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几日成亲?弄到几时?
郑澜从一片兵荒马乱的梦中带著汗水醒来,入目就是素淨简朴的床帏,扭头便见到一人。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此刻正伏案凝眉,行笔间如瀑长髮垂落颊边。
这人是谁?
郑澜狠狠皱眉,脑中一片混沌——我又是谁?
那男子听到床上声响,一抬头,竟见到一双望过来的黑亮眸子,先是一愣,复而大喜,快步走过来:「感觉怎么样?」
郑澜觉得他似曾相识,却又不甚熟悉,便冷冷地问:「你是谁?」
男子扶他起身的动作一顿,神情複杂,惶恐中又夹杂著隐隐的惊喜:「你……不记得我了?」
郑澜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不回答,只是冷漠地看著。
男子又问:「那,你记得你妻子叫什么名字吗?」
郑澜心裡冷笑,他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更别说妻子了。
再者说,问他妻子芳名做甚?如果我有妻子,就算名字再好听,那也是我的!于是餬口诹了个名字出来:「白日。」
不料面前的男子突然兴奋,一把抓过郑澜的手:「我就是白日啊!」
郑澜盯著他,满脸不相信。
男子倏而腼腆一笑,脸颊微微发红:「都成婚了,还总是叫表字,多见外,直接叫名字啊。」说罢,双眼闪亮亮地看著郑澜。
郑澜挑眉:「你叫什么?」
对方怀疑地打量他,在郑澜一脸的「大逆不道」中摸了一圈他的脑袋,没发现任何伤口和鼓包之后,说出了结论:「你失忆了?」
「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郑澜不答。
「家住何处?」不答。
「那我们何时成的婚呢?」依旧不答。
郑澜看著面前的「白日」硬把两道眉毛皱在一起装出发愁的样子。明明是个清冷冷的美人,可惜了脑子不大灵光,这点演技还想骗过自己,蒙傻子呢!
「白日」握紧了郑澜一直想要抽回去的手,情深意切地说:「你叫郑澜,是个逃犯。我一年前救了你,把你藏起来防止被抓到。不久前我们还成了婚。你随我去山上採药,为护我摔伤了头,没想到竟然失忆了!都怪我……对了,我叫君颐,白日是我的表字,四处行医谋生,虽不富裕,但养活咱俩足够了。」
郑澜突然来了兴致:「我们成婚了?」
君颐点头。
郑澜似笑非笑地伸手摸上君颐的薄唇,揉捻了两下:「叫声夫君听听。」
君颐张了张嘴,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有些不敢看郑澜炯炯的眼眸。
唇间的手指顺著微张的唇缝伸了进去,轻轻扣了扣阻碍他前进的牙齿。
君颐脸颊爆红,忙不迭地往后扬头,却被郑澜两根手指擒住了下颌:「还是你平日裡叫我别的?好哥哥怎么……」
「夫,夫君。」乾涩涩的。
郑澜突然觉得这声夫君无比悦耳,乾脆伸臂将人揽在怀裡,耳聪目明的他立刻听到了君颐如雷的心跳:「为夫忘了你,是我不好。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以前的什么事?」被郑澜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包围,君颐恨自己不争气地脸红心跳个没完。
「我们几时成亲?当日天气如何?」
君颐慢慢答道:「中秋节成亲,天气晴朗。」
「可有洞房?」
君颐:「……有。」
「为夫弄了你几次?」
君颐一直红到了耳朵尖,薄薄的脸颊此刻彷彿能滴出血来:「不,不记得了。」
「那,可是为夫初夜弄得太狠,把你做晕过去了吗?」郑澜恶意追问,看著快要鑽到自己骨头裡藏起来的人,眼中染上几分笑意。
君颐顶著大红脸,瞪著郑澜,结巴著为自己争取福利:「你怎,怎么知道,就是你弄,弄我,不是我弄你呢?」
郑澜仰头大笑:「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弄我?」说罢看了看自己虽不如从前,但依旧健壮的肌肉:「夫君,你能抱得动我去桌子上做吗?」
「我……」君颐咬牙,这话承认不对,不承认也不对。虽然他去山上採药也勤加锻炼,但与武将出身的郑澜一比,这身板就像白条鸡一样。
「好多姿势可都要吃著劲儿呢,比如我从背后把你……」
「闭嘴!」君颐狠狠瞪他,瞪出了满目春色。
郑澜毫无压力地坚持说完:「……抱起来做。凭咱俩的身高,你双脚悬空,下面可是会夹得很紧呢。」
君颐大囧,不敢再看郑澜,忙不迭地离开去药房拿药。
以前怎么没听说,他们将军竟然这么流氓!
作者有话说:排雷:古代狗血生子文,肉没有以前多,试水写写剧情向小肉饼。
☆、第二章 娘子,是你的两次还是我的?
君颐去端药的间隙,郑澜下床把这处处透漏著朴素之气的小屋裡裡外外打量了个遍。
木屋孤零零坐落在山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修了专门的药房和浴室。就一个单身男子来说,也算是享受得很了。
郑澜不客气地打开衣柜,看到半边旧衣、半边新衣。新衣明显合自己的尺寸,质感衣料也要好出许多。郑澜挑了挑眉,嘴角不知不觉便凝了一抹笑意。
君颐捧著药进来,抖抖肩头的雪,见郑澜可以走动,身体无大恙也是十分欣喜。
郑澜十分乾脆地喝下了药,反手就把君颐揽在了怀裡,有力的臂膀环住劲瘦的腰肢,俯身在人耳边低声说:「娘子,药好苦。」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侧,痒痒的。君颐执起郑澜的手替他把脉,边笑问:「那可怎么办?」
「要娘子亲亲。」郑澜将人转过来,一手抬起君颐下颌,毫不犹豫地将唇齿贴了上去,对著柔软唇瓣细细舔咬,二人呼吸交缠。药汁苦涩的味道萦绕,混著君颐自带的草药清香,竟也能生出丝丝缕缕的暧昧来。
君颐指下的脉搏逐渐加快,那强有力的跃动与自己彭彭的心跳逐渐合拍,像是和鸣般震动著心弦。
郑澜收紧手臂,让君颐紧紧贴著自己的胸膛。湿热的舌头扫著似张微张的唇缝,舔开一条缝后,又不老实地顺著齿缝向裡探去,好整以暇地四处逡巡挑逗新占的领地。
「唔……」上颌被重重一顶,君颐受惊般要躲开,被郑澜按住后脑压向自己。郑澜越吻越深入,到了后来就渐渐有了吃人般的架势,侵略般扫荡过每一寸内壁,把君颐不适的挣扎和呜咽全部吞掉,未及嚥下的唾液顺著嘴角滑落,沿修长上扬的脖颈沾湿了雪白的衣领。
突然舌头被另一个怯生生的小东西舔了一下。郑澜眼神晦暗难辨,大手一路向下摸去,摸到圆润小巧的臀瓣,猛然用力掐了一下,可怜的臀肉从指间挤出。
「呜!」君颐不安地挣扎,蹭动间撩拨得郑澜越发口乾舌燥。
一吻完毕,君颐气息不稳地靠在郑澜胸口,站立不稳两手乖乖环住郑澜的脖颈,回味著方纔的亲吻,嘴角甜甜的笑容想著也遮不住,只能把脸埋在郑澜身上。
郑澜正努力平复著呼吸,却感觉人往自己怀裡缩了缩,低头正看到君颐眉眼弯弯羞涩藏起的模样,只觉一把火烧在下腹,瞬间燎原。
他一把抱起君颐大步走向床榻,在男人的惊慌中,自上而下地俯视著他,眼中的深暗彷彿要将君颐吞没:「我们是否洞过房?」
君颐愣愣地看著郑澜的眼睛:「……是。」
「君颐,我想要。」一字一顿地紧盯著君颐,就像盯住自己的猎物。
君颐嚥了两口唾沫:「……好。」
郑澜仅著单衣,带子一抻就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裤子也被毫不犹豫地扒掉,赤条条地伏在手足无措的君颐身上:「娘子,愣著作甚,脱衣,不用为夫教你吧。」
君颐努力表现出一回生二回熟的模样,爽快地剥光自己。可衣服脱到何处,皮肤就红到何处,他不自在地把脱下的每一件衣服细细整理好,边角都抻得没有一点褶。
郑澜看著君颐强装镇定的样子就觉有趣,等到君颐脱到只剩亵裤时,终于放过了羞得全身通红的人,替他除掉了最后一点屏障。
被打量的目光巡视全身,君颐羞成了一隻熟透的虾子。
「娘子,」郑澜突然开口:「咱们初夜时,为夫是如何『做』的?」中间一个动词咬得格外重。
「就那样做的。」君颐梗著脖子道。
「哪样?我吻你了吗?」
君颐点头。
郑澜便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亲到两人下体的反应更大了些。
「我亲你这裡了吗?」郑澜指尖扣弄著君颐胸口挺立的小红豆,笑著问他。
君颐艰难地点点头。
郑澜向下亲吻,在白皙的脖颈处重重吮吻,啃咬完圆润的肩头,将湿漉漉的痕迹一直绵延至胸口,大口嘬住白嫩的乳肉,将乳头旁边的一片都含了进去,轻巧的舌头上下左右地挑逗。
奇异的快感随著身上人的动作窜遍全身,君颐用手背掩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郑澜不满,用腰带将人的两隻手捆绑住拴在床头。
君颐也毫不挣扎,乖乖地让男人绑,像极了待宰的小羊羔,眼中的顺从却让郑澜慾火更胜。
「我还做什么了?」郑澜坏笑著逼问。
君颐咬唇不回答,责备地望向郑澜,却被男人色情而邪气的模样迷住了眼睛——这是以往他见不到郑澜,过去曾为三军统帅的他总是一身正气不苟言笑。
郑澜看著君颐眼眸中快要溢出来的迷恋和崇拜,虚荣心莫名大涨,变本加厉地欺负人:「娘子不说,我怎么知道咱们初夜怎么做的?」
君颐已经糊到转不动的脑袋只想著圆谎,其馀均来不及深想:「那天你,弄我下面了……」
「怎么弄的?」郑澜握住君颐粉嫩秀气的一根,慢慢撩拨,指尖的粗茧让君颐直接呼喊出声,那声音脆弱极了,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
「是这么弄的吗?下面两个小球弄了吗?嗯?弄了没有?」郑澜用拇指顶著君颐的会阴搔刮。
「嗯……弄了……」于是紧缩的小球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上面的小孔弄了吗?是这么挖的吗?」郑澜说著,用小拇指轻轻扣弄流出淫液的顶端,看著君颐的腰随著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
「啊……别!没弄……啊啊……」君颐眼前一白,后失力地跌回床上,双目无神地看著郑澜,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郑……澜……」
郑澜将白浊收集起来,掰开两条细长的大腿,尽数抹在瑟缩在中间的那粉红小口上,伸进手指开拓著,搔刮打转,细细体味著内壁的紧窒和销魂:「娘子?娘子!」
「嗯?」君颐不自在地合了合腿,被郑澜不满地一巴掌打在臀侧。
「洞房时,为夫用几根手指为你开拓的?」
「……三根。」
郑澜便用三根手指细细开拓,开拓完对著微张的小口吹了口气,引得小穴仓皇紧缩。
「娘子,三根手指够不够吃?为夫的可是比四根手指还要粗,今天吃四根好不好?」
「……嗯。」
「娘子,洞房时为夫弄了你几回?」
「……两回。」
「娘子,我们用的哪个姿势?」
「……就是这个……」
「娘子……」
「闭嘴!」还没开始做,君颐就要被郑澜欺负哭了。一边忍住在后穴四处惹事且越来越多的手指,一边还要打起精神应付郑澜的各种荤话。
两条腿环住郑澜的腰,随后被一根灼热的东西抵在后穴。那充满侵略性的物什让君颐感到了危险,嚥了嚥口水,紧张地抓紧布条。
「娘子,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初夜对吧?」郑澜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善起来,在再次得到肯定回答之后,邪气一笑,一个挺身,直直楔入了大半根!
「啊啊……呜……」剧痛传来,君颐疼得面色发白,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可怜兮兮地看向头顶上的人,见到郑澜眼中隐含的一丝怒意,慌张地想要挣动手腕,却发现自己被牢牢锁在男人的掌控之下,没有丝毫反抗的馀地。
未经人事的地方被插入了一根粗大坚硬的肉棒,且越来越深入。内壁被不断开拓,层迭的媚肉被毫不留情地推挤开,为灼热的物什让出身体更深的地方。
君颐强忍住眼泪,抖著声音求饶:「夫君,轻轻的好不好?」
郑澜看君颐满头大汗,身前的小傢伙也萎靡下去了,好心地停下侵略的步伐,埋在君颐温热的身体裡耐心抚慰他身前的性器。
逐渐适应了郑澜尺寸的后穴突然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夹得郑澜闷哼一声。
郑澜见君颐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便挺动著下体继续深入。
「不要了……」害怕那东西把自己的肚子顶破,肠壁涨得发疼,肉龙每过一寸,虯结的青筋划过娇嫩的穴肉,带起股股颤慄和疼痛:「夫君,额……不要再深了……」
郑澜笑:「不是初夜的话,吃进去我这一根没问题的,娘子再忍忍。」
听了这话,极力想要证明二人已经洞房过的君颐咬唇忍著,鼻翼一动一动,双眼通红,口中时不时洩出半句呜咽,像极了被欺负坏了的小兔子。
最后君颐实在无法一次承受郑澜雄伟的尺寸,在男人又一次深入后,终于哽咽著小声哭出来,不断重複著太大太粗的话,一声声求郑澜不要全部进来。
被浴火和欺骗烧红了眼的郑澜哪会听他求饶,在肉棒尽根没入后不久,就前后挺动起来,感受著紧窒火热的小穴,看著清冷冷的人被自己肏得面带桃花,媚态尽生,愈发激动起来,动作也越来越大,整根拔出,再发了狠地摆动腰肢楔入,腰背的肌肉嶙峋膨胀,两隻手在娇嫩的大腿上掐出了一道道手印。
「呜呜……啊疼……慢点啊啊……呜疼……我疼……不要这么深……」君颐缩著屁股往上躲,被郑澜拎回来,重新摆成趴跪的姿势,然后复被箍住腰,才歇息片刻的后穴又被塞满,抽插间发出扑哧扑哧的淫靡水声,嫣红的穴肉跟著狰狞的性器被插出再塞入,直接被干了个通透。
君颐感觉自己是被野兽固定在身下肆意佔有的雌兽,全身被郑澜凶狠的情慾包围,无力逃脱,只能被按在原地反覆侵犯到身体最深处。
销魂的小肉洞终于被肏开,郑澜满意地笑了,更加不留情地在人体内肆虐侵佔。他何尝看不出来君颐这身子只是初尝情事,青涩得很。但却偏偏格外地勾魂,让他欲罢不能。君颐惨兮兮的讨饶和甜腻的呻吟正戳在他恶劣的情慾点上,只想让他展露出更多淫态。
小骗子,醒来看到的第一个就是你,还敢骗我,今天不奸透了你!
「乖,夹紧小屁股……」郑澜一刻不停地挺动著,手口都不閒著,在君颐羊脂玉般的身子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小骚穴还疼吗?」
「疼……呜呜……我要坏了……」君颐扭过头,吸吸鼻子求饶。
「让夫君干透了,以后就不疼了……」郑澜在蠕动的后穴裡画著圈地开拓领地,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肏得君颐哭呛掉:「等到我把你这小穴捅得会流水儿了,你以后只能用夫君的大肉棒天天堵著才行……不然这么骚,出门让别人看到了,你可就回不来了……」
「不要这样……咳……以后……得一直做呜呜……坏了以后就没有了……」君颐跪立的两条腿战战巍巍,要不是被郑澜搂著腰,马上就要瘫在床上。
郑澜闻言笑出声:「这是告诉为夫不要『竭泽而渔』?」
君颐把脸埋在枕头裡:「嗯……」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回答。
郑澜抽出沾满淫液的肉棒,解开君颐的绳子,转过人来面对自己:「想让为夫肏多久?」
两条胳膊像麵条一样无力地垂下,已经被做到有些神智不清的君颐抬头胡乱碰到男人低下来的脸颊,便伸著脖子吻上郑澜的唇:「一辈子……」
「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刚好救了你,还赶上你失忆……
「呵呵……」郑澜笑:「你倒是个不贪心的。刚刚肏疼了吧?」
君颐费力地搂住郑澜汗湿的脊背:「还,还好……你高兴就好。那我也,高兴……」越说越小声,要不是两人离得太近,郑澜险些听不到。
郑澜闻言一怔,神色複杂地低头看著满眼春色的人儿,突然吻掉他脸颊的眼泪,再将肉棒插进去时,察觉到后穴主动放鬆接纳灼热的巨龙进入,心底更是一片柔软,动作倏地放轻了些。
「娘子,今晚想要几次?」
君颐闷哼了一声,小声回答:「两次。」
「你的两次,还是我的两次?」郑澜笑得开怀。
君颐不满地夹紧了后穴,瞪了男人一眼:「我的两次!」
「哈哈哈……好!你的两次……」郑澜说罢将方纔绑君颐双手的布条拿过来,细细地缠绕在那根秀气的性器上。
「别……别这样玩,我不行……」君颐急得要伸手拨开。
郑澜抓住了两隻要破坏的爪子:「你的两次,我可是一次都不到啊,你这是要憋坏我?」
「谁管你……」
郑澜:「憋坏了为夫,谁来给你播种啊……」威胁性的咬住君颐的手指,向上斜挑眼睛看著他,在对方的目不转睛下一根根咬过去。
君颐憋红了脸,抽出手重新搂过郑澜,恶狠狠地亲上他那张坏坏的嘴,正被突如其来的肏弄顶出一声破碎的呻吟,随后被郑澜吞入腹中……
炉中红炭,床头白烛,辟啪作响,也遮不住满室旖旎……
作者有话说:压力越大文越浪……
☆、第三章 挽髮画眉,乃为疼爱
夜雪过后,山中空气愈显冷冽。
于是温热床榻更让人留恋,更何况还有暖玉在侧。
君颐揉揉发涩的眼睛,扭头便见到身边打著赤膊沉思的郑澜。
「醒了?」郑澜重新躺下将人抱住。
君颐动了动,只觉全身一片酸痛,腰和那个地方尤甚,哑著嗓子问:「几时了?」
「快巳时了。」郑澜探向他的额头,依旧有丝发热:「昨日做完没有清洗便睡下了,我忘记柴房在哪裡便没有动。」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唔……」君颐扶著腰起身,赤条条地哆嗦著腿下床,光溜溜的两条腿间沾满了暧昧的白色痕迹。
不光是股间,君颐原本白淨的身子满是青青紫紫的咬痕和吻痕,腰腹间腿根处清晰可见重迭的手印。
郑澜盯著他弄出来那些痕迹,看君颐慢腾腾地下床将炭火播旺,来回拖著步子,将一套他的衣服放在炭火旁烤著,然后又挪回屏风后简单披上件乾爽的内衣。
「郑澜……」君颐叫他。
「何事?」
「我…你过来好不好……」君颐的声音隐隐发抖。
郑澜赤脚走过去,见君颐以扭曲的姿势斜靠在衣柜上,手上高高举著个大木箱,神情痛苦。他快走几步,一手抗箱子,一手半抱著君颐回到床上。
君颐斜躺下,打开箱子翻找著。
「以往,」郑澜犹豫著开口:「做完以后是我帮你清洁吗?」
君颐愣了片刻:「不是,我自己来的。」还没说完,耳尖就红了。
郑澜把手贴在他腰上细细按摩:「想不到为夫之前这么不负责啊……」
君颐不再接这个话茬,红著脸拿出一条绣著藏青白虎纹的髮带:「我帮你绾髮吧?」
郑澜眼中渐渐漫上笑意:「我虽记不起很多事,但有些常俗还是懂的,」指尖把玩著君颐手中的髮带:「挽髮画眉,乃为疼爱。」
「嗯。」君颐僵硬地点头,掏出别在腰间的木梳,捏在手心裡,脸上的忐忑一览无遗。
郑澜突然翻身下床,动作利索地穿戴整齐,回眸冲君颐笑道:「等夫君为娘子清洁完,你再替我挽髮。」说完披上棉衣出门去。
君颐不放心,艰难地穿好衣服到柴房一看,见郑澜正对著烧开的水走神,抱著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澜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在屋裡等著就好。」
君颐指著灶火:「你不说忘记柴房在哪裡吗?现在又怎会生火烧水?」
郑澜揽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到,自然就会了,你夫君只是失忆,又不是变成废人。再者说,我昨日不也是无师自通,伺候得你很舒服吗?」
被逗了一夜的君颐脸皮稍微厚了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嗯,表现尚可,仍需努力。」
「哦?」郑澜故意贴得极近,非要看到君颐窘迫的眼神:「何处需努力?」
「时间太久,气力太大,对身体不好。」君颐一本正经地说。
「为夫身体强壮,无须担心,今夜还可再战。」郑澜也严肃地答道。
君颐昂首,言辞间一片正气:「我是大夫,从医多年。」言外之意就是,门外汉要老实听医者的。
郑澜闷笑:「好,听娘子的。」
赶君颐回房间,郑澜手脚麻利地准备好沐浴的水。
身体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他能察觉到自己砍柴生火熟门熟路,但是对这间屋子、这个地方,还有这个人,都十分陌生……
君颐硬是要自己清理,昨晚没尽兴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吃豆腐的好机会。郑澜任君颐满脸通红地趴在自己肩头扮鸵鸟,将手指探入水中,绕著红肿菊穴打转摸了几圈,硬挤进去一个指尖。
「嗯……」君颐跪在浴桶裡,皱眉抓紧了郑澜衣襟。
「可是疼了?」郑澜低声问,声音变得温柔,手指也不再深入,轻轻左右晃动,在拥挤的穴肉中开拓些许空间出来。待胸前的手指放鬆些,小心探进第二指。
虽然郑澜极尽小心著,但毕竟意识不到自己曾常年行军打仗,磨出满手粗茧。君颐那处原本就娇嫩脆弱,更是被欺侮折腾了一晚上。茧子划在高高肿起的穴壁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
君颐咬牙撑著,紧紧环著郑澜轻轻地抽凉气。
两根手指将肿胀的小穴撑开一个小洞,引导著还留在君颐体内的精液缓缓流出。
郑澜皱眉看著红白相间的浊物,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虽然粗暴,但念及君颐初次,也并未真正伤到对方。
不甚熟练地帮君颐清洁整理好抱回床上,郑澜亲了亲他疼得发白的脸,拿起髮带:「娘子改日再帮为夫挽髮吧。」说著就要往头上绑。
「不行!」君颐起猛了腰严重抗议了一下,拉著郑澜的胳膊,执意帮他戴。
郑澜拧不过他,于是坐在床沿,反手扶著君颐的腿。
君颐跪在床榻上,拿著木梳,执起一缕长髮,感受指尖青丝滑落,微痒的触感搔在掌心。他心想这人连髮丝都要比寻常人刚硬些,在人背后悄悄笑弯了眼。
一梳到底。再撩起另一缕。
室内静谧,窗外传来一两声鸟鸣,透过打开的窗,见到一枝傲雪红梅开得正烈,像一簇小小的火焰,燃烧在凛冽冬日。
「君颐?」郑澜闭眼享受著头皮传来的轻柔动作。
「嗯?」君颐指尖动作未停,执起两缕头髮,灵巧地翻转成结。
「……没事……」
「嗯。」君颐从郑澜手中拿过髮带,一丝不苟地一圈圈缠绕上,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头,躬著身体,认真打出一个漂亮的结。
「以后,可会一直为我挽髮?」郑澜没有回过头。
「会。」
「为我一人?」
「再无别人。」
郑澜看向窗外,一隻鸟儿落在方纔那束红梅枝头,歪头看向二人。
「快看,是喜鹊!」君颐笑著指给郑澜看。
郑澜却没有顺著他的指尖看过去,而是突然在凑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君颐捂著脸,瞪大了眼睛。郑澜却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这篇和以往的比起来,算不算一股清流哈哈哈
这一章题目和其他的画风不太一样——「画眉挽髮,乃为疼爱」,是从一位我喜欢的大大的文裡读到的,每次说出来都觉得好甜好甜,超喜欢这句话!
☆、第四章 你手糙是小事,但大夫为何会疼?
药房内传出浓浓的酸苦味,君颐坐在小榻前帮一位面色发黄的老伯切脉。郑澜被打发走,坐在铁药碾前一脸不满地压草药。
陪老人上山的两个小孙穿著灰黑的袄,凑著小脑袋蹲在梅树前用石头写写画画,口中唸唸有词,清脆的童声传到屋内:「夏日炎炎雪儿飘,甲冑冰寒马儿慌。酒池肉林金床榻,不记烨王忠魂丧……」
君颐闻言手下动作一顿,晃了晃神,不安地向门外看了一眼。
「大夫见笑,见笑,」老汉不好意思地笑笑,「娃娃不知从哪裡听了童谣,自己学了来,这两天正新鲜著……」
「无妨。」君颐微笑,起身拿过毯子为老汉盖上,「今日扎两针再开些药,五天后再来扎一次便可。」
「大夫,方纔那男子面生,可是新收的伙计?」王老汉追随著君颐飘逸俊秀的身形挪不开眼。哎,这么好的人儿,得配个多美的媳妇才行。
「有段时日了,只是你不曾见过。」君颐语气不甚在意:「王伯,山下可好?」
提到这个,老汉长长歎一口气:「寻常人家,这些鸡毛蒜皮就够受的了,比不得烨王那冤屈,满门忠烈……哎……」
君颐垂了垂眼。
「再看那些奸佞小人,哎……」又是一句长长的歎息,转而义愤起来:「不过,这几日听说魏府的老太爷病了,果真恶人有恶报!君大夫,你宅心仁厚医术高超,但若是那魏府找上来,万万不可给这种小人治病,髒了你的手!」
君颐淡淡道:「自是不会。」
门开灌入一阵冷气,郑澜大步走过来将一双手伸到君颐面前,瞪著他不说话。
「可是药房冷了?」君颐握住郑澜的大掌,却发现手心汗湿温热,笑道:「那是累了?」
郑澜看著自己粗糙的手掌皱眉:「手太糙了。」他在磨药时发现的,回想起早上君颐后穴流出的血,察觉很可能是因为这双粗手。
老汉懵了,碾了碾自己的手:「手糙些有何妨?」
「疼。」
老汉更不懂了:「疼?」
郑澜挑眉,看向君颐:「他疼。」
君颐「霍」地坐起来,赶忙牵著郑澜进入内室,健步如飞,抢白道:「你这是扭到了,快过来我帮你上点药。」
郑澜将君颐转过来,果然看到了一张大红脸。
「这裡还疼不疼?」糙手揉了揉君颐的屁股,郑澜小声问:「脱了我看看?」
君颐咬咬唇。郑澜以为他不愿意,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在有人的时候看,便要放开他。
君颐却垫脚附在他耳边说:「等给王伯治完好不好?」然后揉揉脸,转身回前厅。
郑澜索性在卧房等著。半个时辰后,君颐步伐略显奇怪地进来,迳直挪到床边,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慢吞吞地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直接把脸埋进被子裡。
郑澜愉快地撩起他上衣衣摆,青青紫紫的小屁股映入眼帘,圆润弹滑,可是手感极佳,笑问:「怎么这么主动?」
君颐装死不搭腔。
郑澜摸上那两瓣,用指甲轻轻地划来划去,引起身下人股股轻颤:「娘子,你不说话,为夫可以为你想要了?」
「郑澜,帮我看看……」闷闷的声音从被子裡传来。
郑澜分开两个小巧的臀瓣,观察隐秘的菊穴,皱了皱眉。早上抹的药膏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但是可怜的小菊依旧肿得老高,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平了几道。
郑澜将臀瓣掰向两侧,用了些力气,小穴才张开一个口,隐约能见到内裡殷红的肠肉和细小的伤口,轻声问:「还疼吗?」
「嗯。」君颐点点头。
郑澜突然有些生气,胸口囤著一股无名火,对著圆润的小屁股「啪」地打了一下!
「疼还给人看病,救人先救己,不知道吗?」
君颐从被子裡露出一隻红红的眼睛:「知道了。」
「啪!啪!」两下,无辜的小屁股又颤了颤。
「下次我再伤了你,直接跟我说,不知道吗?」
君颐不知怎么从郑澜的口气中听出了些自责,从被子裡鑽出来,低低地嘟囔,却足以让郑澜听到:「可是你弄,很舒服的,一弄就停不下来……」
郑澜听了这种把责任都揽过去的「安慰」,更生气了,挖了一块药膏,直接捅进去一个指尖。
「啊!」君颐挣了两下,埋在被子裡细细地倒抽气,片刻后,惨兮兮地露出头,回头冲郑澜红著眼睛喊了声疼。
郑澜皱眉收了手:「这怎么上药?我手太糙,会伤了你。」看著自己的手,再看著红肿的小穴,气得又打了下小屁股。
看著它们一颤一颤的,气就好像能消些……
「唔……」君颐被打得羞愤,本来就昏涨发热的头更加混沌,手伸到床头的暗格裡,掏出一根玉棒,用一根食指推给郑澜:「用这个吧……」
「哦?好东西……」郑澜挑眉,把玩著细长光滑的玉势,嘴角噙了一抹玩味的笑,摸摸君颐的脸颊,发现比身子烫手多了。
小东西这是有些烧糊涂了吧……
郑澜俯下身,温声细语地说:「这个不够长,没办法抹到最裡面。」
君颐皱眉拿过玉势,两隻手上下握住,上面的手还撸动了两下:「够长了……和你的一样……」
郑澜觉得自己在遇到君颐前应该没少见女人,但是不是因为记忆清零,就变得禁不起撩拨了呢?继续诱哄道:「这个还不够好,娘子还有没有别的能用的?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君颐接著伸手在床缝裡摸索,不一会儿又变出两个玉势来,一个粗长狰狞,上面还镂空雕著青龙,硕大的柱头犹如鸡蛋,比起郑澜那话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个柱身极为弯曲,虽没有那么粗长,但想想便知是何种销魂滋味……
突然,郑澜眼尖地在两个玉势的囊袋上竟发现了个「澜」字!拿过细长的那隻,果然也有。虽然自己的名字可能并不是这个字……去他娘的!这就是老子的名字!必须是老子的名字!
郑澜只想直接肏了这个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妖精,不管不顾,射满他的肚子,恨不得即刻将人肏死在床上!
郑澜这次深呼吸也无法平复下身的燥热,在细长的玉势週身抹上药,对准嫣红的小穴,旋转著插了进去。
「疼……相公我疼……」君颐带著哭腔喊相公,喊郑澜的名字。
郑澜擦擦汗:「乖,忍忍,马上就好。」虽然内心躁动无比,下手却更加小心,来来回回三四次,确保整个穴道都涂满了药。
做完了这些,郑澜将人用被子一裹,亲亲他汗湿的额头,发现已经发烫了,还是顺嘴问了句:「可心悦相公?」
君颐老实地用力点点头,果然点完头更晕了。
郑澜恶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带响儿的,翻身去药房煎药……
作者有话说:唔……日更应该不会是常态,只是因为deadline还不够近……
☆、第五章 娘子,同为夫一起探索新世界吧
君颐的药效自是非常好的,中午发完汗,晚上病就好了个七七八。
郑澜顺手包揽了家务,晚上烧了一桌好菜,摆上了酒盅,意味不明地想小酌两杯。
二人围著方桌对坐,郑澜给君颐倒了杯酒:「听那个老汉说,你明天要下山?」
君颐细细咀嚼掉口中的食物,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有户人家请我出诊。」
郑澜嗤笑:「都说医者悬壶济世,你这住在半山腰上,寻常人家生病哪有时间往山上跑?」
君颐被笑话了也不恼:「我每月初五和二十会去山下摆摊。」
「若是百姓患了急症怎么办?」
君颐垂头:「我不是菩萨。身为大夫,为自己活七分,为别人活三分,就是底线了。」
郑澜对这话不置可否,拿起酒杯碰了碰君颐未曾动过的酒,在对方犹豫时用眼神催促了一番,一饮而尽。
「明日,带我一起去。」郑澜又为二人满上。
君颐摇头:「不可。你曾为逃犯,到了山下被官府的人认出就麻烦了。」
郑澜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放下酒杯:「我乔装打扮一番,足以掩人耳目。」
君颐一心吃白米饭,坚持道:「不能让你冒任何一丝风险。」
郑澜冷笑一声,直接拂袖离了席,留下君颐食不知味地对著一桌佳餚发愣。
这晚,君颐没再能和郑澜搭上一句话。虽然男人就躺在身旁,二人只是咫尺的距离,却像隔了万道沟壑,郑澜站在山崖另一侧冷冰冰地看著他,随时准备转身离去。
翌日,君颐顶著黑眼圈蹑手蹑脚地起床,看看还在熟睡的郑澜,难过地偷偷摸摸他的髮梢,别的什么也不敢做,为郑澜打点好一切,留了字条,收拾药箱下山去。
君颐一离开屋子,郑澜就睁开眼睛,起身看到火盆旁烤著的衣物和桌上的食盒,浅浅地歎口气。
君颐在极力阻拦他下山,虽然郑澜不信君颐会害他,但是自始至终对方的隐瞒和欺骗都让他感觉非常生气,这种生气在昨晚突然转为一丝失望。他不想拆穿对方拙劣的表演,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允许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
……
君颐再回家时,木屋一片冷清,半点光亮和人气都没有。霎时心下一沉,快步走向院子将药箱一扔,跑进前厅见没有人,慌张地衝进内室。
卧室门被粗鲁地撞开,郑澜从床上抬头就见到一个仓皇单薄的身影。他目力极佳,夜能视物,将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君颐意识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那么地脆弱,眼睛瞪到快要凸出来,面色铁青,五指紧紧扣著门框,彷彿紧绷的弦下一刻就会因空无一人的内室而断裂。
「你,在啊……」君颐搓搓快要冻僵的脸,努力装出平稳的呼吸:「为何不掌灯?」
「睡了。」郑澜重新躺下,背对著门口。
君颐讪讪地关上门退出去,颓然地站在庭院裡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今日出诊压力太大,一天下来没有吃饭,此刻有些两眼发昏,便去厨房转了一遭,发现竟没有一点烟火气,显然郑澜中午和晚上都没有吃饭。
君颐想了想郑澜可能喜欢的菜,一个人忙活起来。
郑澜很可能不会想吃,但是他想做……
良久,君颐端著三个菜放到了内室的桌上,站在床头,侷促地看著郑澜的背影:「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你要不要吃一点……」声音越来越小,床上的人不理他,君颐就像罚站一样站在床头。
片刻,郑澜歎了口气转过身,看了看君颐泛红的眼角,冷著脸拉他坐到桌前开吃。
谁知每个菜都试了一遍之后,郑澜就放下了筷子,再次歎气:「这真是我爱吃的菜?」
君颐也放下筷子:「……是。」以前军营裡条件不好时大家什么都吃,条件好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们将军喜欢吃羊肉。这一桌子菜,都和羊肉有关。
郑澜揉揉眉心:「你骗傻子呢……」这些菜难吃到他一口都嚥不下去。
君颐窘迫地低头:「你以前喜欢的,但是应该是不喜欢我做的。」
郑澜无奈地回到厨房,快速炒了两个菜出来,同样的食材,天差地别的色香味。
君颐正要动筷,就听到对边的人问:「娘子,我们在这张桌子上做过没?」顿时呛咳出来。
「过来。」郑澜说。
君颐咳完走过去。
「做过没?」郑澜环住他的腰。
君颐摇头。
「那正好,」郑澜解开自己的腰带,在君颐不可置信的眼光中,也娴熟地扒掉了他的裤子:「就算做过我也不记得,那就一起来体验第一次吧。」
君颐忙不迭地要跑,被郑澜一把拦住,跌坐在身上,又火烧火燎地窜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后的人——方纔,有样物什硌到了他!
「乖,坐上来。」郑澜大言不惭地指著自己矗立的那根。
君颐憋红了脸,将衣摆往下拽拽,想遮住自己也开始有反应的地方。
郑澜不知从哪裡摸出了润膏,抹在狰狞的阳物上,大咧咧地竖著那根,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得君颐头皮发麻。
君颐心一横,闭著眼往下坐。
郑澜急忙托住了准备坐折他的小屁股,将臀瓣大力分开,引导著君颐往正确的地方下沉。
「呜……」两条腿抖得要架不住。第一次做的时候,还是郑澜用手指百般疏通好,做足了前戏才插进去。狭小的后穴藉著身体的重力才艰难地吃进了半个硕大的柱头,君颐的额头就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穴口被肉棒撑得生疼,那灼热的坚硬还在向裡顶去。
君颐疼得呜咽的声音都在发抖,紧张和害怕使得后穴夹得更紧,肉棒的头部卡在穴口不上不下,两人都急出了一身汗。
「相公帮帮我吧……」君颐忍不住求助始作俑者。
郑澜也被箍得发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瞅准君颐两腿吃不住劲的时刻,放鬆了支撑著他的手臂。
「!」尽根没入!君颐无声地高扬起脖颈,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缓过劲儿来之后,委屈地哭了出来:「你怎能这样……我那裡,准坏了……呜呜……你太坏了……」
郑澜将人抱在怀裡好生安抚,轻轻抹去源源不断的眼泪,此刻毫不吝惜温声软语地哄著:「没坏没坏,你的小穴是相公的,我还要弄一辈子呢,怎么会现在就插坏呢?」
「是我的错,下次咱们慢慢来,你这裡上次不是就能吃进一整根了吗?不会坏的……」
「我那裡长得大,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这都是为了你才长成这样的啊……你摸摸,」郑澜带著君颐的手放在小腹处:「相公不是严丝合缝地在你裡面吗?什么钥匙配什么锁,这不是刚刚好?」
君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好意思地用衣袖一把抹乾淨眼泪,感受掌心下的小腹内,那灼热的物什,满满当当地佔据了他的后穴,一直插到很深的地方,在身体裡硬挺挺地彰示著它的存在。
郑澜看他红润起来的脸色,放下心来,擦擦手,夹了一筷青菜喂到君颐嘴裡,看著人食不知味地嚥下去,坏笑著问:「好吃吗?」还挺了挺下身。
君颐:「……」
郑澜见把人逗得要噎住,收敛了架势,安安分分地给君颐夹菜添饭。饶是如此,一来一回之间,肉棒在君颐敏感的后穴中摩擦蹭动,小幅度地进进出出,一顿饭下来,就让人无声无息地丢了一次。
君颐不想再吃后,郑澜三两口扒掉剩下的饭菜,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小孩把尿一般,让小穴将肉棒整根含进去,抱著人走向屋内的铜镜。
「啊……呜……去床上……」君颐受不了这样又深又淫靡的姿势,捂著下体迭声让男人放过自己。
郑澜一边向上肏著,一边指挥怀裡淫叫不已的人:「把铜镜拿起来。」
君颐哽咽著拿了铜镜抱在怀裡,冰寒的触感让他打了个颤收紧后穴。身体裡的粗大肉棒飞速地肏进来又抽出去,变本加厉地欺负湿哒哒的小穴,摩擦得肠壁似要起了火,烧灼得君颐整个人瘫在他怀裡,随男人的挺动呜呜咽咽地呻吟著。
「放到你下面,看看你的小嘴儿是怎么吃进去相公的大肉棒的。」郑澜命令道。
「不要……」冰冷的铜镜彷彿成了烫手的山芋,君颐直接将镜子扔在了地上。
郑澜哼了一声,将君颐两条麵条似的腿放下,握著他的腰,强迫人弯下身去:「捡起来。」每挺一下腰,就肏地人往前走一步。君颐不肯自己走,郑澜乾脆放下他的腰,抓起两条腿,让人儿只能靠手臂支撑身体,推著撞著人往前爬去,一下又一下不停地干著湿漉漉的小肉洞,淫水滴答滴答了一路。
「郑澜…呜……我不要了……」君颐被迫推著向铜镜爬去,性事经历少得可怜的他被郑澜层出不穷的手段折磨得涕泪不止,这个时候想要主动捡起来铜镜已经不被允许了。双臂支撑不住歪斜了身子,就被男人重新扶住腰,停在原地发了狠地干肉穴,总是被重重地顶在最经不起逗弄的敏感点上,不消片刻,就丢了第二回。
郑澜在急速收缩蠕动的媚穴中歇息片刻,忍住射精的衝动,待君颐缓过神来,重新架起来人,推著肏著继续去拾铜镜。
等君颐捡起来镜子,郑澜换回了最初的姿势,稍加威胁,就强迫君颐把镜子放在了下面,正映出二人相连的部位,透过镜面君颐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是如何张开后穴吞进男人壮硕的肉棒,无力地任那物什操进操出,淫水飞溅,软膏被打成了白色的泡沫,昭示著这场性事的激烈与淫靡。
「不要了呜……啊啊啊……我受不了……」君颐感觉下面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体的每一丝感官都掌控在郑澜的手中。
「君颐……你喜欢我多久了……」郑澜强撑著最后一丝理智,汗淋淋的手臂和肩膀满是君颐抓出来的痕迹,刺激得他想要更加用力地干死正雌伏于身下哭泣不已的人。
「啊……数,不清了……」君颐迷迷糊糊地回答:「四年…啊啊……五年多……」
明明老实地回答了问题,但男人的肏干却越来越重,越来越快。「饶了我……啊啊啊……太快了……相公…呜……」君颐感觉已无法再承受更多,週遭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心跳如雷,极致的快感疯狂地鞭打过全身,倏而被男人撞进了最深处,股股精液打在敏感的内壁上,终于尖叫著达到高潮,直接昏死过去。
郑澜粗喘著从君颐身体裡退出来,看到无法合拢的嫣红小穴中缓缓流出他射进去的白浊,呼吸又开始急促,但是摸摸君颐满是泪痕的脸,深呼吸几次,披上衣服去准备沐浴的东西。
清洁的过程中,君颐一直没有醒,郑澜极尽温柔地做好一切,搂著人回到被窝,正要入睡,突然怀裡鑽进一个温热的身子,低头看到君颐依旧紧闭的眼睛,嘴角不由得弯了弯,也迅速入睡……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提问:小攻必备技能?
——郑澜:随时随地变出软膏、亮出傢伙、一夜七次。
提问:小受必备技能?
——君颐:花式让**来得更猛烈些吧!
提问:《老实交代》中作者必备技能?
——二飞:一写肉就字数暴增!夸窝不要停……
☆、第六章 神医,我想弄成可拆卸的
有郑澜在家做饭,君颐吃得越来越多,按理说日夜滋润,总该养得白胖了些。但他身形却日渐消瘦,让郑澜不由得反思,是不是小妖精道行太浅,被自己「搾乾」了……
前夜突然被「放了假」的君颐天不亮就神清气爽地起床,把瓶瓶罐罐大包小包搬到板车上,热情地招呼郑澜起来:「今天二十,下山摆摊啦,想和我一起就快点。」郑澜闻言毫不拖沓地迅速爬起。
二人坐在板车上,一匹马拉著满车的药和两个大男人,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板车吱呀吱呀的声音迴响在濛濛亮的山路上。
君颐在郑澜脸上捣鼓了一层药泥,呼出的白气散在寒冷的空气中:「这是层人皮面具,防止有人认出来你,不过你也少开口,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好友。」
郑澜闭著眼嗯了声。
君颐不放心,又叮嘱:「记住千万不要有大的面部动作,不然脸皮会掉。等今晚回来,我给你用药水卸掉。」
「好。」郑澜难得配合,像个盲人一样伸手摸君颐,捏捏腰,又掐掐屁股,口中一本正经:「今日下山摆摊,不带乾粮?」
「不用,待会我忙了顾不上你,你自己找些东西吃,」君颐老实地任人动手动脚,满脸通红地眯著眼调整面具,时不时在郑澜的粗布褂子上蹭蹭泥:「我不大精通此道,所以夫君你现在可能有点丑……」
郑澜依旧老神在在地享受著:「无妨,男儿不重皮囊相。」他侧耳听著马车的声音,问:「用马拉板车,怎么还走得这么慢?」
君颐扯扯嘴角:「你还是不要知道为什么走得这么慢的好……」
弄完之后,郑澜睁眼见君颐缩成一团,大手一揽把人抱在怀裡,低头看到他绯红的脸和耳朵:天太冷了,看把娘子给冻的……
到了山下天已大亮,远远就看到一个长长的队伍。男女老少,大多从头武装到脚,有的揣著手三两聚群,有的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一边张望。
「嘿!君大夫来啦!」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喊了一声。
跑过来几个小伙子,熟练地帮君颐卸货,运到茶摊儿裡。
「连个屋都租不起?」郑澜拎著个大药箱,木著脸评价道。
君颐微笑著和大家打完招呼,转过身小声对郑澜说:「这山下不是我地盘,盘个店面反而不方便,」他无奈笑笑,又道:「茶摊就茶摊,再说大碗茶便宜,寻常人家冷了还能喝一碗。」
郑澜皱眉刚要开口 ,君颐就被几个人簇拥著坐下,一个接一个的看病。
冗长的队伍慢慢蠕动,但是一上午都不见短的。
郑澜去旁边买了碗热乎乎的鸡蛋羹,坐到君颐旁边,舀起冒尖儿的一大勺:「张嘴。」
君颐还观察著大婶充血红肿的眼睛,只把脸歪了歪,张开嘴,被喂进一大口香软的鸡蛋羹,入口即化,丝滑入喉,整个人瞬间又活过来了。
直忙到天色近全黑,君颐写完最后一个药方,站起来活活动动酸痛的肩膀,看到了守在旁边的郑澜,见他因为多了一层厚面具而表情格外严肃,不由得弯了弯眼睛——就算没穿铠甲,就算长得丑,他家将军也一如既往的威风帅气!
「大夫……」最后一个病人欲言又止。
「何事?」君颐又耐心地坐回去。
「大夫您前几日,是不是给那魏府的老太爷看过病了?」小伙子忐忑地问。
君颐收起笑意,点点头。
小伙子有些著急,拉著君颐的袖子:「大夫您怎能救那老贼?这种人自有天诛!您,您知不知道,怀安城都传遍了,都说您,说您……」
君颐扯回皱成一团的袖子,淡淡地说:「无妨,别人怎么谈论是别人的事。天色不早了,别让家人太挂念了。」
郑澜不动声色地看著二人,等病人一步三回首地走后,见君颐没有和他谈这件事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帮忙收拾东西时,被小半车的货物吓到了。
君颐拨了拨这堆吃食,找到了他最爱的金婶子的燻肉,满意地说:「诊费。怎么样,都是半熟的,弄熟就能吃了,味道还好。」
郑澜:「……」原来你就是这么养活自己的啊,想想还真不容易。
二人坐著板车,由识途的马晃晃悠悠地拉回家,郑澜从背后抱著君颐,静静地听他讲今天出诊的见闻。
夜色渐沉,吞没了二人依偎的身影。君颐讲到兴起之处,还要比划模仿几下,一双带笑的眼眸在黑夜裡格外明亮,郑澜不由自主地想低头,吻上那双蓝若星尘的眼……
突然,身后的草丛传来几声异动,二人同时回头,郑澜顺手拿起一块大萝卜掷了过去,就听扑通一声响,斜坡上滚下来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他这么一滚,不合脚的破烂单鞋就飞出去一隻。
君颐按住郑澜还要继续攻击的手,看向那个单脚跳著捡鞋的小乞丐,笑眯眯地问:「小王齐,胳膊痊癒了?」
叫王齐的小孩点点头,声音低低,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君颐 大夫」,花猫似的脸上还带著些许少年气,错眼不眨地盯著君颐,在这寒冬腊月,虽仅著一件单衣,也感觉不出冷。
「真不用我再帮你看看?」君颐说著就要下车,被郑澜一脸不悦地拦住,于是招呼王齐过来:「那你过来看看这车上可有爱吃的,随便拿。」
王齐也不客气地走过来,显然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随便挑了一棵白菜紧紧抱在怀裡,像是抱著什么宝贝。
「没事没事,多拿几样。」君颐心情好得很,还要把鱼肉往小孩怀裡塞。
郑澜握住了他的手:「我爱吃。」
君颐换成了土豆,郑澜又冷冷开口:「我也爱吃。」
君颐:「……」
王齐跟了他俩一路,是刚刚看郑澜企图非礼他的君颐大夫,才故意出了声音让二人察觉,盯著郑澜的眼光也隐隐不善,郑澜更是不客气地回瞪。
王齐跨前一步要拉君颐,想让他远离这个心术不正的丑八怪,这人配不上君颐。
郑澜眼疾手快地挥动马鞭:「驾!」老马跑起来,彷彿受够了一贯的墨迹主人,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飞奔而去,一会儿就不见了瘦小的王齐。
马儿撒了欢儿,跑得太快,以至于板车颠簸得厉害。车上的小件货物都被七零八碎地颠飞起来,更别说两个以臀为垫的大活人。
二人就在诡异的气氛下,看著彼此抽搐颠簸的面部肌肉,冷漠对视……
不料前方有个大坑,马是跳过去了。
车身一个狠狠的起落,君颐猛地扑上前:「我的燻肉!」紧接著就被郑澜拽住,才没有跌下板车。
郑澜放下君颐,塞给他燻肉,起身潇洒地跳到马背上,挺直腰背锁紧腹部和臀部,带动著马左右转弯,同时腿夹动了几下,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使马速降了下来。
马背上的感觉无比亲切舒畅,郑澜索性就在前面带路,拉著君颐不快不慢地走著。
「娘子?」马背上的人唤道。
君颐一听这个称呼就警惕起来了:「嗯?」
「我们在马背上做过没?」郑澜问,还是没有回头。
君颐考虑了一下,郑澜前几日问「有没有在桌上做过」,他回答没有,就被按住体验了第一次……
「做过,」君颐谨慎地回答,「一次。」
郑澜在君颐看不到的地方弯了嘴角:「那正好,我想温习一下。」
君颐哭笑不得:「冰天雪地的,你也不怕冻掉了……」
郑澜:「冻掉了就放你裡面吧,帮我温著。娘子你医术那么好……嗯,帮我弄成可拆卸的也不错,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拆下来给你用用。」
「……闭嘴!」君颐小声斥道。
一定脸红了……
郑澜心满意足地想,肉笑皮不笑,带著诡异的表情美滋滋地驮著娘子回家去……
作者有话说:郑澜不满脸:今天太素。
君颐大红脸:写文的说今日有些乏了,明日给你最爱吃的……
☆、第七章 乖君颐,不哭了好不好
郑澜回家照了镜子才知道自己丑成了什么样,原本的剑眉星目变为怒目横张的恶霸嘴脸,坑坑洼洼的脸皮就像被毁过容一样,即便笑起来也是一副冷飕飕的猥琐样子,怪不得无人主动理睬他。
君颐为他卸下面具后,郑澜抱住了人跳进备好的浴水裡,从背后拢住君颐,把大脑袋搁在他肩上,幽怨地嘟囔:「娘子,今天我都没在马上弄你,哼……」
君颐低头解衣扣,小声道:「等,开春,嗯,就可以。」
一双大手伸过来,代替君颐扯掉了外衣和裤子,只留下一件薄薄的内衫,被水打湿后严丝合缝地贴在线条姣好的躯体上。修长流畅的曲线勾勒描摹无遗,透过白衣露出暧昧的肉色,凸出了胸口挺立的红樱。凌乱的长髮、起伏的腰臀、笔直的白腿、略显急促的呼吸……
「娘子,帮相公脱衣。」郑澜隔著湿漉漉的衣物四处摸索点火,哪裡不经挑逗就往哪裡去。
君颐没有回头,但脑海中却不可自抑地回想起此前一次次有力的撞击,以及被侵犯入灵魂的慌乱与快感,面色越来越红,嚥了嚥口水:「全脱吗?」
郑澜低低地笑道:「随你喜欢。」
君颐转身除去男人的外衣和外裤,再拉开男人的腰带,接著就低著头不语了。
「娘子,继续啊。」郑澜看看自己鬆鬆垮垮的腰带。
君颐不敢抬头看男人,只是摇头。
郑澜又要催促,却忽然福至心灵,大笑出声,搂著人贴在耳侧亲暱道:「喜欢相公穿著衣服干你?」
君颐不置可否,听出郑澜一直忍笑,恼怒地抬手摀住男人合不拢的嘴。
郑澜一把拽下了君颐仅剩的内衣:「我不脱,你全裸,这样才对。」
君颐环上郑澜的肩膀,要贴上前索吻,却被郑澜反剪了手臂牢牢绑住。
「郑澜!」君颐惊慌地叫出声。
郑澜亲亲他的发顶,安抚道:「别怕,相公教你玩点花样。」
君颐遂不再挣扎,暗自腹诽,这人真的失忆了吗?怎么这种手段记得如此清楚……
他不知道的是,郑澜一见到君颐,就像无师自通一般,在脑海中早演绎了千万种欺负他的方式,只不过看在君颐面皮薄经验少,不想吓到他而已。简言之,人面兽心是也。
身后的人把自己粗鲁地推到浴池边上死死压住,气势陡然一变,冷冷地严厉质问:「哪裡来的公子哥?接近我有何目的?可是要谋财害命?」
君颐半个身子被按贴在冰凉的池壁上,打了个激灵,原本堪堪遮住的屁股尽数露了出来,音调也带了似真似假的三分抖:「军爷冤枉,草民只是一介穷书生。」
「有多穷?」郑澜问,「什么都没有?」
君颐点头。
那人粗糙的大手四处摸索排查,掐过胸口的两点嫣红,一隻手来到唇前。
「张嘴!军爷要看你嘴裡有没有东西!」郑澜恶狠狠地命令。
君颐微微启唇,两根手指立即探进去,夹住了丁香小舌,四处搅动,将口腔内翻搅了个底朝天,还在不断往深处顶去。
「呜……」手指插得过深,引起喉咙轻微不适,君颐轻哼出声,脖颈随手指插入的角度越仰越高,露出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
越来越多的唾液沿著嘴角滑下,忽然,嘴裡的两根竟模仿起某样东西,在喉间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被如此亵玩的君颐只觉理智「轰」地炸裂,求饶般呜咽著。
郑澜抽出手指,装模作样地在君颐身上擦擦,像是在报复白日裡君颐往他身上蹭泥,拎起秀气的阳具和囊袋装模作样地查看,翻来覆去把玩一阵后,一路顺著小腹摸到大腿和臀缝,在肉呼呼的股缝裡上下摩擦著,时不时惊扰隐匿在深处的穴口:「上边的小嘴很乾淨,下边的呢?」
「也,也乾淨……」
「军爷要检查,撅起来!」说著,「啪」地抽打在粉嫩的小屁股上。
君颐闷哼一声,红著脸弯下腰,将臀部高高翘起,向男人露出股间最私密的地方。
「腿,」一双大手在大腿内侧手感颇感的地方流连忘返:「分开。」
郑澜满意地打量了一会儿,评价道:「长得不错!」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裡,但君颐已经羞得快要烧起来,刚要起身就被重新按回去打了屁股:「趴好!老实交代,你这下边的小嘴儿都曾吃过什么东西?」
君颐咬牙坚持:「什么都没有。」
郑澜冷笑:「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两根粗糙的手指藉著热水慢慢挤进狭窄的后穴,在君颐的闷哼中,强行撑开一条缝,热水争先恐后地一拥而入,似要灼伤娇嫩的肠壁。
「啊……不要这样……」君颐想扭身,却被后穴的手指死死插住,一路深入,整个人被顶在池壁上,不敢动弹分毫。
非但如此,体内的手指还一直作祟,翻搅搔刮、抽插打转,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对准了那一点,毫不留情地欺侮刺激。
无人抚慰却胀得发疼的男根蹭在池壁,随著主人的颤抖越发激动起来。
「郑澜我不要了……啊啊!不要总弄那……」君颐想要逃,但郑澜怎会准许,手上动作变本加厉,三根齐入,生生把君颐插射了出来。
君颐失神地趴在池沿喘息,等回过神来,郑澜已经将硬如火棍的肉棒抵在了翁张的穴口。
郑澜仅将裤子扒下一点,刚好露出肉棒,一改以往牢牢抓著君颐的腰的架势,只把阳具贴在穴口:「还不老实交代!你这骚穴都吃过什么?」
君颐羞耻于身体深处的空虚,以及后穴那似有若无的瘙痒之感,闭著眼小声地说:「吃过我夫君的,阳物。」
「好吃吗?」郑澜低哑地追问。君颐不答,他就用肉棒硕大的柱头顶开小嘴儿一条缝,再抽出来,反反覆覆,就是不给人个痛快,以此「威胁」一番。
「……好吃。」君颐快把脸埋到胸口了。
「还有呢?」郑澜冷冷逼问,「还吃过什么?」
君颐头皮发麻,摇头道:「没有了。」
「哼!」郑澜不屑地哼一声,惩罚性地直接顶入整个柱头。
「啊……疼呜呜……」君颐呼痛,后穴被撑大得几近透明,吃力地吞进越来越多的粗大肉棒。
无论郑澜再怎么逼问,君颐都咬死牙关说没有,遂放开慾望快速挺动腰肢,啪啪啪地从君颐身后狠狠肏进紧窄的小骚穴,紫红的肉棒擦著层层媚肉不断进进出出,越肏越深,激起片片水花,清脆的拍打声接连迴响在闷热的浴室。
被绑住手臂,趴在池边的君颐撅著屁股承受男人愈发勇猛激烈的肏干,因为姿势的缘故看不到郑澜表情,而郑澜也一反常态地不再与他有性器以外的任何亲暱。这样被干了许久,虽然快感层层累积,但他心中却越发惶恐,哑著嗓子连声唤郑澜。
郑澜慢悠悠应道:「何事?」
「我想看看你……嗯…让我看著你……啊啊……」君颐可怜兮兮地求道。
「放肆,军爷的脸也是你能看的。」郑澜无情地拒绝,像惩罚一样从背后只露出一根肉棒,继续发狠地肏著全身赤裸、力气全无的青年。
君颐的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难受地趴在池壁,一边忍不住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小声喊著郑澜的名字。
郑澜其实早就心疼了,但也只是放缓了动作,继续假装冷漠:「今日跟踪咱们的小兔崽子是谁?就那个拿走白菜的小叫花子。」
君颐不解郑澜为何要提起王齐,只得一边挨肏,一边委屈道:「是王齐……嗯啊……就,小乞丐啊……」
「你喜欢他吗?」
「呜呜……怎么会……我只喜欢…你啊……太深了……慢!啊…慢些……」
郑澜抱著人一顿狠顶,次次都蹭过那一点,像是奖励又像是折磨,把君颐弄得眼神迷离呻吟不止,继续问道:「你喜欢的人,是做什么的?」
「……呜……是军爷……」君颐迷迷糊糊地答道。
郑澜逼问了几次,都得到这个回答,只得咬牙换个问题:「我叫什么?」
「郑…澜……啊啊……郑澜……」
「不对!再想!我是谁?」郑澜急躁起来,胯下动作也跟著粗鲁,拍得小屁股一片通红,整根肏进再全部抽出,带著嫣红的穴肉塞进跟出,折磨得君颐泪流不止。
「饶了我……啊啊……」
「除了郑澜,我还叫什么……还有!我的名…我的字…你还喜欢叫我什么?」
「……烨……」君颐死死扣住池壁的手指无力地鬆开,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烨什么!」郑澜焦急地按住他的腰,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直接在腰上掐出两个掌印。
「……仲烨……」君颐恍惚地呢喃出声。
郑澜默念著两个字出神,等察觉出身下人不对劲,君颐已经把嘴唇咬出了血,忍著呼之欲出的呻吟和痛呼,把脸贴在池默默地流泪,身体不自主地轻轻颤慄,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郑澜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过分了,赶紧解开君颐手臂上的布巾,将脱力的人抱在怀裡亲吻安抚:「乖君颐,相公不对,别哭了…再也不这样,我错了……」
君颐闭著眼睛不理他,眼泪依旧不停的流,被郑澜哄了后,心裡不知怎的越来越委屈,无法控制地哭得一抽一抽,咬破的嘴角滴下串串血珠。
郑澜这回是真的著急了,掰开君颐紧咬的嘴唇,抱紧了人迭声道歉,心疼地想要打自己两拳。
君颐察觉到郑澜身上急躁的情绪,慢慢睁开通红的眼睛,带著浓浓的哭腔嘶哑著说:「从开始……你都没抱过我。也没亲过我。」说著,一直打转的眼泪就落下来了,觉得哭成这样很丢人,但酸痛的胳膊又抬不起来,在郑澜胸前狠狠蹭了两下:「我看不到你,怎么都看不到……我害……」最后一句说不下去了,但郑澜却听懂了。君颐仅有的性事经历都是他给的,本来就懵懵懂懂甚至患得患失,这次直接被郑澜冷漠的反应吓到了,内心的恐惧被尽数逼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郑澜把想要极力掩饰泪颜的君颐搂进怀裡,自责不已。
「是我不对,以后都不会了,怎么罚我都好……」
「乖君颐,不哭了好不好……」
「我以后经常抱你亲你,弄的时候也亲亲你,好不好?嗯?」
「嗯……」情绪渐渐平复的君颐点点头。又过了一会,平静下来,才察觉到下面顶著他小腹的东西,不自在地抿抿嘴,回过血来的胳膊动了动,上手撸了一下:「进来吧……」
郑澜放开人,仔细观察君颐的脸色。
君颐被看得窘迫,在水裡轻轻一跃,熊抱在郑澜身上,两条长腿盘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用尚未合拢的后穴蹭上那根欺负了他半天的傢伙:「进来啊……我们都还没那个呢……」
郑澜听到了熟悉的羞涩感,放心地将阳具小心翼翼地插进去,搂紧了怀中温热的身子,下身挺动由慢及快,逐渐大开大合,此次都肏到肉穴最深处,进出间擦过君颐最舒服敏感点。他听著耳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的呻吟,逐渐放下心来,二人都濒临高潮,激动地交缠在一起。郑澜一次次将胀大的火热自下而上楔进敏感痉挛的肉穴,最后再次将人直接肏丢了去,也打开精关,将精液尽数射进抽搐的后穴深处,刺激得君颐再次哭出声来……
君颐累得没出浴池就昏睡过去,郑澜帮他清洁完上好药,一同躺进被子裡,身旁的人便自动自发贴上来挨紧他。
待人睡熟后,郑澜轻轻抽出手臂,悄悄翻下床穿戴整齐,隻身走出小院。
山中的冬夜更显静谧,只有风吹寒林的飒飒声响,薄雾瀰漫,水汽氤氲。
郑澜走著走著,忽然急转弯,上前仔细看,果真是个山洞。
与此同时,山洞中走出一人,正是郑澜口中的「小叫花子」。
「你要做什么?」王齐冷冷地打量郑澜,嗓音带著变声期的沙哑,下一刻恍然大悟:「你是那个丑八怪!」
郑澜勾起嘴角:「眼力也不错。我收你为徒,你替我办事。」
王齐起初还很不屑这个从哪裡冒出来的骗子,竟然口口声声要当自己师傅,但与郑澜过了几招,很快察觉出自己靠打架练出的野功夫与郑澜正规功夫之间的巨大差距。即便如此也不服输,一双黑亮的眼睛像小兽一般炯炯有神。
郑澜鬆开钳著他的手,哼了一声:「认不认师傅?等你明日你考虑好,我可就不认账了。」
王齐跪下抱拳:「师傅。」
郑澜笑笑:「今夜先教你几招,看好。」又把才纔擒拿王齐的招式演示了一遍。王齐认真看著,牢牢记在心裡。
「我有需要或者要教你东西了,自会来找你,」郑澜转身离开:「切记,此事不可让君颐知道。」
王齐赶忙拉住郑澜:「你要对君颐大夫做什么?」
郑澜皱眉看著王齐满是冻疮的手:「我怎会害我的妻,只是要查清楚一些事情罢了。」
王齐听到「妻」的称谓,只觉一道惊雷霹雳而下!他的君颐大夫,成亲了!
郑澜看著王齐惊诧痛心的表情,满意地拂拂袖离去。
啊,外面真冷啊……
作者有话说:唔……之后可能坚持不了日更了,大约两天一更吧……谢谢小天使们的喜欢,会努力写好的,比心!
☆、第八章 来来来,娘子自己选
翌日中午,君颐还在熟睡,郑澜在院子裡打拳。本想毫无章法地练练,却意外熟练地打出一整套风格凌厉的拳法。
清晨应付走了前来複诊的王老汉,让人明日再来后,郑澜在炉上温著米粥,回屋稍坐片刻,待散尽一身寒气爬上床去,给君颐仍然惨兮兮的小穴检查上药。
郑澜将不得不趴著睡觉的人搂过来抱在身上,边给他揉腰,也逐渐昏昏欲睡。
次日,木屋不但迎来了老汉,还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郑澜一见是王齐,就瞪圆了眼睛,暗示他赶紧滚。
王齐对此视若无睹,熟门熟路地进屋找君颐大夫。要知道这一天两夜可把他憋闷坏了,沉浸在「我生君已嫁」的悲哀中无法自拔,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忍不住上山看个究竟。
「王伯,小王齐!」正在熬药的君颐笑著将二人迎进前厅,被最后一个进屋的郑澜狠狠掐了一下屁股,偷偷用手背揉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君颐帮王老汉扎针,没有过问他迟来这么多日的缘由,只将话头引到王齐身上:「小王齐,身体不舒服?」
王齐在君颐面前收起了那副酷拽拽的样子,捧著热茶,併拢腿乖巧地坐在一旁:「冻疮有些疼。」
郑澜在心裡翻了个白眼,抢先开口:「交给我。」不待君颐质疑,拉著眼巴巴盯著君颐的少年出去。
「你来做什么?」郑澜低头睨著王齐。
「看病。」王齐答道。
郑澜打他头一下:「就这么和师傅说话?小小冻疮还要劳烦你师娘,娇气。」
「师娘」二字踩到了王齐的痛处,他忿忿地看著郑澜:「你说的让我装作不认识你。我只是来看病。」娇气也罢,反正他就要见君颐大夫。
郑澜嗤笑:「那正好,我有任务交给你。识字吗?」
王齐摇头,神情带著几分沮丧。
郑澜思考后道;「过几日,给你点银两,自己找个便宜些的私塾先生,尽快识字。」
王齐点点头。
「你去帮我打听,前不久收监或者失踪的重刑犯、通缉犯,名字裡带『夜』这个音、又排行第二的人。」
「怎么个排名第二?」
「各种意义上的排名第二。」
王齐又问:「怎么打听?」
郑澜挑眉:「这还用我教你?」市井裡摸爬滚打的小乞丐,怎么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王齐瞥了他一眼,应下了事情。
忙完的君颐叫二人进去,轻柔地执起王齐肿到两倍粗的手指清洁上药。郑澜在一旁不满地看著,王齐的脸越红,他的脸就越黑。
「君颐大夫……」王齐又恢复了那副乖乖的模样,指指郑澜:「这个人是谁?」
君颐一愣,对著王齐眨眨眼:「保密哦,不要告诉别人他在这裡。」
君颐本意是防止王齐洩露了郑澜行踪,但听到王齐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就像是在掩饰二人的不正当关係,神情中竟还有点小炫耀!
王齐失望地哦了一声,看上去非常不走心,又被不放心的君颐拉住再三保证,整个人鬱闷得不行,拿起药膏道谢后就走了。
二人都走后,郑澜一把抱起君颐,吻上他微张的唇,在君颐的配合下交换了一个甜腻湿热的吻。
「这几日有何安排?」郑澜圈著人问。
君颐回味著方纔的亲吻:「去山上採药。」
郑澜眼神一亮:「一起去?」
「当然。」
有郑澜帮忙採药,简直事半功倍。原本崎岖坎坷的山路也没有那么危险了,多一个人帮忙搜寻和运载,半日就赶上了君颐自己一整日的收穫。
回程,郑澜将二人的药篓合在一起,都背在君颐肩上,然后蹲在他面前:「上来,我背你。」
君颐愣在原地:「……不用,我好好的为何要你背?」扛起两人份的药篓绕过郑澜就走。
郑澜不再废话,直接连人带篓地背上,大步往前走。
前一晚他没忍住将人吃了一次,虽然弄得不凶,今天君颐也努力表现出没事的样子,但他看著君颐略显彆扭的走姿,还是有些心疼。
君颐确实有些不适,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此刻趴在郑澜健壮宽阔的背上,心下甜蜜,俯在他耳边讲以前採药的趣事……
第二日两人还要继续採药,郑澜晚上便老实地没有折腾人。
这可让君颐发现了新世界,一连三天,天天採药,越采越精神。郑澜看著堆得满满的仓库,终于忍无可忍。
第四日,天气昏暗发阴,君颐仍旧带著郑澜上山,还没到目的地,寻了一处平地歇歇脚。
郑澜冲君颐勾勾手,把玩著一根刚刚顺路採到的草药,那株草药有拇指粗细,剥去外皮便是光滑的茎身,极为柔韧。
君颐高兴地凑过去:「何事?」
郑澜暗笑,将人牢牢抱在怀中,问:「这药有何用?」
君颐看了一眼:「清热解毒,活血行瘀……你…手干嘛呢……」君颐不好意思地抓住往自己裤子裡鑽的手,跟冰块似的,冻得他哆嗦。
郑澜自是不会因这点阻拦就放弃,一手解君颐的腰带,另一手捏著草药往后面摸去。
「别玩……」君颐瞻前不顾后,两隻手根本不够用的。那只不老实的手顺著臀缝竟直往他那裡鑽!
「不行……呜别进来……」君颐急得拽他胳膊:「不许进来…啊!你放什么进来了?」
郑澜低声笑著,嘴上骚扰著君颐的耳朵和脖子,这裡舔舔,那裡咬咬。
君颐看了看郑澜脚边零落的草药皮,又想到了往自己身体裡鑽的那东西,觉得色情得不行,再也不能直视这种药了。
「乖,吞一根给我看看……这东西软得很,怎么会进不去……别动,我塞给你看,绝对可以进去……」郑澜三指夹著药茎往小肉洞裡面塞,滑溜溜的柱身给了他极大的帮助,顶进去一个头之后,再往裡插就很容易了。指尖传来的高热让他越发心猿意马起来。
「要试你自己试啊……」君颐有些崩溃。
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君颐自暴自弃地弯著腰捂著脸,脖子也缩起来不给亲,整个人羞成了一个红糰子,还是会呻吟的小糰子。
冰凉又细长的物什不断深入,冻得后穴时不时就抽搐收缩。那东西遇到阻碍,就直直地往敏感的肠壁上戳,紧蹭著柔嫩的穴肉拐个弯,再继续往裡面鑽。
「不要往裡面了……」君颐握住抱著他腰防止逃脱的小臂。
郑澜感受著手下的触感,回忆著夜夜笙歌时的火热销魂,羡慕起手中这根没有生命的东西,呼吸越来越粗重。
君颐察觉到郑澜气息的变化,慌忙转身:「真的不能在外面做啊。」虽然不至于冻掉,但是冻伤也很可怕!
郑澜深邃的眼睛凝视著君颐,表情已经不复之前的玩笑:「本来没想过在外面真折腾你,现下看来,娘子竟然想过啊……」手上又一用力,茎身跟著哧溜滑进去一大截。
「啊……」君颐捂著肚子,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在外面做会患风寒,还有风湿和……」
「那就再吃进去一根。」郑澜看著他认真地说服自己的样子,强力忍笑。
君颐为难地皱眉,无奈地看著郑澜,眼中满是祈求。
郑澜坚定地摇头。
君颐咬唇:「只能,嗯,一根短的……」后穴裡这根太长了,都要比郑澜的还长了。
「好,」郑澜勾唇一笑,拿起药篓:「你自己选。」
君颐捏起一根又细又短的,仔细拨好皮,递过去后觉得更加羞耻,寒冬腊月裡,整个人却烧得要冒烟了。
郑澜紧挨著已经插进去的那根,将第二根也送了进去,过程中故意一直拧著茎身打转。
「嗯……」后穴裡的细长条转动起来,带动周围的媚肉也跟著拧在一起,存在感异常明显。最后两根各留了一节指节长度,绿油油地挂在外面,把穴口撑开一个小洞。
做完一切的郑澜还好心地帮君颐繫紧腰带,将人放到一旁,不自在地扯扯裤子,站起来:「走吧,上山採药。」
君颐坐在原处不敢动,抬著头看郑澜:「会不会一直往裡面跑?」
郑澜忍不住轻轻地摩挲君颐红红的眼角:「如果咱家仓库装不下这么多药了,就只能往你那裡装了。」
君颐打了个寒颤:「……明日,不採药了。」
郑澜笑而不语。
「今日,也不採药了……」
郑澜点点头:「好,我背你还是你自己走?」明显没有将东西抽出来的意思。
君颐不太想被郑澜背,他有手有脚能自己走,但是现在……
「其实我更愿意看你自己走。」郑澜坏笑。
君颐果断伸手:「相公背我。」
郑澜爽快地整理好药篓,背起媳妇健步如飞的往山下走。
当天晚上,吃了好一顿教训的君颐无力地趴在床上,身上青青紫紫,两条无法合拢的大腿一直在打颤,还在规律收缩的后穴不仅吐著股股浓精,裡面还隐约能见到红红的东西。
郑澜摸到大张的穴口,伸进两根手指,片刻后带出一根粗长的草药,一截一截地将小穴撑开又合上,竟直直抽出来五节之多。
「呜……」君颐全身跟著不停地抖,扭过脸看著赤裸的男人,哑著嗓子求道:「相公,不玩了好不好…受不住了……」
郑澜将沾满浊液的东西扔下床,俯身亲亲君颐汗淋淋的脊背,又给他擦掉脸上的泪痕,盖好被子:「嗯,不玩了,睡吧,我帮你洗洗。」
君颐闭上眼,立刻睡了过去。
……
日子一天天过著,君颐开始给郑澜研製能反覆用的人皮面具,偶尔出诊也是半日就回,郑澜就在家製药做饭,没有再提跟著下山。
这日,天空下起鹅毛般的大雪,凛冽的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刮在脸上生疼。
君颐和郑澜在内室架起了铜锅,喝酒涮菜,就面具模样的问题争执著。
郑澜坚持不要像原来那种特别丑的,非但不能隐藏身形,反而丑得令人过目不忘。君颐则主张做成一般丑的,防止郑澜到山下招蜂引蝶。
突然,传来一阵急躁的拍门声。最初二人还以为听错了,大雪天,怎么还会有人上山。但几声「君大夫」后,君颐按住要起身的郑澜,披上斗笠出去看。上次被王齐看到郑澜真面目的事情,让君颐很在意。
须臾,君颐步履匆匆地回屋,立刻收拾看病的工具:「有个妇人难产了两日,怕是不行了,孩子大人都保不住,我下山去看看。」
郑澜也穿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君颐握住他的手:「不行,这次是当官的来找,我直接骑马下山,没有时间给你做面具了。你千万、千万不能让任何官兵看到,知道吗?」
郑澜看著君颐严肃的神情,「嗯」了一声,解下自己的斗篷给君颐披上:「路滑,一定要小心。」
君颐笑笑,偷袭了他一口,拿起药箱一头扎进漫天的大雪中……
作者有话说:被自己的文喂粮,一口老血喷出来,啊啊啊这是我写过的最甜的一篇了,写著写著自己就笑了。。
☆、九、万人所指也护你周全&十、别出去好不好,怎样都行
第九章 万人所指,也会护你周全
冒著越积越深的大雪,君颐跟著侍卫一路快马加鞭来到当朝御史大夫的姐夫的府邸——冯府,一进去就被上上下下紧张忐忑的气氛包围。
冯府虽借势显赫,却如同一枚宦海中的小小棋子,在棋盘的缝隙中艰难谋求平衡。冯老爷联姻的大夫人过门三年才怀上嫡子,此次母子危急,不仅是两条人命,更关乎冯府的前途命运。
此时产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只靠参片吊著一口气。冯老爷顾不得避嫌,君颐被径直请了进去,一番检查后迅速扎了孕妇几处大穴,紧张地抢救,几次都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医治过程凶险万分,神经高度紧绷了两天的冯老爷倒是比产妇先晕了过去,而看似孱弱的冯夫人凭著最后一丝顽强的毅力强撑到孩子出世。
母子平安,但婴儿注定体弱早夭,也终归是救了冯府一命。
君颐揉揉酸涩的眼睛,在一片混乱中背著药箱走出去,找到一个模样年轻可爱的小丫鬟,施了一礼,才笑眯眯地问:「姑娘,请问昏迷的冯老爷在何处,我去给他诊治。」
小丫头面对清俊的大夫红了脸,亲自把他带到冯老爷房中。
君颐屏退众人,身为全府的救命恩人,所有人对这个温文尔雅又口碑极好的大夫抱有很大的好感,听话地退下。
君颐把冯老爷弄醒后,说要帮他调理身体,让人服下药丸后,将几根银针扎到头顶和颈侧几个极为刁鑽的穴位。
冯老爷不甚清明的双眼逐渐失焦,放空地望著头顶,呆愣愣地像个木头人,不会眨眼不会动。
君颐低声问道:「冯老爷与魏府老太爷可有来往?」
床上的人如念诗般缓缓说出口:「有。」
君颐又问:「陷害烨王一事,如何与他人通信谋划?」
冯老爷继续一字一顿地答道:「面谈商议,偶有书信往来。」
「书信是否还有存留?」
「是。」正是冯老爷害怕被同谋抛弃,想要留著这些把柄。
君颐为之一振,赶紧追问:「现在何处?」
顺著冯老爷的话,君颐在一个密室的小暗箱中发现了那些书信,旁边竟还有伪造的烨王军印!他将书信揣进怀裡,想了想,又从暗室外的书桌上随便找了几张字放进去,随后又将伪造的军印塞到顶层书架的几本藏经背后,过程中时刻竖著耳朵听著门外的动静,只觉心跳如雷,还原机关时手都在抖。
最后又仔仔细细扫查一遍,悄悄地走回床边,看著昏沉的人,继续问:「除了魏家、冯家,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国舅和陈副将。」
国舅竟也参与了!如此一来,事情难办多了……
君颐眯了眯眼,但也不是没有转机。帝后势力相互掣肘,皇上一直防止皇后家族势力过于庞大,一旦知道了国舅陷害了忠于他的烨王,说不定还会藉机敲打皇后一组。
突然,外面隐隐传来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君颐迅速拔掉针,将冯老爷弄昏,喂了颗活血舒筋的药丸,防止人醒了之后起疑。
下一刻房门开启,进来一个侧夫人领著几个丫鬟,她们就见到君颐大夫从床侧施施然起身,微微一笑,面色如常地整理药箱:「禀夫人,老爷并无大碍,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
那女人交给君颐一袋银子,千恩万谢过后,命侍从领著君颐回去……
……
傍晚雪停,君颐被冯府的马车送回木屋。郑澜躲在暗处,待人都走了,从角落裡悄无声息地出来一把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君颐。
郑澜没想到君颐会被吓到面色铁青,握握他的手,发现汗湿一片,将人带到暖烘烘的屋内:「怎么吓成这样?」
君颐回了回魂,勉强扯了扯嘴角:「……此次病人情况凶险,忙了一天,又累又乏。」
郑澜见他神色确实不好,眼底隐约可见青黑,便不再折腾人,拧湿了布巾为他擦脸:「今日早点歇吧。」
君颐闭著眼享受著脸上的温热,被冻得冰冷的体内涌上暖流:「嗯,咱们明日还要去山下摆摊。」
郑澜自知无论怎样劝阻都不会耽误这件事,便接著给瘫倒在床上的人擦手:「我跟你一起去,用临时的面具。」
「嗯。」君颐睁开眼,定定地看著侧头帮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细擦过去的人: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人凌厉的线条也会这么柔和……
他突然想起往昔郑澜刚醒过来的时候,郑澜虽表面上一直调笑,但心裡总是警戒的。没想到,现在能够如此水乳交融,曾经的冷淡都远得只剩模糊的影子……
「郑澜。」君颐叫。
郑澜抬眼看他,眼睛完成一抹弯月:「嗯?」
「我想喝水。」君颐躺著说。
郑澜一笑,觉得这样清醒时也会撒娇的君颐很是新鲜,想他可能是经历生离死别心中感慨,便也宠著他,喂他喝水宽衣,然后裹在被子裡紧紧抱住,像抱著个大孩子。见到君颐还是傻傻地看著他,低笑出声:「看相公入神了?」
君颐突然呢喃:「……像是做梦一样。」
郑澜一怔,亲上小傻瓜眉间:「以后可能还会日日做梦,月月做梦,年年做梦,一直梦到奈何桥上去。」
君颐突然觉得鼻头有些发酸,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扎进郑澜怀裡,重重地「嗯」了一声,闭上眼,鼻尖满是男人令人安心的味道,安然入梦……
第二日要赶去怀安城,郑澜熟门熟路地帮君颐整理行囊,被君颐调侃「好生听话又英俊的小药童」,还打赏每月十两工钱。郑小药童拿著银子谢过老闆,指挥著吭哧吭哧的老马轧过咯吱咯吱的积雪下山,心裡想著终于有钱给徒弟请私塾先生了,媳妇管钱的日子不要太悲哀啊……
到达地点,没想到今日的队伍竟然意外地短,等待的人也是缩头缩脑的,不时左看右瞧,恨不得把衣领揪长,将脸藏起来。君颐见无人帮忙,便与郑澜自己卸了东西准备好一切
在略显诡异的气氛下,君颐问诊了五六个病人就閒了下来,只得疑惑地问向与他熟识的茶摊老闆。
茶摊老闆歎了口气,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匡啷」!君颐的药箱连带桌子被人一脚踹倒。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放下脚,叉著腰大声嚷嚷,震得君颐耳朵疼:「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冯府的救命恩人!君颐君大大夫啊!」
郑澜皱眉要将君颐护到身后,被君颐按了按肩膀。
君颐冷声道:「敢问君某何处招惹了兄台?」
那男人不屑地哼了几声:「招惹我?哼,你招惹的是青天!冯府诊金再高,城裡诸位大夫也绝不为奸佞做事。只有你!平日裡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见著钱就像苍蝇见著粪一样,闻著味儿就去了……」
郑澜一抬脚,将满嘴髒话的人踢飞出去,恶狠狠地看著地上的胖子。
那男人口水和鲜血吐了一地,抱著肚子,还不甘心地嚷嚷:「快过来看看!君颐打人啦!他自己做了亏心事还不让人说!呸!君颐你能杀了我,但是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吗?冯府的走狗!杂碎!」
郑澜怒极,他踹了人,那胖子却半句不提,所有的黑锅全都往君颐身上扣,旁边人也只认为他是君颐的随从,所有的指点依旧全都衝著君颐。
这时,不知是谁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了句:「之前那魏老贼要死的时候,也是君颐把人从阎王殿拉回来的。」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魏府的管家昨天还跟人炫耀,君颐是他引荐给冯府的……」
茶摊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把君颐和郑澜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议论著。
君颐垂手立在中央,责骂铺天盖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奔涌而下,昔日熟悉热情的面孔都化作狰狞的嘴脸,每一个不堪入耳的词都如刀锋戳在他心尖上。
一位方才接受过君颐医治的妇人衝上来,将放在板车上的「诊费」拿了回去,被自家汉子一把抢过去,狠狠往君颐头上扔:「呸!他们碰过的东西髒!冯府的座上宾又怎样?等边关被胡人破了,照样条是丧家犬!」
「没了烨家军,胡人连破三城,烨王都是被你们这种人陷害死的!就该遭天打雷劈!」
郑澜强忍著不向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发难,拉著君颐躲过不断飞过来的东西,将看似镇定实则摇摇欲坠的人拉上马,卸掉板车。
马儿嘶鸣著衝出重重包围,向山上奔去。
凛冽的风刮在脸上,吹得人睁不开眼,凉气入肺,冻得人彻骨寒。
郑澜紧紧了手臂,低头看看胸前不言不语的人。
「君颐,」郑澜开口,怀裡的人抖了抖,「我知道你有事瞒著我。」
君颐不出声,指甲深陷进掌心。
「我很希望你向我坦白一切,」郑澜沉稳的声音透过相连的胸腔传来,「但是,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过问。」
「万人所指,也会护你周全。」
「毕竟,你是我的妻。」
一直沉默的君颐倏地就红了眼眶,张了张嘴,喉咙乾涩,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毕竟,我是你的妻……
如果我不是呢……
心口被戳了个洞,堪堪没底的勇气一下子就洩了个一乾二淨。
「……我不会害你的。」君颐哑哑地说。
「嗯。」郑澜眼神暗了暗,满脸阴翳地抱著人疾驰……
第十章 今晚别出去好不好,怎么著都行
回到家后,君颐还是一副打击过度的模样,坐在院子裡发呆,脑海中回放著方才难堪的一幕幕。郑澜见君颐想一个人静静,便没再去打扰。
君颐坐了很久,直到腿脚发麻,冷得快没了知觉,才慢慢踱步到仓库裡,手裡胡乱地挑挑拣拣,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药堆掀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裡是一颗荔枝大小的东西,晶莹剔透,透著些灵气,在乾燥严寒的冬日裡还透著勃勃生机。
君颐捏著盒子,良久,犹豫著将「荔枝」吃下肚,摸摸胃,又摸摸肚子,觉得没有什么感觉,皱眉将盒子裡裡外外打量了遍。
回到屋裡时,郑澜正在窗前读书,光亮被挡住,抬头见到神色恢复正常的君颐,没有提方纔的事情,只是放下书问:「中午想吃什么?」
「你呢,想吃什么?」君颐反问。
郑澜淡淡笑著:「随便吃点就好。」实际上他没有什么胃口。
「那……吃我怎么样……」君颐面上坦然,实际背在身后的手指都绞在一起。
但郑澜总是能看出来君颐紧张的表情,搂过人问:「想要?」
君颐点头。
「哪裡想要?」郑澜笑著问,「娘子得说明白才好。」
君颐红著脸拉他到床头坐下,然后面对面坐骑在他身上,低头看著郑澜含笑的眼眸,咽嚥口水:「好多地方,都想要。」
「比如?」
君颐缓缓带动郑澜一手放到自己胸口,另一手慢腾腾地挪到屁股上,抱著郑澜俯在他耳边,声音有些细微地颤抖:「我心裡难受…就想要,想要被你弄弄…你弄弄就舒服了……」
郑澜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一把拽下床帘,周围空间一下子狭小昏暗起来。
两人相互剥去衣衫,君颐今日格外主动,有意挑起郑澜的性致。郑澜就由著君颐动作,在君颐试探性地舔他嘴唇时,就立刻分开唇缝让怯生生的小舌头顺利无阻地进来探索玩耍。君颐亲到哪裡,就毫无保留地展示到哪裡,配合得不得了。
君颐趴在郑澜胸口舔他挺立的乳头,吸两口,抬眼就郑澜见到一脸探究地盯著自己,窘迫地起身坐在男人大腿上:「你怎么,没反应啊……」
郑澜似笑非笑地凝著他,在君颐的注视下,抬手用小拇指搔刮了刮君颐粉嫩的乳尖,立刻听到君颐小小的喘息,忍不住低笑出声。
君颐涨红了脸,掐了一下他胸口的红豆:「不许笑!」
郑澜立刻摆出不苟言笑的样子,正经地嗯了一声。但是一双大手却不老实地在君颐细滑的身子上四处游移点火。
君颐被摸得软了腰,趴在郑澜身上与他亲吻,见郑澜还是一副懒洋洋的任君採撷模样,不满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得到警告的郑澜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结束了君颐慢吞吞的主导,将二人捲入汹涌的情慾之中。
郑澜用唇舌伺候著君颐敏感的红樱,一手把玩著他秀气的那根,或上下撸动,或在顶端的沟壑中抠挖,连下面的小球也照料地舒舒服服;另一手沾满软膏,细细开拓著君颐娇羞的那处,插进两根手指,打著转抹上一层又一层药膏。
「唔……」君颐高高挺起胸口方便郑澜玩弄他,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将两隻手都固定住了,却嫌郑澜动得慢,自己忍不住蹭蹭。
「小坏蛋,相公的手都要被你玩坏了。」郑澜搔刮了下大腿内侧的嫩肉:「腿并这么紧,相公没办法动了。」
君颐喘著气,慢慢将腿张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咬著手背承受男人温柔又折磨的前戏。
郑澜不满意地架起两条大白腿,将人对折起来,令那一张一合吞吐他手指的地方尽数展现在君颐面前:「娘子,看著。」
君颐闭紧眼,下面那根却激动地抖抖,流出一滴淫液。
郑澜对著顶端张开的小孔吹了口凉气:「娘子,为夫再插进去一根手指好不好?」
「好不好?」
「……嗯。」君颐点点头。
郑澜三根手指并在一起插入越发柔软的小穴中,看著殷红的小肉洞噗呲噗呲地溅出淫水。
「娘子,为夫再插进去一根好不好?」
君颐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郑澜挤进去四根手指,君颐皱眉哼了一声,努力放鬆了胀得发疼的后穴,方便郑澜动作,许久才勉强接受了四根手指。
郑澜停下手上动作,得寸进尺地问:「我把手都插进去,好不好?」
君颐终于睁开眼看向男人,却不可避免地见到了自己大张的菊穴,正贪婪地吞吃著男人四根手指,粗粝的指节将小穴撑得毫无褶皱,觉得呼吸不畅,侧过头去,抖著声音说道:「不要都进去吧,会很疼的……」
郑澜弹弹他秀气的阳物:「如果我手都插进去,你怕不怕?」
君颐眼角湿漉漉地看向他,点头:「……我怕。」
「如果我非要插进去呢?」郑澜盯紧他每一丝表情。
君颐咬著唇,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尽力张大了腿,声音带著几分哭意:「那你慢慢的……」
见郑澜抿紧唇,君颐越发紧张,吞著四根手指的下面也不受控制地收缩:「也轻轻的,好不好……」
郑澜作势要把拇指也插进去,威胁性地顶在穴口就要塞入。
「我……」君颐把身下的床褥抓得满是褶痕:「我不喜欢这样!相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弄我……」
郑澜歎了口气,俯身擦掉君颐越流越多的泪水,捧著他哭得鼻头通红的脸:「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和我说,在床上不要总事事依我,懂吗?这种事情是让两个人都快乐的,你的感觉,好的,坏的,都要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样咱们两个都更舒爽。别的事情也是这样,你和我说,我自会为你分忧,尽力让你快乐。」
君颐点点头,哑著嗓子道:「……我想要你进来,今天,都不出去了。」
「不出去?」郑澜疑惑地问。
「嗯……」一层粉红迅速从脸颊蔓延到全身,君颐不敢看著郑澜:「就是,不抽出去。」
「一整天?直到明天?」郑澜想想现在才到中午,「午饭和晚饭都不吃了?」
君颐觉得郑澜怎么突然这么笨,自暴自弃地用胳膊遮住眼睛:「……嗯,只吃你那裡。」
饶是玩法丰富的郑澜也被这种弄法震惊了一小下:不得了,小妖精要发功搾乾我了……
郑澜勾唇,抽出手指躺到君颐身侧,指著自己高高竖起的那根:「坐上来自己动一次,相公就答应你,直到明日起床,都不抽出去。」
君颐撑起快要化成一滩水的身子,费力地挪到男人身上。郑澜帮忙握著他软绵绵的腰,他自己扶著灼热的阳具,往空虚已久的下面插去。硕大的柱头在臀缝来回滑了好几次,才顺利顶到微张的小口,慢慢被「吃」了进去。
郑澜看著君颐泛满春色的眼角眉梢,盯著他咬紧的红肿唇瓣,下腹又一紧。
「唔……又变大了……」君颐握了握还没吞进去的肉棒,皱起秀气的眉头,小声抱怨道:「再变粗…就吃不掉了……」
郑澜看著君颐狭小的后穴吞没自己紫红的大肉棒,打了一下肉乎乎的小屁股,在君颐责备的眼神中粗哑地说道:「别撒娇!再粗你也吃得了。」
君颐扁扁嘴,摸了摸小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郑澜那大傢伙把自己肚子都顶了起来。
郑澜看著他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动作,只觉血气翻涌,下身向上狠狠一顶,让满满噹噹的小穴被迫吃进一整根肉棒。
「啊啊……」君颐呻吟出声,贴在小腹的手往上滑了滑,彷彿身体裡那东西就往上深入到了那裡。
「愣著做什么?快动!」郑澜发现在这种事情上不能由著君颐的节奏来,就需要他拿大肉棒在后边追著赶著。
君颐抬起腰,让坚挺的阳物从蜜穴裡滑下,一个不小心就抬过了头,龟头「啵」的一声拔了出来,淫水滴滴答答弄得二人股间一片粘腻。
郑澜掐他弹性十足手感绝佳的屁股蛋:「再来。」
君颐继续努力,肉棒第二次插进来就顺利多了。再次慢慢抬腰,感到瘙痒的穴口被一个更大的东西抵住撑开后就停下,缓缓地往下坐。
郑澜皱眉,又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君颐冷不防地失了力气,「噗嗤」一声就坐到了根部,两个鼓囊囊的睾丸挂在穴口外面,硬茬茬的阴毛扎得会阴又痒又疼。
郑澜奖励似的揉揉被掐得青紫的小屁股,鼓励道:「就这样,往下坐的时候再快点。」
君颐听从了郑流氓的指导,起伏越来越快,在男人身上尽情地摆动腰肢,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欢愉,迎著肉棍往自己身体裡尽情深入欺辱,迷恋地看著郑澜,红润的唇间吐出声声动人呻吟。
到了后来,郑澜忍得额头青筋暴起,终于耐不住地将人一把按趴在床上,整个人俯在君颐身上,将肉棒整根插进大张的小穴,快准狠地插入再全部抽出,将原本白嫩的屁股拍得通红。
「啊啊……」君颐想逃离这种太过于强烈的抽插,刚向前蹭了一下,就被郑澜按住了后背,紧接著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狠肏,没过多久就尖叫著射了出来。
郑澜看著身下的人涣散的眼神,停在君颐身体裡缓了缓,很快就再次将二人捲入激烈的性事当中。
「不要了!呜呜……好烫…太快了要烧起来了……啊我不要了……」君颐向后掰郑澜的手,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手指却软绵绵的像是在调情,「你……啊啊…总欺负我……」
郑澜勾起嘴角,下身又是几个凶狠的起落:「欺负的就是你!」
君颐后面夹得紧紧的,一直在床上蹭来蹭去的那根激动地抖了抖,被郑澜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小孔。
「放开呜……拿开…让我出来……」君颐扣郑澜的胳膊,为了掰开男人的手指,不得已将屁股抬起来,却更加方便了郑澜的大肆挞伐,狰狞的肉棒在狭小的后穴中飞快地进进出出,推挤开层迭的媚肉,次次都干到最深处。
君颐著急地哭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地指责郑澜太坏,两条小腿在床上蹬了蹬,眼泪成串地滴落,一心想著拯救自己快要废掉的下半身。
郑澜用胸膛压著人,看著君颐的表情,俯在耳边一边亲吻一边小声地问:「今天,被别人误会是不是不好受,想让相公疼疼你?」
君颐委屈地点点头,哭得更凶了,一抽一抽的,汗湿的头髮凌乱地粘在额前,看上去可怜极了。
郑澜见君颐默认了「误会」这个词,心中了然:「你受这些委屈,是在帮他吗?」
「……嗯……」君颐没有听进去郑澜的话,还在跟郑澜握著他那裡的大掌较劲儿。
「是谁?不说不就不放开。」郑澜威胁地攥紧手裡硬硬的阳物,下身一顿毫不停歇的猛烈肏干,但就是不给人一个痛快。
「啊啊啊啊……不要了…受不住了!」在强烈的快感和痛苦下,君颐全身时不时地痉挛,但是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整个下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君颐哭得惨兮兮,求郑澜放过他。
「相公我下面疼……呜呜呜……放开啊……」
「乖,告诉我,你为谁受这些委屈?说了就放过你。」郑澜次次干到菊心,再狠狠碾磨。
「求求你呜呜……咳咳…不行了……饶了我……」
「到底是在为谁办事?」
「……将,将军……咳咳…咳…我……」君颐痉挛不停,乾呕几次后,呻吟越来越小,眼见有被干到休克的迹象。
郑澜赶紧放开顶著小孔的手指,上下撸动君颐暴胀的性器,同时后面放缓了速度,引导著君颐痛痛快快地射出来,自己也在抽搐的后穴中打开精关,抵著菊心射出。
双眼无神的君颐被郑澜搂在怀裡,细细安抚亲吻。
亲著亲著,郑澜想起来君颐最后说的那个「将军」,越想越不痛快,看著怀裡晕晕乎乎的小东西,快要咬碎了一口白牙:不知好歹的小混蛋,明明有了这么好的相公,还不老实地跟他过日子,打哪儿冒出来个狗屁将军跟他抢人!
「啪!」那个将军有他这么疼他吗?
「啪!」那个将军能干得他这么爽吗?
「啪啪啪!」除了他,谁也不许沾这小妖精半根毫毛!
真是快要气死他了!狠狠抽在肿起来的小屁股上,越打越气,越打越用力。
「呜……」君颐皱皱眉头。郑澜忙收了手。
君颐被打得回过了神,揉了揉又疼又麻的屁股,并没有特别在意,反正郑澜偏好他这处,每次做一回下来,屁股或多或少都要肿一阵。他隐约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却回想不起来:「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嗯……有,」郑澜揉揉他被射得微微鼓起的小腹:「你说要相公都射给你,给我生个孩子。」
君颐一脸震惊,结巴道:「真,真说了?」
「当然,射到外面一点,你都急得直哭,怕怀不上。」郑澜一本正经地编,留下君颐沉浸在惊愕中。
他要起身,君颐惊呼一声,急忙夹紧后穴:「相公不要出去!」
郑澜才想起来答应君颐的事,又躺回去抱著人:「真一天插在裡面不出去?」说著,动了动已经射过却依旧份量十足的肉棒。
「嗯……不要动……」君颐抓住郑澜的手臂环到自己腰上,攥住了不让跑,往后动动屁股,把滑出去的一小截肉棒吞回去,然后紧张地回头看,生怕郑澜不记得或者反悔:「你答应我了的啊!我做到了你不能……」
「嘘……对对,应了你的,保证不会抽出去,」郑澜没想到君颐对这种事情也这么认真,心中觉得好笑:「我想给你擦擦身子怎么办?」
君颐丢给他脱下的内衫:「用这个。」
「如果我想吃饭呢?」
君颐气鼓鼓地说:「吃我没吃饱吗?还想著饭,有我好吃吗?」
郑澜把人揉在怀裡,坏笑著问:「那……如果我想如厕怎么办?」
「……」君颐憋红了脸:「我不管,你憋死也不能出去……」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一头扎进被子裡不出来。
郑澜大笑,环住被子裡的鸵鸟:「要不要再来一次,直接做到晚上睡觉。」
「不来了,我会死的……唔…别……怎么又变大了……啊,我不要了……」
……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不想卡肉,所以只能一口气放这么多,我也不想的,太长容易分散精力。后期改成了两章,走了很多剧情,之后剧情也会更紧凑,现在故事已经走了一半了。粗长以弥补没有日更,嗯~
☆、第十一章 娘子,别人都是这么做的,真的
天大亮,在积雪消融的清晨,山中空气都透著股凛冽的味道。
君颐一夜无梦,揉揉惺忪的睡眼,扭头便看到郑澜正慵懒地抱著自己,二人对视,越凑越近,唇齿相贴交换了一个温情的亲吻。
郑澜看著还有些迷糊的人,舔舔他还伸在外边没收回去的舌尖,果真就如同蜗牛的触角被碰一般立即缩了回去。勾勾嘴角,他动了动下身。
「!」君颐猛地睁大了眼睛,一紧张后穴也跟著剧烈收缩,夹得身后的人一声闷哼。
郑澜还在他裡面,没有出去……
君颐把腿抱到胸前,努力放鬆了后穴,示意郑澜赶紧出去。
郑澜却顺势屈腿,将人贴了个结实,胯下的二两肉又往裡塞了塞。他把下颌放到君颐颈间,闭上眼懒洋洋地说道:「不想出去了,裡面真暖和。」
君颐醒来就面临如此大的衝击,被迫迅速回想起昨日自己的要求,臊得只想远离身后火热的身躯,推推肩膀上的大脑袋:「出去吧。一直待在裡面,对你那裡不好……」
郑澜闷笑,每当这个时候,君颐总是笨拙地拿出大夫的身份作挡箭牌。前日尽了兴了的小小澜舒舒服服地待在温暖柔嫩的穴儿中,和他主人一样乐不思蜀。无论君颐怎么求他出去,郑澜就是不鬆口,还恶劣地挺了挺腰,下面隐隐有勃起的架势。
「你要怎样才肯出去?」被做了一整天的后穴敏感得过分,又红又肿,禁不住一点撩拨。但是君颐前面也疼,射得太多了,怎样挑逗都立不起来,就这么被不上不下地吊著。
「娘子有求于人,为夫自然得要些报酬。」郑澜心安理得地佔便宜,若不是知道君颐脸皮薄,只是羞成了这样,郑澜还会以为君颐又发热了。
「什么报酬?」莫名其妙就要签丧权辱国条约的君颐愣愣地问。
郑澜不知想到了什么,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君颐听完捂著耳朵就摇头,快把头摇掉了:「不行不行,会摔下来的。」
郑澜拿下他的手,劝诱道:「有我抱著你,怎么会摔下来?你那棵树才那么点高,就算摔下来了,相公在下面垫著,保证不会伤到你。」
君颐还是摇头:「太冷了,不行,不行不行。」
郑澜板起脸:「挑正午的时候上去做,就不会太冷。」
「!」还想白日宣淫!更不行了!君颐又要拒绝,但是看到郑澜变得严肃的表情,就把否决都嚥了回去。
「一次也不成?」郑澜装作不悦,「哎,那算了……」
君颐在床事上一向都由著郑澜折腾,只要不是太过都会乖乖配合,这时见他失望,心裡有些著急,但是又拿不准主意了,不确定地问:「别人,也都会在树上做吗?」
郑澜彷彿看到鱼儿在围著诱饵打转,时不时试探地咬两口,还装作赌气的口气:「是啊,别的夫妻都会偶尔在树上做。」言外之意——只有我家娘子不让。
君颐大约是因为刚起床脑子不太够灵光,没有想到郑澜失忆醒来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还一直都与他在一起,怎会知道那么多别人家的房事。他皱著眉,还是妥协了:「好吧,那你在树上不许太过分……」想了想,又补充上两句:「我的树每年都开花。我很喜欢它的。」隐晦地暗示郑澜不要做得太激烈。
郑澜心中快要笑开了花,觉得君颐可人疼到不行,恨不得揉进怀裡天天亲天天欺负,面色佯做稍霁:「乖,下面放鬆,相公出来。」一天一夜,也快把他憋坏了,现在还口乾舌燥的。
「嗯……」后穴裡的大傢伙缓缓撤出,君颐觉得整个后穴都跟著郑澜那话儿往外撤,二人那处像黏在一起,严丝合缝。
郑澜也发现了,掀起被子一看,君颐的甬道乾涩,穴口的嫩肉被肉棒一起带出来些许,乍一看,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屁股就像正撅著个肿起来的「嘴巴」。
郑澜插进去一些,又试著向外抽,稍微用了些力。
君颐回头抓住他的胳膊,小声喊了句「疼」。
郑澜拧眉,也没有料想到会这样。君颐在床上一贯宠他,想要便给,若不是疼得紧了,极少直接呼痛。郑澜自知前一日将小穴欺负成了什么样子,明白君颐那处是不能再受一点刺激了。
从醒来开始,君颐总觉得身体裡的肉棒在变硬变大,起初还以为是错觉,现在这般来来回回地一动,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我…那裡疼,不能再做了。」
郑澜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难得窘迫:「……我没想要。」
「那你这是……」君颐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晨勃,那郑澜肚子裡鼓鼓囊囊的可不是精液……
郑澜想起来床头还有软膏,赶忙拿过来抹在已经抽出的肉棍和穴口上,插进去,再抽出来抹一抹,如此反覆,终于离开了销魂的温柔乡。
失去了充塞的小穴不安地翁张,几次收缩后,留下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圆洞。
「娘子,你的小嘴儿可合不上了!」郑澜假装惊讶,还凑近了瞧瞧。
「别看……」君颐想把身子藏进被窝裡,却被郑澜扒住了屁股不让动。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哭出来了,太,太羞人了啊,真是要死了……
郑澜欣赏著小穴风光,还奇怪他射进去那么多精液,怎么一滴都没有流出来。难道这一晚双休,小妖精道行大增?
君颐自然是下不了床的,郑澜满脸餍足地帮二人打点沐浴和早饭。
喝完粥,君颐精神不济又睡下了,郑澜在院子裡舒展筋骨,听到有人叫门,分辨出是王齐后,打开大门但是不让人进来,就在门口聊了起来。
「师傅好。」王齐还是那副不怕冷的模样,踢踏著不合脚的单鞋。
「嗯。」郑澜点点头,这小子终于知道点礼节了。
「昨天城裡的事我都听说了,君颐大夫怎么样了?」王齐关切地想要进去,被郑澜高大的身躯挡住。
「他一切都好,现在在休息,不过,你知道他为何要去给那些人看病吗?」老百姓的谴责虽然过激,但是君颐的确做出了这些事,郑澜再护短也无法理直气壮。
王齐摇摇头,神情落寞:「我也不知道,我猜是不是那些恶人逼君颐大夫去的?他人那么好,这样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郑澜回忆这几次君颐的举动,感觉没有人逼迫他,反而君颐每次都像是在等著被他们请过去一般,随著准备著东西……
「先不提这些,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郑澜问。
王齐拿出一沓写满歪歪斜斜的大字的纸:「这些,是带『夜』音的罪犯名字。」
郑澜看看满是墨疙瘩的字:「找到教书先生了?」
王齐点点头:「付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赊的账。」
这种不求施捨于人的少年志气让郑澜难得对他露出些满意之色,心想怪不得见面知道行礼了,解下腰间钱袋,掏出五两银子给他:「先拿这些补些学费,差的日后再给你,家裡钱都在你师娘手裡,他管得太紧。」时刻想著不动声色地在王齐面前炫耀一番,非常心机!
郑澜在王齐的白眼中抖抖纸:「给我讲讲这些人的情况。」
王齐从一年前失踪的大盗,介绍到已经定了罪的大臣,各种门类,各地人士,查得十分用心。
郑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快速排除众多选项,最后只剩下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副将。那人名叫陈策,家中排行老二,因为贪赃枉法入狱,时间恰好在他「受伤」昏迷时左右,过了年就会被立即行刑。
军爷……将军……入狱时间……立即死刑……
郑澜手中用力,将纸捻成粉末随风飘散:「查陈策,除此之外,与陈策相关的活人要查,死人也要查。君颐在做的事情,与咱们最终要查的这个人一定脱不了关係。」
一听与君颐有关,王齐立即来了劲头。
郑澜又指点著王齐学了一个时辰的拳法,估摸著君颐快醒了,将还想进门的人轰走了。
还没进屋他就听到了连声的呻吟,赶紧跑过去,只见君颐已经从床上跌了下来,蜷在地上抱紧腹部,疼得满头冷汗。
「郑澜……郑……」君颐一声接一声哼著,手指抓在地上将指甲都抠出了血。
郑澜抱著他半躺在床上,怎么弄也无法让他舒展开,温暖的大掌罩著君颐的肚子轻轻揉动:「是早上没洗乾淨吗?」
君颐摇摇头,闭紧眼浑身剧烈地颤抖,唇间洩出痛苦的呻吟。
「那是怎样?」郑澜搂紧了面色惨白的人却只能干坐,著看他这样,怕是得了什么急症:「哪裡出了问题?你告诉我怎么办,我去煎药,我帮你。」
君颐还是微微摇头,毫无知觉地将郑澜捂著他小腹的手抓出一道道血痕。
「到底怎么办!」郑澜急红了眼,空有一身力气,却只能束手无策,觉得自己没用至极。
君颐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杜仲十钱……续断三钱……桑寄生八钱……」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办法」让郑澜去做,这个人马上就会狂躁地弄伤他自己,便胡乱说了几味药让郑澜去熬。
郑澜将人轻轻放到床榻内侧,盖好被子,摸摸他汗涔涔的额头柔声说:「等我,马上回来。」
他赶紧去药房抓药,却发现杜仲没有了,桑寄生也不够了,是君颐给冯府大夫人看病之后还没来得及补上。本来还要再问君颐,却发现人快疼昏过去,根本说不出话来,狂躁地捏扁了手裡的称。
郑澜在药房裡来回踱步,然后在衣摆上撕下一块白布蒙在脸上,牵出马飞奔下山,一骑绝尘,将马鞭抽得飞响。
寻到最近的药房,郑澜跑进去,几乎是揪著大夫的领子,让人立刻给他抓药。
大夫打量了蒙著面的人好几眼,忍住没问什么,一边称量,一边安慰连外袄都没顾得上穿的人:「安胎的话,光是这些药是不够的。我再给你开些,这种事情大意不得,弄不好会母子都……」
郑澜哪裡听得进去他唠叨,他的君颐就是有名的大夫,一定知道怎么治好自己:「别废话,你只管快些抓就是!」
大夫歎了口气,思量著就郑澜说的那个方子,效力不上不下,怕是不能起什么作用,便还是抓了一整副安胎的药递给他:「如果严重,就请人过去看看。」
郑澜撂下一锭银子,拿过药包跨马疾驰回去。
越是心急,就越是出乱子。郑澜出城的时候,察觉到后方一直有规律的马蹄声,怕是被人跟踪。起初他并不想搭理,结果那些人越靠越近,没有放弃的意思。
绝对不能将这些人引到家裡!
他低声骂了生娘,本来已经焦躁得快要发狂,将情况不明的君颐一个人留在家中,若非形势所逼,万万不会无视君颐往常的警告下山露面,醒来怕是要挨好一顿数落,眼下居然还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简直是往刀口上撞。
他藉著小路绕了几个弯,捡了四块石头,弃马蹭蹭爬到一棵树上,瞅准了时机,出手狠戾至极,直接击中那些人的后脑,三个人当场就半死摔下马,最后一个人跌下来断了腿,滚至路边。
郑澜跳下来,一脚踩在最后那个人脸上:「说!谁派你来的!」
「将……军……」那人强撑著最后一点意识,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最终昏死过去。
郑澜咬牙嚼碎了这两个字,跃上马背往回赶。
衝进屋后,好在看到床上的人情况比他走时好了一些,郑澜才不那么急躁,为他掖好被脚,踏踏实实地熬好药。
「怎么会突然腹痛?」郑澜心疼地摸摸他依旧毫无血色的脸,把人搂在怀裡一勺勺吹凉了喂进去。
君颐将郑澜的表情尽收眼底,浅浅笑著抬手,为他摸去脸上的一抹黑灰:「有很多病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见郑澜还是不放心,保证道:「我今天晚上就能好。」
「真的?」
君颐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神医。假如改天我们在树上做,就算咱俩的那裡都冻掉了,也能再接回去,更别说这点小病了。」
郑澜知道君颐在故意安慰他,无奈地笑笑,脱了鞋上床把人搂在怀裡,亲了又亲:「……君颐,不要再生病了。」
「嗯。」君颐舒服地往后倚,揶揄道:「你熬药用了好久,是不是煎坏了一次,又重新弄的?」
郑澜沉默片刻:「居然被你发现了。」
君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郑大忽悠日常坑君颐(1/1)
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小君发生了什么变化吧,感觉挺明显的了,除了某个傻郑……
之后的日子更新会比较不确定,因为窝毕业了,得处理很多事情,家长也来了,不方便写文,怕马甲掉……
谢谢大家的支持,看了评论很温暖,文裡的两小只最终也会好好的~
☆、第十二章 好冷,好冷
木屋的日子在看似平静的时光中慢慢踱向新年。
人皮面具已经製成,但是二人却没有了下山的缘由。除去偶尔采採药,郑澜的生活就是喂饱小妖精,然后让小妖精委屈巴巴地搾乾他。只可惜小妖精最近脾气见长。
以前君颐受不了了,会一边用脚跟轻轻蹭他后腰,一边抱怨「太粗了」,带著哭腔的呻吟总是弄得郑澜从心到骨子裡都酥酥的。
反观现在,某夜二人正要共赴鱼水之欢,郑澜刚全部插进去,君颐就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肚子,还拍了一下,不高兴地嘟囔了句「变小点」,看样子是在威胁体内作怪的大肉棒。郑澜当场忘了动作,腹诽这是能变大变小的事儿吗……
还有某日,郑澜一直恶劣地忍著不射,将人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怎么求饶都不管用,只能张开大腿予取予求。他本想抱起人再一边亲一边动,却发现君颐自己在闭著眼暗自运气,一个接著一个深呼吸,嘴裡默念著什么,看样子是要努力把火压下去,吓得郑澜一个激灵就在小穴裡缴了械。
白日裡君颐努力压著莫名的火气,郑澜虽觉得有些奇怪,也甘之如饴地顺著他,谁没有些烦躁的时候,谁又让他是君颐的相公呢……但是一到夜晚,家中各处都是郑澜的天下,君颐被欺负老实了,射得痛快了,也就会恢复原本的温柔模样,无害地酣睡在侧。
郑澜餍足地搂著人,待君颐熟睡后,一连三日,每日都在丑时左右出门,带著面具溜躂半个时辰,回来再摘下继续把热乎乎的君颐抱到身上,将他的脸搁在自己肩膀上,胳膊一定要环著自己的腰,有时还要抬起君颐一条腿骑到自己身上,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满意地把手放在肉嘟嘟的小屁股上,再欣然入睡……
等溜躂到第四日,郑澜正准备返回,从树林裡深处走过来一个人,粗布劲装,一看便知是练家子,越靠近越快,跑到近前。
郑澜神态自若地负手而立,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那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神情似颠似狂,又惊又喜,在看到郑澜挑起一侧眉毛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明明是堂堂八尺男儿,却就这么伏在地上,以拳捶地,又哭又笑,涕泪横流。
郑澜上前,双手扶起他。那人抬起身后就紧紧盯著郑澜,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狂喜,几次要说话但张口就是不成声的哽咽,模样狼狈至极。
郑澜不由得被他感染,拍拍他的肩,等待对方情绪平复。
那人使劲儿搓了几把脸,嘶哑地说出哽在喉间,默念了千万遍的称谓:「将军……」
郑澜沉默片刻,还是选择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死后再醒来,就失了忆,往事记不起分毫。」
那人也是一副震惊过度的模样,眼圈又红了起来:「将军,我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烨家军参领左升,曾跟随你北讨匈奴,平熤王叛乱。那日我在远处,一看身手招式,便知是将军……」
郑澜皱眉:「我的身份,都有谁知道?」
左升擦乾淨眼泪:「将军放心,这几夜我都是隻身来确认,仅我一人知道。」
郑澜点头,让左升给他讲自己生平事迹,静静的听著,神色不悲不喜,就像是在听听一个人的生与死、名与罪。往昔的荣光再也无法感同身受,死前的心灰意冷狼狈蹉跎也如过眼云烟……
郑澜沉沉地闭上眼:「皇上,可是忌惮我功高盖主?」
左升悲道:「将军虽会有功高盖主之嫌,但属下听闻皇上与将军兄弟情深,将军……去后,皇上日夜悲恸,还大病一场。」
「那我是为何遭害?」
「是国舅串通副将,买通部分士兵,然后联名朝中几位大人上书,给正在戍边镇乱的将军硬生生扣上谋逆的帽子,」左升咬牙,双手紧握:「人证物证俱全,皇上即使自己不信,也无法在种种证据前袒护您,只能赐一杯毒酒……」
国舅……朝中大臣……军中士兵……
冯、魏二府……还有那个被过河拆了桥的陈策……
郑澜眼眸暗沉,心中已有了个大概,想著自己出来的时辰不短了,便和左升约定了信号,改日再详谈。
临行前,郑澜叮嘱:「失忆一事,只有你知我知、君颐知,再无第四人。」
「君颐,可是那位军医?」
郑澜脚步一顿:「你对他知道多少?」
左升努力回忆了下:「只知他是将军征讨南蛮时,收入麾下的一位年轻神医,救过烨家军上下无数条性命,其馀秉性人品都不是很瞭解,但听说……您与这位军医交情颇好。」
郑澜点点头,沉思著回家去,左升目送他远去,直到没了身影才含泪返回……
进了家门,郑澜揉揉眉心,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正熟门熟路地摸上床榻,却猛然看到了床上坐著的人!
君颐一脸阴翳地看著满身寒气的人,不说话。
郑澜还是头次感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头皮发麻,咳了一声:「睡不著,出去转转。」
「夜夜都睡不著?」君颐冷笑一声,「那我明日给你开些药,保你日日安睡。」君颐佔著床中央,这床榻原本两人抱在一起并不显挤,但现在君颐这么大咧咧地一坐,郑澜只能干站著或者挨边儿坐。
见人许久没有动作,郑澜一哂,果断脱了衣服,将自己剥了个赤条条,搓搓手:「好冷啊……」
君颐淡淡道:「无妨,你出去这么久都不怕冷,真得了风寒,我的药可好用得很。」
郑澜捂著鼻子小声打了个喷嚏。
君颐:「……」扁扁嘴,往裡挪了挪屁股,背对著郑澜躺下。
郑澜鑽进暖烘烘的被窝,冰坨子似的手贴到君颐胸口见没被推开,就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好冷,好冷。」
「你做什么去了?」君颐问,黑夜中睁大了眼睛看著牆壁。
郑澜闻著君颐身上熟悉的草药清香,说道:「去见王齐了,我收了他做徒弟,教他功夫。」
君颐想问郑澜收徒弟为何要瞒著他,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没有坦白的事情更多,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来。
郑澜笑道:「想问就问,咱俩之间怎会有不能说的话。」
君颐:「……」
郑澜自顾自接著道:「我不愿意你关心那小子,他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却总跑你这裡讨怜悯,要是我明著收他作徒弟,他岂不是要天天到这裡找师娘?」
君颐听他「师娘师娘」地乱诹一通,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郑澜见君颐弯了弯眼睛,趁机换了个话题:「娘子,你医术这么好,可有法子恢复我的记忆?」
君颐捏紧了被角:「为何想突然想到这个?」
「我与你相识这么久,却只记得这几个月,错过了以前的小君颐,想找回来。」
君颐突然沉默了,没有点头也不拒绝,床帏小小的空间蓦然安静得有些尴尬。
郑澜轻轻歎口气,想揉揉他的头髮,但又不想把手伸出来,改成大掌拢起来揉揉君颐胸口:「没事,我也觉得太难了……就这样吧,也挺好。」
「我……」君颐握住在胸口乱动的手,转过身,看著郑澜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眼睛:「我明日开始著手准备……给我些时日,需要找个人帮忙。」
郑澜点点头,把人往怀裡团了团,亲亲左眼再亲亲右眼,让君颐闭上了眼睛:「不早了,睡吧。」
两人一直维持著半侧躺的姿势,睡著后不会察觉,但醒著的人就渐渐有些不舒服起来。郑澜听君颐呼吸平稳,以为他睡了,便放开人转过身,枕著胳膊,思考今天左升的事情……
想得入神,不知不觉天就快亮了,灰白的晨曦透过床帏的缝隙射进来。
郑澜觉得背后被碰了一下,起初没有在意,但是不久腿又被踹了一脚,不明所以地回头,见到君颐睁大了眼睛看著他,眼底一片青黑,遍佈血丝,紧抿的唇角向下垂著。
「怎么了?」郑澜转回去:「怎么没睡?」
君颐没说话,将自己的枕头嫌弃地推到一边,拉过来郑澜的胳膊,枕过去,然后整个滑腻赤裸的身子都紧紧贴上前,环住郑澜的腰,腿也骑了上去:「我睡不著。」
郑澜看著闭上了眼睛、但嘴角依旧紧紧抿著,甚至有点委屈的人,又歎了口气。
他慢慢把手放在君颐圆润的小屁股上摸了摸,再捏两下:「我也睡不著。」正说著,就打了个呵欠。
君颐紧接著也打了个呵欠。
二人不约而同地低声笑出声,胸腔震动相连,恰如和鸣。
郑澜方觉得困意汹涌袭来,合上眼也很快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十三章 量力而行
是日,积雪消融,寒渐入骨,远山色苍而岑寂。
王齐怀裡揣著写满名字的纸,走向半山腰那间寂静的小屋,冻得发红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奇怪的是,君颐家的大门是打开的,但却怎么叫门都无人应答。
王齐谨慎地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一间屋一间屋地查看过去,直到绕过空荡荡的前厅,忽而听见内室传来一些响动,随手抄起一个摆件,摸著牆根向前走。
越来越近,忽然一声带著哭腔的哽咽响起,王齐脚步一滞。
那哽咽停止了片刻,又断断续续地响起,像是被什么接连打断,又像是被什么不断刺激才忍不住从紧闭的唇间溢出。
王齐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慢慢放下东西,面色时白时红。他自然能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明知道这种时刻应当立即退出去,但是双脚却又像黏在地上,眼睛紧紧盯著虚掩的门扉上的那条缝。
君颐脆弱的呻吟就从这条缝蜿蜒著鑽出来,缠绕在他少年懵懂的心尖上。王齐觉得有些口乾舌燥,不自主地咽嚥口水,心跳如雷。
「不……要了……」不知道被碰到了哪裡,君颐细细地呜咽出声。
脑海裡朦朦胧胧地出现很多轮廓,隔著一层白纱,裡面的人在款款扭动。
王齐一面脑补著裡面的春光,一面又无法想像出他清冷飘逸的君颐大夫是如何眼含春色的模样,被现实与虚幻蛊惑著,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去……
「别撒娇!」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嗓音中满是沉沦的情慾,夹杂著一声清脆的「啪」和君颐的惊呼,那个声音继续命令道:「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郑澜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泼面而下,将王齐浇了个透心凉。
王齐摸到怀裡的纸,攥紧了拳头。
这次前来,本想向郑澜坦白的良知被一股深深的嫉妒席捲,几日的心理建设,在君颐的倾心面前溃不成军。他喜欢君颐大夫,喜欢到只觉得每月初五和二十这两天是晴天,喜欢到甚至不敢在思想上有一丝亵渎。
如果正在佔有君颐的这个人真的就是烨王,那他就没有半点优势去争取君颐的喜欢了……
王齐悄无声息地退出去,魂不守舍地往回走,捂著胸口的那迭纸,心裡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诡辩:如果郑澜还不知道自己是烨王的话,那他是否仍能有最后一丝丝的侥倖……犹豫许久,他还是像上次一样,抽出其中写著「仲烨」的那张纸,撕成碎片,洒在沿路丛生的荒草中……
另一侧,郑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门口,掷了个东西将门砸上,然后继续看著被高高绑起一隻手和一条腿的人,满意于君颐柔韧的身体,将顺著白皙大腿滑落的淫水蘸掉,摸到君颐红肿的乳尖上。
君颐连耳尖都红得快要能滴出血来,勉力支撑著摇摇晃晃的身子,尚能活动的手被塞进了两颗鸡蛋大小的珠子。
郑澜的那裡也已经翘得高高的,胀得青筋毕现,但是面上依旧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娘子,这才丢了两次,离失禁可差得远啊……」
君颐咬咬唇,明明是羞耻的事情,一直无人抚慰的下体却激动地抖了抖:「我……一个人做不到……」
郑澜却摇摇头,握著他的手,将那冰凉的东西抵在君颐半开阖的穴口:「娘子说好做给我看的,怎能食言。」
君颐体内空虚得厉害,小穴瘙痒如有羽毛不断搔刮,但是又做不出在郑澜的注视下将这些东西塞进身体裡的动作,又羞又急:「你来……我不食言……你来好不好?」
郑澜敛起些笑意:「我方才说,想看你自渎,你便手淫给我看。」
虽然的确是自己做出的这种事,但是被指出来的君颐还是从头红到了脚。
「我说想绑著你做,你便翻出来绳子给我。」
君颐觉得郑澜有些不开心,又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无措地看向抱臂而坐的男人。
「我说想看你下面的嘴儿吃进去它们,你自己做不好,便要交给我。」
君颐慌张地说:「我自己能做……」说著,便把那两颗不小的珠子往下面塞。
郑澜看著君颐皱著眉头,一边悄悄倒抽凉气,一边努力用并未开拓过的紧窄小穴艰难地吞进去半颗珠子,并不动手阻止,而是继续冷冷地道:「我就想看你失禁,你怎么办?」
「我真的不会……」君颐停下手中动作,尴尬地讨饶道:「你来弄……你,教我就好……」
「如果我就是喜欢看呢?如果我说,我其实每次做,都没有尽兴。最后把你做到失禁,我才能满足,你怎么办?」
君颐愣愣地看著郑澜,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郑澜看著他害怕的动作,更觉生气:「你怎么不说,我尽兴就好?」
君颐最怕郑澜冷冰冰的神情,却被绑住了手脚无法触碰到对方:「你尽……」却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连郑澜的两次都很难熬过去,如果真的被次次做到失禁才罢休,他的身体很快就会垮,肚子裡未成形的小傢伙也禁不住这么折腾,最后反而让两个人都更难过。
郑澜跪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疼得君颐皱紧眉头。
「你敢说让我尽兴就好试试。」郑澜严厉地瞪著君颐。
君颐手一鬆,珠子掉在郑澜腿边。
「我想次次都做到你失禁,可以吗?」郑澜一字一顿地问。
「不行。」
「为什么?」
「我做不到……」君颐觉得有些难受,胸口涨涨的,鼻头也有点酸。
郑澜放开他的下巴,摸到大张的穴口中露出的一小块硬硬的珠子:「这颗珠子别拿出来了,我想就这么插进去。」
君颐瞪大了眼睛:「不行的!」郑澜的东西本来就长,次次吞到底已经很勉强,如果再加上这么大的一颗珠子,他一定会受伤的,他可不希望让郑澜请别的大夫来为他看那个地方的伤。「郑澜……我做不到。」
郑澜摸摸君颐有些鼓胀的小腹,裡面是他在上床前特意哄君颐喝的整整一壶水:「我都在你裡面待过一晚上了,如果我想整天整夜都待在裡面呢?」
君颐疑惑地看著男人,不解地说道:「不可能的啊……」
「怎么不可能?」郑澜问。
「不方便。」
「我时刻抱著你,不会不方便。」郑澜解答。
「你,要小解的……」
「无妨,」郑澜揉揉他的肚子:「这裡这么大,可以装得下的。」
君颐有些著急:「那我呢?我也要……」
郑澜贴近他:「你不要吃东西了就好,我想整天整夜都待在你裡面。」
君颐红了眼:「我做不到!」
郑澜低声笑笑:「你现在知道跟我说做不到了,之前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君颐心裡也有气,今日他由著郑澜折腾欺负,但是怎么能这么变本加厉地逼退他的底线呢?
「你知不知道,」郑澜起身给他解开吊了许久的手脚:「有个词,叫量力而行。」
君颐不语,还在气郑澜今日太过分。
郑澜抱著人放下:「对于我,不需要你强出头。所有的事情都能一起商议,一起解决。」他轻轻拂过君颐白皙的身体上被勒出的深红印记:「你以为,伤到了你,我会有一分一毫的开心吗?你以为,勉力而为,我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你为我安排好的安逸?」
君颐张了张口,却被郑澜打断。郑澜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脚:「我郑澜,求的是携手而行的良人,不是逆来顺受的泥菩萨。」说完就披起了件外衣出了内室,留君颐一人在床上。
君颐眼眶通红,握紧了拳头,伸出手看看腕上道道红痕,思考著郑澜方纔的话。冷静下来后,他想要起身去找郑澜,却发现只有半边身体能动,另半边被吊了太久一时半刻无法动弹。
他想起之前郑澜的做法,果断掀开被子,重重跌在地上,迭声衝著外边喊:「郑澜……郑澜……疼……好冷……」
郑澜跑了进来,看到君颐赤裸地斜躺在地上,半床被子耷拉在一旁,赶忙将人抱起来,好好检查有没有受伤。
君颐单手抱住了郑澜,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我错了……你别留我一个人……」
郑澜低头见到君颐咬著嘴唇默默流泪的样子,那眼泪一滴接一滴悄无声息地滚落,烫伤了他的胸口:「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要强,再软一点好不好?」
「嗯。」君颐点点头,用郑澜的衣服悄悄擦掉眼泪:「已经很软了啊,什么姿势都能做到。」
郑澜忍不住被逗笑了,大手往下,揉揉他最爱的小屁股,贴在人耳边小声问:「是你相公的大,还是现在裡面的这个大?」
君颐摀住被男人的气息弄得痒痒的耳朵,还果真紧了紧后穴,暗自衡量比对一番。
郑澜见君颐低头不语,便将害羞的人压在身下,正要动作,就听君颐一边思考一边说:「这个大。」
郑澜只觉一口老血哽在胸口,气得笑出来,恶狠狠地掰开人的大腿,露出中间张著小嘴儿的殷红小肉洞,看仇人似的瞪著中间那个玩意:「我不信。」
君颐感觉两根手指揉了揉敏感的穴口,忍住呻吟放鬆身体,让郑澜将珠子拿出来。
但是那珠子滑不溜秋,被郑澜一碰就往深处滚去,挤进了最狭窄的入口,在两根手指的助力下,一路挤开层迭的媚肉,撑开蠕动的内壁。
「啊……进裡面来了……」君颐抓紧了郑澜的小臂:「郑澜,呜……不要推珠子了……要你进来……」
郑澜满头大汗,瞪著君颐殷红的穴口,「啪啪」打了两下小屁股:「自己吐出来!」
后脚跟蹭蹭床单,君颐并不想做这种事情,但被郑澜淫邪的目光一看,就软了身子,习惯性地就妥协了。
郑澜恶劣地让人趴跪在床上,自己坐在君颐身后,错眼不眨地盯著越撑越大的小穴。
「嗯……」君颐全身酥软,挤出去半颗珠子就差不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子都在抖:「帮帮我……」
郑澜欣赏著小穴「下蛋」的美景,摀住鼻子:「可以,但是如果你自己吐出来,今天让你选择做几次。」
「我自……」君颐躲开了郑澜摸上来的大手,刚被挤出一个头的珠子被嗖地吞了回去,重重打在娇嫩的肠壁上,让人瞬间趴在了床上:「啊啊……」
郑澜坏笑著看君颐身下的那片白浊:「好啊,娘子自己来。」
君颐缓了缓,再次用力,脸憋得通红。
郑澜啧啧讚歎出声:「娘子想要几次?」
「呜……一次……」
郑澜笑道:「娘子还记得我对你的劝勉吗?嗯,还记得吗?」双手将两瓣臀肉向两边分开,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君颐迫于骚扰,用混沌的脑子回想了好久,答出来:「量,量力而行……呜……」
「咚」一声,珠子落地,君颐脱力地趴在床上,小穴仍旧一张一合,激烈地蠕动著。
郑澜抱住了不住发抖的人,将自己胀大的肉棒迫不及待地插进了湿热丝滑的小穴中,满足地喟歎一声:「回答的好,做的也好,相公今晚再多奖励你一次!」
君颐崩溃地抓紧手下的床单,承受身后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凶狠的操干:「不要……奖励……啊啊……」
郑澜干得起劲:「没问题,相公一定认真奖励!」
君颐被郑澜翻过来倒过去地按在床上抽插,除了最开始的姿势,腿就没有合上过,被郑澜「逼」著说出郑澜的肉棒比珠子大的结论,将某人不知耻的那地方用各种淫词秽语夸了个遍,最后终于挨到了郑澜射第二次。
「出去……」君颐哭得打嗝,用软成麵条的胳膊推著身上的人,「咳咳……拔出去……不要你了……」
郑澜嘴上答应著,却还四处忙著佔便宜,听著君颐带著软软的责骂,越听越有性致。
君颐敏锐地察觉身体裡的肉棒又开始变大,皱著眉头噘著嘴,手脚并用地使劲儿推著身后火热的身躯:「呜……言而无信……我不要了…啊…说话不算数……」
郑澜毫不在意地接受各种指责,把人抱在身上,自下而上地再次贯穿……
……
二人在山上过著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君颐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做得太多不好,更何况郑澜每次又都那么激烈。终于在郑澜某次心满意足吃饱后,以屁股疼为由,将房事减至三日一次,但手活儿和口活儿却被迫锻炼地愈发炉火纯青。
于是,在等待君颐师弟的时光裡,二人的日子过得并不无聊。
郑澜见君颐并未再接触那些达官贵人,似是听进了他的意见,便也不再追问君颐的计划。偶有患了疑难杂症的寻常人家偷偷请他下山出诊,郑澜大部分时候也会乔装跟著,不放君颐一个人落单。
腊月二十三,瑞雪兆丰年。
君颐骑马下山买糖瓜,郑澜在家中生火做饭,开始准备大年夜的吃食。
鱼肉自然是有的,郑澜还厚著脸皮让徒弟去向金婶子要君颐爱吃的那种燻肉。但是考虑到君颐最近不喜腻,吃得越发清淡,便费力四处寻了些野菜回来,每日琢磨出素馅小吃,变著花样地做,想将人喂得更圆润些。
等他恢复记忆后,两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些贪欢日子更显得无比珍贵,过一日少一日。
窗外雪扑簌簌地落下,郑澜煲了一盅鱼汤,用热水温著,等君颐回来便能立即喝。他怕君颐闻到腥味,提前用浓茶和淡茶将鱼泡了两遍,这样做出来的鱼汤鲜而不腻,细品更出清香。
就这么等著,柴火烧没再添上,直到日落西山,大雪已停,郑澜都没有听到熟悉的马蹄声。
他披著斗笠,身上盖满白雪,一动不动地倚在门扉,阴翳地盯著山路尽头。
突然,一匹棕马疾驰过来,郑澜一见到马上的人,心瞬间沉到底。
左升不待马停便一跃而下:「将军!君颐被抓紧了官府!」
郑澜身影一晃,只觉心脏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掀掉身上的斗笠,转身回屋抓过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双目赤红地看向窗外刺眼的斜阳……
作者有话说: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也谢谢大家的等待。
今天送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一句话一点回忆就能让自己哭成个傻逼,情绪实在不稳定,更文也很慢。慢慢就能好起来了,谢谢大家不离不弃。
之后会开始有点小虐预警,但是分开的时间不会超过两章~
☆、第十四章 草民君颐,乞为烨王诉冤正名
君颐是在一家铺子前被官兵直接带走的,后面跟著冯府的家丁,虎视眈眈地瞪著君颐,个个都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架势。
左升手下负责看顾君颐的人今早目睹这一幕后,立即报告给他。
郑澜面色阴沉,回房戴上面具,用布条扎紧袖口与裤腿,与左升一同骑马疾驰下山。
二人抄了近路,鑽过重重迭迭的松树林。丛丛乾枯尖锐的松针刮过,在脸上留下道道血痕。
「冯府最近有何动静?」郑澜问,声中寒意更甚深冬。
左升回答:「冯坤因老来得子,准备大庆,遂命人将府邸全部修葺翻新。」
郑澜攥紧了马鞭,上半身几乎贴在马背上,驭马渡江而行:「衙门内,你可有人?」
「有!可以信得过。」
郑澜嗯了一声,暗自快把一口银牙咬碎:若非自己失忆,行事过于谨小慎微,何至于连个怀安衙门都无法摆平,处处受制,让君颐身陷囹圄……
到了城内,郑澜按耐下焦躁的心,躲在暗处等待左升带回衙门内的消息,这时却意外见到了同样一脸阴沉的王齐。
「君颐在裡面不好。」王齐坐下之后,开口便是这个消息,声音哑得快要听不出原本的音色:「他们要逼问出某个东西的下落……」
郑澜凝视著门口,眸色深暗,神情冷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还有别的消息吗?」
王齐少年稚气的面貌变得有些扭曲:「你不是将军吗?居然连这点消息都要向我打探?」
郑澜无暇与他计较隐瞒自己身份的事情,敲敲桌面:「别的消息?」
王齐忿忿地瞪著他:「目前只能确定冯府丢了东西,不知他们如何认定就在君颐手中。有个乞丐今天上午被放出来告诉我的。」他说不出口的是,那个乞丐居然还在幸灾乐祸地说君颐恶人有恶报……
王齐顿了顿,接著说,声音带著一分恳求:「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救他出来,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就算他可以去劫狱,但是君颐能过一辈子的蚁鼠生活吗?
郑澜沉思著,瞥到左升快步向这边走,起身迎上去。
王齐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同时走去另一个方向。
「君颐被带走了!」左升沉重地低声说:「今日恰好刺史回京,路过怀安,君颐高声喊冤,最后被刺史带回去审问。」
郑澜拧眉:「这个刺史……」
「是个廉洁奉公的年轻大臣,比落在冯府手裡好太多……」
「师父……」王齐突然跑过来打断二人谈话,「你家中出事了!」
郑澜快速交代左升在城中集结十几个信得过的人等他,骑马原路赶了回去。
到家时,那伙人还没有走,郑澜便悄无声息地攀到房顶,伏下身子静静观察。
官兵当中还带著诸多家丁,野蛮地在原本宁静的木屋中四处翻找,不时传来叮叮匡匡的声音,院子裡的菜园子都被铲了个遍。
一行人吵吵嚷嚷,抱怨大雪天还要来搜查,几个手脚不乾淨的人顺手牵走了君颐卧房裡的几个摆件和床头碎银。裡外搜查了两遍,为首的人骂骂咧咧地拿走了书案上的几张字。
郑澜一身寒气,冷眼看著昔日的家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他还记得,那几张纸是前日清晨他抱著君颐,逗他写封情书。君颐红著脸,用他那手漂亮的行书,写了首闺怨诗,还调侃自己若是恢复了记忆,可别忘了他这个糟糠之妻……
待那群人走后,郑澜从房上跳下来,正要进屋,却发现茅屋后面还有个鬼鬼祟祟的人,一袭青衣,神色可疑地缩在稻草堆裡。
郑澜一脚踹了过去:「何人在此?」
那人哎呦一声跌了出来:「你又是谁?」
「我是这裡的主人。」郑澜低头睨著他。
「咦?」那人起身:「君颐与你是何关係?」
「夫妻。」郑澜答。
那人先是满脸怀疑,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忽然用扇子拍了下脑袋:「郑澜?」
「嗯。」
那人熟门熟路地拉著郑澜进屋:「我叫吴岚,是师兄叫我过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师兄现在何处?」
郑澜简短地说明了情况,吴岚原本轻快的心情越听越沉重:「我们要马上进京,师兄现在受不住刑,他们两个都会有危险。」
「他们两个?」郑澜不解。
吴岚诧异地看向他:「师兄有孕了,你不知道?」
郑澜瞪大了眼睛,攥住吴岚的手:「说清楚,什么叫有孕?」
吴岚被捏得呲牙咧嘴,见孩子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嘀咕:「我进来之前,那些人还没到,药壶裡就是安胎药的渣子,旁边还放著做了一半的安胎药丸啊。」
他想了想,神色有些古怪,用扇子遮著嘴小声问:「我问你,是否有一日,你二人同房,师兄要你……嗯……放在裡面不出去一夜?」
郑澜愣怔了,讷讷地点头。
吴岚嚥了口口水:「男子有孕的药是我找来给师兄的,当时觉得有趣,就骗他说需要,那样,才能怀上……」
郑澜被惊到久久无法言语,突然想起第二日醒来,君颐忐忑地问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来著?他逗君颐说「有,你说要相公都射给你,给我生个孩子」。
那时君颐一脸震惊,紧张地问他是不是真的说了……
郑澜觉得胸口一团温热,但却又涨得闷闷发疼,呼吸有些不畅,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他,最近不吃荤…脾气也不好,这几日有时会吐……」
吴岚点点头:「哎……那就是了。对了,你知道刚才那些人在找什么吗?」
郑澜强行定了定神,压下翻涌的情绪,走到内室,在床缝处摸索,摸到了半指宽的洞,还有那两个玉势,将玉势放到一侧,用手指描摹那个洞口,伸进去后没有触到底。
「诶!是这个东西啊!」吴岚拿起那根粗长的雕龙玉势仔细地看著。
郑澜不悦地抢回来:「你认识?」
「是啊,」吴岚指指那上边的花纹:「喏,这花纹,我雕的。」
郑澜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名字裡的澜,是哪个澜字?」
吴岚愣了愣:「山风岚。」
郑澜乾巴巴地嗯了一声,面色稍霁。
吴岚也不知道这个人犯什么病,只当他是失忆了脑子不好用:「是不是还有个洞?」
郑澜点点头。
吴岚拿回来玉势:「这个暗箱也是我做的,我来开我来开。」见郑澜一眼不眨地盯著他,说道:「开箱子而已,你别看了……」
郑澜执意要看,吴岚无奈地将玉势伸进那个洞中,模仿某种动作,来来回回抽插了几次,就听「卡嗒」一声,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郑澜面色铁青地瞪著他,吴岚用扇子遮了脸,心虚地道:「这盒子裡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在找的,你打点一下,我们一同带去。」
郑澜拿起裡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
烨家军的人数与兵器数量统计册。
郑澜的「谋反起兵」假军令。
陈策家中的账本与族谱。
冯、魏两府勾结往来的书信。
当朝国舅的简短信笺。
最后是一张未写完的诉状,一横一竖铿锵有力,笔走龙蛇:
「草民君颐,乞为烨王正名,诉冤于未央宫,恳请圣上明鉴。
已故烨王,姓郑名澜,先帝次子,任护国大将军。北讨匈奴,南征蛮夷,东平倭寇,先后镇熤王、萧候叛乱。
以血肉之躯往来于刀林箭雨,未敢自恤1,戎马倥偬,海内皆平,敌闻之而丧胆,心之竭诚,人神共鉴。后为奸人所害,蒙冤慎重,百姓涕泪不止。
魏麟私副将陈策,伪制军令,谎报军情,得赃银三万两;冯坤、魏麟沆瀣相交,买通内侍,私授诸臣以密谕,逼供于下,欺瞒于上」
他彷彿能看到,巍峨大殿上,一袭白衣,茕然傲立,据理力辩,为一人,负天下骂名;为一人,争死后虚名……
郑澜将盒子抱在怀裡,握拳抵住嘴,须臾,哑声问吴岚:「恢复记忆要多久?」
吴岚:「五个时辰。」
「你一人可否帮我恢复记忆?」
吴岚皱眉:「一人执针,风险过大,恐会伤及你身……」
「我今夜就要恢复记忆。」
吴岚看著他眼眶通红,熠熠眸中皆是不可撼动的坚定,歎息道:「……今夜吧。不过你要受些苦头了,我的医术没有……」
郑澜匆匆地摆摆手,抱著盒子,步履不稳地走出内室,在跨出门槛的一刻猛然仰起头,用手捂眼,肩膀不可自抑地抖动……
作者有话说:1摘自岳飞诉冤。
下一章他俩就能见面腻腻歪歪了
谢谢小天使们的安慰,爱你们!
☆、第十五章 怪我都怪我,罚我是罚我
木屋的烛火彻夜而明。
郑澜躺在床上,身上插著诸多银针,或长或短,头上尤密。
身体各处传来细微而绵长的疼痛,一呼一吸都是痛苦的喘息。与此同时,往事的片段凌乱闪现,回忆如潮,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
曾经浴血杀敌时的孤注一掷,凯旋归来后的万民敬仰,被株连陷害的愤懑无力,为了家族上下的妥协绝望,最后都化作一杯毒酒,一个人躺在床上,披了一生的铠甲与佩剑在侧,就此带著不甘与怨恨与世长辞。
过去种种跑马灯般演绎,带著模糊的灰色,唯有那些强烈的、死也无法释怀的悲愤与仇恨被烙印成浓烈的血红,最终成为回忆的主调。被判定谋逆死罪时的心灰意冷彷彿就在昨日,无声呐喊,嘶鸣泣血,那时的自己如同溺水之人,被此起彼伏的水草捲著脚踝,拖拽到腐臭的、暗无天日的泥底……
熬了一整夜的吴岚已经体力透支,将郑澜右臂的针拔下,沾上药汁再插回去。在为左侧同一位置换药时,酸痛的拇指突然抽搐起来,银针落下位置略有偏差。
郑澜闷哼一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放鬆,别用力。」吴岚焦急地喊道,赶紧将银针扎到正确的位置上。那声音听在郑澜耳中朦朦胧胧,但他还是要在剧烈的疼痛中强制放鬆紧绷的肌肉,额上青筋暴起,隐隐有要爆发的趋势。
「如果你放弃了就要从头来过,我们没有另外的五个时辰了,君颐在等你。」吴岚揪揪湿透的衣衫,顺手喝掉了杯底凉透的茶渣。
郑澜便努力在记忆裡寻找君颐的身影,身体随之放鬆下来。
曾经的君颐,活在他记忆的很多角落:是每一次他受伤后匆匆赶来的年轻大夫,是在庆功狂欢时静静坐在角落裡淡淡笑著的青年。偶能看到君颐远远注视自己的身影,但是他从未过多注意。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陌生的片段,他将惊慌的君颐压在桌子上,大手伸进君颐的领口处肆意揉捏摩挲!但是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是在最后一次庆功宴上,他喝了酒,然后呢,还做了什么吗?
心情突然变得无比焦急。
那之后呢?他醉酒佔了君颐便宜,君颐什么反应?如果后面他做了,自己却不记得,不就是负了君颐?如果他没做,君颐之后去哪裡了?
用力思考著这些问题,身上的疼痛也彷彿被淡化……
漫长的夜终于将明,疲累不堪的二人同时鬆了口气。郑澜起身穿衣,却发现左臂麻木到无法控制,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吴岚摊在小榻上:「我尽力了,你现在只有一条胳膊不能动,对我来说算是发挥得超常了,回头让师兄帮你调理一下就没问题。」
郑澜给他倒了杯水:「辛苦了。你需要休息多久?」
吴岚咕嘟咕嘟猛灌下肚:「咱们即刻启程。」
二人简单收拾了行囊,迅速下山与左升一行人汇合,快马加鞭向平京方向赶去。
……
日薄西山,坐在囚车裡的人神色恹恹地缩成一团,用破碎的棉衣勉强抵挡呼啸的寒风。
队伍还在缓慢前进,走了两天,昼夜兼程,不知刺史大人为何这么著急回京。
君颐揉揉不再平坦的小腹,心裡还在后悔,早知道冯坤那么早就会发现东西不见了,就把假印也带走了。
他想郑澜了。
这囚车又小又冷,他浑身都疼。郑澜一定很著急,没准还会生气,待他来了……
囚车上的锁链响了一声,君颐抬眼看,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将旁边睡著的犯人打昏,扛下车交给另一人,然后坐到他身边,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将棉衣裹到他身上。
君颐任郑澜给他繫好衣带,乖乖地也不推辞,凑过去歪到郑澜怀裡。
郑澜抱著才两天没见都脱了形的人,心疼得难受,紧抿著唇,把君颐冰块似的手揣到自己怀裡。
君颐看著这人紧绷的下颌,小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为什么不等天黑?」
郑澜不低头也不搭话。
君颐左右瞟了瞟,见天色昏暗,不远处的两个看守坐在火堆旁閒聊,没空看他们,便大胆地仰头亲了亲郑澜:「我口好渴。」
郑澜从腰上解下一个水袋,皱著眉捂了会发现水还是这么冰,不高兴地递给人。
君颐假装斯文地小口小口喝水,将一袋水都喝了个乾淨,舔舔嘴唇:「我嘴唇上裂口了,好疼。」想让郑澜舔舔。
郑澜不理他这一茬,冷著脸把水袋收起来,将人重新抱好,用宽阔的脊背挡去呼啸的北风。
君颐想了想,又说:「我被打了,身上也疼。」
郑澜便掏出吴岚提前准备的一份药丸,让君颐嚥下去。
君颐就著他的手吃掉,砸砸嘴:「吴岚来了?」这药丸裡面有一颗是安胎药。他见郑澜还不说话,猜测他可能还是很生气,便坦白道:「我不是故意被抓的,没想到会被这么快发现,我是想等你恢复记忆一起行动的。」
可郑澜就像没听到一样。
君颐著急了,抓著郑澜的袖子:「我被打了鞭子,身上可疼了。」
郑澜依然不为所动。
君颐感觉头有些昏,便倒在他肩膀上,放柔了声音:「我肚子还疼。」
郑澜动了动,温热的大掌捂上他的肚子,缓缓揉著。
君颐握住了他的手:「你知道了是不是?那吴岚有没有帮你恢复记忆?」
郑澜终于开口,冷冷的说:「你老实交代,我是谁?」
「烨王,先帝的二皇子。」
见郑澜没有反应,君颐接著猜:「仲烨。」
「郑澜?」
「将军?」
郑澜右臂越勒越紧,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君颐成了丈二和尚,搜肠刮肚地想,脱口而出:「二馍?」
「不是不是,不是二馍……」这人快要勒死他了,看来乳名不能随便叫。
郑澜低头,第一次与君颐对视:「我是谁?我是你的谁?」
君颐看著郑澜通红的眼睛,裡面遍佈血丝,眼角的一抹湿润刺痛他,轻声道:「你是郑澜。我的妻,亦是我的夫。」
郑澜将人狠狠抱在怀裡,恨不得直接把他熔在骨子裡,用自己的胸膛护著,用自己的血肉暖著……
「我……」君颐被大力按在怀中,闷闷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郑澜声音粗哑:「难道要指责救了我,然后费尽心血为一个死了人诣阙上书鸣冤?还是指摘你一人苦心整理翻案证据,把自己搭了进去?」
「那你不怪我?」君颐有些感动,但是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赶紧改口:「怪我怪我!」
「错在何处?」
「……」君颐觉得自己在郑澜眼裡错处多了去,一样样说过去,要是总说不到他要的那一个,以他那坏脾气,怕最后受罚的又是自己。
郑澜见他呆愣愣的,张著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裡无奈地歎息,就这样一个傻愣愣一根筋的人,是要走多大的运才能顺利走到今天才被抓住啊……
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你说不出来错在哪,我就不再碰你。」
「……怎么个『碰法』?」君颐问。
大掌顺著小腹向下滑了滑,捏了两下,又往后面某个地方碰了碰。
君颐无语:「……你确定是罚我,不是罚你自己?」
郑澜鄙视地睨了他一眼,心想,走著瞧。为了防止吴岚那个不靠谱的再坑他俩,他在路上好好咨询了一番。
君颐被郑澜盯怕了,担心这人又不理自己,赶紧低头,不管大错小错都往身上胡揽一通:「罚我,就是在罚我。」显然非常没有诚意了。
二人又逗了几句嘴,简单商议了今后的事情后,便紧紧偎依在一起。郑澜感受著身边人的温度,恍然觉得这两日,在魂裡魄裡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逐渐浅眠过去。君颐不想睡,安静地倚著人,看著他冒出青茬的下巴,慢慢回想他们的点点滴滴。
清晨总会来临,被悉心照顾了一夜的君颐捨不得郑澜走,在他面前不自主地就不想掩饰情绪,越发心安理得地将应有的理智和思考都抛给对方。
郑澜只得扮演起狠心的角色,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围巾和裤子都往君颐身上套,看著人肥了一大圈,又塞给他水袋和些吃食,最后还偷偷递给他一个手炉。
当然还不能忘了把晕了一夜的人重新塞回囚车裡。
君颐在囚车裡揪著他的袖子,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想你走……」
郑澜为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头髮:「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出来。」
君颐还不放手。
郑澜扶著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向自己压过来,隔著囚车在那髒兮兮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这样可以了吗?再不走,天就亮了。」
君颐点点头,揣著手炉看著那个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熹微晨光中。
作者有话说:一写他俩同框,总是不自主地就腻歪起来了。。。
☆、第十六章 肉厚,经打
对于整个平京和毗邻的怀安来说,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太平。
除了一人,就是在牢裡莫名其妙地被好吃好喝供著的君颐。
看守的牢头又送来一小碟花生米和一壶热好的米酒,慇勤地端到暖烘烘的牢房裡。君颐正襟坐在铺了厚厚褥子的床上,看著那牢头忙进忙出。
不到一夜,他这茅草窝就变成了金窝窝,途中被夺走的手炉和棉衣也都还了回来,活像个下凡历劫的老佛爷。
「敢问大哥,此举是为何?」君颐在对方抱进来一摞书的时候出声问道。
牢头虽然不识几个字,但这不妨碍他将书按照尺寸大小规规矩矩摆好,笑道:「公子在这裡头,可不知道外边已经闹翻了天。这大过年,还冰天雪地的,太常领著他的弟子们,举著您写的诉状,可都在午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了。」
君颐心下一凛,不著声色地问道:「皇上有何反应?」
牢头一摊手:「没反应啊,可就是皇上这一耽搁,全平京都传遍了,」眼珠溜了两圈,又接著说:「现在大家都知道,君颐公子您搜集到了烨王并未谋反的证据,瞪眼瞅著给烨王翻案呐。太常跪的地方又太显眼,老百姓自发呼啦啦跪了一大片。这事儿走得恁快,您家那边的人也在请愿呢!」
君颐点点头,心道这肯定是郑澜谋划出来的,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将一份没写完的诉状递到太常手上。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其他还是等郑澜来了再打听。
「劳烦大哥给我弄盆水。」
「客气客气,有什么要求就吩咐,您现在可是咱们的大功臣……」牢头嘟嘟囔囔地走了,自认为君颐被关在他这裡,格外与有荣焉,走起路来都要虎虎生风。
郑澜悄悄进来的时候,君颐正背对著门口清理伤口,用撕下的衣摆沾了酒一点点擦身上的鞭伤。
牢头又收了一大锭银子,对他的财神爷拱手作个揖,美滋滋地出去了。
郑澜拿过君颐手裡的布,帮他清理背后的伤口。外翻的皮肉结著凝固的血痂,粘在了衣服上,撕下来的时候君颐没吭声,郑澜自己却觉得受不了。他自己常年带伤,疤痕遍身,却见不得君颐白淨的身子上带一点血。
牢裡一时安静得过分,君颐光著膀子,没有回头,问道:「太常怎会为我说话?」
郑澜小心翼翼地擦乾淨血痕:「太常是我师傅,自幼就疼我,如果知道能替我翻案,一定会管。我找了个人,将那些证据送去他家中了。」
君颐犹豫道:「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了吧?」却这样奔走操劳,委实过意不去。
郑澜嗯了声:「我师傅就是你师傅了,回头见了他老人家,嘴甜著点,恭恭敬敬喊声『师傅』。」
君颐笑:「这就不合规矩了。」你又不能诈尸领著我去认人。
「按照太常的说辞,你一直是他的关门弟子,要不然他怎会举著你的诉状?所以见了面必须叫师傅,懂吗?」郑澜解释道:「麻烦他还因为朝中很多大臣都是他的弟子,先帝尊师重教,再加上百姓纷纷请命,所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中立的大臣自然会站到我们这边。」
君颐点点头,见郑澜要解他裤子,赶紧按住了:「我自己来。」
郑澜瞥了眼紧闭的大门,不由分说地解开了君颐裤腰:「下面哪裡受伤了?」
君颐脸色古怪:「……大腿和,屁股。」
郑澜见他没有什么力气,又不敢怎么碰他,就让人跪趴在床上,自己站著给他清理,看著白嫩嫩的小屁股上交织著道道紫青鞭痕,眼神暗了暗。
君颐觉得这姿势怎样都很古怪,但是身后的人又一本正经,只好也红著脸假正经起来:「屁股还好,没有破皮。」
「嗯」,郑澜将药膏抹上,用手来回揉动帮助吸收:「肉厚,禁打。」
君颐想捂脸:郑澜这是经常「实践出真知」么……
郑澜没来那些旖旎的心思,心情挺沉重地上药,但是这么一揉一捏,味道就不对了,小小的牢房裡显得有些过热,他错眼不眨地盯著中间时隐时现的粉嫩小口,在某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透出痴汉般的光,问倒:「前面伤了吗?」
君颐被他揉得不自在,扭了扭腰:「没有。」
郑澜轻轻打了一下白花花的屁股蛋,久违的手感:「别浪。」
君颐:「……」
还残留著药膏的大手往前探去:「我检查检查宝贝伤到了没。」
秀气的那根被攥在手裡,一寸一寸细细撸过去,每一个沟壑都被照顾到。总共就那么二两肉,被来来回回得摸,很快就大了两圈。
「别……」君颐呼吸急促,下身被挑逗得抬了头,那人却将它晾在一旁,转而改为大腿上药。
「别抹了,够了。」为了方便郑澜动作,君颐只能将两条腿岔开得大些,这姿势让他不得不想入非非。
郑澜勾了勾嘴角,绷著声音道:「身体重要还是房事重要?老实点别发骚。」
君颐被气到了,一屁股坐下。不给摸了!
他一抬眼,见到了郑澜胯下支起的小帐篷。他那话儿本来就大,这一勃起更显得份量十足。咽嚥口水,戳了两下:「你不也这样了,还说我。」
郑澜脱了鞋抱著他躺下:「那也不能做。」君颐身体不好,洩一次就亏空了。
君颐也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确实不能太过精虫上脑,便把爪子伸进郑澜的裤子裡,往下探去:「那我帮你。」
郑澜按住了他的手,昂著头:「我也不要。」竟有点赌气的意味。
「你这是跟谁生气呢?」君颐失笑:「帮你弄出来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喂饱你可是我分内之事。」不待人拒绝,就直接攥住了火热硬挺的肉棒,从上到下慢慢摸索过去,将每一寸涨起的青筋都描摹一遍。
耳畔的呼吸立刻粗重了起来,君颐满意于郑澜给出的反应,用小拇指扣了扣张开的马眼,手中的物什立刻激动地抖了抖。
郑澜凑近了亲他的脸颊和脖子,吮出一个个印子。
君颐笑著看郑澜迷醉的模样,眼中情慾翻涌:「可是要再重些?」
「嗯。」郑澜叼住一瓣薄薄的唇,轻轻地啃咬,在君颐启唇时把灵活的舌头探进去,引著裡面那个小巧的东西鑽进自己口腔来逡巡新的领地。
上面被吻得激烈的人立刻就忘记了手下的动作,郑澜不满地挺挺腰。
君颐全身都软绵绵的,手也没了力气,挠痒痒似的在柱身滑过来蹭过去,宛如隔靴搔痒,越搔越痒。
郑澜乾脆握住了玩忽职守的手,带著它上下撸动,让细长匀称的手指在红润润的柱头上打转。
「另一隻手也过来。」郑澜粗嘎地命令道,翻身虚压在人身上。
君颐两隻手都伸了进去,一面听著指挥上下撸动,连两个沉甸甸的睾丸都好好照料到;另一面还要应付郑澜不断落下的亲吻和啃咬,一时应接不暇,总是顾此失彼,被男人惩罚似的掐了几下屁股,慢慢地,眼角眉梢就染上了几分无措的茫然,求助似的看向头顶的人。
郑澜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血气翻涌,但是又不能好好按住了人揉搓顶弄一番,下面胀得发疼,却迟迟得不到抒发。
「要不,我用嘴?」君颐小声问,说出来之后,自己先红成了个虾子。
郑澜亲亲他的鼻尖:「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
君颐瞪了他一眼。
郑澜低低地笑:「不用。」说完,就撕开薄他薄的衣衫,在两点朱红上用力舔弄,吻到不再平坦的小腹时,呼吸一滞,自己探手下去快速撸动,同时却在那小巧的肚脐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不要对著我的肚子做这种事情啊……」虽然肚子裡的小傢伙没成型,但他还是觉得羞耻,自欺欺人地用胳膊蒙上了眼睛。
「哪种事情?以后还有更过分的呢。」郑澜喘得越来越粗,恶狠狠地叼住了一个湿淋淋的乳尖,在君颐软软的哼声中,幻想著君颐伏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姿态,回忆著软嫩紧窒的小穴嘬住了肉棒来回套弄的模样,闷哼一声,终于痛快淋漓地射了出来。
君颐就没有这么尽兴了,被郑澜抱著,盖著被子纯聊天,慢慢地把下身激动的傢伙聊软了下去。
郑澜又待了一柱香的时间,给君颐穿好衣服,碰到被他撕破的内衫时面不改色地把破洞假装拢了拢。
折腾了好一会的君颐感觉有些疲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我想回家。」
郑澜拇指摩挲他的侧脸:「乖,再等我两天。」
君颐歪头蹭蹭他的掌心:「嗯……」眼睛慢慢闭上就睡著了。
郑澜拧紧眉心看著他苍白的面色,为人掖好被脚,拨旺火盆后,大步走进苍茫的夜色中。
城郊之处,大理寺青锺长鸣,馀音不绝……
作者有话说:这文快完结了,因为想讲的故事已经要讲完了……
☆、第十七章 烨王是天下的,郑澜是你的
虽是在三九天,牢裡却温暖乾燥如春。
君颐躺在蓬鬆的被子裡小憩,突然牢头喘著跑进来:「查案的大人马上就到了!快弄乱,弄乱!」边说便匆匆忙忙将棉被和火盆往外搬,烫得整个人直抖也不敢放下。
兵荒马乱地,君颐也赶紧穿好衣服,跟著往被子底下藏东西,在整理为郑澜调理胳膊的用具时,发现丢了几根小针,虽心疼却也不敢耽搁。
不消片刻,阴差阳错救了君颐一命的刺史大步走进来,高大俊逸的身形自带一股压迫感,选择性地忽视了牢裡混乱而诡异的佈局,对君颐恭敬地施了一礼,态度已不似最初的冷眼相待。
刺史张渝依旧板著那副棺材脸,不苟言笑地说:「君公子,关于你被告偷窃物品一案已经查明,是冯府担心陷害烨王一事被揭发,贼喊捉贼。现怀安郡守已被革职查办,还你一个公道。」
君颐点点头,然后呢?
刺史沉下脸,怎么还不走?
两人无言对视,都等著对方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吴岚先是从刺史身后探出一把扇子,然后露出被挡得严严实实住的身体,笑著说:「君公子,张刺史的意思是,你可以出狱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完,用手肘拱了一下看似严肃实则窘迫的人:「呆子,是不是?」
刺史冷著脸嗯了一声,抱拳道:「珍重。」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颐谦让了下,狐疑地往外走,出狱而已,何来珍重一说?
吴岚见状摇摇头:「哎,他的意思是,你为烨王一事东奔西走,不久就需面圣了,受刁难是必然,要好好珍重。」
走在前面的刺史对著空气点点头。
吴岚领著君颐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等见不到那帮人了,便拉著君颐进了一家客栈,递给他一个包袱:「师兄师兄,师嫂叫我告诉你,穿上这条厚棉裤,然后去那午门外跪著,应该不用跪太久的。」
君颐故意没有纠正吴岚的称呼,问道:「太常呢?还在跪?」
吴岚摇摇头:「年纪太大坚持不住了,他大弟子在代跪。」然后用扇柄虚掩著嘴,小声说:「师嫂好厉害的手段,昨夜朝廷派人抄了冯府,不但搜出没来得及销毁的假军印,还『顺道』发现了国舅和冯府非法来往的银两和账册。」
如此机密的作案证据,却恰好被抄家的官员发现,这一「顺道」可就巧了去了。
君颐勾了勾唇,听吴岚说郑澜去忙别的事情了,便进屋换上了特质的大棉裤。这裤子在膝盖处做了特殊的处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保暖又防潮。
可他还没来得及跪下,就接到了生平头一道圣旨。
皇帝这回要亲自审案。
……
大殿之上,「建极绥猷」烫金牌匾高高悬挂。文武百官列队而立。皇帝正襟危坐中央,手边陈列著一样样物证。
君颐一袭白衣,傲立于中,不卑不亢据理力争,若是郑澜在,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几样铁证摆分明,各方供词倒背如流,动情时言辞恳切催人泪下,晓理之馀更针砭时弊。争辩过程中充分展示出个人的学识与见解,将皇帝先入为主的良好印象凿得更加牢固。
心怀怨恨的一方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诘难君颐的机会,逮住了一个小错或者一个口误就咬住了不撒嘴。
胜负分明,其实结局早已在皇帝对皇后一族心生嫌隙之时便注定了,他早已有心整肃朝纲,君颐是谁并不重要,这些证据是谁送来的也不重要。
最终,听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皇帝结束了争论。
国舅削去侯位,贬为庶人,赃款充公;冯、魏两府陷害忠良,株连九族;陈策年后立斩,清缴赃款赃物。
烨王案就此翻案,追封谥号穆武,亲眷重回烨王府。
宣告结果的一刻终于来临,君颐挺拔如松的身躯似要支撑不住般晃了晃,紧握的拳中,指甲陷入肉中,掐出了血来也不自知。热泪涌上,忽觉过去种种恍如隔世,曾破釜沉舟般的未来,竟得了一个如此圆满的结局……
皇帝看著众人舒了一口气,给了御史大夫一个眼神。
御史大夫出列,启奏:「皇上,君颐状告父母官,挑战皇威,于情可理,按理当罚。但念有功,应当从轻发落,罚十大板。」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泪盈馀睫的人身上。
君颐对此并不意外,自古告御状之人都会受到惩罚,以警示百姓不要轻易挑战权威。如果仅是十大板,与历史案例比,这点处罚是极轻的了。
皇上批准,君颐也便没有多加抗争,只领旨谢恩。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一麻,紧接著一阵天旋地转,麻痺感从脖颈迅速蔓延到全身,两眼一黑,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君颐听著吱呀吱呀的声音,才发现这是在马车上。
回想起昏迷前一刻的事情,他摸了摸屁股,发现不疼,掀开被子推开车门,就看到了驾车的郑澜和吴岚。
二人见他醒来,都面露喜色。郑澜淡淡地笑著:「感觉怎么样?」
君颐摸摸脖子被扎过的地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怎么做到的?」
郑澜将马鞭交给吴岚,拥著人鑽进车内。
被留在车门外的吴岚悲伤地歎口气,托著腮的手伸进怀裡摸摸从张渝那裡强要来的扇坠儿,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著马鞭子。
车内,郑澜搂住人重新坐下:「用了些伎俩,先把今日值守的侍卫长换成我曾经的手下。再和刺史提前串好说辞,让他在你昏迷后,上奏讲明你曾已受严刑拷打,希望可以免过受罚。」
君颐点点头,明白这被隻言片语带过的内容,却是郑澜几天几夜奔走筹谋换来的结果。一面要精心佈局,另一面还要防止被人认出来,时间紧迫,态势逼人,其中艰辛自是都吞到肚子裡,在心爱之人面前也强撑三分薄面。
君颐眨眨眼将涌上来的一股温热憋了回去,换了话题:「我们是去哪?」
「回家。」郑澜笑道,「师父那裡已经说好,等你改日养好伤再去拜访。」
君颐回想起在大殿上的表现,捂脸长歎:「那日,我与那群老头辩论的时候,本想说军饷,又想说粮草,最后说成了军草……我还有好多口误,好丢人啊……」
郑澜大笑出声,捧著他红透的脸,将他遮住面颊的手拿下来:「无妨,你那副舌战群雄的样子,大家只会记得你的英勇,不会记得这些小错的。」
「你在?」君颐奇怪,听上去郑澜怎么像在现场。
郑澜点头:「不放心你一人去,只好扮作大殿外用针刺你的那个侍卫了。」
君颐有些激动地反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我?」
郑澜莞尔:「你当著我的面,可能就不会那么用力地夸我。」
君颐「噗嗤」一声笑得更开心了,把玩著郑澜满是粗茧的手,终于问出了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你真的不再做回烨王了?」
「烨王是天下的,郑澜是你的。烨王已去,我自重生之日起,就只是郑澜了。」
君颐低头看著郑澜的手:「你跟著我,可能日子没有那么风光了。」
「我要那风光有何用?」郑澜轻轻抬起君颐下颌,用袖子为他沾去眼角的水痕,凝望进这双清澈湿润的眼眸:「我前半生给了黎民苍生,却也满手杀戮。这后半辈子,怕是要一直赖著你过清淨日子,还期盼能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君颐鼻子酸得厉害,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激烈地跳动起来。不知怎地,竟觉那股眩晕捲土重来,胸口憋闷像要无法呼吸,便猛地扑上去吻住郑澜的唇,向对方那裡讨要救命的空气。
郑澜欣然张开嘴,让激动的小舌鑽进来拚命掠夺,捲著格外主动的小东西交缠挑逗,交换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君颐学著郑澜以往的动作,叼住他的一半薄唇,用牙齿咬,弄出一个浅浅的牙印,再凑上去一下下不停地舔著,像只撒娇的猫。
郑澜低低地笑出声,含糊不清地说道:「可以出师了。」
君颐放开郑澜,舔掉嘴角流出的津液,突然想起来件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光是亲亲,我下面也可以出师了。」
郑澜回味了下那娇媚小穴一张一合的样子,即便是骑乘也可以驾驭,认同道:「进步很大。」
君颐奇怪了:「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进步?」
大手向下滑去捏捏挺翘的小屁股,郑澜理所当然地说:「试过很多次了啊。」
「不是这个,」君颐耍赖,整个人都强压在郑澜身上:「我说的是前边,我前边也可以出师了。」
「……」小妖精要欺师灭祖了!
震惊中的郑澜带著他的手头一回摸上自己的屁股,故意绷紧了臀部肌肉:「你摸,手感是不是比你的差多了?又硬又扁。」
解下腰带,引导君颐的手一起揉揉自己胯下二两肉:「比你的大那么一点点吧,但是也能弄的你更舒服,对不对?」
再接著抱住了人按摩肩膀和手臂:「我力气大,可以背你去洗澡,不然的话,你做完体力活,还得穿衣去柴房烧水,再抱我去洗澡,洗完澡换床单,上药,哄我睡觉……」
「算了算了……」君颐光是听就已经累得慌了,「我每次睡得早,不知道这事这么辛苦……」
郑澜假装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怎么辛苦,习惯了,做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
挫败的君颐还是有些不开心,刚要从郑澜身上爬起来,却发现两条手腕上被乱糟糟地绕了几圈绳子。
某人勾唇一笑,手裡一拽,绳子瞬间收紧,将人的两条手臂捆了个结结实实。
「!」君颐瞪大眼睛看他:「你这是干什么?」
郑澜把君颐的手拴在一侧,下半身迅速扒乾淨,然后缓缓拉开两条不愿意分开的腿,栓绳吊到两侧,让人形成一个门户大开,上身整齐下身全裸的淫荡姿势。
君颐挣扎不动,又不敢大声喊出来,只得扭著身体压低声音警告:「放开我,回家再玩……」
郑澜愉快地盯著君颐两腿间的部位看,从秀气的性器,打量到羞涩的菊穴,一直把那根小东西盯得立了起来。
「郑澜,相公……别玩了……」君颐羞于这样的姿势,更耻于自己的反应,高高吊起的两腿微微颤抖著。
郑澜啧啧出声,又沉默地欣赏了许久,才开口:「还记得吗,在狱裡的时候,我说你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不碰你。」
君颐心裡将郑澜翻来覆去骂了个遍,面上仍乖乖点点头,想也不想就承认了错误:「记得,我错了。」
「料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当初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君颐听到这个问题就心裡直打鼓:「……我只想要个孩子玩玩,没当真。」
郑澜冷哼:「没当真?」手从下而上鑽进去,把胸口的衣服撑起一个鼓包,三指捏住了一个粉嫩的乳尖,向上揪起来,待到君颐挺著腰跟著往上走时,再鬆手任可怜的乳头弹回去,「你忘了那日,要我再三保证,在你睡著的时候也不抽出去了?」
君颐臊得脸颊发烫,在乳尖又一次被恶劣的手法拉高又放开后终于开口:「记得。」
「你不告诉我的理由,让我猜猜,」郑澜碾了碾刚刚欺负人的那三根手指:「你是怕我恢复记忆之后不认你,所以偷偷留个念想?」
君颐小幅度点点头,侧过脸斜瞄著面带怒意的男人。
「我现在很生气,接下来的事情你老实交代,今日就不再罚你。」郑澜将他的腿分得更开:「生子可会对你身体有损?」
「有一些,但是可以养好,」君颐回答。
「生育过程可会有风险?」
「自然是会有的,男子身体更为强壮,或许会更顺利。」果断瞒住了危险的地方。
郑澜一看他那副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没说实话,一向蔫有主意的君颐铁了心要留住这个孩子,他便也只能打消了想要劝对方打掉的念头。他运了会气,接著问:「如若有一天,我不认你了,你怎么办?」
君颐心想,不怎么办啊,当然是带球跑了,但是看郑澜脸色,还是编道:「敲锣打鼓,张贴通缉令,天涯海角也要追著你,让你负责。」
郑澜比较满意地嗯了声:「假如有一天,我不再碰你了,你怎么办?」
君颐小声抱怨:「干嘛还假如,你都多久没碰过我了。」
郑澜捏起他下巴,重複问:「你怎么办?」
「这么办,」君颐看向男人,咬咬唇,眼睛飘向别处:「相公,我想要你弄弄…我想要……」
朴实得直白,却让郑澜瞬间下身蠢蠢欲动。
他给人解开绳子,面对面地抱在身上:「自己坐上来。」
君颐慢吞吞地解开他的裤子,把愈发激动雄伟的阳具掏出来,手中虚握著粗大硬挺的肉棒,咽嚥口水:兄台,几日不见,你似乎又长大了呢……
郑澜掐他屁股让他别发愣,掐完假惺惺地揉两下:「快插进去,让相公给你通通小嘴儿。」
君颐胡乱摸到一瓶伤药膏,挖了一块,两手攥著抹到紫红狰狞的肉棒上,上下撸动,听著粘腻的响声,红著脸小声说:「你来吧,好不好。」
郑澜两指摸到紧闭的穴口,用指尖勾勒出每一道褶皱,引起身上人的轻颤,在君颐耳边吹了口气:「试试直接插进去可以吗?」
君颐没有犹豫地点头,双臂抱紧了郑澜的脖颈,将柔韧的腰塌下去,再分开一些腿,一副完全交付的姿态。
郑澜忍得鼻尖都是细碎的汗珠,扶著肉棒在君颐股缝中来来回回蹭了几遍,将那裡弄得一片凌乱粘腻,然后抵在了羞涩的入口处,手扶住慢慢向裡压进去半个硕大的柱头,直接将小穴狠狠撑到了最大。每一道褶皱被痛苦地张开撑平,暴露出身体裡更加脆弱的内裡。
君颐抖著身子,轻轻地哼哼,眼泪啪嗒啪嗒地默默往下掉,却不喊一声疼,只是把人越抱越紧,像要鑽进郑澜的胸中。
郑澜也被夹得生疼,但还是压著君颐的腰往下坐去,感觉到肉棒艰难地缓缓进到一个湿热柔嫩的狭窄甬道,许久不曾被疼爱过的媚肉们争先恐后地贴上来,挤著搡著迎接入侵者的佔有。
「还可以吗?」郑澜放柔了声音问。
君颐点点头,又摇摇头,抖著说:「我也不知道……你都进来了吗?」
「刚一半。」
「……才一半你问我做什么!你……快进来。」君颐不高兴了,后穴裡的那东西怎么感觉已经很深了呢,又粗又硬,直戳戳地像要插穿他的肚子,将他钉在了男人的肉棒上动弹不得。
才想起来君颐最近脾气大的郑澜闷头前进,扶著灼热的阳具继续深入。粗大的肉棒插在小巧圆润的屁股中,郑澜低头就能见到对比鲜明的一幕,刺激得下体又胀大一圈。
君颐觉得,郑澜的东西总是能开拓出他身体裡更深的地方,像是在最私密最柔弱的地方举行一场烙印,将男人嵌入自己缺失的灵魂中……
马车行入一片乡间小路,车厢颠簸抖动起来!
被肉棒贯穿又撑满的君颐低低地呜咽出声,一手捂著肚子压著那东西让它别再深了,另一手来到二人相连的地方,想摸摸坏没坏,却被自己大张的穴口吓到缩回了手。
「疼了?」郑澜揉揉被猛然尽根插入的穴口,侧头吻掉君颐委屈巴巴的泪水。。
「太大了啊……」君颐趴在他肩头蹭了两下:「我……你动动……我疼,但是……呜呜……我也不知道……」
郑澜听他这样语无伦次地求欢,觉得心要化了,立即掐住了君颐的细腰,小幅度地进进出出,配合马车的颠簸,就一直停留在后穴深处顶弄,抵著菊心抽插操干。鼓鼓囊囊的睾丸不断拍打著穴口和会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舒服吗?」郑澜咬他耳朵。
「舒服……还要这种…_慢慢的……」君颐八抓鱼一样环在郑澜身上,用后穴吞进粗长的肉棒,主动收缩夹紧。敏感的淫肉填满出每一处沟壑,感受著相连之处传来的熟悉脉动。
郑澜有心讨好他,让君颐指挥他自己,说往哪裡肏,就往哪裡又快又狠地顶弄,听君颐忍不住哭叫求饶,又摀住了他的嘴巴,警告君颐别被路过马车的人听了去,这样别人就会见到他这幅淫荡的媚态了。
君颐被想像中的画面刺激地后穴痉挛抽搐,咬住郑澜的肩膀,闷哼一声射在男人小腹处,又在体内被股股强有力的精液衝击时,惊叫出声,哭著摀住更鼓的肚子,摇头求郑澜不要射太多……
郑澜在君颐体内痛快地释放了一次,赖在裡面不动弹:「乖君颐,我不想出来了,待在你裡面行吗?」
君颐没说话,无言地抱紧了人,在体内软下去的东西再次变大变硬时,主动往下坐,将肉棒整根吃了进去……
马车外,吴岚捂著耳朵,一副苦大仇深脸:「我师兄太好骗了,太好骗了啊……」
作者有话说:我觉得可以称呼吴岚为功能性配角了,非常尽职尽责。大殿辩论写起来太累了,就偷懒了……
☆、第十八章 为何每日睡醒都会屁股疼
真相大白,普天同庆,欢度春节。
君颐在和郑澜在马车上放纵一把后,精神彻底鬆懈下来,身体也一下子垮了。三人回到怀安后,君颐就一直在昏睡,吴岚说是他狱中受刑,又太过操劳,鬱结攻心,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郑澜日日夜夜寸步不移地守著,吴岚就从山下整车整车地运年货上来,将院子打扮得越发喜庆红火,连那棵梅树都被缠上了红绸缎。吴岚蹬著梯子笨手笨脚地在树枝上繫上九个大红疙瘩,说是寓意团团圆圆。
他吭哧吭哧地要爬下来,却发现梯子倒了。而郑澜又方才突然出门,说不会走远,于是他只能猴在树上等著,东张西望,发现在这处居高望远视野极好。却在望向木屋外面的小树林时,挑了挑眉。
郑澜背对著他,面前或站或跪了一群人,悲怆的气氛隔著很远都能感觉出来。
那些人似哭成一片,明明是群铁骨铮铮的汉子,却时不时就用袖子擦一把鼻涕眼泪,七嘴八舌地一同讲著。
郑澜扶起跪地的一行人,抱了抱拳,说了些什么,让那片哭声渐渐止住。然后他转身迈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在一众挽留声中挥挥手,慢慢踱回了小院。关上门,重重地呼了口气,一扭头便见到树上的吴岚一脸探寻地望著自己。
「嫂子,你做什么去了?」吴岚缩著脖子,口齿不清地哆嗦著问,整个人都快冻透了也要先为师兄问清楚再下树。
郑澜走过去仰头看著树上冻成一个球的人,抱臂思考片刻,不答反问:「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可都看到了,」吴岚一瞪眼,「哪些人究竟是谁?」
郑澜想了想,简单回答:「我以前的好友和手下,现在在朝廷各处当差,这次救君颐出来时间紧迫,只能亲自出面请他们帮忙。」
「哦,」吴岚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运筹帷幄之中就可以了。」手用力抓著树,用下颌努努地上的梯子:「嫂子帮个忙,把梯子扶起来架树上吧。」
郑澜扶起梯子却不放下:「不要告诉君颐我见过他们。」
「为什么啊?」
「他知道了,怕是又要多想。再说,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告别以前的部下而已,说了显得矫情。」在马车上郑澜就感觉到君颐对于他放弃原来的生活心有愧疚,准是私下裡又胡思乱想地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吴岚闻言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点点头:「保证不说,你把梯子放过来吧。」
郑澜勾唇:「这个好说,但是你的称呼是不是改改?」
吴岚大眼滴溜溜转了两圈,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哥,以后我师兄就托给你照顾了!」
郑澜把梯子摆正扶好,用脚抵著梯子底,待吴岚哆哆嗦嗦地爬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地回屋去。
大年三十这天,君颐终于睡饱了,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知道郑澜一直在他身边给他喂饭擦身,每日都换著花样熬粥或者糊糊,他都有感觉,但就是睁不开眼,昏沉得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前一刻还知道自己已躺在家中床上;后一刻就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大牢,长鞭破空而响的声音迴盪在耳侧,紧接著小腹就抽痛起来,这时往往会传来郑澜和师弟的声音,告诉他是在梦境……虚虚实实,魂兮梦兮,短短几天,像是把这几个月都重新走了一遍……
君颐一动,郑澜立刻看过来,眼底欣喜快要漫出来,亲亲他的眉心,抬手帮他遮住刺眼的光线:「身体怎么样?还有哪裡不舒服?」
君颐眨眨眼适应了一会,看到身边的人,嘴角自发地就往上翘,揉了揉肚子:「……饿了。」
郑澜叫了吴岚过来,赶紧去做饭。
听到动静的吴岚风风火火衝进来,坐在床边,手下意识地就贴到了君颐的脉搏处:「师兄!你可终于醒了。」
君颐笑著点点头,配合吴岚检查身体,嘴上询问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吴岚却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津津有味地讲起来,诸如郑澜做饭口味太淡还不放辣;他自己下山扛了所有的年货上来师兄你快夸我;郑澜不想做饭就包了一大袋饺子冻起来,让他想什么时候吃就自己煮非常地不走心等等。
君颐揪住他的领子凑到自己跟前:「坦白吧,有什么事情瞒著我?」这唠叨的小模样,跟他幼时做了亏心事后一模一样。
郑澜正好端著一碗粥走进来,插了一嘴:「有什么事情瞒著我们?」
吴岚看看他俩,然后狗腿地给君颐捶捶这捏捏那:「师兄……我今年想山下过年。」
君颐皱眉,二人从小一起过年,每次一进腊月二十,吴岚背著小包袱就往这裡跑。这还是他头一次提出要分开过年。君颐心裡不捨得,绷著脸问道:「山下何处?」
吴岚收手坐好:「……张渝那裡。」
「为何要去他家过年?」平白无故地跑到人家去过年,很是叨扰才对。
「他家人去伏龙寺祈福过年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家,觉得特别冷清,根本没有过年的气氛……」吴岚面露同情:「我见他可怜,就只好勉为其难陪他过一个吧。」
君颐心想,刺史府上还至于冷清?他就是雇上十个八个小姑娘彻夜唱曲儿都不是问题。所以还真是弟大不中留了啊……但他也只能百般不愿地准了。自己大年三十才醒,说不定师弟早已迫不及待了。
吴岚开心地衝回房收拾行李。郑澜把粥碗递给他,揉揉他簇成一团的眉心:「我陪你过年,他陪张渝过年,都圆满。」
君颐一脸「你不懂」地向上眺了郑澜一眼,歎口气:「我是怕他被骗。张渝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刺史,这人肯定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我弟弟骗过去了,留都留不住……」
郑澜暗笑:就这傻乎乎的两人,自己早就被钓上钩了,还都操心著对方被骗……但是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正经地安慰君颐:「他也不小了,自己会有分寸。」
君颐不情愿地点点头,闷头喝粥。
吴岚一阵风似的走进来,带著屋外的寒意,穿著青色裘皮披风,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人更小了:「师兄,告辞啦。」
君颐拽住马上就要没影的人,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红包。
「师兄新春快乐,大吉大利!」吴岚龇出一口小白牙,接过来红包。
郑澜板著脸,也掏出一个红包。
君颐:「……」
「师兄师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狗腿吴立即见风使舵。
郑澜把红包递出去:「不著急回来,玩得尽兴,我的马借你骑。」
吴岚美滋滋地把两份红包揣进怀裡,走出去时扇子摇得快飞起来。
「你哪裡来的这么多钱?」君颐很奇怪,看著那红包份量不小。
郑澜摸摸下巴:「之前还有些暗处的私产,恢复记忆之后,就能重新对上暗号和信物,已经找回来了。」
君颐:「所以我们很有钱咯?」
郑澜点点头,接受君颐惊讶的目光。
「那咱们换个舒服一点的床吧,」君颐舔舔嘴角的粥,期待地说:「这张床太硌得慌了,每天睡醒之后都屁股疼。」
郑澜脸色古怪:「换个床没准也这样,是你睡觉姿势的问题。」
「真的吗?」君颐揉揉臀侧,这次睡得时间长,屁股疼得更厉害,皮都疼了,断定道,「你没来的时候不这样,那我们一直换床,直到最舒服的床为止。」
郑澜:「……好吧,我帮你想办法,以后醒来屁股不会再疼了。」十分不情愿了。
君颐满意地把粥碗递过去:「那就好,其实偶尔疼一疼还是正常的。」
郑澜:「……」
当晚,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君颐帮郑澜打下手,合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小院一片红火,开得正盛的腊梅与吴岚打成的红结交映成趣,又添一分欢乐。
屋裡烤得暖烘烘的,在摇曳的烛火之下,二人相对而坐,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
吃得差不多了,郑澜斟了两杯水,分给君颐一杯,自己端起另一杯绕过桌子,将他的胳膊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你喝不得酒,我们都用水来代替。」
君颐知道这是什么动作,赶紧站起来,既惊喜也激动,有些语无伦次:「你这样……我,喝水也不碍事……」
郑澜看著君颐欣喜的模样,心底霎时变得无比柔软,想将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和盘托到他面前,把人安放在心尖处,自此一生,好好疼宠,不再有半分辜负。
「得夫如此,我郑澜三生有幸。」郑澜笑著,弯起的眼角流溢出幸福的弧度。
君颐低了低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泪却瞬间滑落脸颊:「我……咳,我也……」
郑澜为喜极而泣的人不断擦去涌出的泪水,却发现总也擦不完,宠溺地笑著:「娘子,喝交杯酒了。」
二人同时举杯,将杯中甘澧一饮而尽。
郑澜牵著人走到内室,君颐才发现床上佈置得格外喜庆,大红的床单被褥,上面还绣著金色的囍字。
郑澜为他脱去衣衫,君颐也伸手帮他做同样的事情。
床帏垂下,床头的烛火透过红色的布映在二人脸上,昏暗却又能刚好看清彼此的轮廓。
大红的被褥衬得君颐更加白皙纤细,分外秀色可餐。
「今晚我轻轻的……」郑澜俯身吻住了微张的薄唇,不再像往常般急躁,不疾不徐地探入,温柔地舔弄口腔各处,勾住了小舌头,缱绻地交缠撩拨。
君颐最受不了郑澜这种温柔,手臂环了上去,两条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在他劲瘦的腰上,随著郑澜向下的亲吻和吸吮轻哼出声。
郑澜显得格外地有耐心,自下而上地反覆舔著君颐挺立的乳尖,等人挺起胸向上送时,大口嘬进去周围的乳肉,舌头拨弄著乳头来回挑逗。将两颗红豆折腾地高高肿起后,顺著小腹一路向下,毫不犹豫地将激动站立的性器含进嘴裡,小心地收起牙齿,笨拙而努力地往深处吞。
「别!」君颐惊坐起,扶著郑澜的头:「啊……不用这样……」
郑澜扶著他抖得厉害的腰,安慰地抓住一隻不安的手,上下晃动脑袋,用柔软的口腔侍候君颐乾乾淨淨的性器,含住红润的柱头打著转抚慰。
从未受过这样刺激的君颐高声呻吟著,两条腿不住往后躲,却被郑澜分得更开,甚至还有一路往后舔去的趋势。
君颐受惊般猛地往床头一缩:「不行不行不行!」太突破他的底线了。
郑澜挖了软膏,用手指开拓按摩著紧闭的那处,却发现裡面有了湿润的痕迹,震惊地往下望去,两指将小穴撑开一条缝,露出殷红的媚肉。
「别看了……」君颐摀住郑澜的眼睛,同时小穴收缩地厉害。
郑澜想起吴岚跟他说过怀孕后的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心中瞭然,不再用软膏,插进去三根手指,向三个方向开拓著,然后併拢了旋转著抽入抽出,噗呲批次地带出越来越多的淫液,竟渐渐打湿了一片褥子,晕出几块深红。
「啊……不要手指了……」君颐觉得后穴空虚得厉害,内裡敞开了甬道,就等待著那个严丝合缝的大傢伙填满它,「进来……呜…我那儿痒……」
郑澜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紫红狰狞的大傢伙,慢慢顶进去。压进去硕大的龟头后,两手托著小屁股挺动腰肢,小幅度地来来回回抽插,越来越深,确保每一寸经过的内壁都记住了他的形状。粗硬的肉棒在层迭浪肉的欢迎中不断插入,胀起的青筋反覆刮过娇嫩敏感的肠壁,一路深入,在君颐的哽咽中停在最深处,抵著菊心画著圈开拓领地。
「呜……太深了……」君颐捂著肚子呻吟,手彷彿能摸到体内作怪的淫兽,「出去一点……你出去一点……」
郑澜退出去半分,再顶进去,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却依旧是缓慢的速度,让紧紧包裹著肉棒的穴肉充分感受炙热的阳物一寸寸抽出再一寸寸顶入,将每一处敏感的内壁都照料到。
温柔得成为了一种折磨,瘙痒越来越甚,后穴似痉挛般激动地收缩,快感鞭打著脆弱的神经,顺著脊背传到四肢百骸。君颐把郑澜的脖子拉下来,贴在耳边呜咽道:「快些……啊……相公快些弄我……」小腿肚在人的后腰处蹭来蹭去,高高挺起小屁股迎合男人的操干:「我受不了这样……好哥哥求你快点干我吧……」
郑澜本意是多欺负他一会儿,却不料听到了这句让他血脉喷张的求欢,大手用力掐住圆润的屁股,把臀肉都挤了出来,下身加快动作:「这样可以吗?」
「啊啊……再快……相公我还要……」
「啊啊啊……够了!不要再快了……郑澜,别这么……」
郑澜果真咬牙放缓了动作,豆大的汗水不小心滴到君颐眼中,见人揉眼睛,赶紧帮他擦去:「这样呢?」
君颐用细碎的呻吟回答了他。肉棒一下下刚好肏到他最敏感的那处,不快不慢的抽插缓解了穴口的瘙痒,被塞满的满足感带来了无上的愉悦。君颐面色似是痛苦又像是欢愉,情不自禁地摆动腰肢,在肉棒抽出时收紧小穴极力挽留,体会穴口的嫩肉被大力擦过的感觉;又在肉棒进来的时候大张后穴,迎接入侵者狠狠肏到最深的地方。
「哭什么?」郑澜舔舔他眼角咸咸的泪痕,抱紧了人,下身不断挺动,「不是很舒服吗?」
「呜……舒服的……」君颐吸吸鼻子,用力点头:「控制不住……嗯……眼泪自己掉的……」
郑澜低哑地笑出声:「哭吧,我喜欢。」
君颐:「……」
于是整整一夜,郑澜的温柔缱绻形成了一个情慾的漩涡,快要将君颐溺毙其中。
红被翻滚,满室呻吟,最终君颐睡过去时嘴角还留有一滴眼泪,被郑澜用一个长长的吻亲掉了……
作者有话说:蒸完包子就可以完结啦~
☆、第十九章 完结章
过完十五,君颐和郑澜去山下摆摊问诊。这天来的人格外多,不是看病的多,而是过来瞻仰和慰问的人多。
那一车药卸下来之后,还没开始看病,板车上就又堆了座小山,都是大家送的各种吃食。知道俊俏的君大夫哪裡都好,就是不会做饭,更有大胆的小伙子满脸通红地过来问君颐「以后……以后我一直给你做饭行不行」,被郑澜黑著脸挡了回去。
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趁君颐休息跑过来,俯在君颐耳边说了句什么。
君颐惊讶过后还是笑著点点头:「你说吧,叔叔听著。」
丫头摇头晃脑地背起来:「六月雪花飘了个飘,城外钟声敲了个敲。君颐殿前把理讲,坏人磕头咚咚响。将军,将军……」奶声奶气地讲到一半卡壳了,将军了半天也没背下去,两隻小手快把花袄的衣角揉烂了,一扭身就要走:「我哥哥会背!我去找他……」
「不用不用……」君颐赶紧抱住了人,笑得合不拢嘴,给了块糖让小孩走了。
郑澜嘴角也噙著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都快出了正月,君颐本以为放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吴岚不会再回来了。
某日他正与郑澜在院子裡製药,想到王齐消失很久了,过年本来要拿些年货给他却没找到人,便随口问问。
郑澜告诉他,王齐参军去了,男儿志在四方,是棵好苗子,要好好培养。
君颐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出路,便没有多问。例如王齐为何会有了将军梦,又为何会被左升引荐到兵部,都没有深想。
閒聊著,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摇摇晃晃进来个人,定睛一看,却正是吴岚!
吴岚脸上泛著不正常的红晕,趔趄著步子,随时像要倒下,一见到君颐眼圈立刻就红了,炮弹一样衝过去,被君颐一把抱住,才发现额头烫得厉害。
「师兄……」吴岚开口,鼻音浓重,嗓子哑得快发不出来声音。
君颐半架著他进屋去:「这是怎么了?」
吴岚扁扁嘴,想哭:「……他骗我。」
「怎么骗你了?张渝把你弄成这样的?」
「过年没去他家,我们去的别院,就我们俩。我昨天说要回来,他摆了酒……」吴岚不知想到什么,把脸往枕头上一埋,眼泪不一会儿就浸湿一片:「在梦裡就疼得厉害,我醒来之后,发现……」
君颐看他这样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一边心疼一边生气:「改日师兄去把他那裡毒废了。你先养病,上药了吗?」
吴岚点点头,往被子裡缩了缩:「我自己都弄好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安顿好他,郑澜搂著气呼呼的君颐往外走:「说法定是要找回来,张渝这边先交给我,你把吴岚治好。」他觉得张渝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裡面有什么误会。
「打扰一下!」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张渝不待马停就翻下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著君颐和郑澜行了个礼:「大哥大嫂好。」寒冬腊月,额头鼻尖上却都是汗,急促地呼出一团团白气。
君颐冷著脸:「刺史认亲没走对地方吧。」
张渝便知道吴岚是在这裡,而君颐肯定也误会了,赶紧说出酝酿已久的话:「事情另有隐情,敢问君兄,小岚喝醉酒之后是不是会完全忘记中间发生的事情。」
君颐嗯了一声,等著听下文。
张渝接著说:「我们昨日多喝了两杯,我问吴岚可是心悦我,他点头。我便认为他同意了,许了他诺言和保证,应好了海誓山盟……之后的事情他也没有反抗。没想早上醒来,他却把互表的心意忘了个乾淨,我赶著去上朝,没解释清楚。」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是非常难得了,准备了整整一路。本来他也有点委屈,两人都互表心意了,第一次也给了吴岚,结果他吃完抹淨睡醒就不认人了……
郑澜和君颐都沉默了,君颐知道自家师弟是个跳脱性子,喝了酒翻脸不认人,自己以前没少在他喝酒的时候逗他。郑澜指了指客房,张渝道了谢赶紧进去。
「别气了,」给君颐顺了顺后背,郑澜道:「张渝若是负了吴岚,他自己肯定就下手了。」
君颐不高兴:「哼,他才捨不得。」
「那就你来动手,我帮你。」郑澜忍笑。
自此刺史就过上了两地奔波的日子,没到一个月就瘦了一大圈。于是吴岚又乖乖跟著去平京了,临行时告诉君颐,身体有任何不适就托人去叫他,他马上赶回来。
面对君颐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郑澜头一次感觉这么提心吊胆,好在自己家的本身就是个大夫,起居饮食都能注意到。在他的疼宠下,君颐人圆润起来了,也慢慢学会了偶尔的任性。
春天渐来又渐远,郑澜时常望著院子裡的梅树唉声歎气,君颐最初还会问他怎么了,郑澜便又歎一口气幽怨地提醒他以前说好了开春在马上做的……于是君颐晚上就会自发洗得乾乾淨淨的,光裸著贴到郑澜身上愧疚地补偿男人。
送上门来的媳妇儿自然要吃个彻底,郑澜扶著君颐的腰,看著大著肚子的人坐在自己的昂扬上起伏扭动,用湿热的小穴吞吐套弄灼热的肉棒,次次都射到最深处,还要强硬地在裡面赖上许久不肯出来。
顾著君颐的身体,虽然次次「骑马」也不能太过分,郑澜又想出了别的法子。趁著君颐熟睡偷偷做了个小玩意,第二天晚上给君颐戴上,牵著君颐在院子裡乘凉散步。
仅著一件宽鬆长袍,下面光溜溜的君颐哆嗦著腿,每走一步都要轻轻闷哼一声,最后软倒在郑澜怀中,眼角湿漉漉的,却被郑澜半抱著还要往前走。
「不走了……相公不走了……」君颐带著哭腔双手抱住郑澜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再前进。
郑澜勾起嘴角:「不是你说的吗?孕夫要多走动走动。」继续带著人往前一点点挪。
不断呻吟的人将两腿交替迈出,腿根处各绑了个什么东西,连接著那根刻了郑澜名字的雕龙玉势,插在被两个托架大大分开的臀瓣中,随著步伐在滴滴答答流著淫水的小穴处操进操出,隐约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各种淫巧器具层出不穷,郑老闆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终于临近八月,君颐的肚子大得像是要把腰坠断,薄薄的肚皮时不时就能看到顶起来的小拳头或者小脚丫。
郑澜整夜浅眠,为君颐打扇子,帮他翻身,扶他起夜,这么寸步不移地守著,做梦都是君颐摔跤了或者碰著了。他总是在夜深十分静静地搂著人,凝视著他的睡颜,彻夜难眠。
这一辈子不怕天不怕地,唯独怕自己手上曾经沾了那么多血,煞到了君颐,让人有半点闪失。
吴岚也赶回来守著,从每天检查一遍手术用具,到检查几遍,却还有会出现遗漏东西的幻觉。
他们都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有君颐还能拿肚子开玩笑,说自己衣服一遮就是个土财主。
孕期九个多月,君颐就踩到青苔磕了一回膝盖,被郑澜自责地护在屋裡,一个人顶著烈日将院子裡的青苔都除了个乾淨,不平的路面都铺平整。
临盆的日子终于来临,三个人加上已经成为常客的张渝都挤在卧房裡,空间一下子就窄了起来。
张渝负责进出烧水换水,吴岚负责接生,郑澜负责看著君颐。
床上起初还能打趣谈笑的人慢慢就疼地说不出来话了,疼也捨不得掐郑澜。但是在后来阵痛来袭之时,就顾不上了,嘴上忍住了呻吟,却不自觉地把郑澜的手握得不过血。
郑澜眼圈一阵阵泛红,给人擦汗的布巾都湿了两个,他后悔让君颐怀上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觉得半条命或者一条命都能给他,只要他好好的,什么都行。
吴岚还是头一回这么狠心,从小被师父疼著,后来被师兄疼著,性子软胆子小,现在压著君颐的肚子往下推,喊得嗓子都劈了,紧张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君颐觉得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亏自己还是个神医,现在常识都记不起来,耳边只有郑澜拚命喊他的声音,郑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嘴唇咬得血流如注,然后被用力掰开,塞进来一隻手,他想也不想地就咬住了,手背青筋暴起,配合著往下挤肚子裡的东西。
血腥味充斥著狭小的空间,君颐觉得自己要没力气了,妈的怎么这么难生,他再也不一时兴起吃那个东西了。
「君颐!君颐!」郑澜撕心裂肺地喊眼珠往上翻的人,眼泪和汗水啪啪地往下砸:「别睡!求你了……求你了!再坚持一下……君颐!」
吴岚接过张渝递给他的参片放进君颐嘴裡,抹抹眼泪:「郑澜你喊他!喊他!」
君颐从来没觉得死亡这么近过,只要往鬆懈的方向迈出一步,就会走进暗黑的深渊再也出不来了。郑澜祈求的声音不断传来,他想说别哭,他会努力的,费尽千辛万苦娶来的相公,多不容易啊,他才不会把人让给别的小妖精……又生出来一股劲,每一块肌肉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个东西顶出了什么口,然后顺著甬道往下走,下面疼得像是被劈开,不断张大。最后一次用力,那东西被挤了出去,疼痛终于不再加剧了。
吴岚刚要把血淋淋的小傢伙给郑澜,却见郑澜低下头,慢慢在君颐眉心处印下一个颤抖的吻,久久停留……
君颐再醒来,见到郑澜在旁边双眼红肿得看著他,咧咧嘴,笑了。
郑澜嘴唇嚅嗫了几下,没说出来话,偏过头去。
「别哭……」君颐想抬手为他擦眼泪,却发现没力气。
吴岚也是鼻头红红的,抱过来小孩放到床上:「师兄,看看小傢伙,他爹爹只想著另一个爹爹,都没正眼瞧过呢。」
郑澜掀开小单子看了眼,嗯,带把儿的。
君颐侧头看著熟睡的小傢伙,眼神一寸寸描过去,鼻子像郑澜,又高又挺,其他地方像自己,就是不知道眼睛像谁。
吴岚笑道:「小屁股上还有一颗痣。」
君颐点头,心想不知道和郑澜那颗位置一样不一样……
张渝抱著又要哭的人,给他擦擦眼泪:「我们不要孩子。」
吴岚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问题,那药丸他已经偷偷吃掉了,就乾脆换个话题:「小傢伙吃什么呢?」
几个大人才想起来忘了找奶娘,吴岚和张渝急忙下山去找。
小朋友命途多舛的一生就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开始了……
……
两年后。
飞沙走石,胡杨斜立的边陲。
一个高大的男子抱著呼呼大睡的奶娃娃,找到了正在医馆裡指导伙计问诊的人,递过去一个披风。
他笑著说:「娘子,回家了。」
第二十章 番外 郑君
天色渐黑。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垫著脚,两隻手扒在门框上,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吴岚坐在石桌旁,切好了西瓜,衝他喊道:「小糰子,你看什么呢?」
小娃娃没回头,依旧眼巴巴地瞅著门外的路:「我没看什么。」
「张渝,来吃瓜!」吴岚衝著屋裡喊了一句,然后接著和小孩说话:「你那俩爹爹得过会儿才回来呢。」
小糰子用脚尖踢走一块石头:「……我没看他们。」
吴岚把扇子唰地打开,慢条斯理地摇了摇:「那你认识他们的马吗?」
「我认得~白色的和黑色的~」小糰子认真地答道,黑葡萄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望眼欲穿。
吴岚笑得肚子痛,正好张渝出来,就乾脆笑倒在他身上。张渝搂住了人,眼底含笑,和他一起坐下:「说话小声些。」
「哦哦,」吴岚赶紧用扇子捂上嘴,音量降了两度:「我忘了。不过也没事,他睡觉沉,自小就随我。」
张渝拿过一块籽少的瓜递给吴岚:「嗯,随你。」
「吁——」
两匹高俊健壮的马一前一后停在小院前,前面的黑马上坐了两个人。
郑澜一翻身下了马,伸手去扶君颐。君颐动作僵硬地爬下去,落地时脚步一软,跌在郑澜身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郑澜被那眼角还带著一点湿润的人看得心痒痒,贴到他耳侧小声说:「别这样看我,在马上你那裡总是夹得特别紧。」说著手还揉了揉君颐的屁股,揉得他整个人一僵,夹紧了腿,生怕射进去的东西流出来。
郑澜对于在马上做那种事有种君颐无法理解的执念,隔三差五地就把他按在马上弄一顿,而且每次都一定要射在他裡面才满足。
君颐正要和他理论这事,就听到一声脆生生的「爹爹」。
一个小炮弹笑得没了眼,张著胳膊踉跄著就衝了过来,晃晃悠悠的,看著随时要摔倒。
君颐紧走两步接住,在糰子搂住他脖子时把人抱起来,起身时听到腰「卡」了一声,皱了皱眉头。
「爹爹~」小糰子还搂著人腻歪,这裡要亲亲,那裡也要亲亲,却突然被一隻大手拎著后颈提了起来,离开了君颐的怀抱,抬眼见到是郑澜,也黏糊糊地喊了声阿爹,伸胳膊让郑澜抱。
郑澜一手托著糰子,另一手给君颐揉揉腰,咳了咳:「腰还好吗。」
「没事。」君颐自己揉了几下,往裡走。
「师兄。」
「大哥。」
吴岚和张渝站起来,招呼他们吃瓜。吴岚把小糰子等他们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小糰子虽然听不大懂,但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往君颐身上一扑,然后脸红扑扑地埋在胸口不抬头。
君颐和郑澜这几日去拜访老太常了。君颐每两个月都要去上一次,除了感谢太常的恩情,还要为老人家调理调理身体。这次二人还顺路处理了些生意上的事情,离开得时间长了,虽然提前和小糰子说好了,但小孩还是想得慌。
几人在院子裡閒聊完,两两回房去。
郑澜去准备洗澡的热水,进屋就看见小糰子坐在君颐大腿上,两个人贴得极近,在说什么悄悄话。
他笑著走过去:「和你爹爹说什么呢?」
小糰子眼圈红红的,抓著君颐的大手把玩,豆大的眼泪就在眼眶裡打转,强忍著不掉下来。
「他和我说这几天做了好多梦,梦到坏人了,还梦到咱俩带他去骑马了。」君颐把他扭了个方向,正好面对郑澜。
郑澜摸摸他的头:「男儿有泪不轻弹。」
小糰子赶紧揉揉眼睛:「我没哭~我这些天都没哭~」
「好,」郑澜抱过来他,让君颐去洗澡,「改日阴天的话,就带你去骑马。」
等君颐洗完澡回来,孩子已经睡下了,郑澜却穿戴整齐,手裡拿著红绸缎,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脸不自在的人。
君颐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挪了一步,被郑澜一个猛虎扑食逮住。他闻闻君颐身上沐浴后的清香,迷醉地说:「还记得今天答应我什么了吗?」
怀裡的人点点头,郑澜就牵著他往树林深处走去。
君颐仰起头看著四周遮天蔽日的老树,左瞧瞧右看看,不放心地拽拽郑澜的袖子:「一定要选一棵结实的啊……」他可不想因为做这种事情摔断腿,然后被吴岚一家围观。
郑澜来到早已选好的树下,果真结实,粗糙的树干需要几人合抱才能围过来,主枝像张小床一样能容一人休憩。
两人蹭蹭上了树,郑澜在一旁准备,君颐似做贼般鬼鬼祟祟地到处瞄,发现这树茂盛似团,十米开外的话,确实能将他们遮个严实。
「过来,腿伸到这两个圈子裡面。」郑澜招呼道,一双虎眸在黑夜中也炯炯有神。
君颐无奈地任男人摆佈,眼见著红色的绸缎将自己用一种淫靡的方式缠绕起来,不断地吞口水,心知今晚无论如何都逃不了这一顿操,看郑澜这么性奋的模样,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啊……」君颐惊呼一声。郑澜收紧了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树上,将君颐直接吊了起来,虽然不用吃劲儿,但是晃晃悠悠地没有任何著落,修长的腿向两侧弯曲著大大地敞开,正好把郑澜夹在中间。
郑澜衝著惊慌的人勾勾嘴角,从绸缎绳子以外的地方,把君颐的衣服一点点撕下来。
「别撕!」君颐晃动著挣扎:「回去的时候没有衣服穿了!」
郑澜其实早就准备了一套衣物,但是故意不说,就爱看君颐在床事上由著他惯著他的模样:「穿我的回去。」
衣帛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越来越多的皮肤暴露在初夏微凉的空气中。从胸口,到腰腹,然后是下身的私密之处。凉风吹拂过茂密的树丛,飒飒作响,像是在耳语,小声议论著中间这个赤裸著身体的人。
艳红的绳子把胸口勒了出来,小巧的乳尖挺立著,等待人去爱抚玩弄。生完孩子之后,君颐虽然没有奶水,但是乳头确实变大了,这还一度让君颐鬱闷不已,曾经每天变著花样折腾自己一对乳,让它们变小些。
郑澜自然是乐意看到它们变大的。舌头绕过绸缎,将一片乳肉都舔得湿淋淋的,玩弄了许久。凉风一吹,君颐打了个寒颤,已经有了反应的性器也抖了抖,不由得诧异于自己的乳头居然这么敏感了……
郑澜啃咬著光滑细嫩的皮肤,两根手指捏住乳头使劲儿往上揪,然后再按扁回去,看著君颐跟随他的动作扭动腰肢。突然想起了什么,边吸吮边问:「娘子,在军营最后一次庆功宴上,我喝了酒,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君颐用自己混沌的脑袋想了想,嗯了一声。
「我都做什么了?」郑澜握住了他的脆弱,用带著粗茧的拇指摩挲红润的柱头。
「你亲我了……然后…手伸进来要脱我的衣服……」腰抖得不成样子,君颐还得勉强回忆。
「再然后?」郑澜之后的事情就没印象了。
「你把我抱上床了……」君颐犹豫著没往下说。
郑澜攥住了炽热的傢伙上下撸动:「我们做了吗?」
君颐摇摇头。
「为什么?」郑澜问。君颐一向符合他的审美,如果那个时候送到嘴边,他可做不成柳下惠。
但是君颐说什么都不回答这个问题。郑澜变著花样让他爽,就在临门一脚之际堵住了小孔,憋得君颐哽咽出来。强行压抑住的呻吟和求饶让郑澜体内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想要变本加厉地欺负人。
他把一根粗糙的小树枝顶在君颐已经流水的后穴:「再不说,我把树枝插进去了。」
「别……」君颐缩著屁股,夹紧了臀瓣:「那是因为你……你喝得太醉了,没起来……」君颐自己也说得害羞。
当时他被郑澜压在身下,一半是喝醉了的将军力气大得吓人,根本挣脱不开;另一半是自己也半推半就,但是在郑澜整个人都贴上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下身还是老老实实的,抱著他蹭了一顿就睡过去了……
郑澜听完这个理由险些要吐血,掏出自己粗大的肉棒,直接顶进去了一个头,蛮横地挤开紧窄的入口,强行让每一道褶皱都不得不打开最柔软的地方,敞开身体深处最私密的大门。
先前已经做过一次的后穴立即回味起被深深佔有的滋味,不算太吃力地就将硕大的柱头都吞了进去,用层迭的淫肉欢迎狰狞的入侵者。
君颐见郑澜有些气急败坏,不安地挣了两下,却发现只能无力地瘫在绳子上,任人摆佈。
「硬不硬?」郑澜问,指挥著烙铁般的肉棒劈开小小的臀瓣,在一片激烈的蠕动当中,开疆僻壤般狠狠擦过娇嫩的肠壁,打著圈地把每一片媚肉都蹭了个遍。
「呜……硬,好硬……」君颐才发现这绳子的妙处,郑澜不用托著他,只需露出一根肉棒,从下面直接肏进来就可以了。
「大不大?粗不粗?」郑澜拍打著被箍得更加挺翘的小屁股,啪啪啪的清脆声响让担心被发现的君颐夹紧小穴,郑澜感受到淫肉中传来股股阻力将他的肉龙往外挤,遂更加兴奋地往裡面顶,抵著弯弯绕绕的肠壁重重擦过,戳得君颐尖叫出声。
「啊啊……大……好粗……」君颐总恨自己不争气,一到床上眼泪就不值钱了:「呜!别再变大了……涨得慌……相公太涨了……」
郑澜肚子裡憋了火,再听君颐带著媚意的呻吟,更是控制不住慾望,抓住了上方的绳子,将君颐摇离了些,紫红的肉棒只剩半个头留在穴内,然后晃鞦韆般把君颐荡过来。
肉棒「啪」地一声没了根!将小穴插了个通透满当。
君颐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缩著小屁股往边上躲,摇著头双眼通红地看向男人:「出去点……呜呜……你出去一点啊……」
郑澜哪会听他求饶,邪气地勾了勾嘴角,只用一手抓著绳子,另一手不断打著红彤彤的屁股,将君颐荡过来又摇过去,配合著腰肢有力地耸动,次次都恶狠狠地一插到底,把人撞得哭叫不已。
「啊!轻些……相公,疼……」
「我疼……疼……呜呜……不玩这个了……」
「嗯……啊……我不要了……咳咳…呜呜……饶了我……」
肉体激烈相撞的声音迴响在安静的树林裡,君颐羞得全身通红,又想忍住呻吟,但是又被肏得尖叫连连。
本来还有些微的疼痛,但是后穴却体会出了被彻底佔有的快感,在肉棒抽出时嘬住了,痉挛著极力挽留,然后放鬆迎接下一次的插入。
郑澜肏得越来越快,但是小穴却越来越痒,怎么要都不够。君颐难过地哭出来,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无措地看著身前起伏的人,一边流眼泪一边喊郑澜的名字,音调中透出稍许的委屈和求助。霎时一股满足却又渴望与君颐更进一步的情感充斥著郑澜的胸膛。
他趴下来抱住了人,将人紧紧地嵌在怀裡,下体发了狠地用力,在嫣红的小穴中飞速插入抽出,快要把穴口磨出火来。
君颐被绑住了全身不能动弹,只能张著腿默默承受男人狂风暴雨般的肏干,想要躲却被按在肉棒上更加用力地碾磨最经不得挑逗的一点,张嘴咬住了郑澜的肩膀,将哽咽和脱口而出的讨饶都闷回肚子裡,细细地哼著,小声地抽噎,下身却更加骚浪地吞吃套弄粗长的肉棒。
郑澜将肉嘟嘟的小屁股掐得青紫一片,越操越快,越操越用力,终于在君颐崩溃地哭出来时,一个挺身,堵在菊穴的最深处,将精液尽数打在了敏感娇弱的肠壁上,射得君颐小腹微微鼓起。
「呜呜……我不要了……你出去……呜呜呜……我受不住……」君颐哭得喘不上来气,怕男人把他活活操死在这裡,觉得特别委屈,虽然自己被插得丢了两次,但是结束之后被郑澜抱在怀裡,还在后怕地抽噎,郑澜的手一往下走就往旁躲。
「不做了不做了。」吃够的人赶紧抱住了安抚。
「下次……呜……不许绑我了……」君颐抬头。
「嗯,不绑了。」郑澜亲掉他的眼泪,「你不喜欢,就不做。」
君颐又蓦地生出些欠疚来:「要不我们可以在马上多做几回……」
郑澜抱著人,「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那好吧……」
怀裡的脑袋也上下动了动,郑澜难得地心生一丝丝愧疚感,但转念一想,君颐在床事上总是有些被动的,自己的福利还是得好好争取才是……
第二一章 番外 张吴
吴岚同张渝去山下找了奶娘回来,见到师兄和师嫂都睡下了,又瞅了瞅猴子似的小傢伙,拽著张渝魂不守舍地回房去。
张渝见他副模样,搂住了人,又重複了一遍:「不要孩子。」自己下好决心,他母亲那边,自会去全力争取,绝对不让吴岚受这种罪。
吴岚在床上抱膝缩成一团,呆愣愣地说:「……晚了。」
张渝皱皱眉头:什么晚了?
吴岚扭头,脸色惨白,显然被今天君颐的样子吓得不轻:「……已经吃了。」
「什么?」
吴岚吞吞口水:「生孩子的药……我那天找到了剩下的,直接放嘴裡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眼神都直了。
张渝腾地一下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著吴岚。生孩子的药那么好找吗?吃了就会怀上吗?这么危险的药怎么能随便放?你不是会医术吗?药怎么能随便吃呢!
心裡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痛心的话:「胡闹!」
吴岚见他训斥自己,更委屈了,扁扁嘴:「张渝我害怕。」
张渝又坐回去,把人抱在怀裡,拍著后背:「不怕。只要吃了就会怀上?」
吴岚摇头:「呆子,当然还要圆房啊。」
张渝定定地看著吴岚,须臾,放开人站起来:「那就不圆房。」
「一辈子都不做吗?会憋死的。真的。」吴岚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虽然第一次张渝弄得他特别疼,但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和尚。
「等大哥醒了。」张渝说完就一个人到院子裡坐著,说是要等君颐醒后好好询问,但其实一时三刻都等不来,他就是想静静。经过今天这番折腾,不光吴岚怕,他也怕了,哪怕吴岚同意生,自己也不会允许。
夜深了,知了的叫声已没有盛夏时的尖锐,三三两两地鸣一声,在寂静的院中听著格外凄凉。
郑澜走出来,拿著一个小盒子,坐到他对面,将手裡的东西推给他:「这个是生子药。」
张渝一听就恨不得离这个东西八丈远。作甚将这东西给我?你看到我眼裡的嫌弃了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郑兄。
郑澜歎口气:「听说这药稀奇得很,世上仅有三颗。这颗在君颐手裡,我总担心他什么时候一个兴起,就又吃进去了,给你吧,你们有需要可以用用。」
张渝依旧斜眼睨著那个盒子,不动手。
郑澜见他这幅表情,知道他也不想要,而且是很不想。
那盒子就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石桌上,谁都不愿意碰。
「对了,这药其实还有一颗,但找不到了。你也留意下,别让吴岚误食了。」郑澜本想提醒张渝一下,但是见张渝表情古怪得狠,本来是一张面瘫脸,但是此刻眉头紧蹙,嘴唇紧抿,面部肌肉都不自然地抽动著。
「已经在他肚子裡了。」张渝垂下眼,重重地歎一口气。
郑澜也是一噎:这俩果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见张渝心忧重重的样子,安慰道:「等君颐醒了,去问问他吧。」
两人又坐了会儿,郑澜「好心」地传授了生子的经验:那地方,需要放在裡面一整夜。
张渝起初不信,但是郑澜信誓旦旦地说,这些是君颐说的,他们俩就是这样才有了孩子,隻字不提吴岚已经坦白这些都是他瞎编诳君颐的把戏。
郑澜毫无心理压力地忽悠,口乾舌燥情真意切地讲了半天,见张渝信了,起身拍拍他的肩。两个好兄弟一同歎了口气,一个回房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另一个继续在院子裡当石像。
但是醒来的君颐并没有给张渝带来好消息,反倒是吴岚,听师兄说可以帮他剖腹取子,有十成把握能保住他性命,就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魔王:不会死了,那男子汉疼一点怕什么!
然而从那天起,吴岚就发现了,张渝一到晚上就像躲瘟疫似的躲著他。哪怕自己一路追到了平京,晚上脱光了强硬地挤进张渝被窝裡,张渝也是死死揪著领口,一副誓死不从的忠贞模样。
「你脱不脱!?」吴岚赤裸地骑在张渝身上,把他的衣服撕坏两层,但是裡面居然还有一层!
张渝攥紧了衣服,偏过头不敢看赤条条的吴岚,脸憋得通红:「今晚不行。」
吴岚磨了磨牙,在被子底下摸索,居然掏出了一迭绳子:「今晚不行,明晚不行,你以为你躲过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张渝一见到真傢伙,心说不好,突然发力把吴岚掀到身下,手脚并用地压住挣扎不已的人。两人凌乱的髮丝交缠,俱是呼吸粗重。
吴岚抬腿碰到了什么地方:「哈!你不也想要?」说著,接著用膝盖蹭那根炽热的硬挺,来回碾动,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盯著张渝。
张渝闷哼一声,磨不过他,只能起身嗖地就跑没了影,衝到院子裡。
微凉的风拂面,远离了吴岚的气息,才稍稍平息了体内的燥热。
按照以往,吴岚定是要跟出来再逗上一逗的。如今他手活儿愈发炉火纯青,虽然次次都能伺候得人酣畅淋漓地射出来,但还总是避著那档子事儿。
可是今天,张渝在院子裡等了许久,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见人怒气冲冲地过来讨甜头。于是心中打鼓,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就见到吴岚背对著门口睡下了。他观察了片刻,确定人不是装睡,才敢脱衣上床将人搂在身上。
睡梦中的吴岚皱著秀气的眉头,高高撅著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彷彿就是在梦裡也要数落张渝的不是,嘴巴一动一动的。
张渝觉得好笑,轻轻地拍他的后背,等吴岚舒展了眉心,才缓缓睡去……
第二日的吴岚依旧是没精打采的,幽怨地瞥了一眼张渝,连饭都没吃,就去药房磨药发呆了。
张渝跟进去,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著他做工。
「我是认真的,」吴岚突然冒出来一句,「现在不是一时兴起了……」
张渝给他擦擦满头的汗:「我捨不得。」我捧在手裡放在心尖儿的人,怎么捨得让你那么累,那么疼。就算你自己捨得,我也受不了。
吴岚收起了一贯调笑,一本正经:「你当我捨得自己?你当我不怕?但是这不是你在身边么……我喜欢你,就想亲近你,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情,忍不了也等不了。有孩子怎么了?十个月你还伺候不好我吗?师兄在什么也不用怕,你疼我,就忍心看我每天憋成那样?」
张渝摇头。
「呆子,每次一看见我你下面就半立起来了,你当我不知道?讳疾忌医可是最要不得的。」吴岚勾起嘴角,又恢复了痞痞的模样,扇扇那装饰作用多过实用的扇子,水滴的玉坠儿摇晃,就像一滴甘泉,润化了张渝焦躁已久的心。
张渝把人打横抱起来,见吴岚难得乖顺地伏在自己肩头,自发地圈紧自己的脖颈,心中暖烘烘的。
虽是白日,厚厚的床帏放下,床榻之间就如黄昏般沉暗。
张渝小心翼翼地舔著吴岚张开的唇缝,慢慢将舌探进去,细细逡巡柔软的口腔,品嚐吴岚的味道。手下轻柔地为吴岚脱去衣衫,找准可能敏感的地方,来回抚摸搔刮,寻到了胸口粉嫩的两点,爱不释手地揉捏挑逗。
「呆子,这回不许弄疼我。」吴岚察觉到那双汗湿的手往下探去,便分开腿环在张渝腰侧,把张渝的黑髮都拨到一侧,舔舔嘴唇叮嘱道。
「我学了。」张渝沾了软膏,慢慢地鑽进去一根手指,呼吸立即就变了,眸色暗得可怕。
吴岚扭了扭,后穴的异物感太过怪异,随著那手指的深入,脸颊也越来越红,一紧张,嘴上就不閒著:「你在哪学的?谁教你的?你怎么不问我呢?我是大夫什么都懂……」
张渝叼住了小巧的乳尖上下拉扯,抽出空来简短地回复:「书,你给的。」
「那些小黄书?」吴岚问。
「嗯。」脑海中那些香艳羞耻的画本立即浮现,只是人物的脸都替换成了他俩的模样。
「啊……」吴岚感受到后穴被三根手指撑开的疼痛和不适,拚命转移注意力:「给你的时候你不是不看吗?我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呆子,闷骚又……啊!」张渝惩罚地捏了捏他高高挺立的阳具,用眼神警告他。
「你都学会了吗?可别没学会又……」安静了片刻的人又开始絮叨。
「第一次你也爽了。」张渝说完,吻住了他的嘴,把他所有要说的话都吞到腹中,架起吴岚的两条大白腿,将小嘴微张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一个滚烫的物什抵在了瑟缩的穴口。
吴岚八爪鱼一样抱住了张渝,手和脚都紧紧缠著,心跳如雷。
张渝见他明明怕成这样,却还努力接纳自己的模样,心中感动地无以复加,扶著自己的肉棒,极缓地进入,每开拓一寸,就打著圈推挤开蠕动的淫肉,直直奔著吴岚最爽的一点去。
「啊……」不知被戳到了哪裡,快感瞬间窜到四肢百骸,那一刻脑袋裡一片空白,只知道身体欢愉到了极点:「还要……呜…你轻轻地插……」
吴岚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渝在床上也任劳任怨得狠,让插哪裡就插哪裡,一分也不偏;让多快就多快,掌握著让吴岚最快乐的节奏,啪啪啪地将囊袋拍打在红彤彤的小屁股上。他见吴岚渐渐得了趣,忘记紧张和疼痛,才逐渐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起初身上的人还很听话,但是慢慢的,第二次吃到嘴的张渝就在疯狂蠕动的媚穴中失了控,极快极狠地将粗长的肉棒整根抽出再尽根楔入,骤雨般一顿狂操,猝不及防地就把吴岚插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人还在轻轻颤抖,张渝想强迫自己射精,在痉挛的肉穴深处快速挺动抽插,执拗地就是想和吴岚一起高潮。
以后,一定能做到「天地同春」……
张渝这样想著,把人搂在怀裡,插在自己的阳具上,全身都是自己的气味。心理上的愉悦胜过身体上的快感,屁股发酸,濒临关键,控制不住地狠狠操了起来,掰开臀瓣看著嫣红的肠肉跟著硕大的肉棒进进出出,一副任人欺侮的模样。
「呜呜……我不要了……」吴岚被按在身下彻底贯穿,咬著手指往前爬:「不做了……张渝放过我……」他才第二次承欢,受不住这过多的快感。
张渝把人抓著腰拎回来,噗呲噗呲地将小穴裡的淫水都插飞了出来,感受著骚穴嘬著肉棒不断往裡操去,越顶越用力,快要把两个鼓鼓囊囊的睾丸也撞进去,最终一个狠狠地挺身,在小穴深处释放出股股强有力的精液。
「啊……呜……」被身体裡不断喷射的精液刺激地哭叫出来,吴岚捂著微鼓的小腹,往后推还在射精的张渝,他这是憋太久了吗?
好不容易挨到张渝射完了,这人却停在他裡面不出去了,说要这么睡一晚。
吴岚全身爆红,想想就淫靡得不行:「不能放一夜的……你出去……」
张渝抱住了人不断亲吻:「早怀早轻鬆,这样才能弄上。」
被暴力镇压的吴岚往床上一瘫:天道好轮迴,苍天饶过谁啊……