动手指翻回来看了看之前的那张不知名物体展示图,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开始跟温度计似的由浅红向熟透的深红递进,他丢了手机伸手拍拍脸,架上眼镜摸到电脑旁边戳开了已经形成良好合作关係的那家X用品专卖网店,联繫店长——

[兄弟,帮我看看这个]

他存了图把手机插上,把那小管东西发给对方,

[……]

对方接受了图片以后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截了张产品介绍图——

米国KYDREAMSweet香甜热情果润滑剂内含植物精华,能长久保湿。(产品富含的成分)

米国KYDREAMSweet香甜热情果润滑剂是米国Sweet全新香甜润滑剂,水溶性,无油脂,无毒性,无色,香甜美味,是完美性生活的绝佳产品。(安全性、无油脂性、水溶性)

[兄弟你不给面子啊,买润滑剂居然不找我!]

对方啪嗒啪嗒的发来一句,

[居然还是草莓味的,这个我都是昨天才拿到货,快点老实告诉哥你哪家店买的,容杂家去探探虚实~]

[人家买的……]

他无力的啪嗒啪嗒,

[还是要用到我身上……]

[……]

[其实味道还不错。]

[……]

第九节:吃掉了啊……

这会是他们在火车上的最后一次见面,这次回X城之后公司的项目正式开始进入轨道,交接工作和前期准备都被他压缩在这2个月的时间裡解决乾淨,所以之后他大概没什么机会能再次踏上这一趟火车。

他好心情的短信了乘警说今天估计是他最后一次坐这趟火车,乘警同志没回短信,但是过了两天他收到了一封来自X城的EMS,刺啦拆开,发现男人给他寄来一本货真价实的《共X党宣言》——

他疑惑的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书本裡夹著一张今天回X城的车票,唔,还附赠纸条一张——

[乖乖穿上那天的衣服,有奖励。]

他想起乘警彩信裡面那管草莓味的那啥,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心理面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老老实实的翻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身衣服套上,他放好小包一本正经的坐在靠窗的座位前,掏出那本《共X党宣言》翻开开始发呆,

乘警给他的这张车票居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坐的那个位子,而他也穿上了当初的那一身衣服,不同的是这回他手裡的小册子不是那一次纯手工製作的小黄书,而是……唔,《共X党宣言》…………

他呆呆的盯著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发呆,脑子裡转啊转,突然有点明白乘警这么做的用意,他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不知不觉中紧张得汗湿了掌心,

旁边座的小姑娘一直在看他,他检查了自己的行头没有发现什么失误之后很大方的微微倾斜了书本让对方看到内页纯良正经的内容——

随便、随便你看,今天可是正版货。

小姑娘鬼鬼祟祟的瞄了瞄他的本子,脸上严肃的表情有点龟裂的趋势,再瞄瞄,待确定了真是《共X党宣言》以后,对方掏出手机戳啊戳啊,屏幕上的粉红色莫名的让他觉得有点寒碜,

他看看手裡小册子被汗水浸得有点皱的封面,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脑子裡面尺度越来越大的画面,于是他决定趴一下,

感觉到旁边的小姑娘飘过来的视线,他有点担心对方是不是从他奇怪的举止上面看出点什么(其实那个时候LZ是在确定人家后颈有没有草莓==),漫长得枯燥的旅途对于心怀鬼胎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唔,要是乘警压根就没往那啥啥方面准备呢?

埋在臂弯裡的脸皱成一团,然后他决定咔嚓掉这种可能,这时车厢的那端渐渐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乘警检票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下居然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开始有点要兴奋地趋势……不带这样的,他偷偷鬆了一隻手装作随意的搭到腿上,再死死的按住想起床的小小佘,

「打扰了,可以出示一下车票么?」

那人来了。

他坐起来从裤兜裡掏出皱巴巴的粉红色纸张,然后递给乘警,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接过他的车票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还给他——

「身份证,谢谢。」

嘎?

身份证?

火车上面神马时候要检查这个了?看到旁边的小姑娘和乘客都拿出了身份证,他楞了一下站起来从行李架上拉下维尼熊小包,然后掏出身份证递给了男人,对方若无其事的接过他的证件,没有看一眼,然后居然趁著没人注意直接塞自己口袋裡了,在他为对方的行为保持著一副呆滞表情的时候,男人和小跟班已经果断的往后继续他们的工作,

走、走掉了……?

他回过神来以后有点意外,居然只是没收了他的身份证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有点沮丧的撇了下嘴,脱下眼镜拿著衣角擦啊擦,就这么又过了一阵子,车上的乘客大多因为旅途的劳累开始打盹,他感觉自己的手机淡定的震动了两下,掏出来,打开——

未读消息,来自秦锋。

他精神一振,赶紧戳开,

[来卧铺厢。]

他站起来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方向,然后开始往目的地奔去,中间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车厢,感觉乘客越来越少,然后他进入了第一个卧铺厢,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给乘警发了条短信——

[我到了]

[站著别动]

对方回覆得很快,然后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向他这边走来,对方脱了笔挺的制服外衣,裡面是浅蓝色特製的衬衫,修长笔直的双腿从容的迈步,他吞了口口水,死死的盯著对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男人没有说话,看见他那二二的样子只是低笑了一声,然后抓起他的手拽著人往前走——

停下来以后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终于被拐进了梦寐以求的乘警休息室。

男人让他坐到桌前的椅子上,然后从小冰箱裡面摸出一瓶橙汁塞到他手裡,他捧著橙汁有点回不过神,他、他貌似再次送上门了?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桌子旁边的那张床……

唔,貌似还蛮软的样子?

就是有点窄……

「佘肖凡。」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突然紧张的站起来,

「到、到!」

男人看见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头,

「佘肖凡。」

「?」

「男,26岁,未婚……」

他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在背他的资料,

「讨厌洋葱,喜欢鲜橙汁……」

他愣愣的看著男人张张合合的唇,突然有点想亲吻对方,

「……佘肖凡,」男人按住他的头倾身,「我很中意你。」

他张著嘴呆呆的看著男人黑漆漆的眼眸裡傻缺的自己好久,才反应过来——

这似乎、是、是告白?

「我也喜欢你!」

他扑过去啃上那两片窥探了很久的柔软,唇舌相触之间,他似乎听到乘警含在喉咙深处的低语——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迷糊之间他感觉自己被乘警弄到了小床上,然后被迅速剥掉了身上的衬衣,男人停下亲吻在他的耳廓上舔咬——

「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他敏感的颤抖了一下,伸出爪子开始脱乘警的衣服,却上上下下不得要领,乘警没理会他不规矩的手,亲吻渐渐流连到他的颈间,

「敏感点……耳根……脖子……」对方一边舔吻他凸起的喉结,一边低笑著补充之前没有背诵完的「佘肖凡个人信息大全」,

「嗯……」他仰著头喘息,解乘警衣服的手软得捏不住钮子,隐隐觉得有点后悔当初在小本子上涂了那么多内容,

「还有尾椎骨……」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扔到地上,乘警带著厚茧的手顺著他的脊椎往下揉按抚摸,酥麻的感觉延绵不绝的潮身下涌去,

「唔啊……」

对方的指尖触到他的尾椎并停止下滑轻轻揉按,他忍不住摇晃了一下屁屁想要摆脱那隻恶劣的爪子,却被男人隔著内裤一把抓住早就彩旗飘扬的小小佘,

「嗯啊!」他抖了下腿被男人的动作刺激得软在床上,对方却没有急著摩擦他的炙热,只是握在手心裡仔细打量再把玩了一番,然后掏出他在彩信裡看到的那支可食用进口润滑剂,

「你……」

他涨红了脸看著对方把粉色半透明的膏状物挤到自己激动地兄弟上,

接著伸手——摸出某个眼熟的小环——套上。

「啊!」根部传来的束缚感让他难受的伸手想取下那个小东西,男人却抢先一步开始快速摩擦他敏感的炙热,喘息著感觉到自己的命根子胀得更大,乘警停下动作任他捣鼓,结果摸了半天他悲催的发现小环跟说明书裡面写的那样——

取不下来了……

当然,这是暂时的,等他瞪像男人时发现对方正准备脱掉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他看著乘警用拇指勾住小裤裤的边沿,撑开,然后往下拉扯,被内裤包裹著的炙热在顺著布料下滑的趋势微微一坠,再从裤口弹出来,他看著男人尺寸惊人正嚣张摇晃的兄弟,后悔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捲而来,似乎身下的小小佘都害怕得缩起来一点点,男人跪到床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然后动了动,在他想躲的时候随手安抚了一下他的小兄弟,接著藉著柱身上的润滑剂摸向他的身后,

「嗯……不要……」

他感觉对方的手指在后方的禁区揉按了一番,等到他不听话的小嘴微微放鬆时邪恶的让他吞了那支润滑剂的小头,

「拔、拔出来……」

他试图想合上双腿,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掰开他的膝盖佔领了最有利的地形,对方衝他挑了挑眉,然后低头凑近他因为后方浅浅的刺痛而更加性致高昂的兄弟,他屏住呼吸看著对方把唇贴上他涨红的表面,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因为男人的动作而开始不断冒出半透明液体的顶端,他猛的吸了口气忍住不在激烈的快感中发洩出来,却听到男人恶劣的评语——

「眼光不错。」对方再舔舔他根部的小环,「戴起来……」顿了顿,还点了点头,「很好看。」

「呀!」他刚想反驳那个是送给男人的东西,却被后穴裡的冰凉刺激得一抖,男人顺手把小管裡的膏体挤乾淨,然后低头含上他的小头,

「味道不错……」

对方在上上下下的吮吸吞吐中抽空评论了一句,他方才想起来从刚才开始室内便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莓味,甜而不腻,似乎是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乘警抽出在他小洞裡抽插扩张的手指,然后按进他的嘴裡——

「尝尝……」

他被迫随著乘警在他嘴裡模仿交合动作的手指舔上那些化开的膏液,

「唔……」

味道居然还真不错,他迷迷糊糊的想,回去给店家打个五星(他已经忘了这压根不是他买的了==)……

「转……转过来……」他捧住男人的脸组织了对方的动作,然后示意对方转身,男人暗沉的眼中闪了闪,接著照他的要求把自己的炙热送了过去。

他看著垂悬在眼前的硬物有些不知所措,一直到男人轻咬他的兄弟表示不满时才一狠心张嘴吞下明显比他宏伟不少的头部,咸涩的味道在舌间瀰漫开来,他艰难的学著男人的动作舔吻吸吮,一隻手安慰吞不下去的部分,一隻手空出来把玩根部沉甸甸的小球,他发现小小秦的颜色不是很深,跟男人的腿一样修长笔直,根部的小球形状圆润饱满,唔,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吞了下口水,示意对方塌下腰部让他咬上那两颗小东西,含到嘴巴裡吸吮,身体的那一头传来明显的抽气声,还连带著男人低沉的闷哼,他有点得意的舔咬得更激烈了,却发现男人鬆开了他的兄弟,顿了一下,再抽出他小洞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增加到3只的手指,接著,一根冰凉的柱形硬物捅了进来。

「啊啊……!」他倒在枕头上呻吟出声,感觉到男人捏著那根硬物开始激烈的活塞运动,

「嗯……啊……唔啊……」他紧闭著眼睛断断续续的低吟,如此真实的性爱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男人掌握著硬物在他的体内旋转抽插,坏心的在体内的敏感点周围磨蹭,待到他忍不住想要尖叫时才猛的擦过那片黏膜。

他已经顾不上安慰男人的炙热,只能任对方顶端上陆续溢出的液体滴进他喘息的嘴裡然后顺著滑进喉咙深处,似乎感觉到他即将爆发,男人低头吞掉小小佘的头部,然后激烈的抽插了几下将硬物死死的摁在他体内最敏感的那片区域,

「啊啊啊——」顺应著男人的动作,他尖叫著在男人狠狠的一吸再鬆开他兄弟的那一刹那喷射出来。

渐渐平复了呼吸后,他感觉对方从他疲软的兄弟上滑下了那个沾满乳白色液体的银色小环,然后转身凑过来贴著他们的唇亲吻,

「这东西不错……」对方评价,接著伸手抽出了那个侵入他体内的小东西——

嗷嗷!居然是前一次没收的马克笔!!

他看著那隻染上暧昧液体的马克笔,心裡突然庆幸当初买的笔是新款圆滑头的盖子……

「还没完哦~」对方亲亲他的耳垂,然后动了动腰让他的注意力回到身后顶著的炙热上面……

「别……」想起刚才嘴裡丈量出的周长,他抖了抖,试图阻止男人的侵略,「会、会死人的……唔!」

不待他说完,对方便堵上了他的唇,然后扶著兄弟坚定的向目的地前进,后方的穴口还没有从之前激烈的运动中缓过来,微微张合著,小小秦同志趁著他小嘴喘气的空挡抵住那准备收缩的小口,然后开始缓慢推进,因为之前的高潮而敏感抽搐的内壁被炙热的硬物摩擦出更加激烈的快感,

大张著双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一点撑开,无助羞耻的同时他咬紧了下唇,抬眼望进对方黑漆漆的眼眸裡,他喘息著想要说点什么——

「下……嗯啊……下次、我……我来…………啊啊!」

对方因为他的话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一个用力探进最深处,

他有点后悔方才不合时段(正色,时段是很严肃的话题)的言论,没来的及叫上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便被对方的动作梗得只剩下鼻腔裡哼出来的喘息……

「嗯、嗯……嗯啊……」

男人似乎是照顾他的身体,虽然刚完全进入不给他适应的缓衝时间便开始动作,可是抽动的速度很慢,一下一下却是不容拒绝的挺进最深处,这种缓慢而侵入感极强的交合让他异常的羞耻,那种被别人不断闯进身体最私密处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但是这种行为却也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几乎是随著男人抽动的开始,他身下的炙热便挣扎著抬起头来,一直到现在厚著脸皮贴在对方的小腹上磨蹭,

他开始在心裡感慨自己的适应能力,原本还有些裂开那种刺痛火辣感觉的小嘴现在只剩下细腻的表皮和黏膜之间摩擦出的快感,他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这种无意义的动作,却能够让他被流窜上来的激烈快感刺激的浑身发软……

「啊……嗯啊……啊——!」

他鬆开一直抓在手裡的床单,伸手抱住男人的肩膀随著对方的直立起来的动作坐到乘警盘著的腿上,体内的火热一下子狠狠的擦过敏感点撑开他身体的深处,他抱紧了男人一口咬在对方的肩膀上,乘警侧头亲吻他的鬓角,然后托著他有些汗湿的屁屁开始剧烈的抽插,

每一次挺进的力度和角度都激进的让他在酥麻中蜷缩了脚趾,

他在嗯嗯啊啊的呻吟中努力掌握好平衡随著乘警晃动腰部,然后捧起对方的脸贴上去,鼻子对著鼻子,额头顶著额头,他们的嘴差一点点就要触碰到一起,他们的呼吸相互交融,

他不时扬起脖子喘息,顺便让乘警啃咬他敏感的喉结,大多数时间他们却坚定的努力贴近彼此——

也许就是这种感觉,

他想——这种恨不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对方相接触的感觉,还有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的那种急切心情,是这种感觉与心情让做爱这项运动具备了不同于她原始应当代表的繁衍的意义。

这是一种让他们靠近的方法,

他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断断续续的笑出声来,他看到乘警的眼裡也带上了与他相同的笑意,

他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

他愉快的凑过去闭上眼睛亲吻对方的唇,不同于身下的激烈,乘警温柔的接纳了他,

这种唇齿相依的温暖让他挺直了腰背闷哼著喷发出来,敏感的洞穴随著喷射快感剧烈的抽搐收缩,他感觉到乘警的身子一僵,然后剧烈的抽插了几下,接著一股热流奔涌向他身体的深处——

「佘肖凡,我爱你。」

在恍惚之间,他听到男人抱紧了他贴在他耳边低语,坚定而温柔,他伸手过去握住男人的手,然后十指交扣,

「秦锋,我也爱你。」

-按德-

番外1《休息室以后……?》

话说在相互告白之后小佘同志和秦警官在床上腻歪了一下,感觉恢复了一点体力便起身各自穿衣服,期间因为后腰的酸胀感和身体内部的不适让小佘同志蹬了乘警好几眼,乘警利落的搞定自己的行头,然后走过去帮忙著系皮带的小佘同志扣钮子,就在这时,秦同志休息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秦大哥,刚才……」

扯著领带闯进来的清秀小跟班刚想往房间裡面踩的脚顿住了,他瞄了瞄若无其事朝他点点头然后继续帮人整理衣物的秦警官,再瞄瞄已经维持著粉色石化了的小佘同志,然后吸了吸鼻子,目光飘啊飘啊飘到还一片凌乱到处沾著乳白色粉红色诡异液体的小床上,又吸吸鼻子,在飘回秦警官和小佘身上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意——

「秦大哥……真厉害……这草莓味的,是、是进口货吧?」小跟班眨眨眼睛,一脸嚮往的表情,

「回去发你网购地址。」秦警官帮小佘同志折好领子再衝人挥挥手,于是小跟班屁颠屁颠的领旨谢恩关门走了……

「你……」小佘同志终于恢复过来,「你你你你居然不锁门————!!!!!!!」

番外2《养成腹黑人民公僕》

秦锋是个孤儿,但是他的孤儿院生活却灰常惬意,秦锋小盆友长大的孤儿院是一家小小的私立孤儿院,孤儿院的老院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老头,唔,还是长得很不错英俊老爷爷,老爷爷的家底很厚,上头的关係貌似还挺硬,可以说在那个年代,小星星孤儿院就是传说中的共产主义社会。

秦锋的童年就是在这么个河蟹团结按需分配的高级文明环境中度过了,按道理说他应该跟孤儿院裡的其他小盆友一样成长成带著温暖笑容知书达理河蟹美好的青年一枚,可是现在这么有点扭曲的一隻,或许可以说是某教育者无心插柳的结果?

话说某一天院长爷爷看到秦锋同学羡慕的盯著隔壁院子某「小霸王」手裡的玩具车那傻缺的样子,感兴趣的眨了眨眼睛——

「秦锋啊,喜欢那个玩具车就要自己动手抢回来嘛……」

于是秦锋同学跟所有孤儿院的小盆友一样莫名其妙的葱白著院长爷爷,于是他听话的出击了,第二天流著鼻血带著满身的淤青回来,两手空空,看到他这个样子院长爷爷似乎很吃惊——

「秦锋啊,有些问题是不能用暴力解决的嘛,你没看到小霸王身边跟著那么多小盆友么?」

只有5岁的秦锋同学思考了一下,第二天带著一群孤儿院的小盆友找上了小霸王,然后他带著小玩具车回来了,可是当晚孩子的家长就找上门,秦锋做的坏事被副院长知道以后罚他洗了两天的碗,全孤儿院所有小盆友的碗哦,而还没来得及玩的小车也被迫还了回去……院长爷爷看著秦锋同学孤零零的坐在小板凳上面努力刷洗装满了一个儿童澡盆的碗,然后摇著扇子感慨——

「秦锋啊,有点东西不是自己的抢回来了也不会变成自己的哦……但是人家小盆友主动给你玩就不一样了嘛……」

秦锋小盆友刷碗的动作顿了一下,第二天独自一个人去找了小霸王,回来的时候手裡抓著那个小玩具车,后边还跟著唯唯诺诺的小霸王和他的小跟班们……

可是过了几天,小霸王扭扭捏捏的来问他要回了自己的玩具车,因为家裡的大人无意中问起了那架自家儿子貌似很中意最近却不见踪影的小车……

看到失落著送走了小霸王和玩具车的秦锋,院长爷爷拍拍小盆友的头——

「小霸王那架玩具车也是妈妈买的啊……」

秦锋同学看著笑得越发慈祥的院长,低著头走回房间爬上自己的床,之后的一段时间,秦锋同学开始时不时往小霸王家裡面跑,回来的时候则翻出开始上学的那些哥哥们的课本默默的啃啊啃,就这么混到了新年,小霸王的父母专门带著孩子来孤儿院转了转,然后夸奖了一番聪明好学带好他们顽皮儿子的秦锋小盆友,接著送给他一台崭新的玩具车……

多年以后秦锋同学成功将小佘同志拐回家,同居的新年扫除时小佘同志捧著那架过时了却保养得很好的玩具车过来求问男人有趣的童年故事,秦警官摸了摸下巴,然后邪魅的一笑,拍拍小佘的屁屁赶他去扫蜘蛛网——

「啊,那是第一件战利品。」

番外3《兼职神马的其实很美好》

乘警同志在拐跑小佘之前一直是单身,他跟当年孤儿院一起出来的死党共同租了一套房子,两个大老爷们除了正式工作之外天天宅在家裡面,唔,宅的原因要归功于他们上大学时没事找事开了间网店——

「小星星同性向X用品专卖」

乘警同志一直没有谈恋爱的慾望,当然也没注意自己的性向,而让他发现小小秦的特殊喜好则是因为大学公共澡堂裡的某次豔遇——

乘警同志在夏季的某个深夜热得睡不著,于是背上毛巾脸盆奔向一楼的公共澡堂求解脱,在进入澡堂时他便隐约听到最后一个隔间裡传来奇怪的呻吟喘息,啊,还有肉体的撞击声和奇怪的水声,于是他淡定的走过去站在不远处观摩了一番,最后顺应自己内心的求知慾大方的伸手掀开了帘子……在裡面运动的两个男人明显石化了,然后下方刚才叫得正激烈的那一位抖了抖手指戳向乘警——

「秦、秦锋?」

看到真人版钙片内心正激盪无比的乘警同志回过神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参与演出的男人之一——

「谢渊?」

暗号对上了。

谢渊看到是同孤儿院裡的秦小弟大方的挥挥手赶人出去,然后收缩了一下小嘴催促运动的男人继续,秦锋童鞋则是淡定的冲谢哥哥点点头,然后拐到隔壁间开水洗澡,顺便安慰一下自己激动的小兄弟,然后撸著管子的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喜欢看帅哥比美女多是因为自己压根就是个弯的……

两人第二天见了面也不见尴尬,携手出校门开小灶一番长谈之后一拍即合,写好策划掏出存摺物色房子同居开网店。

说起来秦锋和小佘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火车上,那天正是小佘第一次出差前,他在小星星网店购买了某本国外的同性向杂志,并选择EMS投递,谢渊童鞋见是同城便包装好东西塞给秦锋并一脚把人踹出门,秦锋无奈的带著杂志开著他们公用的小绵羊一路啵啵啵啵来到了小佘家楼下,掏出依旧是公共的小灵通打电话,结果接通没两下便被对方按掉,然后公寓上边的某个窗子刷的一下开了,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望啊望,看到楼下的小绵羊和带著鸭舌帽的秦锋,便关了窗子缩回去,过了一会就看到小佘同志吧嗒吧嗒屐拉著个维尼熊的拖鞋下来签了单子,傻傻的也不知道打开来验货,抱上书垂著头鞠躬乖乖低声说了句谢谢麻烦了,而顺著对方睡衣宽大的领子看到裡面漂亮锁骨和小点点的乘警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只能晃眼瞄见对方急匆匆的背影和通红的耳根,然后他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黑超,跨上小绵羊回了家——

「喂,」刚到家的乘警踹了一下横在沙发上装尸体的谢渊,「我好像一见锺情了。」

番外4《YD维尼熊捕获记》

在火车上看到小佘时乘警著实楞了一下,结果仔细瞄了瞄发现对方的遮遮掩掩的在桌子下面做著些什么,坏心眼的伸手过去拍了拍人家的大腿,结果却听到对方一阵细微短促的呻吟,他瞄了一下桌下看到撑起小帐篷的西裤瞭然的挑了下眉,然后藉著对方的小失误将矿泉水泼到小佘的裤子上不动声色的帮人化解了尴尬,然后顺便没收了那本表裡不一的《共X党宣言》。

回到家看到小佘製作精良的小黄书他感兴趣的勾起嘴角,看得本来伸手过来摸空调遥控器的谢渊一抖,哆哆嗦嗦的往上按了好几度。

之后的几个月他被调派到了另一趟车,在休假回家的时候看到小佘又来下了订单,他找到领导暗示了一下,藉著平日裡的好印象和领导的有意提拔,他如愿被调回那趟城际列车,在3号车厢上果然又看到了小佘,他挑眉看著对方这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便趁著隧道大方的帮助对方解决了问题,然后真心实意的留下一句话——

「谢谢招待。」

啊,没收小黄书这种只是顺手。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捕猎的同时也被看上的那隻呆维尼熊猎捕,所以在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时他被小佘摸上腰际的手折腾的有点……嗯,大家都明白的。

于是他匆匆奔回休息室,再打发小跟班去刺探情况,在对方迈向厕所之前首先蹲点守株待兔。

这一次的见面让他们差点生米煮成熟饭,其实那回他只是单纯的计划著让对方通过这一次运动森森的记住他,于是他藉著惩罚的名义遮住了对方的眼睛……

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在害羞或者不安,这是为了给接下来的运动增加敏感度……嗯。

意外的是在他离开之前,小佘同志告白似的询问了一句「我们在恋爱吗?」

他石化的样子很丢脸,对方手足无措的样子却格外的让他觉得温暖,他肯定了小佘的问句——

「我们在处对象。」

这回的小黄书居然会是本个人信息合集,他还没来得及顺著自己修改的攻略联繫目标对象便发生了一系列的意外。

所幸的是这些意外让他完完全全摸清楚了那隻维尼熊心裡的想法,然后把人吃的乾乾淨淨。

现在乘警同志咯吱窝下边夹著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在电影院前面等待约会的对象,看著小佘急的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他无奈的掏出对方还给他的手帕帮人擦了下脸,然后在对方又二又萌的笑容裡把牛皮纸袋塞到小佘怀裡,接著扭头奔向售票窗口。

身后传来拆解牛皮纸袋的声音,然后是小佘疑惑的低语——

「这不是上次你没收我的身份证么……咦……?」

文件袋裡安安静静的趟了一个万能谢渊哥哥託人做出来的红本本。

虽然结婚证是到底是假的,但是那个牛皮纸袋却被小佘傻傻的抱在怀裡一整天没有撒过手。

他其实怀著跟小佘一样的不安,他知道他们之间瞭解的很少,他担心来自小佘父母那边的阻力,他为他们的将来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但是现在他窥探已久的维尼熊小佘牵著他的手,他们靠的很近,他突然觉得这已经够了,之前那句他从小就很鄙视的话也变得有点意思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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